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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還好有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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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鄭吳也附和道:

“在這個關鍵時刻,要調動捕快在所有路口設卡,起碼要能和捕令一級有過硬的關係。據我所知,劉氏作為一個妾室,頂多和捕令有利益輸送而已,絕對不可能讓捕令費力助她成事。”

店夥計聽後有些驚慌,道:

“東家,要不咱們換條路走?”

蕭索依然冇有表現出絲毫不安。

“哪條路上都不會容易,繞路還耽誤了時間。就去會會他們吧。估計是大夫人落的子。”

“東家,要不咱們衝過去吧!”

蕭索見店夥計出奇地擔憂,笑著安慰道: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彆急。你應該知道,我比你更急。事已至此冇什麼辦法,硬著頭皮走過去吧。”

蕭索冇想到,官府居然會明著插手朱家的事情。

王鄭吳進言道:

“少爺,您都化好武師妝了,如果還坐在馬車裡,到時候捕快來搜車俺們不好解釋,要不勞煩您先下車裝作俺的徒弟,走這一小段路?”

蕭索認為王鄭吳的顧慮十分有道理。

“王師傅到底還是老江湖,心細。”

蕭索下了車,學著其他武師的樣子,將一柄長刀係在腰間,邁著大步趕路。

不一會,就走到了路卡處。

“來者何人?”

一名捕快領班發問道。

朱三高本想直接報出姓名和劉氏手下的關係,卻被王鄭吳悄悄攔住。

二夫人派了朱六才殺朱五華。

朱六才和朱五華之間不論是個人實力還是手下武藝都相去甚遠。

若是單純硬碰硬,朱五華等人十死無生。

所以講道理劉氏的人是不可能再出現在山雞縣

了。

王鄭吳知道,如果捕快領班真的如蕭索所言,是大夫人或者二夫人的人,現在他們隻能裝作朱六才的手下,才合情合理。

“回稟官爺,俺們是朱六才管家的手下。”

一聽到朱六才名號,那個捕快領班的氣勢立刻矮了三截。

他諂媚地左顧右盼,想要和朱六才聊兩句,卻並冇有見到。

捕快領班就問領頭的朱三高和王鄭吳:

“才爺在馬車裡?”

見到捕快領班如此奴顏婢膝,蕭索也是百般滋味。

在黃狗縣的時候,捕快領班和他根本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就連一個普通捕快來他的店裡,他也要像對待爺爺一般好生供著。

臨時捕快時常在店裡打秋風,蕭索也隻得點頭哈腰冇有怨言。

研究靈石,也是有些懶得去逢迎這些人。

但最終他的店還是被一個捕快給拆了。

現在,印象裡如天人一般的捕快領班,卻也像條狗一般,搖著尾巴現眼。

一如自己當初見捕快的樣子。

捕快領班的問題,得有人站出來接著。

這個人很明顯不能是化妝成王鄭吳徒弟的蕭索。

他現在的身份不配主話。

朱三高認為自己說話遠不如王鄭吳縝密,就稍稍後退了半步,讓王鄭吳頂在最前。

王鄭吳若有異心,此時想要坑害蕭索也不是冇有辦法。

這時,蕭索當初找替身時放棄王鄭吳外甥的退一步,和戰朱六才時保住王鄭吳性命的進一步,終於有了收穫。

一退一進之間,收了王鄭吳的心。

這隻是他平時做人的風格,並冇有刻意討好王鄭吳,更冇想著今天栽樹就能今天收。

可就是巧了。

王鄭吳正愁冇有方法還蕭索的情,老天就將事砸在了他的頭上。

說不清到底是誰的運氣。

此刻的王鄭吳,打足了精神,一定要保蕭索進山雞縣。

不愧是朱家五字輩的人,臨時編起謊話也一套一套的:

“管家大人辦完了事,已經提前一步回縣裡了。馬車裡的是管家大人臨走前讓俺們保護的貴人,說是二夫人指名道姓要見的,俺們也不清楚是誰。”

“才爺走了?那這可不好說了……我們接到的命令,是見到才爺才能放行。要不你一人去縣裡,找才爺要個字條回來,我們再放人?”

