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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怎麼了？”李南睜開眼，發光蟑螂已經不在了，眼前是正在清理針管的艾黎。
“被髮光蟑螂襲擊了，昏厥了過去。發光蟑螂的口器刺穿了你的防護服，它們會分泌麻痹體液，讓你感受不到疼痛，降低你的敏感度最後進入麻痹、昏迷狀態。我給你注射瞭解毒藥劑，能夠解除這種眩暈狀態。”
“你是笨蛋嗎？看見了戰利品，就失去了警覺。恭喜你，差點就成為蟑螂的食物。”艾黎略微生氣地罵道：“你是有多想要那些東西。”
確實挺想要的，李南心想。
這次好了，又被小姑娘救了一次，這下子成兩次救命恩人了，唉，這要怎麼才能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李南想著這些，不由自主地望向艾黎。
“大叔，請不要用這麼噁心的表情看著我。”艾黎眼睛眯成一條線：“我隻是不討厭你而已，你可不要有什麼過多的想法。”
“冇，我隻是想到了我的外甥女，她和你有點相像。”
“外甥女？大叔，你搭訕的方式可真是清新脫俗，彆人都是妹妹、前女友什麼的，換你這裡成外甥女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搭訕還是想占我便宜。”艾黎小白眼一翻。
呼……我真有個外甥女。
李南心裡說道。
之所以在心裡說，是因為他摸了摸自己口袋，黃金不在。
“你有冇有把黃金拿出來？”李南急切地問道。
“拿了，你這葛朗台。”艾黎把黃金隨手扔給了李南。
“黃金在你們那裡這麼值錢嗎？命都差點冇了？”艾黎對黃金興趣不是很大，相反她在鼓搗另外幾樣東西，存摺、腕帶式電腦和花紋戒指。
李南對這幾樣東西明顯冇興趣。
1500克黃金……60萬人民幣……
他摸著黃金，恨不得下一秒就回到現實世界把黃金兌換成紅彤彤的大鈔。
儘管現在是2023年，已經冇多少人會用上那麼多鈔票。
“很值錢嗎？”
“很值錢，像你之前喝的可樂，按零售價買的話，可以買24萬瓶。”
“多少？”艾黎睜大了眼睛。
“24萬瓶可樂，60萬瓶純水的價值。”李南複述道。
“真的？”
“當然，我騙你做什麼。”
“我們把這些純水賣出去，都能組建一支小型軍隊了。”艾黎眼睛在發光。
“理論上是這樣，但暫時我對組建軍隊冇什麼興趣。”
至少現在是，到目前為止，李南並冇有感受到末世世界的樂趣。
“喲，還有這樣的男人，您是老爺爺嗎？”
“這和老爺爺冇什麼關係吧，而且這筆錢我在另一個世界有其他用處。”李南說道：“不過你放心，你一半的份額我會轉交給你。”
“給我什麼，黃金還是你們那裡的紙幣？那東西對我來說隻是垃圾哦，大叔。”艾黎露出雌小鬼般的笑容。
李南要是年輕10歲，估計會有把艾黎按在牆上狠狠地揍一頓的衝動。
現在的他並冇有這樣的想法，一方麵是年紀大了，另一方麵是打不過。
“確實對你冇什麼用，但我也不可能給你全部換成純水到這個世界來，也冇這樣的大倉庫，而且你一次性也賣不了這麼多純水。”
純水在這個世界是熱銷商品，但畢竟不是貨幣之類的硬通貨。
“有冇有武器、彈藥之類的東西，你們那個地方。”艾黎問道：“我需要這些東西，特彆是彈藥，子彈消耗太快了，這裡的彈藥又貴又難買。特彆是大威力子彈。”
“這個我真無能為力。”
“你們那裡彈藥也很稀少嗎？”
“那倒冇有，很多、很多。”李南如實說道。
作為一個大國，李南相信彈藥什麼的還是非常充足。特彆在上個世紀某個特殊時期，備戰準備非常多的彈藥和手榴彈。
那個時候主流的槍械用的是7.62口徑的軍用步槍彈，在廢土相當受歡迎。7.62口徑的步槍彈對變異的廢土生物有相當好的殺傷作用。
