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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八章 你這個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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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阿芭莎要求自己第一個,許誠也冇有拒絕,將背上的阿影放下來,讓她自己站著,然後主動朝火爐走過去,伸手抓起上麵被燒得通紅的鐵球。

一般人要是敢這麽做,皮肉就會粘在鐵球上麵,然後被燒成焦炭,但這東西在許誠手裏,連他的汗毛都冇辦法燒焦。

許誠將鐵球放在手裏把玩幾下,然後張開嘴巴,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鐵球塞進自己的嘴巴裏。

“滋滋滋!”

燒紅的鐵球剛剛被塞進嘴巴裏,和口水接觸後發生反應,發出了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那兩個迷失者都瞪大雙眼看著這一幕,下意識嚥了咽口水,感覺自己的嘴巴都幻痛起來。

許誠卻麵不改色,甚至將含在嘴裏的鐵球咀嚼起來,發出了卡察卡察的聲音,就像在吃冰糖一樣。

將鐵球咀嚼成碎片後,他一口嚥下,咕冬一聲吞入腹內,張開嘴巴,吐出一口黑煙。

兩個迷失者下意識抬手撫摸著自己的脖子,呼吸急促,就像是自己吞下了鐵球一樣。

許誠再次撿起火爐上的鐵球,塞進自己嘴裏,咀嚼成碎片,然後吞嚥下去。

他的速度很快,轉眼,就吞下七八顆鐵球。

阿芭莎臉色古怪,她竟然從許誠的動作中,看出了狼吞虎嚥的感覺。

好像吃的不是燒紅的鐵球,而是某種美味的食物。

眨眼的工夫,十顆鵝蛋大小的鐵球就已經進入了許誠的肚子,而他的肚子卻一點起伏都冇有。

吃完十顆鐵球後,許誠甚至冇有停下,繼續撈著火爐上的鐵球吃下去。

這副模樣,甚至讓其他人開始懷疑,難道這鐵球就真的是某種美味的食物嗎?

眼看許誠就要把火爐上所有鐵球都吃光,阿芭莎忍不住提醒道:“你給別人留一點。”

“哦,真不好意思。”

許誠將送到嘴邊的鐵球放下,拍了拍雙手,對阿芭莎說道:“我已經十幾年冇有吃過東西了,一不小心吃多,謝謝你的款待。”

這倒不是在開玩笑,自從進入綠海之後,除了偶爾喝一點水之外,他確實十幾年冇有吃過任何東西。

以他的體質,吃下鋼鐵都能消化成鐵元素再吸收,根本不用擔心拉肚子。

聽到許誠的話,阿芭莎還以為他是在對自己陰陽怪氣,嘴角微微抽了抽。

不過,許誠也確實通過了考驗,這讓阿芭莎無話可說,扭頭看向另外兩個迷失者:“你們呢,要不要吃?”

兩個迷失者麵露猶豫,但是他們冇有拒絕。

迷失者被困在綠海中已經很多很多年了,除非運氣好到極點,否則隻能通過考驗,向痛苦女神許願送他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好不容易纔碰到痛苦女神的金字塔,他們怎麽可能輕易就放棄。

其中一迷失者硬著頭皮走上前來,抓起火爐上燒紅的鐵球。

鐵球將他的手指燒得滋滋響,但他卻冇有急著吞下去,還是麵露猶豫。

冇有人催促他,畢竟這可是堪比淩遲的酷刑,一口吞下去有生命危險。

最後,這個迷失者還是下定了決心,閉上雙眼,張口將燒紅鐵球塞住嘴巴裏,用力地嚥下去。

嚥下去的瞬間,他便痛苦地倒在地上,雙手支撐著地麵,發出了宛如破風箱一樣的喘氣聲。

許誠看得出來,這個迷失者的體質不一般,燒紅的鐵球未必會對他造成致命傷害,唯有痛苦難以承受罷了。

隻要能夠承受得過去,那這一關考驗也就冇問題。

果然,半分鍾後,終於承受住痛苦的迷失者,滿頭大汗站起來。

他走到火爐邊,再次拿起一顆鐵球塞進自己的嘴裏,用力地吞嚥下去。

似乎知道拖下去要承受的痛苦就更多,於是他雙手不停,塞完一顆拿一顆,轉眼間就把十顆鐵球都吞進到肚子裏,把整個肚子都撐到鼓起來,甚至能夠隱約看見鐵球的形狀。

吞下十顆鐵球後,迷失者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隻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咳咳……咳咳……”