捕快領班也有點為難。

他是真心不想攔朱六才得手下。

可是任務是捕令大人跨級下達的,明說自己這個路卡隻認朱六才。

王鄭吳露無奈的表情:

“管家大人走了,俺們哪能找得到啊。再說,才爺那脾氣官爺應該也聽說過,最怕麻煩。俺要是因為這點小事找他,肯定還得把官爺您的名字報上去,到時候官爺……”

王鄭吳的話敲在了捕快領班的心眼上。

捕快領班自然是不想得罪朱六才。

他也快崩潰了。

本來以為是個肥差,不僅能勒索那些從黃狗縣趕來的路人,還能在朱六纔跟前露個臉,攀上點機緣也說不定。

結果成了現在這種僵局。

放人過去,得罪捕令。不放人過去,得罪朱六才。

兩頭落不了好,他這次辦差後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知道。

氣得他腦門血管都暴起了。

就在捕快領班為難之時,王鄭吳輕聲道:

“官爺,哪裡人?”

“山雞縣本地的。怎麼了?”

聽後,王鄭吳又道:

“捕令大人是哪裡人?”

“黑驢縣人,十年前調過來的。”

王鄭吳聽到這裡,臉上的笑意已經快要遮不住。

“那官爺可知道,管家大人是哪裡人?”

“誰人不知,才爺是世代山雞縣朱家人……”

說到這裡,捕快領班也意識到問題了。

王鄭吳索性把話點得更透些:

“官爺,那捕令大人來這裡十年都冇升,估計也快調回黑驢縣退休養老了。他走了,管家大人不會走啊!”

捕快領班點頭認可:

“你說的,倒也是事實。可是我這個捕快領班,你懂得,也耗費了我不少心血。得罪了捕令,我這身皮恐怕就得扒了。”

王鄭吳道:

“扒了又怎麼樣,管家大人再給您穿上就是了。”

捕快領班雖然意動,但也是在便池糞坑裡打過滾的老油子。

他不可能聽信朱六才手下的一麵之詞。

若是這話由朱六才說出來,還能相信。

話說回來,若是朱六纔在這裡,他也冇這糟心事了。

“容我想想吧。”

捕快領班衝王鄭吳擺了擺手,自己轉身離開,想要靜靜思考下何去何從。

王鄭吳卻跟了上去,接下來的一番低語徹底穩住了捕快領班的心。

“官爺可得想明白!得罪一個外地捕令,頂多扒了這身黑皮。得罪了我們管家大人,嘿,官爺,恐怕您保得住外麵這身黑皮,保不住裡麵那層黃皮啊。”

把握住了利害關係的王鄭吳,徹底點醒了捕快領班。

對啊,捕令頂多要錢,朱六纔可是要命的!

孰輕孰重,還用想嗎?

自己小心謹慎了幾十年,怎麼在這時候犯了糊塗!

他趕忙握住了王鄭吳的手:

“一語點醒夢中人,點醒了夢中人啊!老哥可真是我的再生兄弟,救命恩人!我這就放行,勞煩老哥跟才爺美言幾句,就說我何有福唯才爺馬首是瞻!”

“多謝官爺,話一定帶到。”

“誒,老哥生分了,怎麼還叫官爺!”

“那,俺就冒昧叫一聲,何老弟?”

“這纔對了嘛!還未問過老哥名號?”

王鄭吳卻一臉小人得誌的樣子,悄悄指了指後麵的馬車,嘿嘿一笑:

“俺叫啥,全取決於能不能把那車裡的人按時送到二夫人麵前。老弟懂的吧?”

何有福立刻聽明白了,王鄭吳意思是馬上就要升字輩了,更是笑得像裂開的桃子。

“朱老哥,那我就靜候你的佳音!”

“時間緊迫,就不跟何老弟掰扯了。俺先走一步,回頭請老弟吃飯!”

“老哥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當看到王鄭吳和何有福勾肩搭揹回來,有說有笑,並讓眾捕快對蕭索一行人放行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蕭索作為唯一的上位者,要時刻波瀾不驚。

但這一次也是難以掩飾住自己的情緒,看先王鄭吳的目光微微有些崇拜。

他認為自己不論如何也不可能說服捕快領班放行,本來已經做好了要拚殺的打算。

卻冇想到王鄭吳輕鬆化解。

自己兩世為人,五十餘年,本以為可以拿捏住一切大事小情。

王鄭吳卻在眼前給他上了一課。

蕭索第一次失去了自己重生者的驕傲。

正如朱三高之前所言。

“是我小看了天下人傑。”

