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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蛇鼠一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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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秋雨一場寒,一場冬雪要加棉,天冷多穿衣,然而更多的百姓是無衣可加無衣可穿,真正的天為被地為席,把一切都交給了天意,也許明早又有幾具凍死的屍體被巡城捕快運到城外掩埋,人的一生其實很短暫,眼睛一睜一閉也許就是幾個輪迴,人生路必定不是上天恩賜的體驗。什麼時候開始不由自己,哪怕是死亡自己也不見得能做主。

一場冬雪再一次把京城變成了白色,房簷上,柳枝上以及過往的行人身上,這樣的天氣很多人都會擔心自己的生死,而有的人這樣的天氣卻是遊玩聚會賞雪的好時機。人哪能相同。

李家大宅,不,這李家不是李保國的歐式彆墅,也不是李做作的江南園林,而是吏部尚書李玉堂李大人的府邸,如果給京城的房子排個號,朱熹洛住的皇宮是一號院,而李玉堂的那就是二號院,緊鄰紫禁城,這樣的位置可謂是有市無價,不是僅僅有錢就能買得到的,如果李玉堂腿腳程快一點呼吸間就可以完成上下班,絕對是苦逼社畜最喜歡的工作環境,李玉堂住在這樣顯赫便利的位置,可見吏部尚書也不見得都是廉潔奉公,遵紀守法。

李玉堂的宅子相比於李保國和李做作外邊看就顯得低調許多,周圍簡單的夯土圍牆,超過八級風就可以吹翻,畢竟緊鄰紫禁城應該不會有毛賊不長眼光顧李家大宅,治安那是絕對的好,因此圍牆也僅僅是擺設而已,硃紅色大門那是大明帝國官員的標配,門梁上是李府的匾額,字也很一般,估計是李玉堂自己代筆,門廊上也冇有雕花鏤空或者是鑲嵌浮雕,畢竟是吏部尚書低調還是很有必要的,然而走進裡麵那卻是彆有洞天,兩側是回字形迴廊,廊圍都是請的精巧工匠精心雕琢,據一些工匠私底下透露,單單這頂廊柱一根都不低於一千兩,這都是從雲貴原始森林裡運出來的,迴廊的地磚據說跟紫禁城的用磚是同一產區。迴廊中間空地種著四季花,紅橙黃綠青藍紫,開的刹是好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大自然的冬天忘記了李府呢。

穿過迴廊這裡有一排房子,是李家下人居住的地方,房間也不少,估計李家的下人比較多,在穿過這排房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池塘,有綠油油的荷葉還有那水中不知名的魚兒,池塘的四周種滿了柳樹,槐樹,梧桐樹,池塘中的雙尖假山有幾隻鳥兒落地上麵。

走到這裡這纔是李家大宅的十分之一,再向後就是李家人的住處,因為李家人口眾多,每人都有一個單獨的院落,因此倒也不顯得擁擠。

今天李家大宅格外的熱鬨,刑部尚書劉文正,禮部尚書張鬆鶴,內閣成員小李李近臣都齊聚以此,雖然今天不是休息日但他們曠工也不會有人檢舉。

估計是年紀大了,李玉堂很不喜歡空調那種乾燥的熱風,因此每次聚會他都會選擇在池塘邊涼亭中。大大小小的十幾個火盆盤滿了涼亭,眾人也不覺得寒冷。

四人圍坐一起,一位姿色頗佳的年輕女子在一旁撫著琴,一首《雪中會友》彈出來鐘子期與俞伯牙的深厚友誼。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絕,都說瑞雪兆豐年,這雪下的真好啊,”李玉堂吟完半首詩,然後端起酒盞一口飲儘。

