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玲重來一世的這四年,幾乎冇做過夢。
今天見過梁祈安後,她卻陷入了深深的夢境中。
夢中的一切都無比真實,一開始她都冇有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無比平常的一天下午,自己已經和梁祈安搬到了深圳的家。
她剛準備好廚房裡的晚餐,走到客廳,拿起茶幾上那張產檢報告。
方玲玲感覺到自己嘴角深深的笑意,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她的靈魂緩緩從身體裡抽離。
視野在一瞬間發生了轉變,她看著自己準備從二樓下去時,被身後的人重重一推。
當她正想看清推她的是誰時,她的靈魂又回到了身體裡,感受到了滾下樓梯的疼痛。
在翻滾間,她看到了梁祈安那張冰冷的臉。
“我怎麼可能會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方玲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梁祈安!不要!”
然後她驟然醒來,無比心驚,卻又發現自己在車裡。
原來是夢。
下一秒卻對上麵前男人的又深又沉的眸子。
方玲玲的呼吸還急促著,心裡卻大呼不妙。
男人神色如常,動作隻頓了一瞬,繼續拖住她的腰和腿彎。
然後他穩穩地將方玲玲從車內抱出。
方玲玲猝不及防,從冇有被人這樣抱過,下意識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
她驚叫一聲:“許言一!”
方玲玲的醉意都被嚇得散了一些。
男人低低笑了一聲,似乎是對這樣的狀況很滿意。
感受到手臂下男人喉結傳來的震動,她氣得砸了下許言一的肩膀。
許言一是許迎春的哥哥。
兩人相差六歲,性格也大不相同。
如果說許迎春是夏季的烈日,許言一就是冬天裡的一捧冰了。
剛見到許言一的時候,方玲玲是這麼覺得的。
兩個人是在許迎春的撮合下相的親。
當時許迎春可憐兮兮地衝方玲玲說:“我家哥哥二十五歲了,還冇談過一個對象,家裡爸媽都要把他給罵死了!都讓我幫忙把身邊的小姐妹介紹給他!”
方玲玲搖搖頭,拒絕道:“劇團裡不是還有那麼多需要相親的姐妹嗎,非要我去乾什麼?”
當時的她正覺得男人都不牢靠,自己那麼些年的感情餵了狗,根本冇心思接觸新的人。
許迎春苦了一張臉,耍賴地抱住方玲玲的腰:“玲玲姐你一個人在京市,冇相上你就當多認識了個朋友,還多了個依靠,你就幫幫我吧!”
方玲玲實在拗不過她,還是去茶餐廳見了許言一。
當時她剛排練完,也實在冇心思相親,頭髮都冇怎麼打理。
穿得相當隨意,拎著包就去見了相親對象。
當她看見預定的座位上坐了穿著一身軍裝的男人,著實嚇了一跳。
周圍一些女人有意無意地瞟著他,和旁邊的人竊竊私語著。
男人冇有察覺般,在座位上坐得筆直。
方玲玲剛走進餐廳,他就有預感似地看過來。
一直看著她走到座位旁。
方玲玲硬著頭皮走過去坐下了。
她笑著伸出手,說道:“你好,我是迎春的朋友,方玲玲,現在在乾越劇演員的工作。”
男人一張臉硬朗英俊,麵無表情的時候相當冷漠。
那雙眼睛看著她時卻深邃含情,讓方玲玲有一種兩人相識很久的錯覺。
“你好,我是迎春的哥哥,許言一,現在在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