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投去個得意的眼神後,才上車。
李清瑤把準考證塞進陸塵手裡,語氣沉穩:“等我回去再說。”
話落,他轉身也上了車。
凝著遠去的吉普,陸塵捏著準考證的手不斷顫抖。
壓抑半天的淚水‘啪嗒啪嗒’落下,模糊了準考證上的字跡。
夜深。
月明星稀。
剛忙完手頭上的事,李清瑤想到冇能考試的陸塵,立刻趕回家。
可一推開大門,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麵而來。
藉著屋簷的燈,竟看見陸塵坐在地上,身邊倒伏著三四個空酒瓶。
她頭髮散亂,醉紅著臉,眼神迷離地仰頭喝著酒。
李清瑤錯愕:“怎麼喝這麼多酒?”
先不說她是滴酒不沾的人,身為廣播員,她最看重嗓子,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喝任何刺激性的東西。
聽見李清瑤的聲音,陸塵冇有看他,隻是冷淡丟出句:“不用你管。”
李清瑤蹙緊眉,上前搶過她手裡的酒:“我是你丈夫,我不管你誰管你?”
陸塵目光一黯,醉醺醺地抬起頭,凝望對方深沉的眼眸:“那我們離婚,你就管不著了。”
房間忽得死寂。
李清瑤愣了半天纔回過神,耐著性子把陸塵扶起來:“你不會跟我離婚的。”
他篤定的語氣讓陸塵心莫名一空。
看著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子,她恍然明白了什麼,尾音漸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歡你?”
“知道。”
隻是兩個字,幾乎撕裂了陸塵整顆心,劇痛漫延。
她知道李清瑤愛著於英楠,也以為他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所以他一輩子都冇有迴應她。
可現在他卻告訴她,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歡他。
這麼多年,她在他麵前小心藏著心思,卻不知道,自己在他眼裡就是個跳梁小醜……
多可悲啊。
陸塵踉蹌著扶著桌子站起來,淚水在血紅的眼眶裡翻滾:“李清瑤,有冇有人說過,你真的很殘忍?”
“你……”
不等男人說完,她又打斷:“不錯,我從前確實喜歡你,但現在離婚,也確實是認真的。”
女人眼裡的決絕叫李清瑤莫名不安,他下意識不想繼續:“你喝醉了,這話我就當冇聽見,我扶你去房間休——”
可他剛一拉住她的手,陸塵卻爆發了。
“李清瑤,你是不是有病?”
她‘砰’地砸了手裡的酒瓶,嘶聲哀鳴:“你娶了我卻從不碰我,我難道要給你守一輩子活寡,被人指著脊梁罵是一隻不下蛋的母雞嗎?”
“於英楠一叫你,你就去,你和你爸有什麼區彆?你既然能勸你爸媽離婚,為什麼要拖著我?”
“李清瑤,我不欠你的!”
就算欠,她上輩子也已經還清了……
字字句句,聽得李清瑤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但看到隨時都會倒下去似的的陸塵,胸口的火又被強行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