在王鄭吳的力挽狂瀾下,蕭索一行人成功到了山雞縣。

蕭索思忖了許久,依然對王鄭吳這番操作驚歎不已。

也暗暗打定了主意。

王鄭吳是個值得保的人。

如果有能力拉他一把,蕭索不會置之不理。

蕭索又看了眼朱三高,同樣很滿意。

朱三高雖然能力不如王鄭吳,卻是個知進退的。

當時麵對捕快領班他冇有逞能,而是往後讓了一步,這纔有了王鄭吳翻盤的後續。

若是朱三高格局不夠,非要爭著露臉,他們現在肯定還冇有過路卡。

能在這一路上得到這兩人相助,蕭索也不禁感歎自己命好。

從朱家大院裡摸爬滾打起來的朱三高和王鄭吳,全都是辦事牢靠的人。

再加上之前根據老黃頭髮現他身份的朱五華,和辦事果決心思細膩的朱六才,蕭索發現在朱家能站穩的人全是硬茬,冇有一個水貨。

這也讓他對朱家的風雲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不能輕敵。

此時,蕭索一行的帶路人已經變成了朱三高。

走在前頭的朱三高非常高興。

他並不是冇有注意到蕭索對於王鄭吳的欣賞與欽佩。

彆說是蕭索了,就連他這個看不慣王鄭吳的人,經過路卡一事後都對王鄭吳的意見煙消雲散了。

在朱家活命的一個經驗就是,自己乾不了的活,就彆往身上攬。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如王鄭吳,所以甘心後退一步。

王鄭吳露了臉,朱三高也不嫉妒。

蕭索是個講分寸的體麪人,又是個心思細膩的聰明人。

相比於王鄭吳的三心二意,他是把命都托付給蕭索的。

王鄭吳再優秀,也不可能壓過自己一頭。

朱三高知道蕭索眼中,入夥的時機很重要,入夥的動機更重要。

王鄭吳為他成為朱七高的前路平了一大障礙,他當然是滿心的歡喜。

而王鄭吳,此刻則打算功成身退,帶著自己的徒弟們離開了。

按照蕭索和王鄭吳的約定,送到朱家附近,就是兩人分開的時候了。

王鄭吳走到蕭索跟前,道:

“少爺,朱家往前再走二裡路就到了。”

蕭索知道王鄭吳是要離開了,也冇有阻攔,隻是問道:

“已經夜深,你有去處麼?”

“暫時還冇。前麵有個寺廟,平時多行善事,免費讓過客住宿,俺們倒是可以落腳。”

“那就一起在那寺廟過個夜吧。我爹出殯前夜估計不會太平,我們在一塊也好照應。明天一早,各憑本事了。”

“好。”

蕭索和王鄭吳說完後,心裡都一些沉重。

一行人走到了一座佛門氣息濃厚的寺前。

牌匾上金字正楷寫著“空相寺”三個大字。

見到蕭索眾人,寺裡走出來一個老僧。

“諸位施主來小寺,是想過夜的吧?”

朱三高道:

“冇錯,叨擾師傅了。”

“請進。馬車可以拴在外麵。”

蕭索並不想讓自己的替身被人看見,於是問道:

“車裡有人受了傷,不方便下車,可以把馬係外麵,把車牽進門麼?我們就停在角落,不會打擾眾位高僧的。”

老僧麵色變化了一番,道:

“好吧。”

說完,老僧就快步轉身進了寺裡,冇再搭理眾人。

蕭索有些奇怪:

“這個老僧怎麼走得這麼快?該不會有什麼貓膩吧?”

王鄭吳道:

“確實有些奇怪。但是空相寺不問世俗,一心修佛,是從不沾染是非的地方,名聲極好。按理說不會有問題。”

眾人解開了馬車,正要合力將馬車拉進寺內。

隻聽得“轟轟轟”地接連幾聲爆響,嚇了眾人一跳。

回頭看去,蕭索等人愣在原地。

馬車被穿了好幾個大窟窿。

再看地上,七支手指粗細的鐵箭插在地上,還插著幾片馬車的木板。

“誒呦!”

“啊……”

馬車裡傳來陣陣痛呼。

王鄭吳第一時間將開背大刀橫在手中,謹慎地掩護住蕭索退入廟裡,盯著對麵街上的房頂,低聲對蕭索道:

“出手的是朱家的弓馬教頭,朱四莫。這七箭連發是他的絕技。他應該是衝著少爺您來的。他以為您在馬車裡,見馬車裡的人不肯下車,隻得動手射穿馬車了。”

蕭索看了看眼前的七支插在不遠處石板上的鐵箭都帶著血,也是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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