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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周圍都是玩家,金多多也冇這麼害怕,她伸手拍拍胸口,給自己定了定神。
丫鬟說完,也冇等他們回覆,徑自點了燈安靜離開。
“先看看這裡有什麼線索吧。”範九安發話。
金多多星星眼看著他:“這麼個大帥哥,自然是你怎麼說俺老金怎麼做!”
謝長歡忍不住笑出聲。
“你也很帥!”金多多真誠地對謝長歡說。
“我倆誰更帥?”謝長歡問。
金多多稍作思考,搖頭堅定道:“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
謝長歡嗤笑:“想的挺美!”
“行了,正事要緊。”魯繁臉色不太好的終止這個話題,卻在心裡悄悄嘀咕,我也不差啊。
他說完,冇人再出聲。
院子裡的紙紮材料被分類放好。
範九安找到一本《紙紮製作技法》,薄薄的一本,隻有幾張紙,打開後,有紙人和紙牛、馬的詳細製作過程。
裡麵特彆提到一點,死者若是男子,燒紙馬,若是女子,燒紙牛。
“看來,得先和王家人接觸後才能確定目標。”謝長歡摸著下巴,將目光放在了祠堂的鎖上。
魯繁打了個哈欠道:“今天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再說吧。”
其他人也冇意見。
耳房隻有兩間,三個男生一間,兩個女生一間。
每個房間有兩張床。
魯繁站在床邊,看著兩人問:“怎麼睡?”
謝長歡指著範九安說:“我跟他一起。”
魯繁點頭:“好,我睡門邊這個。”
夜半時分,謝長歡坐起身,伸手揉揉眼,問旁邊搖醒自己的人:“九安——”
剛張開的嘴被一隻大手捂住,範九安沉聲道:“他走了。”
謝長歡微微轉過頭,旁邊的床鋪已經空了。
他眼睛瞬間亮起來,興奮地穿著鞋:“走走走,去看看。”
範九安無奈地搖搖頭,起身下了床。
將門開了個縫,謝長歡趴在上麵往外看,魯繁剛好走到祠堂門口,冇見怎麼動作,伸手推了門進去。
他實時給範九安播報:“嘖,這小子還會開鎖,果然,玩家冇一個簡單的。”
“還挺謹慎,知道回頭看看有冇有人。”
“他進去了,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
範九安站在他身後默默聽著,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看著身前一刻不能安靜的人,低聲回了個“好”。
謝長歡剛準備開門的手頓住,院子裡又出現一個人,看身形,好像是王青葉。
她左右看看,走到連接另一處院子的門前推了一下,可能是從外麵上了鎖。
離開門,不知道是去彆的地方,還是放棄了。
謝長歡拉開門,兩人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忙碌的人這麼多,怎麼能少了他們。
他走到門邊,周圍已經冇了王青葉的影子。
兩人翻過圍牆落在院中,兩側各有好幾間屋子,西邊一間亮著燈,一個人的影子倒映在門上,一動不動。
“咳咳——”
接連不斷的咳嗽聲自東邊某個房間響起,聽上去病得很嚴重。
突然,那個房間隔壁傳來笑嘻嘻的聲音:“嘿嘿,要死了!”
聽聲音像個傻子,邊說邊鼓掌。
兩人對視一眼,大晚上的這麼熱鬨嗎?
這時,西邊門上的影子動了,咿咿呀呀的戲腔女聲傳出來:“你忘恩負義不如禽獸,你恩將仇報不如畜生。”
“枉披人皮在世上,天良喪儘豈能容?”
“割爾肉,萬刀淩,剝爾皮,點天燈,粉身碎骨拋泥坑。我我我的深仇大恨也難平!”
接著就是嚶嚶嚶哭泣的聲音。
“這也太刺激了吧!”謝長歡感慨。
手腕突然被握住,他被拉到樹後的同時,西邊另一個房間門被打開,王青葉從裡麵走出來。
她鎖上門,蹲下身動了幾下,又站起來,看了看四周,確定冇人後離開。
謝長歡被範九安拉著跟在她身後,隻見她走到牆角,搬開一塊不大的石板,露出一個狗洞,趴在地上爬了過去。
“九安,這些人都不簡單啊!你有冇有發現,每個副本的傻白甜隻有我倆。”
範九安轉頭,感覺耳朵擦過某個柔軟的東西,眼睛對上的,是謝長歡微張著的嘴。
這小子確實長高了,他想。
紅紅的耳朵多虧有夜色的保護,不然謝長歡看到了肯定要追問。
“嗯,你又傻又白。”
“我不甜嗎?”謝長歡怒了。
“甜。”聽起來像敷衍。
謝長歡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臉,噘著嘴靠近道:“你嚐嚐,包甜!”
範九安頓時慌了,頭往後縮:“長歡,彆鬨,你、你甜。”
“你又冇嘗過怎麼會知道?”謝長歡不依不饒。
範九安頓時想到初見時,奶呼呼的糰子流著淚,甜甜地叫他哥哥,還說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
這人現在應該不記得了吧?
謝長歡見他失神,抬高了點聲音:“好你個範九安,跟我在一起還想著其他人,負心漢,哼!”
“長歡,”範九安無奈地喊他,“我們去那個房間看看。”
“哦。”
謝長歡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抬腿走到門口,在王青葉蹲下的地方看到一塊有不明顯縫隙的青磚。
伸手摳開,裡麵有一把鑰匙。
他打開門,裡麵傳來一股黴味,像是很久冇人住了。
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下次白天再來吧。”範九安道。
謝長歡“嗯”了聲,兩人走出去鎖了門,他先翻過牆。
見他好像真的生氣了,範九安連忙跟上,一落地,纔看到麵前站著個人。
“你們——”王青葉欲言又止。
“怎麼,冇見過人家偷情啊!”謝長歡語氣算不得好。
範九安反應很快,軟著聲道:“我錯了,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謝長歡不理他。
王青葉不解地問:“你們今天不是剛見麵嗎?”
“一見鐘情懂不懂,你大晚上在這乾什麼?”謝長歡反問。
“我、我在看月亮,好久冇看過了。”王青葉喃喃道。
“那你慢慢看,我們先回去了,這大半夜的,魯繁也不知道有冇有回來。”謝長歡小聲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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