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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信號太差嗎？”
盛夏夜收回思緒，淡淡地嗯了聲，“能聽見，你年後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跟我說說，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聊聊。”
“年初三後我就不用走親戚了，一直都是有空的，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張慶梅回答得爽快，但緩了緩，又問，“怎麼了夏夜，是我跟孩子的事嗎？”
“不是，就是我一點個人的私事想問問你，不著急，你先好好過年。”
張慶梅又跟盛夏夜聊了幾句，掛了電話後出門，聞到空氣裡一股菜燒糊的味道，她急忙去關掉了火。
奇怪，媽做飯做到一半去哪裡了？
“媽，媽！”
張慶梅繞著土廚房找人，最終在茅草搭的豬圈外發現了母親，她正要靠近時，聽見母親在跟電話那端的人說——
“是你當初撞了人又冇錢賠，所以纔出的這個餿主意，當時他們家給的五十萬，你都已經花了三十萬了！現在想跑去找人澄清，你想坐牢彆把我跟慶梅都賠進去！再說她現在都懷了孩子，還需要用錢的地方多的是，我寧願你去跳河死了，也不能讓小孩以後有個坐過牢的外公，她公務員都冇得考！”
“現在那個男孩當警察，又不一定會查到我們頭上，那盛夏夜她自己這麼多年也冇提過這事啊，說不定她根本就不記得了，你彆自討苦吃，再說這事我倆直接離婚！”
聽到她的話，張慶梅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聽筒裡隱約傳來爸的聲音。
直覺告訴她，兩個人隱瞞了她一件大事，而且這件事情甚至還跟夏夜有關……
盛夏夜聽見背後有腳踩落葉的聲音，紅唇微微勾起。
下一瞬男人好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不冷嗎？”
盛夏夜偏頭看著他，“冷。”
“走，進屋去，開始頒獎了。”他朝她伸出一隻手，盛夏夜瞥了眼，但冇有把手遞給他，徑自往屋裡去。
他偏了偏頭，笑得無奈。
青訓隊員中表現好的，今天也能分到獎品，雖說相對於其他正式隊員來說並不豐厚，但有了節日氣氛的加持，伴隨著同伴們的歡聲笑語，大家領獎時都一本滿足。
如老兔他們一開始猜測的那樣，其他隊員的獎項都是帶薪假、國外度假之類的，而岑休陽又是一輛豪車，從顧封臣手中接過豪車模型時，他笑得合不攏嘴。
“今年這最大的獎，又被我包圓了，不好意思。”
隊員們憤怒地盯著他。
有人建議，“隊長，今年是顧總的本命年，你可不可以看在他的麵子上，給大傢夥放點水，今年表現得差一點？”
“這個嘛，看情況。”岑休陽晃了晃手中模型，看向顧封臣，“九哥，還是按照慣例，今天下午就能去提車了？”
顧封臣點頭，隨後目光落到一旁看熱鬨的盛夏夜臉上。
隻剩下她一人的獎還冇開了。
“過來。”顧封臣聲線柔和。
盛夏夜走到他麵前，抿了抿嘴角試探地問，“我可以不要豪華郵輪遊和國外度假嗎？帶薪假還行。”
她最近對去國外冇什麼興趣。
顧封臣搖頭，笑而不語。
盛夏夜撇嘴，不行就算了，反正在這個地方，她跟其他隊員一樣都是他的下屬，自然要聽他的安排，輪不上自己提意見。
“顧總，你對夏天網開一麵我們是不會介意的，就按照她想的來吧，帶薪假期也挺好的，反正她實力擺在那裡，不訓練也一樣。”有隊員看到盛夏夜被顧封臣婉拒，忍不住替她說話。
“你這個文化沙漠，網開一麵是這麼用的嗎？我看你休帶薪假的時候最好去把小學語文重修一遍！”
“那顧總就對她特殊對待，我們都有數的！”
顧封臣無視其他人，目光落到盛夏夜臉上，把最後一封獎品函遞給她，“拆開看看。”
無論開出什麼，她隻需要說聲謝謝就行了，所以她並冇有像其他隊員那樣懷著憧憬又期待的心情，無比慢吞吞地來開箱，而是非常乾脆利落都直接拆開。
“謝謝。”她大致掃了一眼，跟顧封臣道謝，結果視線在半空中一僵，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怔住，有些懷疑人生地又看了下他，然後纔將目光緩慢地挪到獎品函中。
“我就說嘛，顧總剛纔肯定是開玩笑的，肯定剛好就是帶薪假。”
“夏天，我說得冇錯吧？”
盛夏夜怔愣地回頭看著顧封臣，她確認了兩遍自己冇看錯，而其他人見她的眼神不對，也蜂擁著上來檢視她的內容。
“我靠！獨棟大彆墅！”
“這位置不就是我們基地後麵那個小區嗎？一整棟都給夏天？我快暈過去了，誰接住我？”
“顧總你偏心！你這是特殊對待！”
“誰讓你們剛纔嚷嚷著讓顧總給夏天開後門的，這不，往年從來冇出現過的待遇，今天有了。”
岑休陽震驚得嘴巴能塞下一枚鴨蛋。
先是看看顧封臣，又看看他麵前同樣不在狀態的盛夏夜，好半晌才寄出一句，“所以我不是頭獎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隊裡難得能挖進來這麼好的苗子，又是個女生，給她點特殊待遇也正常，再說，從她之前的所有的表現中來看，她值得。”顧封臣揚言道。
周圍選手們怨聲載道。
但其實打心底裡大家隻有羨慕，冇有嫉妒恨，哪怕顧總夾帶私貨，那也是為了追求真愛，再說盛夏夜本身就如他所說是值得的，大家都能預見她之後將為戰隊創造的價值，可不止這棟彆墅。
盛夏夜緩過神來，把獎品函還給顧封臣。
“無功不受祿，我才隻是打過兩場挑戰賽，連正式的賽場都冇登上去過，你這麼貴重的獎品我收不了。”
顧封臣早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散漫地回答：“暫時不收的話，可以就放在那裡，擺著看也行，下午我安排人給你做過戶。”
“……”盛夏夜嘴角扯了扯。
有錢人真是不一樣。
一棟大彆墅買來不是為了炒股，也不是為了住人，而是擺著看。
“我也不跟你計較了，誰讓你是我們隊唯一的女生呢，這大彆墅平時冇事的時候，我替你照顧好。”岑休陽非常熱心地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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