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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映在趙雲的臉龐上，才讓這個昏睡一夜的豬，緩緩開眸。
該是柳如心的迷煙，後勁兒太凶猛。
乃至於，趙雲即便醒了，也迷迷糊糊。
除此，便是四肢無力，腿腳發軟。
“原來洞房花燭，這麽累。”
趙雲一聲嘀咕，努力回想昨夜的事。
想著想著，他就笑了，笑的傻不拉幾。
難怪林教頭成親後，好幾日不帶出門的。
換他...他也不出門，千言萬語就一字：爽。
“如心？”趙雲喊了一聲。
良久，都無迴應。
出門一瞧，也未見那個漂亮姑娘，
唯有樹乾上，用小飛刀釘著一封信。
信中話不多，僅八字：家中有事，來日再會。
“怎的不辭而別。”
趙雲喃語，眸子暗淡不少，心裏也空落落的。
怪他，問了人家的芳名，咋就不問問家在哪呢？
這倒好，人走了，想再去找她，都不知該往哪邊找。
“興許過幾日，就回來了。”
趙雲這般安慰自己，小心收好了信件。
今日，他未做飯，因為灶台是熱騰騰的。
鍋裏，有做好的早餐，該是柳如心準備的。
“老爹，我要娶她。”
趙雲給父親上香時，有這麽一句話。
他性子執拗，一旦認定了，誰也改不回。
“半月。”
趙雲未荒度光陰，搬了一摞子書。
媳婦要娶。
狀元也要考。
還有半月時間，他就在這裏學，也在這裏等。
就是他翻動書頁之時，總會在不經的瞬間側眸，側眸看一眼房頂，那個大美女，每逢夜裏，就喜歡坐那發呆，他早已習慣，而今，隻剩女子香了。
“小天天，你至於嗎？”
冥冥中有話語，芸芸眾生聽不見。
洞房花燭，總有那麽幾個不要臉皮的，想看看直播。
奈何，仙宗始祖這幾日，心情不咋好，給趙雲的那個小院子，加了無窮無儘的遮掩。
這等禁製，凡人染之冇啥。
若上蒼為老不尊，那就等著被晃眼吧！
...........。
半月，悄然而過。
還是清晨好時光，趙雲身著素衣，早早出門。
待到鄉試的府院時，門口已聚滿人影，多是書生。
比書生更多的，是帶刀侍衛，那是整整齊齊的兩排。
今日，這個府院便是禁區。
倘若誰敢擅自踏入，殺無赦。
“吾掐指一算，這些考生裏有人會中狀元。”
“你個老神棍哪！年年都是這句話，狀元呢？”
“老夫還能活好幾年，總能蒙對一回。”
這裏，不是喧鬨的大街，卻比大街更熱鬨。
多是來看熱鬨的，人多了，少不了七嘴八舌。
“聽說，皇帝有兩個傾國傾城的女兒。”
“這俺知道，是那昭陽公主和昭月公主。”
“老朽還聽說，大公主習武，小公主學文。”
“嗯，正巧配文武狀元。”
還是那個老神棍，說話時，一臉高深莫測。
這話，少有人反駁，觀曆朝曆代，公主配狀元，常有的事兒，做了駙馬，便是皇帝的女婿，妥妥的鯉魚躍龍門哪！
別說，當代皇帝真有這個打算。
隻不過，至今都還未下聖旨罷了。
下與不下，都無所謂的。
隻要女兒看得上，縱是狗，也得給其綁回來。
提及女兒，他老人家揉眉心的姿勢，頗為無奈。
無論學文還是習武，他那倆寶貝疙瘩，都是異常高傲的主。
考了狀元就想做駙馬？
那得問問閨女同不同意。
冇辦法，誰讓他是個疼孩子的好皇帝呢？
隻要女兒不點頭，他這做爹的，絕不強求。
“該嫁人了。”
皇帝不急，太監也不急。
急的是皇後，催婚如催命。
..........。
阿嚏！
臨上考場打噴嚏，可不是個好兆頭。
如趙公子，還未進場，便噴嚏聲不斷。
他這，還算是好的，怯場的考生，渾身都在打哆嗦，更有甚者，入了考場，便已跑了十幾趟茅房了。
“爹，願你在天有靈。”
趙雲坐下時，有這麽一聲喃語。
筆墨紙硯皆已備好，就等試題了。
...........。
兲，也不知哪個王八犢子出的考卷，隻此一字。
諸多考生見了，好一會都冇晃過神兒來，這是試題？
莫說他們，連飽讀詩書的趙雲見了，也嘴角直扯。
咱就說，那麽多優美詞句，非要整的這般清奇嗎？
“王八...出題之人，莫不是屬烏龜的。”
鄉試的考生，集體問候了某人的十八輩祖宗。
俺們寒窗苦讀，好不容熬出頭，跑這讚美王八？
讚，縱是再上火，該讚還得讚哪！
看，不少人已提筆蘸墨，龍飛鳳舞。
其中，不乏走後門來的草包，歪歪扭扭的在試捲上，寫了一串優美的文字：王八，一個腦袋四條腿兒。
見之，監考官都被逗樂了。
草包年年頭，今年...特別多。
...........。
“這娃子，心性不錯。”
待巡視到趙雲這，監考官滿意的點了點頭。
且不說這位考生文采如何，書法端的是一絕。
若非情景不合時宜，他多半會問一句：年輕人，娶媳婦冇，我家有好幾個女兒呢？看上哪個，隨便挑。
要不咋說是監考官，眼光就是毒辣。
誰誰有文采。
誰誰能飛黃騰達。
他這瞅一眼，便是**不離十。
正所謂，擇婿需趁早，晚了...可就高攀不起了。
..........。
“還敢夾帶小抄，拉走。”
“袖子裏揣了什麽，拿出來。”
偌大的考場，總有那麽些個嘈雜的話語。
監考之人頗敬業，逮作弊者，一抓一個準。
還是些草包，家裏有錢，請人寫好文章，帶進來抄，對不對題無所謂，文采好了，也可能會破格錄取。
............。
呼！
趙雲放下毛筆時，已有不少人交卷。
他心思縝密，走前還不忘吹一吹考卷。
雖然考題有點扯淡，但不妨礙他大秀文采。
心性不凡，便是處亂不驚，這，都是小場麵。
.........。
文考塵埃落定。
接下來便是武考。
兩場考試是錯開一日的，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事實上，也無需準備些什麽，他有強大的自信。
“小娃子，考完了？”
剛出考場，便有人湊上來。
是個大鬍子老頭，油光滿麵。
“嗯。”趙雲禮儀性一笑。
“好運符，博個好彩頭。”老頭兒敞開了衣袖，掛滿了三角符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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