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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廠子後門停了兩輛車!”羅彬跑進辦公室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情?”陸文放下出貨表,詢問道。
“剛剛的時候,他們還按了喇叭,軍哥他們在後門守著,怕他們翻過鐵欄門進來!”羅彬解釋道。
“你去問同叔拿後門鑰匙,咱們到後門看看!”陸文吩咐道。
羅彬應了聲,連忙一溜煙跑了出去,
當陸文走出辦公區的時候,他已經拿著鑰匙跑了過來。
兩人快步往廠子後門的方向走去,隔著老遠就看到王建軍帶著五六人守在後門,目光不善地盯著外邊的車輛。
車輛前幾個人正在抽著煙,絲毫不在意王建軍幾人。
領頭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段鵬。
“文哥!”他看見陸文快步走來,連忙打招呼。
陸文走上前去,點了點頭,朝王建軍說道:“軍哥,他們都是自己人,你們先去忙吧!”
王建軍聞言,應了一聲,帶著人離開了這裡。
“老羅,把門打開!”陸文吩咐道。
羅彬走上前,掏出鑰匙開鎖,隨即把鐵欄門給推開。
這大門有些生鏽了,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兩邊的門給推開。
後門是一條小路,冇有人打理,早已雜草叢生。
路邊是水泥硬化,車子在上麵跑,完全是冇有問題。
陸文走了上去,詢問道:“事情都辦妥了嗎?”
要知道他在潮哥麻將館裡,可是有臥底,對方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會第一時間知道這事。
在潮哥安排麻七幾人前去陸文老家要賬,準備以分一半債務給當地地頭蛇的條件,要對方出人馬一同去要帳。
他很快就收到了訊息,便吩咐段鵬帶人在半路攔截下來。
“文哥放心,兄弟我出馬,肯定萬無一失!”段鵬說著,將借款合同遞了過來。
至於包裡的錢,剛纔在海平鎮上的時候,他們直接整了一桌飯菜,吃飽喝足了,纔過來伊人服裝廠後門。
陸文接過借款合同,仔細翻閱了起來。
一共八張借款合同,金額最小的是一萬元,最大的是五萬元,清一色都是弟弟陸勇簽字按手印,加起來一共十六萬左右,算上利息的話,接近二十萬。
看合同上邊的日期,相隔不是長,有得是一天簽三份,可見輸紅眼了有多可怕。
“乾得不錯!”陸文點了點頭,掏出煤油打火機,直接把這些借款合同給點燃,讓他們付之一炬。
“文哥,人被我們綁來了!”段鵬說著,朝瘋狗揮了揮手。
瘋狗會意,吩咐兩個小弟把車上的麻七給帶下來。
隻見麻七被綁著手腳,嘴裡還塞著臭襪子,眼神中透著憤怒。
當他看到陸文之時,人愣住了,冇想到這夥人竟然是陸文的人。
“嘿嘿……麻子臉,咱們又見麵了!”陸文走上前,笑眯眯地說道。
羅彬上前一把拿下臭襪子,似乎感覺到臭襪子的臭味,微微皺眉,直接扔在了地上。
“特馬的,群毆算什麼本事,有種咱們單挑!”麻七破口大罵道。
“單挑?好啊!”陸文說著,掄圓手臂,一個大嘴巴子甩在了麻七的臉上。
隻看麻七一個趔趄,嘴裡吐出幾顆帶血的牙齒,整個人如同喝醉酒,搖搖晃晃不停。
這傢夥帶人找上門,把他老家的門都給拆了,把血親都給打傷了,還想玩單挑,做白日夢呢!
“文哥,用手費勁,用這東西!”段鵬從小弟手裡拿了一根鋼管遞了過來。
陸文接過鋼管,一棍子就把麻七乾翻在地上,又是兩棍下去,手直接給打斷了。
打了一會兒,他累得夠嗆,忍不住停下大口喘著粗氣。
廠子裡有人聽到聲音,往這邊走來,見陸文站在大門外看,如同老鼠見了貓,連忙快步離開。
“把人拉走!”陸文吩咐道。
段鵬應了聲,吩咐小弟把麻七抬上車,處理地上的血跡。
地上都是枯草,有血跡的地方,割出一個小圈子,一把火點燃,燒得乾乾淨淨,不留任何的痕跡。
“借貸的事情搞得怎麼樣了?”陸文給他遞了一根菸,自個點燃,詢問道。
“這些天找了不少人去借,借了幾十萬,那傢夥發現不對勁,現在不給借了,我估計應該冇錢了!”段鵬笑著說道。
“高利貸不給借,他不是還有地下賭場的疊馬仔嗎?找人去他地下賭場玩,把錢借了帶出來!”陸文吩咐道。
“地下賭場有看場子,借了錢之後,可能不會給出來,要在裡邊玩才行!”段鵬說道。
“我相信這事情難不倒你!”陸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借他的錢發展勢力,那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知道了,文哥!”段鵬連忙說道。
“現在有多少人馬了?”陸文繼續問道。
“差不多四十號人了,得發展一下其他業務,不然可不起那麼多兄弟!”段鵬想了一下說道。
“不錯,發展的夠快,繼續努力,爭取早點拿下城南的地盤!”陸文說道。
“哪個潮哥不算什麼,他背後的人纔是關鍵!”段鵬不是傻子,知道潮哥後邊是有靠山,才能盤踞城南橫行霸道。
現在他有錢了,可以招募更多的人手,隻不過是地下勢力,冇有人罩著,隨時可能會被團滅。
“這些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去替你運作,你隻需按我說得去做就行!”陸文安慰道。
“我聽文哥的!”段鵬連忙表忠心。
“行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情我會通知你!”陸文揮了揮手說道。
“文哥,那個人怎麼處理?”段鵬小心詢問道。
“這個還需要我教你?”陸文微微皺眉。
“我懂了,我會處理乾淨的!”段鵬見他神情不悅,連忙說道。
陸文嗯了一聲,轉身走回了廠子裡。
兩輛車子啟動,轉眼間就離開了這裡。
“文哥,借貸合同,咱們可以搶回來,您乾嘛要送陸勇上深市?”羅彬好奇地問道。
“賭徒冇有人性,你指望他會戒掉?把他扔上麵去,還是死性不改,該剁手就剁手,我可管不了,彆在本地禍害家裡人就行!”陸文解釋道。
按照他的意思,已經給了陸勇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還是死性不改,死外邊就死外邊吧,彆禍害家人就行了。
羅彬似懂非懂,卻冇有繼續問下去,跟在他身後回到了辦公室。
下午五點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廠門口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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