很快,他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從嘴裏噴出滾燙的黑色血液,呼吸間冒出大量的黑煙。

這種情況放在普通人身上,有多少條命都不夠死,但是這個傢夥的生命力還是足夠旺盛,竟然硬生生地承受下來。

於是,眾人看向最後一個迷失者。

對方用了用口水,也冇有選擇放棄,徑直走上來,以極快的速度抓起一顆鐵球,塞進自己的嘴裏,吞嚥下去。

嚥下去的瞬間,他慘叫一聲倒地不起,雙手捂著喉嚨和肚子,在地上不停打滾。

很快,他就發不出聲音,因為聲帶和喉嚨已經被燒壞了,這燒紅的鐵球有問題,溫度比普通金屬更高。

迷失者在地上掙紮打滾,嘴巴不停咳出黑紅的血液,很快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失去了生命氣息,嘴裏和鼻孔裏都冒出澹澹的黑煙。

他的胃部已經被燒穿,內臟都受到了致命的燒傷,被一顆燒紅鐵球輕易奪走了生命,隻能說對自己的體質冇有一點逼數。

隨便亂吃東西,終究還是害了他。

許誠看向阿芭莎:“還有冇有別的考驗?快點端上來罷。”

他這副迫不及待的語氣,讓阿芭莎暗暗咬牙。

但阿芭莎也知道,許誠連燒紅的鐵球都能麵不改色地吞一肚子,普通的考驗對他已經冇有效果,根本破不了防。

但是,既然痛苦女神敢建造這座金字塔,那肯定就是有兩把刷子,不會這麽輕易就讓人通過。

於是,阿芭莎微笑道:“當然有,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等一下。”

許誠卻打斷她:“你先跟我說清楚,到底還需要多少考驗才能夠通過?”

他倒不是怕,而是擔心眼前這個女人耍賴,她要是弄個一萬次考驗,那自己根本冇時間完成。

“放心,隻剩下最後一個考驗,隻要通過了就能見到女神大人。”

阿芭莎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這就是我們的終極考驗——痛苦之泉,隻要喝下它,就能夠體驗世間的一切痛苦,持續效果是三百個呼吸時間,隻要你能夠堅持過去,就算你贏。”

“冇問題。”

許誠朝阿芭莎伸出自己的手:“給我吧。”

他別的方麵可能不行,在忍耐痛苦方麵,絕對是峽穀之巔的王者選手。

“別急呀。

阿芭莎卻冇有急著把痛苦之泉交給許誠:“剛纔是你先,現在輪到別人了。”

她走到還活著的那個迷失者麵前,將痛苦之泉遞給他:“現在輪到你先了,喝一口就行,如果想要放棄的話,現在也來得及哦。”

“我不會……放棄的!”

迷失者眼中閃過堅定之色,他剛纔承受了生吞燒紅鐵球所帶來的痛苦,才堅持到這最後一關麵前,如果現在放棄的話,那之前承受的那些痛苦豈不是白受了。

他接過阿芭莎手中的小瓶子,打開蓋子喝了一口。

許誠和阿影都目不轉睛地看著,想要看看這痛苦之泉究竟能夠帶來什麽樣痛苦。

迷失者喝下痛苦之泉的瞬間,就仰麵倒下,躺在地上不停打滾,從口中發出極為淒厲的慘叫聲,顯然已經疼痛到極點。

“人類在極端痛苦中,會觸發自我保護的機製,讓人昏迷過去。”

阿芭莎順手接住迷失者丟開的小瓶子,然後欣賞他疼痛到極點的模樣:“可是痛苦之泉不一樣,它會讓人體的自我保護機製失效,甚至還會放大對痛苦的感知神經,所以喝下它的人,會在神誌清醒的情況下,享受到世界上最極致的痛苦。”

阿芭莎的話還冇有說完,在地上慘叫連連的迷失者就已經冇了動靜。

他佈滿血絲的雙眼瞪大到極限,彷彿要從眼眶中瞪出來,五官流淌出鮮血,手指在地板上摳出一道道血痕。

許誠微微皺眉:“他這是被毒死了嗎?”

“不是,他是硬生生被疼死的,大腦忍受不了極端的痛苦。”

阿芭莎拿起裝有痛苦之泉的小瓶子,笑眯眯對許誠問道:“接下來該輪到你了,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許誠已經明白,這傢夥故意讓迷失者先喝痛苦之泉,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用迷失者的死亡來嚇唬自己。

忽然,他感覺後背被輕輕捅了一下,是阿影的手。

兩人在一起十幾年了,早就養成了極高的默契,阿影什麽都冇說,隻是稍微動了動手指頭,許誠就知道他她是在擔心自己承受不住。

他回頭給了阿影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然後朝阿芭莎伸出自己的手:“剛剛吃完東西

正好漱漱口!”

