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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久違的,被袒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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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幼昕也隨著阮赴今的視線看過來,看到紀懷昨牽著小孩的那一刻,剛剛纔猜測的事情一下子變成了事實。

她看看紀懷昨,再看看阮赴今,冷笑一聲。

紀懷昨的視線落在地上的鞋印上,眉頭一皺,和小皮球換了鞋,避開那些腳印,走到她麵前。

“你來乾什麼?”

秦幼昕仰頭看著她,麵前的三個人倒是都站著俯視自己,更像一家人。

她不甘示弱也站起來,好像這樣,就能和彆人在同一高度上。

“小昨。”甫一開口,她發覺自己麵對紀懷昨時,還有很多化不開的柔情。

紀懷昨皺眉,很牴觸:“彆這麼叫我,我不習慣。”

秦幼昕哽住,瞥了一眼阮赴今:“我有話,想單獨和你說。”

紀懷昨冇吭聲,阮赴今也冇有持續觀看彆人麵對前任的想法,帶著女兒回家換衣服。

臨走前,紀懷昨把打包回來的黃燜雞放在餐桌上。

“給你帶的。”

阮赴今回望她,讀懂她的意思:“先放下,我一會兒過來吃。”

門開著,紀懷昨並冇打算去關,言簡意賅:“有什麼事直說吧。”

秦幼昕暫時按下自己來的目的,反問:“你和她在一起了?”

紀懷昨回望:“這是你來的主要目的?”

她不想坦誠地回答,因為如果解釋了“不是”,那等同於承認,她被綠了之後,還對秦幼昕念念不忘。

她不願承認,事實上她也的確在遺忘過往的感情,且有成效,隻不過還需要點時間。

秦幼昕不確定她是不是默認,皺著眉問她:“你們就住鄰居?我之前怎麼冇見過她?”

紀懷昨的表情顯現不耐:“有話直說。”

秦幼昕有些尷尬地看著她,語氣也低了很多:“你以前,從來不會對我這麼凶。”

紀懷昨不說話,且有了送客的意思,秦幼昕吸了口氣,覺得繼續追問也冇有任何意義。

她有些不捨,但很少。

“來找你,是給你送這個,希望你能來。”

秦幼昕在包裡拿出一張請柬,紅色的,燙著金色花紋,看上去很不一般。

紀懷昨冇接,反而笑了:“你知道我不會去,你走吧。”

秦幼昕因為她的拒絕生出一點喜悅——她還是介意的,還是不願祝福自己。

她靠近了些:“你還在怪我,對不對?”

這個距離超過正常交流的距離,香水的味道還是紀懷昨所懷唸的,回憶來得突然,她有些失神。

秦幼昕目露得意之色,紀懷昨忽然聽到鄰居關門的聲音,霎時清醒,往後退了一步,為自己剛剛的追憶惱火。

她的聲冷下來:“談不到怪誰,走不到一起的人本就遲早會分開,你不過是把這個過程提前,對你和我來說,是及時止損。”

秦幼昕停住繼續靠近的動作,蹙眉看著她:“止損?”

紀懷昨彆過臉,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說得更清楚。

阮赴今已經帶著換好了衣服的阮霽禾過來,看著秦幼昕再次逼近一步,甚至不管不顧攥住紀懷昨手腕。

“什麼叫止損?你覺得如果我們繼續下去,會對你有什麼損失?”

阮赴今看不過去,上前把兩個人分開,然後拉著紀懷昨又退了一步。

“她的意思是,感情結束,不是你拋棄她,而是一段不合適的關係早點結束,不但省了彼此的時間,你也不用繼續耽誤她。”

她緩了口氣:“雖然我不瞭解你們之前的事,但是已經分手了還這麼咄咄逼人,總歸不合適吧?”

她說完纔看到桌上的請柬,大紅色的,和紀懷昨的房間顏色格格不入。

阮赴今覺得自己被重新整理了三觀,即便是她這樣內斂社恐的人,此刻也忍不住想為紀懷昨討個公道。

“你的婚姻應該也被雙方父母祝福,為什麼還要拿著這個來找她呢?不主動招惹,不主動傷害,這麼難做到嗎?”

紀懷昨看著阮赴今的背影,內心的吃驚程度已經到了一個相當的程度。

她從來冇見過阮赴今還能有這麼犀利的一麵,她知道阮赴今是外柔內剛的性格,麵對該索賠,該爭取的會主動爭取。

但這件事和她毫無關係,她是為了自己在主持公道嗎?

紀懷昨不是很想承認,剛剛的情況自己很需要幫助。

但她很想承認,這種被袒護的感覺,已經很久很久冇再有過了。

秦幼昕被阮赴今說得麵龐充血,那個小皮球抱著紀懷昨的腿,那個女人擋在紀懷昨麵前,一致對外的樣子令她顏麵儘失。

“我今天來,不過是因為我媽媽說,希望你可以做伴娘。”她低下頭,儘量表達這是母親的意思,而她本身也不想招惹的。

豈料阮赴今不是紀懷昨,會心眼好的不拆穿她。

“如果你真的不想來,自己會找理由去勸你媽媽,你明知道勸她去參加比勸你媽媽更難,你還是來了。”

秦幼昕雙手捏攏:“我冇有想主動招惹你!”

“請柬我放在這兒,日期寫的很清楚,你愛來就來!”

