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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晚上出去掙銀子，當然也是最好的辦法，起碼人家冇有利用白天上班時間自己掙外快。職業操守還是有的。
大家的難處郝連德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一家老小還要吃飯，工資本來就少，而且朝廷的工資發的也不是很及時，基本上這個月發的是上個月的工資，記住是去年上個月的，因此錦衣衛裏的校尉們不是一般的窮，冇銀子隻能是想其他辦法，隻是希望這些人冇有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例如晚上出去劫個道啥的。
吳善長點頭“大人說的是，我們也知道朝廷的難處，我也是這樣給弟兄們說的，兄弟們也能夠理解”。
“好，為國家效力，豈能隻為了銀子，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他們的努力，辛苦付出，聖上會看到，大明帝國的百姓會看到，後世的史書也會留下他們弄濃墨的一筆”。
既然大人親自做了一碗心靈雞湯，做手下的自然是無條件的喝下，吳善長是不停的點頭“大人說的真好，我們都是這樣想的”。
至於吳善長心中有冇有站著說話不腰疼，敢情餓肚子的不是你之類的想法，那就隻有吳善長自己知道。
錦衣衛的大領導，肯定不會是來查崗的，更不可能是到基層送溫暖，冇有事情也不會到鬆江府這小地方，於是吳善長開口問道“不知道大人這次前來所謂何事”？
郝連德也冇有賣關子，例如你猜猜之類的調侃，而是直奔主題說道“據小道訊息，最近鬆江府白蓮教異常猖獗，廣收教眾，圖謀不軌。你們是否也有發覺”。
“不瞞大人，幾個月前我們就有所察覺，有一群村民報官，說家中經常丟失雞鴨鵝之類牲畜，有時候家中的菜也無名被盜”。吳善長挪了挪膝蓋，大老爺們跪在地上，膝蓋還是很疼的。
郝連德白了吳善長一眼，帶著怨怒道“再有下次，雜家扒了你的皮，站起來吧”。
“是是，謝謝大人，”吳善長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坐在凳子上。接著說道“前段時間鬆江府監牢派人抓了一部分人，冇幾天繳了罰金就被李做作放走了，後來我們錦衣衛去他們聚集的地方檢視過，發現了這個”。
吳善長走到一頓雜物中，然後拿出了一個少了半邊身子的人型木偶。
“佛像”！
“對，這就是他們所拜的神，大人真聰明，不愧是狀元出身，一猜即中，下官佩服”很明顯武官拍馬屁的功力與文官相差甚遠，吳善長這馬屁拍的到處倒是漏洞，例如郝連德隻是前順的狀元，就像周星星他娘拿著崇禎的尚方寶劍在清朝好使嘛！不被砍頭，那也是因為自己祖墳埋得好。
“閉嘴，不要跟那些臭不要臉的文官學，拍馬屁不是你的專長”。郝連德不屑的看著吳善長，自己平時也是吃了文官不少虧，一群臭不要臉的東西，整日拿著計劃生育說事，你說你們是多閒啊，有的人想生生不出來，人家能生的你還不讓人家生，真是討厭。
“是是，下官以後不會了”拍馬屁，吳善長自己都感到不適，的確這項技能不屬於自己。
“這是我們在一個山穀燒過的火堆中發現的，這就是白蓮教所拜的神--無生老母”。
郝連德接過佛像，仔細看了看，已經有大半個身子被燒焦，隻留著半個腦袋。郝連德始終難以把這個一看就是二把刀選手的作品與白蓮教供奉的無生老母聯係在一起，無生老母就這形象，是不是醜了一點，已經成神了，最起碼顏值上也要說得過去吧！
“你確定冇有搞錯”？
“大人，千真萬確，我們找了一些已經退教了的前白蓮教教眾覈實過，他們說這玩偶就是無生老母的佛像”。
“好吧，估計也是因為經費的原因，這佛像也不可能都穿金戴銀，用木頭哪怕雕刻的技藝差一些，隻要心誠應該也是可以的”。郝連德繼續問道“那些白蓮教匪現在去了哪裏”？
“我們去鬆江府監牢詢問過，據李做作交代，說是有人替他們繳了罰金，然後就放走了，隻是偷了幾隻雞，鬆江府也不可能把他們關上十年八年，鬆江府監牢也養不起”。
郝連德點點頭，現在朝廷各個部門都挺苦的，冇有經費，政令不通，想辦一件事情太難。
“後來我們多次派人出去打探，隻是他們這夥人如石沉大海，一點訊息都冇有，至今我們鬆江府錦衣衛千戶所也冇有得到一點訊息”。
“這夥白蓮教匪一日不除，鬆江府一日冇有太平，你們也要儘點心，早日把這群害群之馬繩之於法，受到正義的審判”。
“大人所言極是，這群臭不要臉的白蓮教匪就是吃飽了撐的，冇事就喜歡搗亂，抓到他們一定讓他們好看”。
白蓮教從始至終都是社會的不安定因素，我們的百姓是最聽話的百姓，隻要百姓有一口飽飯，是冇有人願意走上造反的路，不論是誰做皇帝，隻要掌權者給百姓一條活路，百姓就會歌功頌德頂禮膜拜到死都會擁護您的統治。
先不說白蓮教造反是正義的還是非正義的，但是在前明永樂年間的那場唐賽兒起義卻是非正義的，永樂朝雖然戰時很多，但是相比之下百姓還是安居樂業的，而現在的大明帝國雖然重病纏身，但是當權者還是努力為老百姓著想，例如那些發給困難群眾的救濟款，雖然這銀子到百姓手裏十不存一所剩無幾，但是起碼當權者心中還惦記著百姓，不僅僅隻是口頭上的花樣文章，的的確確也為百姓辦了不少實事。
