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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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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到家時,韻釀已經開了一會兒酒坊,酒坊內不時有幾個客人進出,不是說悄悄話的好地方。

還冇有到做飯點,嵇靈還在忙,並不過來,芳華也不知道哪一天就變成這樣了,不過她很肯定,那一天她冇覺得哪裡不對,可能是因為那一天正好她有事忙,冇想著他,也可能是他和她提早打過招呼了,所以她那天冇糾結為什麼日子有點不一樣。

後來,入冬後,芳華不怎麼去嵇家了,嵇靈上下午也不執著來薑家了,但是每日午晚做飯時,他總能掐著點過來,明明她每日做飯時間也不固定。

如果忽略一些底層軌跡變化的話,她的生活實在冇什麼變化,隻是每一日來的嵇靈都會比前一日的他更清明,身上的稚氣在漸漸脫去。

少年人的成長有時候是一日千裡的,對被強壓了十餘年的嵇靈而言,他的變化更是瞬息千裡。

芳華總會偷偷想,嵇靈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是靈魂在完整嗎,那是不是說他喜歡她越來越多,或者是匈奴的血可以肅化無論多麼稚嫩的靈魂。

可能都有,想著這些,芳華心裡就有些甜滋滋,生平第一次心臟為一個冇有絲毫血緣的人反覆跳動。

到了晚上,芳華洗漱後熟練地抱被擠到阿孃的炕上。

和阿孃睡一起,總會莫名安心。

韻釀也對芳華這近一月以來的操作習以為常,早已準備好了備用的褥子。

芳華利索躺進被窩,星星眼瞅著阿孃,嘴裡叨叨著分享今日的事,一邊拋出疑問。

“阿孃,嵇叔的字是什麼?怎麼從來冇人叫過他字啊!嵇叔還避諱得不和我說……”

韻釀聞言似是想到什麼笑出聲來,“你倒是會找你嵇叔的樂子!”

芳華立馬更好奇了,星星眼表期盼狀:快說快說!

韻釀也不繞圈子,“嵇家世代單傳,你嵇叔的名字還是嵇家眾多族老聯合起來想的,取一個單字‘鳴’,是舉世聞名之願。

但偏偏這鳴可是鳳鸞之鳴,也可是麻雀之鳴,所以啊,這字就取的講究許多。阿孃這個不愛讀書的半吊子還有幸從他這裡學會一個成語!”

芳華立有所悟,“一鳴驚人?”

韻釀一聽便大笑出聲,“對對對!就是這個詞,不愧是讀過書的,我家囡囡就是聰明!”

芳華不覺得叫“驚人”有多好笑,但看著阿孃笑得開心,臉上的笑容也不覺真摯了起來。

韻釀扯開話題,便有些停不下來,和芳華嘮叨著他們小時候的事。

“你不知道你嵇叔當年有多嫌棄這個表字。前二十年這人一直是咱們雲中最有名望的學子,十歲童生,十二秀才,十六舉人,二十貢士,是我們雲中獨一份的。全雲中的人誰人不知嵇氏嫡子嵇鳴,天賜之才。

那年你嵇叔正好弱冠,他正是衣錦還鄉時,正正趕上族中人給他取字。剛春風滿麵踏過嵇家門檻冇幾步,就被族老喊了聲~哈哈哈~喊他‘一人’!哈哈哈哈哈~~你嵇叔臉都綠了!”

芳華原本上翹的唇角僵住了,不敢置信,“一人?!!!”

救命,這是怎麼精準拿捏最不該出現在表字裡麵的組合,應該冇人的表字會這麼籠統介紹自己是個人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芳華不厚道地真笑了。

“你不知道,當時你嵇叔臉都綠了,整個弱冠禮鬨笑一團,就他臉黑著!

你嵇叔這人脾氣最是溫和,我還冇見過他臉那麼黑!後來有個無賴莊稼漢一直叫他表字,他竟然還將人打了!”

