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後。
母親已去世月餘，薑豔妮還提不起興致，每日都懶洋洋地不願動。
玄清不再說雲遊的事，隻偶爾來找薑豔妮，或是賞花或是喝茶，或是撫琴或是點香，竭儘全力讓她動起來。
薑豔妮見師父骨節分明的大手握著釣竿，對著一池子的錦鯉閉目養神。
難為師父了，這樣一個素日隻知修道的人，費勁心力找些凡間玩意來逗她開心。
薑豔妮撐著腮，正昏昏欲睡，就見玄清的釣竿動了動。
“上鉤了！”
她難得有些高興： “這一池錦鯉日日有人喂，不愁吃，倒也真有傻的願意咬鉤。”
玄清見她興奮，便也加快動作。
隻見釣竿一甩，一隻渾身坑坑賴賴，遍佈黃綠色黏液的蟾蜍被甩上了岸。
“啊！”
薑豔妮震驚。
玄清也嚇了一跳，揮袖將薑豔妮攬在身後，釣竿戳了戳蟾蜍。
蟾蜍戳得一驚，“呱”一聲跳向玄清。
玄清臉色鐵青，想把它趕走，又覺得肮臟噁心，不想汙了白袍，正想掏出符紙，就聽見曇葉笑聲： “哈哈哈哈哈，道長，這小小蟾蜍就把你嚇到了嗎？”
曇葉欣賞玄清鐵青的臉色，隻覺十分有趣。
薑豔妮見狀，頓時明白。
她指著曇葉，高聲罵：“曇葉，是你搞得鬼！
快把這噁心東西弄走！”
曇葉欣賞夠了，便揮揮手，一陣黑霧飄過，蟾蜍頓時消失不見。
“夫人吩咐，本王不敢不從。”
他裝模作樣的行了個禮，笑到。
玄清神色冰冷，看著緩步走來的人，質問：“你來作甚？”
曇葉繞過他，徑直走向薑豔妮，俯身將她圈住，撒嬌道：“本王親自護送母親過奈何橋，飲孟婆湯，見著她順利投胎纔回來，夫人可有什麼獎勵？”
第15章 薑豔妮目光偷瞟師父，隻覺尷尬：“你先起來，這事等之後再說。”
曇葉眸中閃過一絲寒光，“之後是什麼時候？”
玄清冷臉看著兩個人親密纏綿，心中忍不住生氣。
薑豔妮見玄清的臉色，隻覺大事不妙，冇聽清曇葉的話便直接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曇葉勾唇淺笑，才放開她。
他挑眉，掃了眼神色陰冷的玄清，故意道：“夫人上次問本王泌乳之事，本王此次特意問了母親……” “彆在這裡說！”
薑豔妮臉上掛不住，她連忙打斷曇葉，捂住他唇。
玄清神色不變，似乎這事與他並無關係。
曇葉冷哼一聲，將薑豔妮的手拉下，聲音清晰：“母親說，是道長給的符紙，有催乳的功效！”
曇葉目光冷冷，直射向玄清。
薑豔妮也呆住，不可置信的問：“當真？”
曇葉還不及說話，玄清便已開口：“當真。”
“是我做的。”
薑豔妮震驚的看著玄清，不知為何師父要這樣做。
她因為泌乳而誘惑師父，將二人的關係引向如今尷尬的境地。
現在卻告訴她，讓她感到愧對的，就是始作俑者。
這讓她如何接受？
“那符水是為了成親準備的，本意是讓你儘快洞房。”
薑豔妮如遭雷劈，“師父的意思是……” “我本想的是，待你洞房後，便將那小鬼夫君滅了，再與你遠走高飛。”
玄清目光炯炯看著薑豔妮，隻覺少女哪怕一身素袍，也格外清秀動人。
“我對你，早動了心。”
薑豔妮瞠目結舌，過往種種湧上心頭，心中酸澀成一片。
她開心，開心自己的愛慕竟然有了迴音； 也心驚，震驚師父竟然下了這麼大一盤棋。
“師父……” 玄清揉揉眉間，似乎卸下重擔。
“你冇有愧對我，是我故意引誘你。”
“你的體質太特殊，儘管是我，也隻能護你周全，不能免你命中之煞，於是想到這個方法，隻要被小鬼破了身，身上沾染鬼氣，便可享常人壽命。
本想洞房當天就把你那鬼夫君殺了的，結果……” 曇葉笑意盈盈，接話道：“結果冇想到，那夫君纔不是什麼小鬼差，而是本王。”
“洞房那天就是你將我支走的。”
他肯定。
玄清點點頭，看著這樣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隻覺憋屈：“我察覺鬼氣太濃鬱，似乎有些不對，就設法將你支走；第二天故意去拜彆，將你引出來，冇想到你竟然上我的身。”
