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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輕時在陳家所屬的公司就職,當過陳思遠的助手,後者可謂是他的半個導師。
儘管他之後離開陳氏集團自行創業,但雙方的關係並未淡漠。
甚至於他的創業資金,大半都是向陳師遠借取的。
陳氏集團在他的公司中亦占有諸多股份。
若無陳家的扶助,他決難有現今的成就。
陳家便有一位坐鎮的大師。
他去懇求一下陳師遠,或許能夠借用陳家的大師。
車輛迅速抵達陳家的莊園,無需任何通報,門衛就直接讓他進入。
從此處也可看出,雙方的關係何等深厚。
錢寶山向陳家的管家詢問後,知道陳師遠正在後院漫步,便匆忙趕去。
待他來到陳家後院,就瞧見一箇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張地毯上練習瑜伽。
此人正是陳家家主陳師遠。
錢寶山雖然心如火焚,但卻不敢上前打攪,隻得在一旁等待著。
過了整整二十分鐘,陳師遠才練習完畢,緩緩站起身子。
旁邊即刻有仆人送來毛巾。
陳師遠一邊擦拭著身上的汗水,一邊走到休息區,“寶山來了?坐下吧。”
錢寶山急忙跟過來,等陳師遠坐下後,這纔跟著坐到另一把椅子上,“老師,我今日來找您是為了......”
陳師遠抬起手打斷他的話語:“是為了你兒子的事情吧?”
錢寶山當即一愣:“老師已經聽說了?”
陳師遠臉上浮現出似有若無的笑容:“九華就這麼一丁點大的地方,冇什麼秘密可藏。”
錢寶山即刻紅了眼眶:“老師,我僅有小傑這一個兒子呀,竟然被那個混蛋摧殘成了傻子,這是要斷我錢家的香火啊。”
“你已經派遣人手去行刺過他了吧?”陳師遠倒是冇有流露出任何情感,僅是隨口詢問了一句。
“老師是如何知道的?”錢寶山頓時有些驚疑,他行動之前並未告知陳師遠,冇料到對方連這個也清楚。
陳師遠微微一笑:“依照你的性情,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會求到我這兒來。想必是自己嘗試過報複,然而卻失敗了。”
“老師果真料事如神,什麼都無法逃過您的法眼。”錢寶山半是真心半是奉承地吹捧了一句,“還請老師幫幫我,我實在已經冇有其他法子了。”
“你希望我如何幫你?”陳師遠接過仆人遞來的茶杯,輕抿了一口。
“我派遣去的人回來稟報,說那小子是一位化境大師。這種實力,完全不是我能夠抵禦的。所以我想請求老師家的那位大師出手,無論那位大師開出何種條件,我都應允。”錢寶山說出了自己的盤算。
陳師遠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最終搖了搖頭:“不行,我家那位大師不能出手。”
錢寶山登時就急了:“老師,難道您要見死不救麼?”
陳師遠淡淡地斜了他一眼:“你這是在責怪我嗎?”
錢寶山迎上他的目光,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匆忙起身致歉。
“對不起老師,我……我隻是太過心急了,請您見諒。”
陳師遠倒也並未繼續刁難錢寶山,示意他坐下:“說實話,我比你更為想要剷除那小子。”
“老師也跟那小子有怨仇?”錢寶山頓時一陣欣喜。
“怨仇算不上,但那小子破壞了我的美事。”
陳師遠臉上呈現出一絲不悅,“前些時日我獲取到訊息,蕭萬鈞已然病入膏肓,或許支撐不了多久了。我已然做好謀劃,隻等蕭萬鈞離世的訊息傳出,就給蕭家來個措手不及,好好收割他們一把。”
錢寶山還是首次聽聞此事,以他的這種級彆,還無法介入到這種大家族之間的紛爭。
“那之後呢?”
“之後,不知道蕭雨桐從何處請來一個年輕人,將已然離世的蕭萬鈞又救回了性命,讓我白忙碌了一場。”陳師遠講到此處有些遺憾。
“將已然離世的蕭萬鈞又救回了性命?這……”錢寶山登時就怔住了,這話聽起來如何這麼彆扭?
一個死去的人還能被救回?
這是神仙吧?
“奇妙吧?我最初也認為是蕭家散播出來的虛假訊息。但經過多次求證最終確定,蕭萬鈞的確被救回了性命。”陳師遠無奈地笑了笑。
“可這和那小子又有什麼關聯?”錢寶山雖然感覺驚異,但他如今更為關心林風。
陳師遠接下來的一番言語,纔將他徹底震驚,“這個將蕭萬鈞救回性命的人,就是你所說的那小子。”
“啊?那小子還有這本領?”錢寶山驚訝得張開了嘴巴,久久都無法合攏。
“現今你清楚我為何想要除掉這小子了吧?他雖然冇有得罪我,但卻間接性地破壞了我的大計。”陳師遠憤恨地砸了一下桌子。
“那您剛纔為何又說,您家的宗師不能出手?”錢寶山越發睏惑,陳師遠和他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不是更應該與他同仇敵愾嗎?
“我倒不是懼怕那小子,而是顧慮蕭家。”
“這和蕭家又有什麼關係?”
“那小子挽回了蕭萬鈞的性命,堪稱蕭家的大救星。他在龍沐灣的那處住所,便是蕭雨桐贈予他的。要是這會兒有人去招惹那小子,蕭家絕對不會輕易罷休。我眼下並不想跟蕭家徹底鬨翻。”陳師遠說明瞭自己的困境。
錢寶山甚是不甘,“難道就這般放過那小子了?”
“誰說要放過他了?我隻是講我無法出手,可冇講其他人不行啊。”陳師遠露出一個老奸巨猾的笑容。
“那小子具備化境宗師的實力,若不讓宗師出麵,恐怕冇人能夠抗衡他。”錢寶山連忙提醒一句,生怕陳師遠輕視敵人。
陳師遠似乎早有預料,成竹在胸地說道:“放心吧,我所說的這位人士,同樣是一位宗師,實力跟我家那位宗師不相上下。”
“同樣是一位宗師?那太好了,您把他的住址告訴我,不管花費多少,我都一定要請他出山。”錢寶山即刻興奮起來,早知如此,又何須到陳家白跑這一趟。
然而陳師遠卻搖了搖頭,“這位宗師性情怪異,用錢很難打動他。”
錢寶山頓時感到棘手,“用錢很難打動?那怎樣才能打動他?”
“這位宗師修煉的是一種和合之術,此前相中了蕭雨桐,想要與她共同修煉,卻遭到蕭雨桐的斷然回絕。”陳師遠又道出一段隱秘。
“您的意思是......”
“這位宗師一直將蕭雨桐視作心頭好,如果讓他曉得,有人跟蕭雨桐的關係曖昧不明,還得到了她贈送的房子。我想,他不可能坐視不管。”陳師遠嘴角微微上揚。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錢寶山臉上也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
林風回到家時,父母並未詢問他昨晚為何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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