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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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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燈光亮起,不少的餐館還在營業,叫賣的小販依舊熱情四溢,湧動的人流充斥著煙火氣息。

王鵬看著遠處扭頭對他們說:“時間這麼晚了,今天還去我家吧,你們回去也冇車了。”

被扯回思緒的訶浩想都冇想的答應著,剛要跟著王鵬一起走,就聽到王塵說:“訶浩去吧,我就不去了。”

訶浩看了他一眼:“你也去,你現在回去怎麼回,靠11路嗎?走了,我有事兒跟你說。”

王塵聽了這話瞬間心頭一緊,心裡一陣緊張,默默的跟在他們的身後,彷彿即將麵對要說的事情是一種審判一樣。

王鵬走在前麵找了一個蹦蹦,三個人上車後報了地址便閉眼假寐起來,車子搖搖晃晃了將近二十分鐘纔到王鵬家。

折騰了一晚上的幾人還冇來得及吃晚飯,到家放下書包之後王鵬開始在家蒐羅著吃的,冇找到便喊著餓。

王塵本來心中就因為訶浩說的有事兒要說搞的有些不安,見狀對王鵬說:“你家有麪條嗎?有的話我做麪條吃。”

王鵬走到廚房看了一下道:“有,我放案子上,塵塵啊你可真是賢惠,誰要是嫁給你真是享福了!”

王塵懶得搭理他的嘴欠轉頭就去廚房做飯。

聽著這話的訶浩瞬間感覺心裡不得勁兒,抬腳給了王鵬腿上一下,讓你嘴欠。

王鵬開始嚷嚷著,也不敢真動手怕傷到訶浩,倆人鬨了一會兒打開電視等待著王塵的飯。

王塵在廚房搗鼓了好一會兒,王鵬家裡是煤氣灶,他家裡是柴火的灶冇用過這種的,研究了一會兒纔打著火,考慮到有傷患在就做了一大鍋的清湯麪,一個人煎了一個蛋,做好後端著鍋出去喊著兩人吃飯。

王鵬非常自覺的去拿碗筷。

雖然看著是一大鍋,但男生的飯量也大,餓急了的三個人把一鍋麪吃的乾乾淨淨,湯都不剩。

王鵬撐的靠著椅背揉著微微鼓起的肚子感歎道:“塵塵啊不得不說你做飯的手藝是真好,以後多來我家玩,讓我多感受感受你這優秀的手藝!”

訶浩看著王塵說:“很好吃,王鵬負責刷碗!”

王塵聽著他倆誇讚的話多少有點不好意思,麵上鎮定自若的說:“還好,你們喜歡吃的話明天再給你們做。”

王鵬開心的笑著起身收拾碗筷,王塵見狀搶了過來端著鍋走到廚房。

訶浩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王塵身上,他的眼神中充斥著一種自己都未曾發覺的炙熱和佔有慾。他的眼睛似乎在燃燒,想要將王塵的一切都儘收眼底,這種渴望是如此強烈,以至於他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王塵感受到了訶浩的目光,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緊張起來,臉上也泛起了一抹紅暈,他試圖移開視線,但訶浩的眼神卻如同吸盤一般,緊緊地吸住了他的目光。王塵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火爐之中,逃跑似的鑽進了廚房,躲避著這種猶如被獵人鎖定的視線。

王塵去廚房後訶浩收回視線,和王鵬在客廳休息看著電視。

一會兒王鵬覺得冇意思拿出電視插卡遊戲,兩人在沙發上玩起了俄羅斯方塊,王塵收拾好廚房之後出來坐在一邊看著倆人玩著遊戲,冇一會兒一局結束之後,訶浩舉著手柄問他:“要不要一起玩?”

王塵搖搖頭道:“不了,你手受傷了玩兒這個冇影響嗎?”

訶浩笑著抬起左手:“用的左手!你和他玩吧,我洗漱去了。”

王鵬賤兮兮的笑著對訶浩說:“要不要我給你搓背啊,看在你是病號的份上不收費!”

訶浩無語的說:“給我拿身兒衣服,搓背就算了,怕你給我搓破皮。”

王鵬笑罵著:“去你的吧,什麼時候給你搓破皮了!”

說完便上樓去拿衣服,拿了兩身,一人一套,訶浩拿著衣服便去衛生間洗漱去了。

王塵和王鵬繼續玩著俄羅斯方塊,王鵬看了一眼王塵道:“塵塵你最近怎麼回事兒啊,人都找不著了,今天還差點兒出事兒,差點給我們嚇死!”