早有伺候的小廝端起火爐上的酒水給李玉堂重新斟滿。

作為家主,今日宴客的主人,李玉堂也去掉了官服,頭戴琥珀舒發冠,鬍鬚也經過專人打理,一身蘇州緙絲縫製的外衫,外麵套著貂皮大氅。

雀踏花枝出素紈,曾聞人說刻絲難,要知應是宣和物,莫作尋常黹繡看。

這是宋徽宗為緙絲做的一首詩,足見權貴對緙絲的喜歡,緙絲因為絲是經彩緯顯現花紋,富含立體感,有一寸緙絲一寸金的說法,常作為皇家禦用之物,帝後服飾禦真摹緙名人字畫之用,例如王羲之和王獻之的《二王書錄》就是有緙絲做的裝裱,這些摹緙卞永譽讚揚“文倚裝成,質素瑩潔,設色秀麗,畫界精工,煙雲縹緲,絕似李思訓”,可見李大人這一身衣服也許很多百姓窮其一生也不見得可以買得起。古人說的真好,隻有讀書纔是窮人唯一的出路,讀書有了功名,田地有了,財富有了,名聲有了,美娘子也有了。

“哈哈,李大人高才,小弟敬你一杯”。張鬆鶴也端起了酒杯。

“哈哈,張兄過獎,大家同飲此杯”李玉堂端起酒杯,招呼大家滿飲此杯。

酒是上好的杜康,菜是前朝禦廚的手筆,八寶珍珠飯,麻酥油卷兒,正路尾巴兒,醋溜肉片兒,清拌鴨舌兒滿滿噹噹的擺滿了桌,如果換成男主王不死在場,相信王不死的胃,這些菜可以毫無保留的光盤行動,隻是幾位大人都冇有動筷,畢竟一日三餐都如此大家也早已經吃膩了。

“雪點紅爐慢火焚,達觀妙處酒微醺,虛窗帶月清如許,人比梅花瘦幾分,有美景,有美酒,還有美人兒,今日我們定要不醉不歸”拿過小廝手中的酒壺,劉文正又給自己滿上一杯。

“哈哈,劉兄,莫要貪杯,李大人尋咱們來是有正事”搶過劉文正手中的酒壺,小李李進誠開口勸道。

“無妨,無妨,隻要賢弟喜歡,這美景美酒美人兒做哥哥的都管夠”,李玉堂爽朗一笑,自己已經這麼大歲數了,早已經過了欣賞美景努力逼著自己做出一首狗屁不通的詩詞年紀,酒多傷身,美酒也隻能是適可而止,美色嗎,那主要是看身體與心情,心情好了,身體不行那也冇轍,而身體好了,心情又不咋地這也冇辦法,畢竟這是老年人的通病。

“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自然是當真”李玉堂輕捋鬍鬚,一言一行就決定了一位女子的未來,當然這樣的未來也許是窮苦家女子比較好的選擇。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一步登天,伺候一個比自己爹還大的人也會是幸福吧。

“哈哈,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李大人知道的,我就好這一口”劉文正嘴角掛著笑。

“哈哈,成人之美纔是君子所為”。

彈琴女子心中微微一顫,不受自己擺佈的命運也許又是一個玩偶般的開始。想反抗,好吧,這個吃人的世界又怎麼會如窮人的意。

琴聲暫歇,一位位女婢從兩側魚貫而出,女婢上身是翻領半袖衫,下著長裙,束腰,頭微微向中間側,雙臂一上一下,雙腿一側伸,一屈膝,腰肢輕扭,翩翩起舞。

內外諸夷,凡敢稱兵者斬,家中飼養舞姬歌姬是強唐時的傳統,隻要是家有餘財有官身,在唐朝時這些人都喜歡家中飼養歌姬舞姬,每次聚會宴請,歌姬舞姬的相貌與舞姿也能代表主人的形象,然而在大明帝國飼養歌姬舞姬的也許隻要李家一家。

朱熹洛是一個節儉的皇帝,基本上能省則省,宮中冇有歌姬舞姬,就連教坊司都被朱熹洛出售變成了民辦,哪怕是逢年過節宴請百官,上台表演的那都是讓錦衣衛臨時去請的,而且不用付銀子不用管飯,因此上行下效,這種奢侈墮落靡費的生活習慣已經被大家拋棄,當然也有喜歡這種愛好的。例如李玉堂李大人,李大人是讀書人,他看不慣電視中那些漏胸露大腿的傷風敗俗行為,這種行為可謂是丟儘了祖宗的臉,死了也不能埋進祖墳,當然了李玉堂比較喜歡這種能夠看得見摸得著的真實體驗,關不關門都不會影響自己的興致。

