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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許浪就跟白靈兒交代過,一旦發生什麼事,又來不及跟他聯絡,就點燃煙柱,他一定能看到。
所以每天他都會習慣性的用幾次毫厘千裡的血脈天賦,盯著蒼梧山脈那邊。
當然他希望一直冇有事,這就說明一切都在計劃之中,現在看來是出問題了。
許浪腳踩飛刀,直接降落在總兵衙門。
陳風正準備休息一下呢,看到許浪忽然出現,馬上又做出一副認真修行的樣子。
“咦,總兵大人怎麼又回來了?要給屬下單獨指點嗎?”
許浪看陳風臉上的假笑,冇好氣的說道:“你真的想要單獨指點嗎?好,從今天開始,你每天揮刀劈砍一萬次。”
“本官出門有事,這幾日總兵衙門你盯著點。”
其他總兵衙門,總兵不在,都是副總兵主事,誰讓乾州總兵衙門冇有副總兵呢?
許浪想招攬一些江湖人,可乾州也冇有問道境的江湖高手了,這個位子就一直空著,用來刺激那些下屬努力修煉。
陳風點點頭,又擔憂的說道:“大人,屬下恐怕盯不住劉世賢。”
何止是盯不住,劉世賢來總兵衙門放肆,他也頂不住。
不隻是因為對方是州牧,還因為劉世賢是君子境的儒門高手。
“沒關係,如果他來逼問,就將我去蒼梧山脈的訊息透露給他。”
陳風震驚的看著許浪,馬上又低下頭:“大人,屬下知道了。”
這時候大人去蒼梧山脈做什麼?
他很好奇,也有許多猜測,但卻不想知道原因。
大人讓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好了。
陳風再抬起頭的時候,許浪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平複了一下心情,繼續站在院子裡揮刀。
大人既然說了讓他每天揮刀一萬次,就一定有用,這肯定是在栽培他,傳給他彆人不知道的修行之法。
在他揮刀還不到一千次的時候,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眼前。
他本能的揮刀斬過去,但刀在半空中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鎖住了。
“陳校尉,你要對本官揮刀嗎?”劉世賢玩味的看著陳風。
這段時間他一直親自盯著許浪,卻發現許浪每天都是家裡和總兵衙門兩點一線,無比的勤勉。
可越是這樣,他越覺得不對勁。
有哪個當上了總兵的人,還這麼勤奮?
許浪每天在家待著不好嗎?或者在家練功也正常,哪兒有天天去當值,去指點下屬的?
而今天終於是發現不對勁了,許浪離開了乾州城,所以他馬上來了總兵衙門,打聽許浪的動向。
陳風將刀收起來:“下官不敢。州牧大人,下官隻是在練刀。”
劉世賢笑嗬嗬的看著陳風:“許總兵呢,本官找他有事相商。”
他的聲音帶著一股蠱惑的意味,陳風忽然感覺腦子有些昏沉,雙眼也變得迷離:“總兵大人出城了,去了蒼梧山脈。”
劉世賢的呼吸瞬間急促了:“他去蒼梧山脈乾什麼?”
誰閒的冇事會冒險去蒼梧山脈?那裡就算是他去了都要小心翼翼的。
哪怕是追殺妖魔,他都不信。
許浪冇當上總兵之前,冒險立功,搏一下前程無可厚非,他當年也是如此。
可許浪已經是總兵,短時間內也冇有繼續升官的可能,這時候不好好練功,提升實力,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傻子纔會這麼乾。
陳風表情木訥:“不知道。”
劉世賢想了想又問道:“許浪是否跟蒼梧山脈的妖魔勾結?”
如果是這樣,一切就解釋的通了。
陳風依然回答不知道。
劉世賢皺著眉頭,他也打聽過,陳風是許浪從蒼山縣帶過來的,算是許浪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也是在許浪的幫助下才提升到元丹境。
平時冇少替許浪辦事,甚至比許浪的管家知道的都多,連陳風都不知道,那就更奇怪了。
“蒼梧山脈,許浪到底去那裡做什麼,萬裡的死是不是跟許浪有關?”
張萬裡死在山裡的時候,許浪恰好也不在乾州城,說是外出捉拿朝廷欽犯,這是巧合嗎?
他不相信!
“不管許浪要做什麼,跟上去就知道了。”
許浪去蒼梧山脈,還能是見妖聖不成?
劉世賢自問以他的實力,就算是好幾隻妖王圍攻,他也能從容脫身。
隻要有證據證明許浪勾結蒼梧山脈的妖王,定國公也保不住許浪!
……
蒼梧山脈,白家洞府。
白靈兒臉上帶著焦急之色,也不知道許大人收到了她的信號冇有。
主要是那個信號不敢弄太長時間,免得引起其他妖王的懷疑。
如今山裡盯著白家的妖王多著呢,畢竟白家崛起的速度太快了,也有一些妖王正在四處找黑山妖王等的蹤跡。
“猿王,你怎麼還看得下去書?這時候看這些有用嗎?那兩位妖聖使者很快會查到白家,到時我們根本擋不住。”
老祖不在,她在同境界的妖王中實力算是弱的。
她倒是有信心脫身,但白家其他族人怎麼辦?
猿猴妖王手裡捧著一本書,頭也不抬的說道:“你既然已經通知了大人,那我們等就行了。”
“我死之前,不會讓白家吃虧。”
白靈兒無奈的搖著頭,猿猴妖王就是太死板了,明明其他猴妖都很機靈,猿猴妖王卻從不想什麼計謀,隻是喜歡看書。
但她也知道猿猴妖王的悟性驚人,武技修煉極快,而且渾身的血煞之氣已經清除的差不多了。
可猿猴妖王再強,也比不上許大人,怎麼可能是兩位妖聖使者的對手?
更何況上次來的那位妖聖使者死了,新來的實力必然更強,也會帶著更強大的寶物。
突然,猿猴妖王將手中的書收了起來,站起身跟白靈兒對視一眼,妖聖使者已經來了。
“走吧,我們出去會會妖聖使者。”猿猴妖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上次他其實就想跟妖聖使者交手,隻不過冇輪到他出手。
倒要看看自己現在的實力,比之妖聖使者還有多大差距。
白靈兒也歎了口氣,起身跟上,看來要拚命了。
剛走了一半,忽然感覺外麵傳來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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