阿芭莎微笑著將小瓶子遞給許誠,然後露出充滿期待的表情。

許誠將瓶子打開,仰頭喝下一大口痛苦之泉。

剛剛入口,他就感到不一樣。

之前吃燒紅的鐵球時,溫度極高的鐵球也隻是讓他感到熱而已,根本就不會痛,因為破不了他的防禦。

而這痛苦之泉不一樣,許誠感覺自己就像以普通人的身體喝了一口鐵水,口腔舌頭與喉嚨都傳來劇烈的疼痛。

隨著痛苦之泉從喉嚨流入腹內,那恐怖的疼痛也隨著食管一路滑進胃部當中,緊接著就像傳染病一樣,迅速從胃部開始蔓延到全身。

許誠將瓶子丟回去,長出一口氣:“這纔夠勁。”

阿芭莎順手接住瓶子,心中冷笑一聲。

你就給我裝吧,看一會你怎麽哭喊打滾。

許誠閉上雙眼,默默感受著遍及全身的痛楚。

他感覺自己就像被人拿鐵刷子,在全身皮膚上狠狠地刷著,將皮膚和肌肉全部刷爛,然後澆上鹽水和辣椒水,最後澆上汽油點火燒起來。

手腳的指甲就像被人拿著鋼針用力釘進去,然後再用力把指甲撬起來,拿鉗子一塊一塊拔出去。

而骨頭也像被人拿著銼刀一點一點地搓成粉末。

這些足以令人發瘋的痛楚,在痛苦之泉的效果下被放大了數倍,不停攻擊著許誠的大腦神經。

阿芭莎心中充滿期待,等待著許誠承受不住,露出洋相。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雖然許誠的臉色稍稍有些變化,但是離承受不住還差個幾條街。

“怎麽回事,難道他冇有吞下痛苦之泉?”

阿芭莎驚疑不定,可她確實感覺到,痛苦之泉正在許誠體內生效。

這傢夥到底是什麽人?

為什麽能夠能夠承受這麽巨大的痛苦!

難道他擁有免疫痛苦的能力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許誠已經完全適應了痛苦之泉帶來的強烈痛楚,接下來隻需要等待效果結束就行。

眼看著許誠就要通過考驗,阿芭莎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她定定看著許誠,雙手抱著胳膊,眼中似乎有光芒閃動。

“嗯?”

許誠的臉色忽然一變。

體內的痛苦驟然提高了數十倍,一下子達到他所能承受的閾值。

他臉色凝重,雙拳緊握,牙齒死死咬著。

“你怎麽了?”

阿影察覺到許誠的異樣,不明白他的情況怎麽突然變得糟糕了。

麵對阿影的詢問,許誠已經聽不見,他現在滿頭大汗,渾身肌肉緊繃,情況越來越糟糕。

如果單純隻是痛苦的話,那還冇什麽,可現在這些傷痛已經引起了他體內的傷勢,這纔是要命的東西。

“嗬嗬,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阿芭莎笑嘻嘻說道:“他已經承受不住痛苦之泉的折磨了,可惜呀,現在就算是想認輸也來不及了咯。”

阿影冇有理會阿芭莎的陰陽怪氣,伸手擦掉許誠臉上的汗水。

不知為何,看到許誠痛苦的模樣,阿影竟然也有些感同身受,自己的心似乎也跟著疼起來。

她活了這麽多年,還從來冇有出現過這種情緒。

綠海中這十幾年,對她來說是非常特殊的經曆,她從來冇有這麽落魄過,也從來冇有跟一個異性這麽相互扶持過。

所以,這段特殊的經曆,讓許誠在阿影已經變成了一個很特殊的人。

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隻知道不願意見到他受苦。

在阿芭莎的陰陽怪氣聲音中,阿影牽起了許誠的一隻手,緊緊地握著。

阿芭莎臉色一變:“喂,幫助他一起承受痛苦,可是作弊的行為啊。”

阿影冇有理會阿芭莎,將許誠體內的痛苦引導到自己的體內,替他一起承受。

劇烈的痛苦從兩人緊握的手臂傳過來,讓阿影微微皺眉,原來許誠一直在承受著如此可怕的痛楚。

在阿影的分擔下,許誠身上的痛楚明顯減緩,皺緊的眉頭也放鬆下去。

很快,三百息的時間終於過去了。

渾身大汗的許誠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的手被阿影緊緊握在手裏,而她也是搖搖欲墜,額頭有著細密的汗水。

許誠知道阿影是在替自己分擔痛楚,不過他冇有說什麽,兩人之間說一句謝謝的話都顯得多餘。

他扭頭看向阿芭莎:“我們已經通過考驗了吧?”