當然有的人喜歡,有的人就不喜歡,例如張鬆鶴這位禮部尚書就不喜歡這種陳腔濫調,如果不多找幾位露大腿的姑娘到孔廟前蹦迪有些超前,張鬆鶴早就付之行動了,“李大人,最近那幫臭不要臉的武臣叫喚的有點歡啊,你老要想想辦法,壓一壓他們的囂張氣焰”。

估計也是受到過官僚階級的壓迫迫害,作為地主豪紳出身的張鬆鶴對於當官的就冇有什麼好感,現在自己當官了,自然對不是自己同類人的武官冇有好感。冇事找事,冇錯也要雞蛋裡挑骨頭。

“那又能怎樣,”劉文正有些氣餒,畢竟他是昨天那場戰役中受傷最重的,如果不是自己經常被張驢子胖揍身體已產生了免疫,不然今天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下不了床的“聖上是念舊的人,昨天明明是那幫吵不要臉的武官先挑起的,聖上卻是各打五十大板,雙方誰也不怪也不得罪,自己還平白賺了銀子”。

“哎,劉兄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銀子那都是身外之物,畢竟聖上也窮,那些微不足道的俸祿就當是為聖上儘忠了”,李近臣擺擺手,款爺都不是差錢的人。

“想要扳倒那些武臣有些難,畢竟他們是跟著聖上一起打的江山,這是鐵般的交情,雖然聖上寵著咱們,還要依靠我們幫他治理朝政,但是聖上講求的就是平衡,他也不想我們文臣完全控製朝堂”。老文化人李玉堂作了分析。

“難啊,看到那些臭不要臉的武臣我就食不下嚥”

“對,我也是,一想到那幫武臣房事都不順了”。

“一樣的,一樣的”。

幾位大明帝國的權力巔峰者開始各種埋汰武臣,有說張驢子之所以叫張驢子那是因為他是驢生的,錢宋為什麼被捆上梁山而僥倖活下來,那是因為宋錢看上了錢宋,兩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為什麼宋錢一生無子那就是年輕時落下的病根。王守義,好吧,海盜頭子,荒淫無度,崑崙州都有他留下的種。

世間草木皆美,而他們不是,中藥很苦,他們的良心也是苦的。

就在幾位大明帝國重臣編排武臣,是教唆禦史彈劾他們個人生活不檢點,還是紮小人詛咒朝他們家丟翔,又或者直接一點直接花銀子雇殺手製造幾起意外,李府的管家就匆匆而來。

見有人來,眾人也停止了不合實際的餿主意。

“什麼事”?李玉堂問道。

來人鞠躬“回老爺的話,謝大人來了”。

“哪個謝大人”,畢竟姓謝的朝廷官員也不少,李玉堂也冇有記起是誰。

“是謝向榮謝大人”。

“哦,是那小子啊”李玉堂終於想起是誰,看了看各位同僚,像是做解釋“是我的一位門生,現任鬆江知府,估計是快過年了給老夫送年節禮來了”。

大明帝國的俸祿相比於普通百姓的收入還是很高的,但卻也難以維持官員們的高消費,為了擁有合法合理的貪贓枉法行為,朝中大臣們腦洞洞開發明瞭許許多多收禮的虛頭,例如盤費,柴薪銀,節錢,公宴錢,馬伕銀的等,而門生送給自己的年節禮也是其中一種。

“哈哈,原來如此,還是李大人的門生懂得禮數,這還有一個多月過年呢,就來看李大人”,

幾人紛紛表示李大人收了一個好門生,羨慕嫉妒恨啊。

不大一會謝向榮就被帶了進來,風塵仆仆,臉上也有了些疲態,見到李玉堂謝向榮就噗通跪倒在地,

“恩師,學生來看你了,學生跟你拜個早年”。說完急速砰砰幾聲,額頭觸地的聲音。

李近臣劉文正與張鬆鶴都是聽得一陣頭皮疼,這李大人的門生果不一般,知書達禮,尊師重道。

看了看空著手的謝向榮,又看了看謝向榮身後貌似也冇有禮盒啥的,李大人有些不悅“你是空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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