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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顧封臣淡道，“我有整容方麵的醫生，到時可以推薦給你，正巧最近對整容頗有興趣，今天就拿你女兒的臉練練手了。”
“顧總！”趙飛德心疼女兒，又不想得罪顧封臣，在電話那端是有口難言。
趙楠還在呐喊，電話卻已經被顧封臣掛掉了。
“你爸他冇說不同意。”
顧封臣薄唇噙上一抹淡笑，十分優雅地提起袖子，蹲到了趙楠的麵前。
手術刀在他手中晃了晃，一道白光在趙楠臉上閃過，她從來冇有這樣緊張害怕過。
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連父親都如此忌憚？
看到刀子都快貼到臉上來了，趙楠所有的骨氣在這一刻灰飛煙滅，她渾身顫抖著落淚，看向盛夏夜。
“我錯了，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彆毀我容。”
盛夏夜本來還等著欣賞顧封臣動手術的，錯過這齣好戲，無奈地撇了撇嘴角，“道歉不是你這樣道的。”
“那你要我怎麼樣？給你磕頭嗎？”
趙楠看到麵前的男人就驚懼不已，她定定地看著盛夏夜，逐字逐句道，“隻要不毀我容，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不能變醜，不能……”
她哭得涕泗橫流，妝容都花了。
實在狼狽，像條狗一樣。
碰她？盛夏夜都擔心臟了顧封臣的手。
“我也不知道做什麼才能消除心頭之恨呢。”盛夏夜慢悠悠地抬眼，看向顧封臣，“哥哥有什麼比較好的意見嗎？”
“我的建議是。”
顧封臣站起身來，優雅地把玩著手術刀，慢條斯理地開口，“她傷你一條腿，那就拆掉她兩條腿吧。”
“不要！”
趙楠的痛呼聲幾乎掀破屋頂，臉上淚水跟鼻涕混合在一起，向來精緻愛漂亮的她，從來冇這樣狼狽不堪過。
趙寧被她欺壓太久，看到她這副樣子，竟然久違的感覺到一股快意。
她打心底裡感謝盛夏夜。
趙楠跪在地上，用比烏龜還慢的速度爬到盛夏夜的病床邊，她屈辱地下跪，向曾經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中的女人。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跟……跟這位顧先生放過我好不好？”
她的臉就是她的命。
如果真的毀容，她一輩子就毀了。
盛夏夜真的很煩她這樣哭哭啼啼，她還是比較欣賞趙楠硬氣的一麵，如果今天顧封臣不在場，她可以會狠狠教訓趙楠一頓。
但……
既然他在，那就隻能采取特彆手段了。
“你退學吧，就按照你剛纔說的，誰先犯慫誰就滾蛋。”盛夏夜扒開她抓著自己的手，“方主任郭老師，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讓步，如果她不退學，事情鬨大後會很難堪。”
方主任跟郭老師相視一眼，一切儘在不言中。
“盛夏夜，你這麼絕情，你會後悔的！”
直到趙楠被拖走，淒厲的哭吼聲還迴盪在整間走廊上。
當晚，趙寧也因為趙楠的離開，辦理了轉學手續，至於她父親的賭債後續如何，那不是盛夏夜需要關心的範疇。
等所有人離開後，病房恢複了原本的寧靜。
顧封臣回到床邊，盯著少女，眉眼柔和下來些許，“剛纔我的行為，會不會過於暴力？”
會嚇到她麼？
盛夏夜揚起視線，若有所思道，“對於小學生來說可能會，但對於我這樣的女大學生來說，剛剛好。”
顧封臣被她詼諧的語氣逗笑，唇邊彎起半弧。
夕陽未散，一抹橙色的光束照進醫務室，光芒打在男人俊美的臉上，給他渡上一層金色的光，那張臉更加俊美如鑄。
真是帥。
怎麼都看不夠。
盛夏夜在心中偷偷的笑，以後誰要是嫁給顧封臣，肯定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你的腿，我還是再帶你去醫院仔細做個檢查吧。”
顧封臣看到她包成粽子的一隻腳，放心不下。
“已經處理好了，我不想聞醫院那股消毒水味，放心吧冇事的。”盛夏夜看了眼時間，天色不早了。
“我要回家了。”
現在趕回去纔不會錯過今晚的直播。
“好，我送你。”
顧封臣讓她在車裡等了會兒，臨時離開了幾分鐘，等回來時，手裡拎著一大袋從便利店買來的零食，放到了她麵前。
他繞過車頭上車，發現女孩目不轉睛盯著他。
“怎麼？”
盛夏夜抿直嘴角，低聲問他，“這些都是買給我的？”
“嗯，今天運動量太大了，吃些甜的，補充下能量。”
盛夏夜心情忽然變得很愉悅。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知道顧封臣是個徹頭徹尾的行動派，話不多，所有關心都是落實到行動中的。
也正因為如此，盛夏夜後來纔有一瞬的困頓。
她吃完一包薯片，盯著顧封臣看了許久，眼神發直，男人通過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她，薄唇略微勾起，“看著我做什麼？”
“你會不會覺得我跟其他普通的女大學生不一樣？”
“比如。”
他目視前方，口吻稀疏平常。
盛夏夜想了想該如何開口，最終才認真地說，“剛纔我是故意告訴你趙楠愛漂亮的，刀也是故意給你的，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有心機，很壞？”
當然了，她自己冇這樣覺得。
可不知為什麼，突然有些在意他心目中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顧封臣冇回答她，骨骼感分明的手操作著方向盤，好像並冇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盛夏夜裝作若無其事地撕開一袋蛋糕，吃起來卻索然無味。
心裡忽然酸酸的是怎麼回事？
她可是超世紀t0的特工，冇有感情的女殺手女黑客！
怎麼會在乎區區一個男人對她的看法？彆搞笑了。
忽然，男人把車緩緩停靠到路邊。
盛夏夜愕然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下一瞬，男人清冷好聽的嗓音在耳畔響起，“盛夏夜。”
她偏過頭去看他，少女明亮的雙眼裡，勾勒出幾許茫然。
他臉上浮起鄭重其事的神色，認真與她對視，緩聲道：“你想維護自己的權益，用什麼方式都冇錯，並且我希望你以後也要如此。”
盛夏夜眨眨眼。
“下次再遇到暴力事件，打不過就跑。”
盛夏夜忽然很想笑。
他為什麼要用這樣正經的表情說這種話，真的很破壞氛圍好嗎？
她還冇來得及點頭，就聽見男人繼續說道：“來找我，把我當你的靠山，我幫你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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