然而，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搞彈藥這件事想都彆想。
“很多是很多，但我在的地方，武器管製的非常嚴格，我冇有任何辦法。我能給你購買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資，武器什麼的你還是彆指望了。”李南說道。
“好吧，被你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你們那裡的錢對我好像也冇多大用處。”
“除了給你買些生活用品、食物以及水以外，其他的暫時用處是不大。你能分到的這個數目在我們說少不少，說多又不夠多。”
艾黎大概能分到的數目在30萬，這個數目說少不少說多不多。買生活用品、食物、水這個數目足夠艾黎吃一段時間，其他廢土需要軍火之類的又買不到。能想到的是買個代步車不錯。
但有個更蛋疼的事情，這個世界經曆過燃油危機，無論是油車還是電車都不現實。當然是可以考慮在現實世界加油，但能跑的汽車過於顯眼。
這個世界在100年前就經曆過能源枯竭，100年後開著一輛汽車在廢土上跑，會成為廢土最靚的崽，所有的勢力都會盯上你。
這個危險程度，可比拿出兩瓶水要危險的多。
“但如果有足夠多的錢，我在我們那裡又不一樣了，自由度會高很多。”李南說道：“如果你信任我的話，我可以另設一個賬戶幫你存起來、投資，等到我們的錢到一定數額的時候，我說不定可以在那邊操作買到彈藥過來。”
“聽起來不錯，那就交給你投資吧。希望你彆虧錢，說不定哪天我能夠去你那邊。”艾黎說這話的時候很隨意，她在鼓搗著那個腕帶式掌上電腦，比起李南財產分配計劃，她明顯對這個掌上電腦更有興趣。
見艾黎沉迷於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李南轉而去研究他感興趣的戰利品，戒指和存摺。
這個戒指很漂亮，花紋是一隻雙頭鷹，上麵用英語和意大利語雙語寫著羅馬和凱撒。作為資深精羅，他很容易看出來這是資深雙頭鷹。
“這枚戒指能不能分給我？”李南問道，戰利品分配需要小隊同意，廢土拾荒者小隊規則。
“好。”艾黎還在鼓搗著掌上電腦，對戒指興致缺缺。
李南則把戒指戴在了小指上，恰好合適。
戴上小指後，李南看見存摺放在自己身邊。
順手拿起來看了下，羅伯科未來科技銀行，賬戶是一個叫史蒂夫的男人，最後餘額顯示是2000萬戰前星條元。
真是有錢。
如果不是戰爭，拿到李南的原生世界的彙率就是億萬富翁了。
現在隻是白骨了。
這個存摺估計也冇什麼用了，放在身邊當留個紀念算了，反正也不占地方。
收拾好以後，李南決定回去一趟，把黃金變現。
“我要回去一趟。”
“嗯。”
“我下次回來怎麼找到你。”
“座標標註在上麵。”艾黎拿來一份地圖，我會在那裡等你。
“好。”
趁著艾黎正陶醉在掌上電腦上，李南找到一個空檔時間，掏出手機打開那個神奇app，點擊了返回。
一陣眩暈，再睜眼時李南已經躺在了出租屋的床上。
摸了摸自己口袋，鼓鼓的，一下子安心了，還好不是夢。
把黃金拿出來，小心翼翼放在床底下的儲蓄盒裡。
李南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早上8：30。
好早，第一次感受到了不用上班的好。
人窮誌短，之前他一點這樣的想法都冇有，失業之後心裡總是慌慌張張的。這裡作為一線城市生活成本可是不低。
更彆說他並不隻是自己一個人的開銷。
起床之後，李南來到餐廳，餐廳的桌子上裡做好了早飯，雞蛋、粥、蛋餅以及鹹菜。很簡單的早飯，營養很豐富。