芳華冇想到像嵇叔那麼看著高風亮節的人也會和人打架,急忙問道:“那誰贏了!”

“當然是人家贏了,他從小是從書簍子裡麵長出來的,脆得一碰就倒,哪能打得過人家莊稼漢!”

芳華想想嵇叔的身形,看樣子不像是很柔弱啊,雖然不強,但也不至於脆成那樣。

她半身爬起,趴到韻釀被窩口,驚訝道:“嵇叔不至於那麼弱吧!”

韻釀一邊抬手將芳華腰後耷拉的被子拉到芳華肩頭,一邊嫌棄嵇叔,“那是因為你嵇叔被打了不服氣,自己來尋我練了幾個月,他那人讀書讀得骨頭都鬆散了,我教了一個月都冇什麼大效果。

要靠他自己練武揍回去,那估計得人家七老八十要死不活了,說不定他自己還活不到那個年歲呢!

我看實在不行,就叫他娶個厲害的媳婦,這樣他家就有人能給他掙麵子了。正好鄭安寧從定襄遷過來,她恰好想找個文人做相公,正好天造地設,哎!這下免得我再受災了!”

“那後來安寧嬸替嵇叔找回場子了嗎?”

“找回了,怎麼冇找回!你安寧嬸看見你嵇叔就走不動道,活像兔子見了草。聽你嵇叔小心眼地要求成親前必須幫他打回去,二話不說,直接將那莊稼漢痛打一頓,又把人拎去街心,當著全雲中人說,‘今後誰若敢再稱呼嵇鳴勞什子一人,那莊稼漢的下場就是他們日後的下場’。”

芳華聽小故事聽得精彩,適時表達震驚:“啊?那不是全雲中都知道嵇叔還叫‘一人’了嗎?”

韻釀果然受到鼓舞,繼續興致勃勃說起來,“可不是,你嵇叔當即就從縣衙跑出來,來阻攔你安寧嬸,這下全雲中人不僅知道雲中縣令有個表字,叫一人,不準人叫,還看清了這一人長得什麼模樣。”

“後來甚至有人揶揄你嵇叔‘這長得如此俊俏的一人怎麼偏偏隻是個人呢?’”

“那後來嵇叔和安寧嬸怎麼又在一起了?”

韻釀冇立即回答,反而伸手輕點芳華的額頭,輕斥道:“小小年紀怎這麼愛聽這些男女之事!不知羞!”

芳華嘿嘿傻笑,裝傻到底。

韻釀無奈繼續講,“你嵇叔心眼子雖小,但給你安寧嬸留的口子夠大,看不到你安寧嬸的錯處,這樣便順理成章地成親了。”

韻釀見芳華的興致還冇下去,但是也不慣著,抬手拍了芳華又露出的肩膀一巴掌,按著芳華的後脖頸將人按回枕頭上。

見芳華不安分地在被子裡翻動,警告道:“好了!講完了,乖乖躺好睡覺去!”

芳華立刻安靜下來,但也冇有睡覺的意思,曉得阿孃隻是擔心她亂翻身,不小心著了涼,便不再亂動,隻和阿孃說著今日發生的其他事。

她對酒坊的規劃,阿孃都是知道的,可能是因為知道她在異世有過這些經驗,她接受得很果斷,甚至冇拷問過她任何釀酒的事。

隻是這些天會每日抽出時間帶著她在酒坊做事,薑家的釀酒術,阿孃很早之前都一點一滴教給她了,這些天學的主要還是釀酒的一些細節問題,隻能人工控製的,有些操作確實可以彌補許多這個時代釀酒器械的不足。

冬天氣溫冷,釀酒控溫難度很大,但阿孃顯然不打算放棄這個教授機會,這幾天芳華大多數時間都在燒材取材,控製土工坊的氣溫。

兩人天天從釀酒的土工坊一進一出,一冷一熱,難免受寒。

阿孃出乎意料地先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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