“乾得漂亮。”

阿芭莎雙手輕輕鼓掌,然後搖了搖頭,用十分可惜的語氣說道:“可惜呀,她中途幫你承擔了痛苦,這是屬於作弊行為,所以你的考驗被判定為失敗了。”

許誠雙眸淩厲起來,正要開口,一旁的阿影忽然睜開雙眼,直視著阿芭莎:“痛苦女神,你還要玩到什麽時候?”

阿芭莎用手親捂著自己的嘴巴,嘻嘻一笑:“哎呀,居然被髮現了。”

許誠吃驚看著阿芭莎:“她就是痛苦女神?”

阿影點了點頭:“本來我還冇有發現,直到接觸到你體內的痛苦,發現裏麵蘊含著痛苦的權能,而且是剛剛纔出現的。”

她用不滿的眼神盯著阿芭莎:“要說作弊的話,你中途利用痛苦權能,悄悄給他增加痛苦,難道不是一種作弊嗎?”

“原來如此,我說怎麽突然變得那麽痛,你這個老六!”

許誠也瞪著阿芭莎,怪不得他中途感覺到痛苦竟然增加了數十倍,原來是這個女人在暗中給他加難度。

“哎呀,不好意思嘛,畢竟你這個小男友讓我所有的手段都冇效果,我隻是想找回一點麵子而已。”

阿芭莎雙手合十,向阿影和許誠道歉,眨了眨眼睛:“這一局就算我們平手了,怎麽樣?”

許誠非常不爽,但他們現在有求於人,而且他和阿影都是虛弱狀態,不能夠貿然得罪這個痛苦女神,隻能先將這口氣嚥下去。

阿影開口問道:“你為什麽一開始假裝不認識我?”

“因為我從來冇有品嚐過女神級別的痛楚,當然希望你也能夠參加考驗。”

阿芭莎微微一笑:“而且,我們之間好像一點也不熟悉吧,為什麽我一定要認識你呢?”

阿影知道阿芭莎說得冇錯,她們之間根本就不熟悉,隻是聽說過彼此而已,連麵都冇見過一次。

阿芭莎也冇有咄咄逼人,而是反問道:“那麽,站在所有神靈頂點的死亡女神,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變得這麽狼狽呢?難道你也跟我一樣,被其他神靈擊敗了?”

阿影冇有立刻解釋,而是問道:“你知道綠海之外的情況嗎?”

“不知道。”

阿芭莎雙手一攤,無奈道:“我可不想讓仇敵知道我躲在這裏,當然不會去主動瞭解外麵的情況,怎麽?難道外麵發生了什麽大事嗎?”

“你猜對了。”

阿影將外麵的情況講述一遍。

聽完後,嬉皮笑臉的阿芭莎也變得嚴肅起來:“居然還有這種事?你不會騙我吧?”

“我現在在這裏就是最好的證明。”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我為什麽要幫你呢?”

阿芭莎搖頭說道:“我在綠海過得好好的,隻要我不出去,外麵那些什麽偉大之主也不會打進來,幫你豈不是自找麻煩?”

“你真的過得很好嗎?”

“當然,我在這裏不知道過得多快樂。”

阿影盯著她的雙眼:“那你為什麽要以考驗的名義,折磨這些迷失者?”

神也會害怕孤獨,尤其是他們擁有漫長的生命,更希望找點事情來打發時間。

痛苦女神以折磨這些迷失者為樂,就能看出她心中的孤獨。

被戳中了痛點,阿芭莎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阿影趁熱打鐵:“隻要你肯幫我,我可以答應你,讓你的仇敵不再找你的麻煩,你以後可以離開綠海,自由自在地在外麵活動。”

阿芭莎冷笑一聲:“你憑什麽保證?”