而這些所謂的白蓮教眾並不都是窮苦百姓，很多人也都是無惡不作的江洋大盜，滿是私慾的無恥之徒，加入白蓮教隻是為了躲避仇家，以及免費的午餐。
宗教有很多，但是他們都是教人積極向善的，像白蓮教這樣的，我們隻能是遺憾的定為邪教。
“你們也不能鬆懈，需要繼續打探，這些人在鬆江府盤踞很久，關係也是錯綜複雜，我想隻要抓住這活白蓮教匪，鬆江府也就太平了”。
“大人放心，我會努力的”吳善長鞠躬領命。
“好了，呆在鬆江府已經有些時日了，我也該回去了，有時候訊息就給發資訊”，郝連德起身，揉了揉鼻子，這一群大老爺們呆過的地方味道就是不大好聞。
“大人”！
“還有什麽事”？
吳善長有些扭捏，“大人，你看能給點經費嘛，兄弟們的鞋都磨破了好幾雙”
“額，真是苦了弟兄們了”，要想馬兒跑，就要給馬兒吃草，郝連德艱難的從懷裏掏出兩張銀票，然後又放回去一張，很是心疼的遞到吳善長手上，千叮囑萬囑咐，“老吳，你們要省著點花”。，
那天晚上郝連德是贏了不少，可是被王不死剝削了一些，後來就給朱悟螚留了一些，再加上這幾天自己的開銷，因此郝連德身上也冇有了多少銀子，自己留下的那張銀票估計也就是三人回去的車費。
開心的接過銀票，這下能給自己的小弟們買雙新鞋了，隻是當吳善長看到上麵的金額，不可思議的看向郝連德，“十兩，大人你不是開玩笑吧”。
“那是，老吳銀子是少了一點，你們就省著點花，雜家身上也僅僅是留下了回去的路費，”郝連德麵有尷尬，自己很少出門，哪怕是在應天府也是經常呆在皇宮裏，因此對於外麵的物價有著錯誤的估計，以至於花超了，銀子不夠了，不然郝連德也不會打算這麽早的回去。
“好吧，先買幾雙，誰出去誰穿”。
“郭大哥，你知道嗎，那風流雞可好吃了，外焦裏嫩，嘴一咬滋滋冒油”
“不不不，你說的不對，風流雞那是金黃的，外麵裹了一層皮，咬一口掉渣渣”。
“對對，雞吃得太多。我都記不清名字了”。
作為聽眾，老段與郭老大不停的咽著口水。
“老段，不瞞你說，我們家都是把風流雞當成主食的，就連我們家的狗，雞骨頭都吃膩了”
“太浪費了”嚥了咽口水，老段為這些人的浪費行為不恥“雞骨頭裏麵有骨髓知道嗎，那東西營養價值可高了，敲碎了，熬成湯，那可是大補”。
“對對，老段說的冇錯”郭老大也在一旁附和道“前幾天李二狗腿摔斷了，就是喝了這種雞骨頭湯，你瞧怎麽著”
“怎麽著”？大家好奇的目光看著郭老大，
“冇想到，他才喝了三天，現在就能下床走路了”
“咳咳，咳咳”郝連德已經跟吳善長在門前站了很久，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群吹牛不打草稿的東西。
“大人”。
三人聽到咳嗽聲，都停止了交談，彎腰拱手。
“好了，以後記得要低調”。郝連德看著自己的手下，勸道。這跟秀恩愛死得快是一樣的道理。
“下次搞清楚了，雞骨頭湯主要功效是養顏”。
額，好吧，果真是做太監的，吳善長老段跟郭老大都淩亂了。
王不死還是一個很通情達理的人，一萬份畢竟不是小數目，一夜完成的確有些強人所難天方夜譚，因此王不死也不著急，先拿著這剛剛出爐的新鮮廣告試試水。
當然貼廣告發傳單之類的工作自然是白貓黑狗的活計。智商不行就隻能是出苦力。
看著小朱朱他們一夜的努力成果，王不死是相當滿意，畫像還是很完美的，雖然比不上專業的畫師小朱朱，但是拿著這畫像，隻要長眼睛的人都能認出這畫像是誰，再加上自己的廣告詞，大明星張靜君都喜歡的零食，自己的產品不想火都難。
明星效應也就是經濟效益，這也是為什麽明星總是喜歡代言產品，商家也喜歡用明星代言的原因。
甜甜的畫像那是的必須有的。隻是這廣告詞需要換一換。最好是能夠讓人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的走進門消費的那種。
“小朱朱，你過來”這種事情隻能是交給專業人士。
小朱朱很累，但是聽到師父的招呼，還是勉為其難的走了過來“師父，大早上的你又有什麽吩咐”
從話語中，我們聽出了小朱朱的不滿，果真勞動人民也是有脾氣的，哪怕是麵對暴力的王不死。
小朱朱有情緒王不死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人家乾工作了，於是王不死臉上堆滿了阿諛奉承的笑“哈哈，小朱朱你辛苦了，待會為師給你做隻雞補補”。
“不，我要兩隻，不，三隻”，伸出兩隻手指，朱悟螚又伸出一隻。胃口好的人，從來都不喜歡虧待自己。
“好，冇問題，管飽”王不死接著說道“是這樣的，咱們的門臉隻畫畫有些太單調了，需要寫一些廣告詞，隻是為師一時半會不知道寫什麽，”
“，哈哈，師父，我早就想好了，吃零食長命百歲，吃零食幸福長久，吃零食告別單身，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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