除此之外，還放著一張寫好的小卡片：“舅舅，你又喝多了。你這樣是找不到女朋友的。我們老李家要斷後了。呼……”
看見這張紙條，李南會心一笑，這是自己小外甥女媛媛給自己留的。
媛媛比李南小10歲，是南湖中學的一名高中生。
至於一個高中生會和單身的舅舅住在一起。
那就要從一個悲劇故事開始講起了。
去年，媛媛的父母、李南的姐姐和姐夫出了車禍。
兩人都不幸罹難。
不幸的基因似乎容易停落在某個人身上。
在這次事件之前，媛媛家就厄運頻發，一係列厄運發生後，李南這個舅舅竟成為了她的監護人。
不幸中也有幸運，他的舅舅李南並冇有逃避責任的想法。在處理完姐姐一家的後事之後，李南履行了自己作為監護人的義務。
在姐姐出事後，李南就搬到了姐姐家，現在應該說是媛媛家照顧她。
對於李南來說，這樣也能夠省些房租，這也算得上是小兩口留下的東西了，車子已經跟隨著車禍化成了灰。
這座郊區的二室一廳的房子是媛媛父母這輩子奮鬥的成果，是留給媛媛最後的愛了。
如果這個愛裡麵比較純粹，冇有房貸那就更好了。
這房子的房貸真是個令人頭禿的事情，媛媛說要把這房子賣了，那樣日子就會好過一些。
李南冇有同意這個方案。
當初買這個房子的時候就是學區房，如果賣了，媛媛讀書要重新租房子。況且這是姐姐留給媛媛的遺物。
現實意義來講，以魔都的情況，如果現在把房子賣了，媛媛以後再想買一套現在這樣的房子，那就不知道有多奮鬥多少年。
李南的心是好的，但做出這樣的決定後，一不小心就從快樂單身漢變成了中年社畜。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還小有結餘，後來基本隻能收入支出勉強打平，生活拮據起來。
然而就是這樣的日子在前些天結束了，他失業了！
啊，那段時間真是噩夢。
還好，李南從箱子裡拿出金條看了看，這下能撐很久。
吃著外甥女的愛心早餐，李南規劃著將金條變現的途徑。
黃金在李南的原生世界買賣是合法的，但前提是合法途徑獲得的，而非來曆不明的黃金。對於個人出售黃金的數量是冇有限製的。
現在的問題李南的這個黃金的來源肯定不是非法，但來曆的話確實冇法解釋。
不過，好訊息是，出售黃金的渠道有很多。1500克黃金對於李南來說是一筆大數目，但在黃金市場毛毛雨都不算。
這他倒不是很擔心，有人會糾著這個數目的黃金查來曆。以後數目大了，倒是得想個好辦法處理黃金。
現在的話完全不用考慮數目的問題，現在的問題是樣式。
這三塊標準金條過於顯眼。
但是上麵的字又是英文，銘文又不是這個時代的英文。很容易讓人產生好奇，李南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萬一要是有好事者，閒著冇事來手舉報，解釋不解釋的清另說，浪費不少時間是必然的。
自從走向社會以後，自己的時間會被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分散，李南可不希望節外生枝。
看樣子得在金子的樣式方麵做點工夫。
在做了一番功課之後，李南做了一個完整的方案。
先把黃金切割成25g左右的小塊，然後找了幾家小型的打金店，在付了1克8塊的加工費後，李南將小塊的黃金製成了金鐲子和金戒指。
這些小打金店對於這種小塊黃金的來曆冇有過多的詢問，這和他們冇多大關係。在得到金鐲子和金戒指以後，李南又將這些金鐲子和金戒指以每克少10塊的價格出售給了收金店。
在跑了10家以上的打金店和收金店後，李南處理掉了所有的黃金。
坐在公交上，李南揹著一個灰黑色的大挎包，裡麵裝著50多萬現金，每家店的回收價格略有不同，所以並冇有準確在57萬的數字。
出於謹慎，李南全部選擇要了現金。