曇葉看著薑豔妮震驚的臉，隻覺有意思。
他緩緩伸手，將她下巴輕輕合上：“夫人醒神。
你可看了，這師父心思深沉至此，你還喜歡他嗎？”
玄清眼神一眯：“曇葉，慎言。”
他指尖夾著一張黃符，衣衫翻動，心緒不穩。
曇葉見狀，惱也不惱，隻看著薑豔妮的臉，彷彿隻要她一聲令下，讓曇葉魂飛魄散他都心甘情願。
薑豔妮想點頭，又一頓，想搖頭，也頓住。
她隻能無助的低下頭：“我不知道，曇葉，我不知道。”
第16章 玄清心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緊，眉頭緊縮，眼中再無清明神色。
“妮兒……”他喃喃道。
薑豔妮神色複雜。
師父愛她，她應該開心的。
可是，看著曇葉一臉溫柔，眸中閃爍著不易察覺的受傷，自己又猶豫了。
她之前以為，師父如謫仙般高高在上，卻不想，這仙人竟從開始便是披了仙袍的凡人，隻是端得高嶺之花，心中陰暗深沉至此。
薑豔妮有些不確定了，她愛的究竟是仙人之姿的師父，還是滿心赤誠的鬼王。
曇葉輕柔攏住薑豔妮，低聲問：“先跟我回去，好嗎？”
薑豔妮不想再看玄清，貼在曇葉懷中，點了點頭。
黑霧繚繞，一聲輕笑迴盪在玄清耳邊：“哥，你輸了。”
玄清手中符紙無聲落地。
鬼界。
薑豔妮一身紅裝坐在榻上，看著熟悉的紅燭紅紗，一時間晃了神。
她被曇葉帶回來三天有餘，想明白了很多。
母親死前對她說：“好好活著，無論如何，要好好活著。”
她聽進去了。
師父對她的愛意太複雜，她受不住，所以逃了。
她選了曇葉。
薑豔妮看著曇葉滿眼溫柔，端起酒杯，與他交頸，仰頭嚥下。
曇葉一臉溫柔，滿眼都是愛意。
合歡酒的異香在兩人間迴盪，薑豔妮感受到熟悉的躁動。
曇葉早已按捺不住，將她腰帶一拽，泄露滿眼春色。
第一次洞房時熄了燈，又看不見人；第二次互有遮掩，算起來，這是兩人之間第一次如此袒露胸懷，**相對。
薑豔妮一聲輕哼，是曇葉將他的碩大貼在自己身下。
她情動，人軟如一池春水。
曇葉眼尾一抹紅色，目光灼灼看著她。
他俯身輕吻，從額頭，鼻尖，鎖骨，小腹，到腿根，腳腕，吻痕一路蔓延向下，唇經過的地方彷彿都著了火。
薑豔妮在被他壓在身下，忍不住的挺腰，似乎一尾渴水的魚。
“曇葉……” 她祈求著，期待身上的男人給自己舒服。
曇葉吻上她側臉，問：“還記得答應過本王什麼嗎？”
薑豔妮晃神，想了許久未想起，隻搖了搖頭。
曇葉心思一動，一陣黑霧襲來，隻見一男子渾身**，帶著麵具，出現在床鋪之上。
“啊！”
薑豔妮趕緊扯著被子遮住自己。
曇葉讓她看著。
隻見他勾勾手指，那男子向前一步，再一動，男子跪行到薑豔妮身後。
薑豔妮往曇葉懷中躲了躲：“這是什麼？”
身後男人身量與曇葉相仿，動作僵硬遲緩，似乎是聽命於曇葉。
曇葉笑了笑，輕吻薑豔妮側臉：“傀儡罷了，冇有生命。”
薑豔妮看他，眼中水光瀲灩，問：“為什麼這樣……” 曇葉手從她身下拿出，隻見指尖濕濡，一片水漬。
薑豔妮頓時羞怯，將他手拉下。
曇葉聲音含笑：“上次就發現了，你這樣，更有感覺。”
他手掐上薑豔妮的腰，將她下身緊貼在自己身下，頓感泥濘一片。
身後傀儡接到指令，貼近薑豔妮，一雙手從背後撫上她胸口。
薑豔妮一驚，腿忍不住夾緊σσψ，卻忘了曇葉的脆弱之處正在身下，這一動作讓他一聲輕哼溢位唇齒。
“……本王早說了，三人行，夫人更敏感。”
第17章 薑豔妮上下都被好好地照料著，一齊動情地流著水。
胸前的雪團被身後人捏在懷裡，連挺立的紅豆都被人好好照料，手指又揉又搓。
腿間的花蕊則被曇葉的碩大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