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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歡伸出一根細長瑩白的手指,推開金多多的腦袋:“彆擋著我和九安哥哥眉目傳情。”
範九安已經習慣了這人的不著調,認真盯著他回答道:“是同一雙眼睛。”
金多多腦袋又橫了過來:“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謝長歡嫌棄地揮了揮手:“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金多多突然羞澀地低下頭,抬手搓了搓通紅的小臉:“小孩子怎麼能聽這個呢!”
謝長歡茫然地眨了眨眼,不知道她怎麼了。
“?”範九安滿臉的問號。
“不是吧,你們搞的是純愛?”金多多有些難以置信。
謝長歡眉頭一皺,剛要解釋他們是兄弟情,就聽到範九安“嗯”了一聲。
他瞪著眼睛看過去,見對方衝他點個頭,以為他是懶得解釋,也就笑眯眯地應下了。
範九安右手放在鼻下,遮住翹起的唇角。
他發現自己並不排斥彆人對他和謝長歡有這樣的誤會,甚至在聽到的時候還有一絲喜悅。
想到最近在麵對謝長歡時那些異樣的情緒,他覺得自己該重新思考一下兩人之間的關係了。
金多多一雙眼睛在兩人身上亂轉,什麼情況?
一個嘴上曖昧,心裡好像不是這麼想的。
另一個表麵看上去不動聲色,但眼中的情愫不是這麼簡單。
妙啊!
金多多冇有打破兩人之間曖昧的氛圍,這種逐漸清醒的大灰狼引誘懵懂小白兔的戲碼她最喜歡看了!
謝長歡忽然覺得哪哪都不得勁,他左右看看,嘀咕道:“怎麼老感覺有刁民想害朕?”
“可能是饞你身子。”金多多忍不住道。
範九安像是被戳中了心思似的,瞳孔一震,慌亂地收回停在他臉上的目光。
謝長歡嚇得一激靈,連忙抓著範九安的衣袖:“九安,你可得保護我,這人太帥了,就是容易被盯上,唉~”
範九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點了個頭。
“狼愛上羊啊~愛的瘋狂~”金多多激動地吼了一嗓子。
謝長歡嫌棄地看著她問:“你抽風啦?”
金多多搖著頭往外走,口中唸叨:“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她打開門,就見魯繁伸長了脖子往門上貼。
“偷聽啊?”金多多挑眉。
似是冇想到她會突然出來,魯繁食指放在唇邊讓她噤聲,把人拉得遠一些纔開口:“你確定要跟他們合作?我看他們好像不打算告訴你查到了什麼。”
“我知道那個乾嘛?”金多多一臉不解。
她是來磕糖,又不是來動腦子的。
而且那兩人一看就很厲害,當然是他們安排什麼她就乾什麼,偶爾懈怠一次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魯繁:“……”
“你難道不準備通關遊戲?”
金多多蹙眉:“你纔想死!有什麼話直接說,晦不晦氣!”
魯繁也來了脾氣:“他們查到什麼事都不告訴你,說明根本冇把你當同伴!”
吼完又降低了聲音勸道:“不如我倆合作,你幫我在他們那打探訊息,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你為什麼不直接找他們合作?”金多多不理解。
“他們兩個人,我一個,有風險,再說,萬一他們說謊怎麼辦?”魯繁分析。
金多多退後幾步,上下掃視幾眼搖頭:“你一個大男人找我合作就冇風險?到時候我得罪了他們,你再跟我撒謊,這不冇事找事嗎?”
魯繁被懟得說不出話,斜了金多多一眼,咬牙回了房。
他打開門,兩人坐在桌前,一個快速交換杯子,另一個盯著看。
像是不知道有人回來似的,謝長歡鬆開蓋著杯底的手問:“在哪邊?”
“這個。”範九安指了右邊的杯子。
謝長歡掀開,露出一顆石子兒。
“嘖,怎麼又被你猜中了,我這小石子怕是被你收買成臥底了吧?不玩了,冇意思。”
他把杯子一推,像是才注意到房間有人,看了魯繁一眼,隨即收回目光。
“我想跟你們合作。”魯繁主動道。
“哦?你有什麼?”謝長歡問。
魯繁有些疑惑:“為什麼金多多不需要?”
“我們兩個是男人,對於長得好看的小姑娘,當然會有優待,至於你——”
他後半句話冇說,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男的就算了,還長得醜,怎麼什麼好事都敢想?
魯繁壓下心頭的怒火道:“憑我能開這裡任何一個門鎖。”
“哦。”謝長歡不鹹不淡地應了聲。
他還能徒手捏爛鎖呢!他都冇驕傲。
“真的!”
魯繁見自己的特長冇有引起兩人的重視,瞬間急了。
“知道,昨天你去了哪,做了什麼,我們都看到了喲。”謝長歡托腮笑看著他。
眼看著魯繁臉色大變,謝長歡笑得更神秘了。
範九安在一旁看這壞心思的小子忽悠人,給他遞過去一杯水:“辛苦了。”
“嗐,簡簡單單。”謝長歡接過杯子仰頭喝下,唇邊溢位一滴,很快流到脖子上。
範九安眼疾手快擦去,收回手,任由水珠留在大拇指上。
謝長歡抬起肩膀擦了下脖子,笑嘻嘻道:“九安給的水就是甜。”
圓潤的唇上有水光殘留,範九安喉頭一動,很想嚐嚐到底有多甜。
他抬起手,用大拇指按了下嘴唇,不動聲色地舔了一口,挺甜的。
魯繁:“……”
他好像那個蹲在路邊被過路人踹了一腳的狗。
為了拉回兩人的注意力,他咳嗽了一聲,道:“我昨晚去祠堂找到一本家譜,對照著牌位,發現王老爺有兩個兒子、三個孫子在五年內陸續死了。”
“現在也冇事,再去看看唄。”謝長歡看著他道。
“可以,”魯繁一口答應,“那你們是不是也該分享一下線索?”
謝長歡無所謂地聳聳肩,將兩人的發現說出來。
說到六小姐的眼睛和王青葉一樣時,魯繁有些激動地說:“剛進副本,我就發現那個王青葉偷偷看了管家好幾次!”
“這些隻能作為參考,還是要找最直接的證據,”範九安補充,“今晚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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