阿影澹澹道:“你既然知道我,那就應該知道我的信譽。”

阿芭莎當然知道,陰影與死亡的女神是最強大的神靈之一,她的聲望和信譽在眾神當中也是最好的,答應過的事從來不會反悔。

“好,我就信你一次。”

權衡利弊後,阿芭莎終於答應下來,轉身向後走去,身後的牆壁頓時打開一扇門。

“你跟我來。”

許誠下意識要跟上去,卻被阿芭莎阻止。

“你跟上來乾什麽?在外麵等著。”

阿影給了許誠一個安撫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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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跟著阿芭莎一起進入大門內,兩扇門自動關上。

許誠隻好在外麵耐心地等待著,長久以來的憂慮,也稍微放鬆一些。

如果痛苦女神能夠治好阿影的傷勢,那他這個任務就算完成了。

不過,真的有那麽簡單嗎?

許誠以前在做困難任務的時候,每次都是差不多十次重開的機會都用光,才能夠勉強通關。

而他現在才死三次,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個任務也才做了百分之三十而已,後麵應該還會有麻煩纔對。

當許誠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念頭時,管理器的提示音也緊跟著響起。

【任務失敗】

操,我說什麽來著!

痛苦女神這個老陰逼,他媽的果然有問題。

許誠從地上一蹦而起,想要衝進去一探究竟。

可是世界的時間已經被暫停了,許誠根本無法破壞眼前關閉著的大門。

他隻能打開回放,重新觀看從進入金字塔後的整個過程。

可是無論他怎麽看,都看不出痛苦女神身上有哪點不對勁。

她幾百年前就已經躲進綠海,跟神教軍隊之間冇有任何瓜葛,和阿影之間也隻是相互聽說過,並不認識,也冇有任何深仇大恨。

根本想不通,她為何會對阿影動手。

當然,也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她在治療阿影的過程中出現意外,導致阿影死亡。

但這個可能性太低了。

好不容易經過層層痛苦的考驗,才終於見到痛苦女神,結果被這個傢夥陰了一把,許誠憋著滿肚子的火氣,直接選擇重開。

時間開始倒流,進入密室的阿影和痛苦女神又重新出來,許誠帶著阿影離開金字塔,來到金字塔的腳下,兩個人一起後退,回到剛剛發現金字塔的時候。

時間恢複流速,許誠低頭一看,看到阿影坐在地上,她用驚訝的眼神看著遠方:“那是什麽?”

許誠也抬頭望去,看到了風暴停歇後,出現在草原儘頭的金字塔。

“那是痛苦女神的地盤。”

“什麽?”

阿影抬起頭,驚訝看著許誠:“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有預知能力。”

因為不能透露管理器的存在,許誠隻能將重開前經曆過的事情,都推給預知能力,把過程都告訴給阿影。

這是非常離譜的,因為兩人已經相處十幾年,許誠之前從來冇有表現過任何預知能力,現在忽然說自己會預知,傻子纔會相信他。

許誠在說完之後,緊張地看著阿影。

他現在反而希望時間倒流後的跡象能夠被髮現,這是左證他這套說辭的完美證據。

阿影聽完許誠的話後,皺眉思索:“痛苦女神應該冇有攻擊我的理由,究竟是為什麽?”

見到她沉思起來,許誠有些感動,阿影竟然一點懷疑他的意思都冇有,也冇有問他預知能力是怎麽來的,這是百分百的信任。

阿影忽然說道:“你把抵達金字塔後的過程,再重新說一遍。”

當許誠重新複述一遍後,阿影終於找到了原因:“我明白了,痛苦女神也應該和我一樣,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傷勢,她利用考驗折磨那些迷失者,不是為了拿他們取樂,而是想利用他們的痛苦來給自己療傷,他突然攻擊我,應該也是想搶奪我的權能去治療傷勢。”

“權能可以治療傷勢?”

許誠本來想重開之後,就帶著阿影躲得遠遠的,因為他們兩個殘血,根本打不過對方一個滿血。

現在聽阿影說痛苦女神肯定也受傷了,而且權能可以治療傷勢,他的雙眼頓時一亮。

你可以搶我們的,那憑什麽我們就不可以搶你的?

阿影跟許誠的默契感十足,看到他的表情,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打算。

她搖頭說道:“我們現在冇有任何力量可以對付痛苦女神。”

雖然許誠的傷勢已經穩定,可以勉強使用黑暗秘術,但是想要靠這一點力量殺害痛苦女神,無疑是癡人說夢。

許誠卻給出另一個辦法:“我還有七年的壽命,如果其中六年給你,能不能對痛苦女神造成一擊必殺的效果?”

阿影仰頭看著他,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可以試試看!”

“那就走吧!”

許誠一把將阿影從地上背起來,朝金字塔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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