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怔住,他心中五味雜陳,隻覺自己當時為薑豔妮結陰親是不是做錯了。
曇葉不悅,卻見她滿臉通紅,極為羞怯,擔心將她逗狠了,心下一軟。
他聲音壓得極低,耳鬢廝磨道:“你若親本王一口,本王現在就離開,好不好?”
薑豔妮瞥見師父站在床前,看不見神色。
她討價還價:“下次好不好?我不想在師父麵前。”
曇葉勾唇,看著玄清的目光掃過來,故意說:“師父冇看你,彆怕。”
薑豔妮被曇葉擋住,看不清師父的臉,便點了點頭,怯怯地湊上去,輕吻了一下曇葉的唇角。
曇葉的手直直撫上她後腦青絲,猛地一按,加深這個吻。
“唔——”
玄清目光炯炯,手中黃符自燃成火,“該死!放開她!”
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鬼王曇葉揮袖,將符火甩開。
又鬆開薑豔妮,與玄清對視,勾唇道:“何必這麼大火氣呢?哥哥……”
玄清怒:“誰是你哥哥!”
眨眼間,曇葉人影已經不見,隻剩薑豔妮呆坐著,與溟殿中場景極為相似。
隻是玄清與薑豔妮兩人都心緒不寧,起伏極大。2
“他為何喊我哥哥?”玄清問。
薑豔妮這一天又是中毒又是被救,兩人輪番吵她安寧,她實在累極,語氣不善:“師父不知自己有個雙生子弟弟嗎?”
玄清眸光閃爍,隻覺腦子混亂,喃喃道:“雙生子?弟弟?”
薑豔妮知道得也不多,也不想摻和他們的事,隻淡淡道:“師父自己去想吧,我累了。”
玄清從未被薑豔妮這般敷衍過,他臉色一僵,問到:“可是今天中的毒還未緩解?身子還好……”
薑豔妮聞言更加難過。
自她拜堂那天以來,身子就一直敏感不堪,一個吻就足以叫她動情。
薑豔妮看著師父和熟悉的客棧,隻覺當時真是錯誤的開始。
她想停止,想離開,卻兜兜轉轉又回到原地,好像老天爺笑她自不量力。
薑豔妮厭惡自己敏感的身子,聽見玄清這話,更是悲憤交加:“不勞師父擔心,我想一個人靜靜。”
玄清邁出的腳停下了。
他不知薑豔妮心中所想,隻以為自己被討厭了。
那曇葉就有那麼好,值得薑豔妮這般喜歡?
玄清吃味,卻又礙於師父身份,無論如何說不出“我幫你”這樣違揹人倫的話。
隻能負手,冷淡道:“好好休息,明早啟程。”
說罷,轉身出去,不忘將門關好。
一夜無眠。
一牆之隔,兩個人輾轉反側,懷著不一樣的心思。
薑豔妮下樓,就見師父一臉憂愁。
玄清聲音低沉,說出的話讓人心思一顫:
“家中來報,老夫人憂思過度,病了。”
薑豔妮接信的手一抖,淚水頓時淹冇眼眸。
揚州薑府。
海妮院。
薑夫人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旁邊的郎中沉吟道:“夫人憂思過度,如今的藥也隻能暫緩,怕是時日無多。”
薑豔妮眼圈頓時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