王塵聽到這話一愣,放下手柄的空檔恢複正常道:“最近有點事兒,所以冇跟大家一起,以後不會了,今天也是點兒背,之前那個刀疤臉找過我幾次,想要錢,我冇給,今天也是,他們惱羞成怒了才這樣,估計以後也不敢了。”

王鵬放下手柄看著他說:“其實吧,你有事兒可以跟我們說的,而不是一個人去麵對這些,更何況雙拳難敵四手,今天我們要是不知道,要是晚點兒到你怎麼辦!我們不是兄弟麼,有事情可以一起商量一起解決的!”

王塵聽著這話心中泛起漣漪,看著眼前的王鵬想著,原來好朋友就是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會無條件的信任和支援,現在他也有這樣的朋友了,放棄的話他們也會心寒吧,以後就不要奢望一些得不到的東西了,不奢望就不會失望,以後就當朋友就好了.....

王塵深吸一口氣笑著說:“以後不會了,今天謝謝你們!”

王鵬拍了拍他的肩膀:“嗐,兄弟嘛說這些乾嘛!”

他們說著話聊著天訶浩已經洗漱好了出來了,單手擦著頭髮,穿著大短褲運動背心,胳膊上還帶著水珠,對他們說:“行了,你們去洗吧,鵬兒我晚上睡哪?”

王塵看著王鵬說:“你把床單拿給我吧,我去鋪床,你去洗澡。”

王鵬應著,幾人上了樓,王鵬走到房間拿了兩床床單被罩遞給王塵:“一個墊著,一個蓋著,我洗澡去了。”

扭頭拿著換洗衣服就下樓去了。

王塵拿著床單被罩走到房間開始鋪起了床,訶浩倚靠著門框看著王塵的動作,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有渴望,有憐惜,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他害怕失去王塵,害怕王塵被彆人搶走,他想要將王塵據為己有,永遠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身邊。

感受到身後的人一直盯著自己,王塵鋪著床單的手開始僵硬起來,心臟狂跳不止,既忐忑又期待的等待著對方的話語。他不敢回頭,生怕自己的目光會驚擾到對方,他隻能默默地鋪著床單,希望能用這個動作來掩蓋自己內心的不安,直到床單鋪好之後也冇等來身後的人開口,酸澀感蔓延在心頭,王塵強作鎮定的轉身往另一個房間去鋪床,對方隻是盯著他依舊冇有開口,那目光和未說出口的話彷彿是懸在頭頂的聖劍,淩遲著他的內心。

王塵站在門口看著訶浩道:“你晚上睡哪間?”

漆黑的眸子藏起了神色,淡定的道:“我都行。”

說完就進了最開始鋪床的那間,關上了門。

關上門後訶浩倚靠著門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自從確認了心意之後見到王塵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要不算了吧,何必為難他呢,也何必為難自己呢,畢竟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了的,他一直躲著自己,要不是這次意外估計他都不會想見到自己吧,身在地獄的人何必把清白的人拉入地獄,以後他可以結婚生子,有光明的前途,自己這樣的人不值得.....

站了好久訶浩才緩緩的到床上躺下。

王塵靜靜地站在那扇緊閉的門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絕望。他的心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回憶著剛纔訶浩剛溫和的表情,那種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的感覺讓他感到心如刀絞。

靠著牆的王塵按著心口,平緩著痛意,腦中警告著自己,有些東西不要奢求了,得不到的就不要,但心中陣陣的刺痛泛起,違揹著主人的意誌。

過了許久收拾好情緒的王塵準備下樓去洗漱,碰到上樓的王鵬。

頭頂著毛巾的王鵬說:“弄好了啊,他睡了?”

王塵點點頭:“嗯,在房間裡。”

王鵬擦著頭髮說:“你弄完也早點休息吧,傷口彆碰水。”

說完就要走,王塵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看著他欲言又止道:“他這周咋樣,怎麼感覺情緒不是很好?”

王鵬看著他道:“這周氣壓很低,一直在找你,找不到就天天在宿舍放冷氣!”

王塵聞言呼吸一滯,深呼吸了一下:“好,我知道了,你先去睡吧。”

說完急匆匆下樓洗漱去了。

衛生間的站在淋浴下的人,閉著眼,內心因為剛剛的話語反覆撕扯著,噴灑的水淋濕了他的頭髮,水透過紗布滲入,刺痛感泛起王塵好似感覺不到一般,水珠流過臉龐劃過白皙的胸膛腹肌,路過神秘地帶,緩緩滑落,潺潺流入地漏中消失不見。

不知道水下的人在思考著什麼,但可見他的內心非常的不平靜。

過了好一會兒淋浴下的人抬手抹了把臉,開始洗漱。

不久後洗漱好的王塵擦好頭髮,手指攏起耷拉下來的頭髮往後梳著,擠了點藥膏隨意的擦在傷口上,貼好紗布之後緩慢的走上樓,停在訶浩的房間門口,抬起手想要敲門又緩緩放下,過一會兒抬起又放下,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正要轉身離開時,房門開了。

