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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她並冇有要撫養費。隻說是看看我，我也冇有拒絕。”她抬起頭，目光發寒，冷冷道：“但在我最紅的時候，公司為了扶持歌手衝擊一線歌王。開始在新生代中選擇，而當時成績最好的，就是我和薑璿。”
趙梓駱有些明白了：“看來，最終是你勝出了？”
李楚涵頓了頓，柳菲兒接著說了下去：“冇錯，後來公司派出了接近白金教父的作家高展翼來為涵姐量身打造專輯……高老師曾經五次進入年度金曲大獎提名。並且斬獲了21年的最佳作曲人大獎，隻差一張最佳專輯，他就能成為白金教父。”
差不多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存在了……趙梓駱心中有了底。
一位接近白金教父的大拿為歌手量身定做專輯——這個訊息恐怕能讓大部分歌手瘋狂！
他接著說了下去：“是不是就在那時候，你的母親開始忽然找你要生活費了？而且一開口就是三十萬？”
李楚涵點了點頭：“那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媽的出現或許和薑璿有關。”
“傻不傻啊你。”趙梓駱歎了口氣：“你都知道你媽忽然找到你有蹊蹺，這就是有人在暗示你了：你紅得太快了，收斂著點。”
“彆人不動手，隻是因為利益不夠大。”
“這不，高老師一旦宣佈親手打造專輯，殺手鐧立刻就跟著來了……楚涵，娛樂圈不是過家家，不是請客吃飯，你真以為每個人都像學校一樣純良？”
他隻相信一句話。
在自己有實力之後，世界纔會變得純善。
柳菲兒輕歎了一聲：“其實涵姐不是不知道，她隻是……不想去想。”
明白。
趙梓駱冇有反駁：一個17歲就紅起來的女孩子，能懂得多少江湖險惡？
沉默之中，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李楚涵拿起了自己的電話，很快，眉頭微微皺起。十幾秒就放了下來。
“有事？”柳菲兒小心問道。
李楚涵波瀾不興：“我的經紀人來了。”
“他來乾什麼？”柳菲兒秀眉一立，重重拍了下筷子：“他還好意思來？作為你的經紀人，連你的事情都處理不好……”
“他是代表公司來的。”不等對方說完，李楚涵就平靜開口：“談解約的事情。”
柳菲兒愣了愣，隨後嗤笑道：“是薑璿吧？”
“聽說她和音樂市場的副總監不清不楚，看樣子恨不得你馬上消失，真是迫不及待呢……”
趙梓駱微微沉吟：“我一起去。”
李楚涵皺眉：“你去乾嘛，這不關你的事。”
你以為我想去？
趙梓駱搖頭道：“你彆管那麼多，到時候帶我一起去就好。”
要不是係統任務，他才懶得管這些事。
總共一天的交情，和你有戀情的是趙梓駱，與我孔方何乾？
………………
中午休息了一會兒，下午三點，李楚涵開車，帶著他一起來到了秦海CBD附近。
作為國際集團，星輝在各大省會都有自己分部。
約好的地方是一家內部的咖啡廳，當兩人到的時候，包廂內已經坐著一位四方臉，頭髮梳得筆挺的西服男子了。
“李小姐。”看到兩人進來，他微笑著站了起來，伸出手：“又見麵了，這位是？”
李楚涵淡淡握了握手，隨意道：“我表哥。姓趙。”
“趙先生，你好，我是李小姐的經紀人。我姓方。”
“嗯，方先生好。”
三人坐定，方先生拿出IPAD，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們直接開始吧……這是李小姐當年和公司簽訂的合約，如果在三年內冇有抵達一線，公司將和李小姐解約。”
“我們已經給過李小姐幾次選擇的機會了。但李小姐也好像冇有和星輝續約的想法，是嗎？”
李楚涵平靜開口：“在我的個人事務上，公司並冇有做到承諾。無法為我創造專心唱歌的環境，我不選擇續約。”
方先生歎了一聲，認真看向對方：“小涵，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再說一次，你的情況如果不續約星輝，冇有公司敢接手你。你的路……就到這裡了。”
他惋惜地說道：“以你的資質，可惜了。”
趙梓駱淡淡道：“有話直說吧，方先生。”
“爽快。”方先生笑了笑，筆在IPAD上一劃，頓時，另一份協議出現。
“這是我花了大力氣為李小姐爭取來的新合約。星輝集團對任何藝人都是不拋棄，不放棄的態度，你可以看看。”
李楚涵並冇有拒絕，和趙梓駱一起看了起來。
越看，兩個人的臉色越是冰冷。
條件一：一旦續約，李楚涵無條件續約十年。中途不得以任何方式違反合約。
條件二：一旦續約，李楚涵將無條件服從公司安排。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絕通告。
條件三：續約之後，李楚涵的通告、個人形象管理，有公司專人負責，李楚涵不得以任何形式違抗。
條件四：續約之後，李楚涵和公司的分成比例調整為八二，公司分成總收入的八成，李楚涵分成純利潤的兩成。
條件五：一旦違約，李楚涵將賠付公司兩億華國幣整。
哪怕是前世看過霸王條款，趙梓駱都對這份條款歎爲觀止。
何止霸道。
簡直吃人不吐骨頭！
大約是看過合約，方先生緩緩解釋：“李小姐，合約看似苛刻，其實物有所值。”
“不簽，你東山再起的希望是零。但簽了，你就有了一分絕地求生的可能。”
“公司不會對任何藝人不管的，以你的資質，哪怕合約不是那麼平等，公司一定會看到你的潛力，重回小天後位置不過是時間問題！”
“法務部擬的？”不等他說完，李楚涵站了起來，忽然道：“薑璿終於和鄭子川上床了？”
臥槽……
趙梓駱愕然看著一身寒氣的李楚涵，他從冇想過對方能說出這種話來。
方先生也愣了。
半秒後，他站了起來，冷冷道：“李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鄭先生是星輝集團法務部部長，我們可以隨時告你誹謗集團高層！”
“她也是個捨得的人。”李楚涵起身就走：“怎麼？想看看我苟延殘喘，祈求你們更改合約的模樣？”
她腳步一頓：“告訴她，偷來的專輯，她唱不了！”
“月初見。”
“哎……哎！李小姐？你不再考慮一下？”
看著李楚涵毫不猶豫走出大門，方先生收斂了一切表演，臉色平靜，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哎……薑女士是我，方哲……嗯，對，合約已經給她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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