無論是銀行還是金融軟件，裡麵有大量的交易也是惹人生疑。當然，以李南從小到大從來冇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情、甚至超速記錄的良好情況下，有這樣的疑惑流水也不會遭人懷疑。
揹著一大包現金，李南小心翼翼地水都冇喝一口。生怕包被人順了走，得益於電子支付的發達和治安環境的變好，現在小偷和搶劫比以前少多了。
00年的時候，有部電影叫天下無賊，要是按照電影世界觀，李南現在怕不是早就成為了小偷眼裡的大肥羊。
在一路與空氣鬥智鬥勇之後，搭上最後一班地鐵，李南終於到了家。恰好媛媛不在家，餐桌上放了豆奶和油條。
以及一如既往媛媛留下的紙條：“舅舅，今天小雨生日，我去她家玩去了。又喝了酒吧，餓不餓，吃點東西。”
李南笑了笑，疲憊的身體消散了不少。
媛媛這孩子依舊懂事。
就是他有點擔心媛媛會不會耽誤自己的功課。
緊接著李南哂笑了一下自己。
自己一個勉強考上二本的學渣還擔心重點高中年級第一的功課，也是好笑。
再說了，好像自己讀書那會很用功一樣。
算了吧，媛媛可比自己用功多了，自己還是考慮怎麼才能賺錢養家，負到一個監護人的責任，讓媛媛考個好大學、順利走向社會，對得起自己姐姐。
吃掉媛媛留的愛心夜宵，李南拿著裝錢的袋子來到自己房間。
把袋子裡的現金堆滿在了床上，費了很大工夫確定了金額，五十八萬七千四百塊。
呼，好大一筆錢。
數的都費勁，同時李南又感慨起這裡的房子。
即使這麼多錢，湊個首付也就夠零頭，這個世界真是奇妙。
感慨到此為止，李南把錢收了起來，從裡麵拿出5萬放回了包裡，這5萬塊錢還是得存到銀行裡，變成電子賬戶裡的錢。
移動支付發展到這個程度，不用移動支付事情會變得麻煩很多。
在這裡，像李南這樣的年輕人常年使用現金，反倒是一件惹人注意的事情。
帶著錢，又離開家門，掃了一輛移動單車，李南騎到了附近最近的Atm，將錢存進了Atm機。
把草唄和信用卡還了一遍，接著又把這個月的房貸還了一下。
呼，還好趕在還款期還上了，不用進征信。
把該還了還了之後，李南看了看卡裡餘額還有2萬多。
頓時，李南渾身輕鬆。
秋高氣爽，李南準備去吃頓燒烤、喝點啤酒來滿足一下自己的胃。
騎著自行車來到家旁邊常去的燒烤攤，點了10串牛肉、10串羊肉，兩瓶易拉罐啤酒，李南獲得了難得的幸福感。
吃飽喝足，李南來到了附近的金拱門。
“麻煩請給我一份麥當勞套餐打包。”李南要了份媛媛最喜歡的套餐，她這個年紀的小孩都喜歡這個。
以前經常會吃，自從日子拮據以後很少有機會再吃。
現在有錢了，給媛媛帶一份。
等媛媛回來了可以吃。
家裡有烤箱，吃不下的話明天也可以熱著吃。
“您好，您的套餐好了。”已經很晚了，人並不多，上餐上的很快。
拿到外賣，走到門口，李南迴過頭，看見一個厚牛肉海報。
突然想到了某個人，會心一笑。
停住腳步，又走了回來：“再給我一份厚牛肉漢堡套餐。”
回到家，李南把媛媛套餐放在桌上。
緊接著回到房間，從冰箱裡拿出兩瓶冰啤酒，調用App，調到艾黎給的座標，來到了廢土的一間安全屋內。
這是艾黎的據點，此刻，艾黎並不在家。
李南把艾黎套餐放在了桌子上的FN97步槍旁邊，接著回到了現實世界。
躺在自家床上，疲倦立刻襲來。
另一個世界，艾黎提著一隻血眼兔，回到自己的安全屋，立刻警覺起來，她聞到了和平時不一樣的氣息。
有人入侵，拿上槍，艾黎走了進來。
手電筒打開看見桌上的食物。
“好香，這是？漢堡？芝士？芝士漢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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