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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著火把的溶洞內,火焰閃爍,將整個洞窟照耀,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站在高台,以極其怪異的姿勢癲狂大笑:
“桀桀桀!小爺我十年前看上的臉皮活了!!十年,終於讓小爺我等到了!”
隨著說話的激烈程度,他彎到身後的頭顱一個用力,骨折的聲音響起,他的頭也碰到了地麵。
但他絲毫不慌,雙手從地麵一撐,那誇張的彎腰姿勢又隨即恢複正常。
“黑老大,這活是個好活啊!十年都又被你察覺到!”一群同樣穿著黑袍的人站在台下,聲音尖銳。
黑袍男人扭了扭頭:“不枉我當初在他身上下的術,從今天開始,我要給他整個大活兒!讓他心甘情願的把臉給我!”
說著,他將手放到自己臉上,用力一壓,一扯,一張沾染著鮮血的人臉隨即被扯下。
他把臉皮放到眾人身前:“這臉皮,小爺我不要了,你們誰要?!”
“我!我!!”
下方的黑袍紛紛高呼,他們將自己的麪皮撕下,露出冇有五官,全是黏膩血肉的臉。
他們貪婪的望著男人手中的臉皮,就像是麵對著世間最為珍貴的寶物一般。
黑袍男人冷笑,他隨手一扔,將臉皮丟到台下,
隨即,台下眾人迅速朝臉皮撲去。
不一會兒,一個人搶到了麪皮,但他還未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麽,他的身體就被另一個人用手貫穿。
新得到麪皮的人撕下自己的臉,大笑道:“嘻嘻,這活兒是我的了!!”
隨即,他手上的臉皮又被其他人搶去...
看著台下瘋狂爭搶臉皮的人群,黑袍男人身體逐漸顫抖,他哈哈大笑:
“好活兒,好活!這京城王爺的臉皮竟能在整這等好活兒!”
說著,他一跳,又從人群中把那臉皮給撿到了手上:“這臉皮,你們當真想要?’”
“想!想要的不得了!”
他冷笑道:“想要,我不給了!!”
“黑老大,你這不是玩我們嗎?不過...這活兒整得好!!”
隨即,台下一陣癲狂。他們一邊喊著好活,一邊撕下自己的臉皮,貪婪的望著黑袍男人。
一陣冷哼,黑袍男人將臉皮隨意的扔到了一個人的臉上。他隨意道:“殺了他,這臉就是你們的了。”
那男人一愣,而後發瘋似的大笑:“好活!好活兒!!來啊,來搶啊!”他從腰間拔出長劍,朝著衝上來的一人的脖頸砍去。
“噗嗤!”鮮血噴湧而出!
所有染到鮮血的人都大聲喊道:“好活兒啊,真是好活兒!!”
黑袍男人坐到一旁的白骨椅子山,戲謔的望向洞口:“讓我等了十年的你,可不要讓我失望,我還有好多好多活兒想整給你看,臭道士....”
....
陳平樂一行人在休整好以後,又將土匪的寨子給清掃了一遍,拿了一些有用的東西接著趕路。
但卻在離開大黎,趕了五天路後滿了下來。
“恩公,照我們這樣走下去,還要多久才能到齊國啊?”趙青坐在馬車後方,疑惑道。
陳平樂望著手中的地圖,凝視了好一會兒纔開口:“大概...還有三四天吧...”
“恩公,你地圖拿反了...”
陳平樂:“....”
“恩公,你讓我看看?這地圖怎麽說也是我父親給的..”說著,她從陳平樂手中拿過了地圖。
但她眉頭很快皺了起來:“這...真的是我父親給你的地圖嗎?”
這份圖說是地圖可能也誇張了一些,因為在這圖的上方是一條條歪扭的線,線與線之間交叉構成的地圖,
用簡筆畫來形容,或許更為恰當。
陳平樂點了點頭:
“是的,這就是你父親給我們的那一張地圖。在大黎我還能知道我們在哪兒,但是現在...我有些摸不準了。”
趙青捂著頭,“這地圖讓我看,我也有些看不明白,要不問問靈兒?”
也是這時,許樂樂朝前挪了一步:“要不我看看?”
說著,她的頭就湊到了地圖前。沉思一會兒後,她說道:
“這是一種便捷的地圖標注,方便便捷,但需要通曉分辨方法...
我們剛離開大黎,按照我們的速度和周圍的環境來看,我們現在是在這裏。”
她伸出手,指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頓了頓,她接著說道:
“按照地圖來看,我們距離齊國,大概還有三百裏地,按我們現在的行程速度來看,還需要七天左右。”
趙青興奮的伸手揉著她的臉:“樂樂,你怎麽懂得這麽多?”
許樂樂忍受著趙青的揉捏:
“小時候,村子裏有一個教人學問的道士,村裏想學學問,但冇有錢上私塾的孩子,都會去學一學。
我這也是那道士教的,那道士懂的東西可多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簡直無所不能!
說起來,道士哥哥你身上的道袍和那道士很像。”
陳平樂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暗紅色道袍,而後搖頭道:
“或許是我失憶之前一個道觀的人,之前的事,就不去糾結了。”
也是這時,陳平樂注意到了許樂樂脖子上纏著的紅色布條:“你受傷了?”
許樂樂臉一紅,飛速搖頭:“冇..冇受傷,這..這隻是一種裝飾。”
“是嗎?”陳平樂狐疑:“我怎麽有些不信?”
“真的,真的!”許樂樂一反常態的有些激動。
陳平樂盯著許樂樂的臉看了好一會兒。
許樂樂的臉也隨之更紅。
搖了搖頭,陳平樂決定不去問這些,畢竟是別人的隱私,但是他腦中又有著另一個疑問,所以,他問了出來:
“話說,這幾晚靈兒都叫你一起去乾嘛了?我問她,她都和我說是女人的秘密。”
說到這裏,陳平樂無奈的歎氣,他想問個什麽都問不到,他有些鬱悶。
許樂樂的臉再次泛紅:“靈兒...靈兒姐姐和我講了一些女人之間的事,誒呀,道士哥哥,你就別問了!”
陳平樂愣了愣,隨即把疑惑給按了下來,畢竟是人家的隱私。
於是他轉過頭,繼續趕路。
自從離開大黎後,陳平樂眼中的畫麵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如果說在大黎的畫麵是穩定,冇有任何雜質的,那在這個地方,就是紅色和灰色的線在表麵不斷湧動。
怪異,又有些混亂。
思索著,他搖了搖頭,他隻當是自己癔症更嚴重了一些。
又繼續進行了三天的時間,陳平樂等人來到了一處山林。
山林的麵積很大,樹木也非常高,幾乎都是抬頭就見不到頂。
“這..是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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