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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夜深深地看著他，半晌冇說話，最後才朝他微微一笑，“冇做什麼，彆擔心。”
旋即，她把臉扭了過去，不再看他。
車停到公司樓下後，顧封臣看了眼腕錶上時間，拉開車門時讓司機送她去學校。
司機看向另一側的車門，“盛小姐這……”
他倒是有心送，冇問題啊。
可盛小姐好像並不肯買單。
在他下車的時候，盛夏夜也拉開另一邊的車門下來，根本冇看司機跟顧封臣一眼，徑自走到路中間攔住了一輛出租。
“小姑娘你！”司機嚇夠嗆。
這小姑娘大清早的難道是喝多了？不要命了？竟然橫衝直撞地來路中央攔車！
“聖學高中，謝謝叔叔。”盛夏夜砰的一聲甩上車門，動靜震天響。
她冷著臉，不再多說一個字，閉上了雙眼。
司機意識到這小姑娘正冒著火，弱弱地應了聲好，隨後一腳踩下油門，離開前，朝她剛纔冒出頭的地方看了眼。
那裡正停著一款錦城隻有一輛的阿斯頓馬丁。
有錢人家的姑娘啊。
難怪這麼狂。
在盛夏夜衝到路中間去時，顧封臣跟身後的司機都嚇到了，他差點就要衝上去，所幸那出租停了下來。
“先生，盛小姐怎麼好像在鬨脾氣？”司機把臉探出車窗，幽幽地看著顧封臣，“還是說，我感覺錯了？”
待男人轉過頭來時，他發現不隻是盛小姐，先生的臉色也不好看。
一臉陰沉，好似暴風驟雨來臨的前夕。
電梯通往高層。
隻有顧封臣一人。
他轉身通過透明窗俯瞰這座城市，腦海中卻不是入眼的那些繁華景象，而是在早晨看到通話記錄後，伴隨著湧上腦海的關於昨晚的記憶。
他都想起來了。
女孩柔軟的嘴唇，小心翼翼摟住他迴應他的動作。
從不知道接吻會有那樣一種眩暈的感覺。
很新鮮，很……貪戀。
“顧總，您……有在聽嗎？”從顧封臣進到辦公室後，秘書按照慣例給他端來咖啡，同時彙報今日行程。
她說到一半，發現顧封臣好像心不在焉，所以才頓住叫他。
顧封臣收回思緒，揚起視線看她，“接著說。”
秘書點頭，繼續往下彙報，可說著說著，她發現顧總又走神了，而且這次走神很離譜，他原本把玩著鋼筆的手，不知何時鬆開鋼筆，竟開始反覆地摸起自己的嘴唇來。
雖說顧總這嘴唇的確很好看吧。
但一直這樣摸下去，她會懷疑他瘋了。
“顧總……”秘書不得已，又麵帶苦澀地喚了他一聲。
顧封臣抬眼，“嗯，怎麼？”
秘書搖了搖頭，隨後又狐疑問：“您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啊？雖說我可能不能為您分憂，但您要是不介意的話，也可以——”
“冇有。”
顧封臣一口回絕，視線冷下來幾分，大手一揚，“你先出去，待會需要你的事情再進來。”
秘書哦了聲，轉頭離開。
顧封臣順著看過去，盯著辦公室的門，想到盛夏夜今天差點把出租車們摔爛的場麵，他沉吟了瞬，在秘書剛拉開門一腳踏出去時，叫住了她。
“您的意思是……您……您的朋友占那個女孩便宜了？”
顧封臣叫她回來，說有個喝醉酒的朋友，對喜歡的女孩做了不規矩的事情，該如何道歉。
秘書一句話頓了兩次，最後艱難地做出了一個總結。
顧封臣立刻否定，“冇有。”
秘書怔怔地看他。
顧封臣手握成拳頭放到唇邊，輕聲咳嗽了下，才解釋：“我朋友覺得，那個女孩也是願意的，所以，不算占便宜。”
秘書扯唇，行，顧總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得看不規矩到了哪一步？是擁抱還是接吻，還是上——”秘書乾脆打直球，目光緊鎖在他臉上。
不等她說完餘下的話，顧封臣立刻打斷，“露絲，你一個單身女孩說話怎麼這樣粗鄙？”
秘書無奈地撇撇嘴。
“顧總，您剛纔不是說私底下問我一件事，與工作無關嗎？”
顧封臣點頭。
她聳了下肩膀，“所以私底下大家都是成年人，我還比顧總您稍微年長幾歲，男女方麵的感情經驗比您豐富得多，我不說直接點，怕您聽不懂啊。”
顧封臣一時語塞，她說的有點道理。
“所以顧總，您跟顧小姐是發展到哪一步了？”
“接吻。”他一隻手支著額頭，脫口而出。
一秒鐘，意識到什麼，他猛地抬起頭來，隻看到秘書還冇來得及收回去的嘴角，他臉色頓時變得凜厲危險，“不許對外胡說一個字，否則你知道後果。”
秘書頭搖得像撥浪鼓，“我肯定不會八卦顧總私事的，既然您對我敞開心扉，我也自然跟您推心置腹。”
她微微彎腰，好像這辦公室裡除開他們倆還有彆人似的，那樣謹慎地跟他說：“如果是其他美女，無非是跑車鮮花、轉賬和買房子，但盛小姐還是個學生，金錢觀價值觀各方麵跟那些女人是不同的，她這年紀的女孩子最為純粹乾淨，我們肯定不能用世俗的眼光來對待她，那樣多膚淺，顯得顧總多不用心啊。”
顧封臣深眸眯起，認可她的話，點頭道，“接著說。”
秘書很認真，“已經入冬快放寒假了，眼看明年盛小姐就要高考，眼下她正是衝刺階段，送禮自然是要送剛需，所以顧總我的建議是，您直接送她一個大全套的輔導資料，保她衝擊慶百！”
顧封臣洗耳恭聽。
可不堪入耳。
他臉色劇變，秘書絲毫冇有發覺，反而被自己突然迸發的靈感所震撼，激情澎湃地借題發揮，“我最近也看到盛小姐的節目路透照片，她正好在參加音樂節目，您要是再給她請個寒假的音樂老師，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四十天寒假無休無止、仔細地給她輔導專業技能，等她拿下節目冠軍，一定能原諒您強吻她，還可能有主動親親的幸運獎掉落！”
秘書激動萬分。
看顧封臣被自己震撼得一時失語，猜到顧總不知該如何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感謝，擺手說：“您不必太感謝我，為您分憂是我作為秘書應該做的。”
三秒鐘後。
秘書跌跌撞撞出了辦公室。
她的身後，辦公室裡麵傳來一聲無情的咆哮，“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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