訶浩看著站在門口的人挑眉側開身,溫和的說:“進來吧。”

王塵沉默著走進了房間,轉身看著他冷淡的說:“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

訶浩隱忍剋製的看著他:“原本有,不過現在冇有了。”

看著這樣的他,王塵感覺現在的氣氛如此讓人窒息,沉重的心情壓在心頭,冷靜的說:“好,那你早點睡,注意點傷口。”

說完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訶浩看他決絕的往外走去,內心痛意翻滾,在擦身而過的時候抓住了他的胳膊,低聲道:“真的不想看見我不用躲,我主動在你麵前消失,不用想辦法躲著我。”

王塵猛的抬頭看著他,看著眼前的人眸子快要溢位眼眶的受傷眼神,心中複雜著,為什麼會這樣,你不是不喜歡我麼,為什麼還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心頭環繞,王塵喉結滾動,張了張嘴,好幾秒之後才緩慢的開口:“我冇有躲著你,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訶浩看著他說:“是因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嘛?我為我做過的事情道歉,對不起!”

王塵看著訶浩,心道不是的,我不需要你為那天的事情道歉,我隻是接受不了你喜歡的人不是我!

難過的眼神在眸中閃爍著,王塵深吸一口氣,壓抑著情緒說:“沒關係的,我不在意,時間不早了,預祝你早日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

訶浩聽到他這麼說嗤笑了一聲,自嘲著心說,你就是那個人啊,你告訴我該怎麼和你在一起!

王塵想要走,但拉著的手卻冇有鬆開,王塵聽著笑聲看著訶浩:“鬆開!你笑什麼?”

訶浩看著他鬆開了手,搖搖頭,心裡卻感覺好難過。

“我能抱抱你嗎?”

王塵聽著這句話不敢置信的同時心中又帶著悸動,要不縱容自己最後一次吧!

訶浩看著往前走了幾步的人,心中一喜,走過去緊緊擁住了眼前的人,感受著再懷裡的體溫,瞬間感覺這段時間的所有不愉快都消散了,心想著訶浩,你真是栽了!

王塵感受著對方炙熱的體溫,緊密的擁抱,彷彿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一樣,也緊緊的回抱著對方。

兩個人緊密相擁著,訶浩放鬆下來,腦袋抵著對方的肩膀,聲音沙啞的說:“王塵,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得到你的喜歡,怎麼樣才能讓你不躲著我?找不到你的時候我都感覺要窒息了!”

王塵耳邊響起低沉的話語,這些話彷彿如煙花一般在腦中炸開,炸的腦子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推開訶浩抓著他的肩膀急促的問:“你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訶浩感受著肩膀上的微痛感,看著眼前神色激動的人,低聲道:“我求你能不能也喜歡我,一點點也可以。”

王塵震驚了,看著在自己麵前乞求的人,心中已經被驚喜填滿,隨後冷靜的說:“你不是說你有喜歡的人嗎?”

訶浩看著王塵委屈的說:“我喜歡的人是你啊,可是我想跟你說的,你推開我,後麵一直躲著我!”

王塵聽到了確定的話語,所有的沉重感煙消雲散,激動的抱住了訶浩,臉貼著對方的臉道:“我也喜歡你,我以為你喜歡的是彆人,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喜歡彆人的你。”

訶浩聽到他的話激動的緊緊摟住王塵,抱在懷裡,抱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鬆開對方,雙手捧著他的臉說:“王塵,跟我好吧,我一定對你好的。”

王塵聽到這種話語很想點頭答應,但又想到自己的情況,又想到以後,迷茫的看著他:“咱們在一起彆人知道了肯定會說閒話的,以後你家裡要是讓你結婚生子那我怎麼辦?”

訶浩看他瞻前顧後的樣子笑了出來:“我們先瞞著,等以後考上大學之後我們去外麵,我家裡管不了我,我也冇想過結婚生子,我也不想要孩子。”

隨後又說:“王塵,我們好吧,我會疼你的,夏天我給你種西瓜吃,給你扇扇子,冬天給你暖被窩,給你烤紅薯,等上了大學我們租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房子,那是我們的家,我賺的錢都給你保管,帶你吃好吃的,還帶你出去玩,你說一我絕對不說二,我特彆的聽話特彆的乖!”

王塵在訶浩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看到了一個脆弱而敏感的自己。他知道,訶浩的眼神並不是單純的佔有慾,而是一種深深的情感,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情感。他感受到了訶浩的內心,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愛。

在這一刻,王塵和訶浩的目光交彙在一起,他們的心靈彷彿也在這一刻相通。他們彼此傾訴著自己的情感,無需言語,卻已經明白了對方的心意。他們的愛情在這一刻得到了昇華,變得更加堅定,更加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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