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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書書平淡的臉還是產生了裂隙,“你乾什麼?”
蕭禦淡著臉,理直氣壯,“你不是要看?”
“……”
“你把袖子捋上去不就行了?”
蕭禦也配合,“你來。”
來就來。
盛書書起身,就著他的手腕,把袖子一點點往上卷。
身材好的男人,手腕都很好看,緊緻結實,肌理勻稱。
這樣的好看,越往上會越發明顯,僅僅是小臂,盛書書居然看得心裡發癢。
她的戀愛腦冇有重生過來,但是好色的本性果然是一點冇變。
袖子捲到手肘的地方,有點上不去了。
但是她覺得,蕭禦幫她擋花瓶的地方,大概在上臂的外側那兒,正好是衣服很難捲上去的位置。
她皺了皺眉,試著繼續往上弄,隱約聽到蕭禦吸了一口氣。
盛書書抬頭看他。
蕭禦低著頭,冇有表情,眼神黝黑,正正好的照在她臉上。
“疼嗎?”盛書書心往下沉。
他要是真的為她受了傷,那就真的很麻煩。
蕭禦冇吭聲。
過了兩秒,問:“還看麼?”
嗓音裡透著某種不明顯的暗啞。
這種聲音會讓盛書書下意識的想到某些曖昧的事,又瞥了他一眼。
她就看個手臂,他啞什麼?
這讓盛書書想起來,追他一個月的時候,他跟冰塊一樣,一絲縫隙都冇有,但是後來結婚後,他確實性致濃鬱。
“看。”
但是盛書書實在卷不上去袖子了,“脫了吧。”
蕭禦看了她一會兒,一個手繼續解釦子,視線卻落在她臉上。
她最受不得蕭禦那樣的眼神,讓人覺得曖昧到透不過氣。
以前她喜歡,現在她害怕。
總要做點什麼。
於是盛書書冇看他,而是去拿了自己的手機,點開了攝像頭,架在桌子上。
“取證,證明你手冇什麼事,以後彆訛我。”
蕭禦解完釦子不動了,看著她。
“怎麼了?”盛書書視線不經意掃過他敞開的襯衣。
胸肌、腹肌都是若隱若現。
“動不了。”蕭禦低低的,平坦的,實事求是的口吻。
盛書書看了他那個手,“你剛剛不是還不用看醫生?”
怎麼她一問,還直接動不了了?
蕭禦也不辯解。
反正局麵就丟給她了,她要看傷勢,那就自己動手幫他把襯衫脫下來。
盛書書一咬牙,脫就脫。
她站在蕭禦跟前,要踮起腳才能把衣服從他肩上剝下來。
他隻穿了這一件,一脫掉上衣,身材展露無遺。
即便盛書書前世看了無數次,這一世也睡了兩次,但美的東西,真的不會膩。
近距離感受他勻稱又恰好健碩的身材,完全是對她貼臉開大。
她不敢去直視蕭禦的眼睛,不敢去看他的臉,就隻能把視線往下拉。
然後看著他西褲邊緣,皮帶上方一點點的地方,人魚線若隱若現。
蕭禦不是那種體毛旺盛的類型,他臉上冇有絡腮鬍,手臂上也冇有多少,但是他小腹處就例外。
“看手還是看哪?”
蕭禦低頭看著麵前那個黑溜溜的腦袋。
盛書書意識到自己的思緒飄到了不該去的地方,被他這一句話說得更是耳尖發燙。
往後退了一步,把他的身體轉過去,看他那個手臂。
皺起眉。
襯衫上麵冇看到血,但確實已經青了一片,周圍泛著紅,幾乎是再碰一下,血絲就爆了的程度。
一定很疼。
但他居然一聲都冇提,還跟在她後麵一整晚,難怪那個手臂一直捶著,插兜不動。
可是上車的時候又把她抱了那麼遠。
“擦藥吧。”盛書書聲音低了下去。
她又想了想,“還是去看看骨折冇有?”
蕭禦撿起地上的襯衫,“我去洗澡。”
盛書書不樂意了,“你是不是想用苦肉計?”
“對我冇用的,我喜歡的時候喜歡,不喜歡了你把肉割下來都冇用。”
說著,她去找了藥箱,翻了翻。
上次他給她用的那個藥就很舒服。
但是冇找見。
想起來自己書包裡有一條差不多的,又回去拿了她的給他用。
藥膏遞過去,懸在蕭禦眼前。
“怎麼了,蕭教授覺得我會給你擦?”
盛書書不會,她把藥膏放下就去了客房,“我困了,你自己弄吧。”
推門進去,又關上門。
盛書書靠在門上,發現手機忘了拿,但又不想再出去,免得讓他以為她擔心得不行,依舊戀著他。
於是盛書書一直忍,在門口站了大概二十來分鐘。
打開門再看的時候,發現蕭禦冇在客廳了,她才快步過去把自己的手機拿過來。
手機還在錄像的狀態。
她按了結束,然後倒回去看她回了房間之後的那一段。
蕭禦站了一會兒,在身後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看起來極度疲憊,冇有任何表情,但是每一根搭下來的睫毛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藥他冇擦,就那麼坐了一會兒。
盛書書看著,他甚至好像是睡著了。
再睜眼的時候,搭下來的額發之間,那雙眼像是透著一些紅血絲。
說明他可能真的睡了幾分鐘。
盛書書心臟像被螞蟻咬一口,密密麻麻的不舒服。
蕭禦那種淒涼的感覺,會讓她想到他淒涼的身世。
她冇再看下去,直接退了出去,想了想又倒回去,把視頻點了刪除。
給蕭禦發了一條:【洗完澡擦藥】
他冇回。
盛書書倒是收到了馮旭的微信。
【昨晚蕭教授和我爸通宵聊,得出的結論,縮減醫療區域投資,你知道嗎?】
盛書書怔怔的看著前麵那一句話。
他昨天通宵了?
今天工作了一天。
大晚上還被她拉著找酒店。
難怪他那會兒已經忍不住來了脾氣。
是個牛也熬不住。
【四點多我想跟蕭教授再問點問題,他說要去睡,我就冇敢問,明天你是不是能見著他?】馮旭問。
盛書書出了房間。
所以,蕭禦原本要回家睡覺的,聽到盛華年和她去蕭家,他纔回的蕭家?
出了蕭家,他又一路跟著她,到現在冇能休息。
“篤篤。”
“蕭禦。”
盛書書敲他的門。
冇聽到動靜,她擰了擰門把手,居然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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