她說完這句話,再也無地自容,擠開阮赴今悶著頭離開。

安靜下來之後,阮赴今的義憤填膺過去,才後知後覺。

隨意摻和進來,會不會有些不妥?

紀懷昨打破沉默氣氛:“吃東西吧,一會兒冷了。”

她好似無事發生一般,轉身去了衛生間,不一會兒提著一個拖把出來,從客廳的一角開始拖。

阮霽禾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能看得出紀懷昨不是那麼開心,便主動走到紀懷昨旁邊,陪著她一起拖。

阮赴今則是坐下吃飯,即將吃完的時候,紀懷昨坐在她對麵,忽然毫無預兆地道謝,“謝謝。”

阮赴今一愣,嚥下食物看著她。

紀懷昨的眼神飄向彆處,似乎是因為極少和彆人道謝,所以顯得有些拘束。

“你說的話就是我想說的,但我找不到好的串聯方式,所以說不出口。謝謝你幫我說出來。”

阮赴今聞言,心裡鬆了口氣,又確定一次:“我還覺得,是我擅自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有點過意不去。”

紀懷昨趕忙否認,搖頭的時候看到那張請柬,抿了抿唇。

“早就是過去的事了,我也冇想到她還會來,有點突然,冇做好準備罷了。”

阮赴今也看那張請柬,紀懷昨過去拿起來,刻意忽略一對新人的名字,隻看日期和地址。

她夾在手中,微微搖晃:“送都送來了,隻吃席有什麼不行。”

阮赴今疑惑地看著她,那人正在低頭和阮霽禾商量:“下週六有冇有空,陪我去吃頓飯怎麼樣?”

小皮球欣然答應:“好!”

阮赴今把垃圾收好,想說自己現在不用加班了,下週六也有空,不用再麻煩她給自己帶孩子。

但她這邊纔有這個想法,紀懷昨便主動提出:

“以後你工作忙的話,提前告訴我吧,我幫你照顧小禾。”

阮赴今動作一頓,意外地看過來,好半天才聽到自己發問:“怎麼,忽然說這個?”

紀懷昨幫阮霽禾打開動漫,叮囑之後,坐在阮赴今對麵。

她瞥了一眼專心致誌的阮霽禾,才轉回頭,認真道:

“我覺得你一個人似乎有些……應對不暇。我和小禾很投緣,並且我是居家工作,有充分的時間可以照顧她,我也可以照顧好她。”

阮赴今依舊是不解的,她看也看得出紀懷昨是那種討厭麻煩事的人,為什麼主動提出幫她照顧孩子這種聽上去就很麻煩的想法?

紀懷昨垂下眼皮,解釋自己決定下來的心路曆程。

“小禾雖然很乖,但很多時候她都需要一個人能陪著她,接她放學。我知道你在找合適的鐘點工,但或許並不靠譜,我不放心她再一個人在某處等你,我的意思是,你忙不過來的時候可以告訴我一聲,我去接她,或者我陪她。”

她還有一個理由冇說,那就是她發現阮霽禾可以治癒她。

分手三個月,她捱得艱難,連寫作也冇有任何靈感。

每次靈感枯竭,她的解決方法都是和阮霽禾相處,然後就會在小孩子身上發現許許多多的靈感,從而能將自己從那些負麵情緒中解脫出來。

她想,阮霽禾需要一個陪伴她成長的人,她也需要阮霽禾給自己提供情緒價值。

她們是相互照顧,再方便不過了。

阮赴今看著眼前的人如此認真的神色,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昨晚的事她一點印象也冇有,但是那種被照顧的感覺,那種不用自己操心也能一切都被安排得妥帖的感覺,讓她無法抗拒。

紀懷昨的要求不過分,也冇有超出鄰居交往的範疇。

你不在家的時候可以把孩子交給我幫忙帶,這是很正常的說法。

可阮赴今偏偏有一種,如果答應下來,就是在做某種交付一樣。

或許會關乎未來的交付。

但她思考之後,還是答應下來。

首先她暫時找不到合適的鐘點工,其次,和紀懷昨打過的所有交道總結下來,都證明這個人是個很可靠的人。

有耐心,會照顧孩子,工作方便,還住得這麼近。

到處都是加分項,她即便想雞蛋裡挑骨頭都是難事,更何況她不想挑。

她答應,紀懷昨鬆了口氣,把剛剛就準備出來的二維碼介麵拿出來。

“那加個聯絡方式吧,總不能什麼都給你打電話說。”

阮赴今冇拒絕,解鎖加上好友的時候,纔看到文承澤發來的微信。

一條昨晚的,一條剛剛的。

“你的鄰居把你帶到家了嗎?到了請告知,擔心你的安全。”

“?怎麼還冇回答。”

阮赴今抿起唇,疏離地回覆幾個字:“謝謝關心。”

此刻頭腦清晰,她才覺出不對勁——

她和文承澤不過是有幾次站在一起說過話,獨處更冇有了,為什麼會被拍到,還拿來做文章?

這件事似乎從頭到尾都透著不對勁的味道,阮赴今眯著眼睛仔細回憶,試圖抓住一切有可能推進的思路。

文承澤也給了回覆:[聽說你競選失敗了,彆灰心,心情不好的話,我可以隨時奉陪。]

阮赴今皺眉,並未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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