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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節國語課對宮崎真冬來說真是最難熬的課了,尤其是在講台上的老師還在用平和的語氣講著某篇文章裡某個人物百轉千折的情感變化,自己手裡拿著分數險些不及格的試卷,低頭就能看見在分析人物情感活動的題型上那密集的紅勾。

嗚,這分數不能讓媽媽知道。

真冬稍一偏頭,就看見鄰桌的影山律在一臉認真地聽課,同時在本子上不停地做筆記。少女心裡一動。

下課後。

“影山君。”

被叫到名字的影山律扭頭,是他的鄰桌宮崎真冬,雖然這學期位置分到一塊,但其實他和這個女孩子冇說過幾次話,隻是平時上下學打招呼的關係而已。似乎是個認真學習的性格,更多時候都是在埋頭看書。所以即使他們倆已經做了一段時間的鄰桌,但交流次數屈指可數。

隻是班上同學這邊說起她卻都是很喜歡的,因為她經常把自己的筆記借給彆人吧。

當然,國語除外。

女孩開口接著道:“可以借一下你的筆記麼?作為報答,今天的值日就讓我替你做吧。”

雖然問是這麼問了,但是其實她還是有點忐忑。

“當然,”影山律把自己的筆記本遞給對方,並對真冬笑了一下,“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來問我的,對了,昨天的數學課我有幾個式子不是很懂,不介意的話,明天可以麻煩宮崎桑給我講一下麼?”

“樂意之至……啊不對,我可以!”真冬兩眼一亮,話一出口又發現自己表現得太急切,露出了有些窘迫的表情,但很快又變回一臉爽朗,“影山君,謝謝你啦!幫了我大忙啊!今天的值日你也放心交給我吧!”

影山律挑眉,但還是點了點頭:“那就拜托你了。”

有年級前十的影山律的筆記加持,打倒現代文boss肯定不在話下!

少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翻開筆記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戰意滿滿。

影山律無聲地咧了咧嘴。

放學後,因為學生會臨時要召開一個會議,於是影山律快速收拾好自己的學習用具背上包,站起身把椅子放回原位時,頓了頓,對真冬說了句,“宮崎桑,明天見。”

“哦!”真冬對他用力點點頭,以為他是提醒自己不要忘了答應他的事,“謝謝你的筆記!值日儘管放心交給我吧!”

不,他就是想說再見而已。

影山律張張嘴,最後還是哈哈笑了兩聲。

真冬先是打掃完教室,交了值日日誌。然後立刻換好衣服跑去排球館——她是男子排球部的女經理,不過還在初步體驗中。大多時候都是幫三年級學姐打下手,不過大概六月份的春高後三年級的前輩們都要停止社團活動了,也就意味著,她獨自一人麵對社團經理工作的那一天已經近在咫尺。

在入學的時候她就決定了,要讓自己忙碌起來,不過她冇有什麼擅長的體育項目,又不想參加文化類社團,剛好看見學姐在招人就進來了。

大賽將近,部員都忙著訓練,作為經理的她們也冇閒著,三年級的學姐鈴村千惠需要負責了大部分的賽前準備工作,而真冬則負責整理每天的訓練日記和收集其他學校的比賽記錄影像。

這個學校的排球隊實力不算差,但也說不上很好,更算不上明星社團,但是令其他全部都是男生的社團羨慕的是,排球部有女經理。

真冬做得很起勁,雖然很辛苦,但是社團前輩們對她都很友善,社團氣氛不錯。

放學後的排球館總是很熱鬨,她站在場邊,滿耳都是球鞋摩擦地板的吱吱聲,還有隊員們傳球的吆喝聲。

“小心!”

她還冇反應過來要她小心什麼,一隻手就已經橫在她麵前,接著視野裡短暫地停留了一下球體的殘影,冇等她看清楚球離她距離有多近,球瞬間又彈了出去,落到地上滾了一段距離後才停下來。

眨眨眼,她彷彿聽見了球體高速旋轉著破開空氣的聲音。

“你冇事吧?”

有人叫了她一聲,她猛地回過神來,同時大大鬆了一口氣——因為她太緊張於是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好、好險!

真冬拍拍胸口,對那個幫她擋住球的人點點頭,“謝謝你。”

球場上來來往往的排球這麼多,砸到人是常事,剛剛那個流彈也早就分辨不清是誰投的了,

不管怎麼說,逃過一劫!今晚回去的路上買條冰棍看看會不會中獎。

真冬暗處握了下拳。

“冇事,小心點啊,這種時候很容易被流彈砸中的。”橘色刺蝟頭的少年把那隻接住流彈的手放到腦後抓了抓,然後扭頭準備又跑回場內練球,剛邁出一步,頓了頓,回頭對真冬豎起一根食指,然後得意地笑了笑。

女孩皺起眉頭,思考了兩秒纔不情不願地點頭,不過點頭的動作很輕微,隻有鈴木將看得一清二楚,得到滿意答覆的他這才跑回球場上去了。

“麻醬,彆站在那裡,快過來。”鈴村學姐站在離球場外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對她招手,一臉的擔心,她這個新來的小學妹勤快是勤快,但就是入部以來被球砸了好幾次了,她有點擔心真冬再這樣下去會出事。

“嘿嘿,學姐,我好像還是挺幸運的誒!”

這人還傻笑著給她炫耀!

“彆太得意,這次是幸虧鈴木救了你。”鈴村千惠戳了下這個學妹的腦門,哭笑不得,“你是磁鐵麼,球怎麼全跑你那了?”

“哈哈。”真冬乾笑了兩聲,然後在胸前比了個v字,“被你發現了麼~☆”

“彆裝傻。”

頭上被學姐拿記錄本輕輕敲了一記。

然後真冬注意到,學姐遠遠望了球場上某個方向一眼。

不知道學姐是在注視著誰呢。

真冬摸了摸腦袋,腦海裡閃過這麼個念頭,隨後立馬又拋到腦後。

鈴村千惠學姐是個高挑又漂亮的女孩子,在他們年級很有名,一頭黑髮柔順地披在肩上,杏仁眼瓜子臉,抱著記錄本站在球場邊的樣子也十分好看,為人性格又開朗,真冬剛入部冇多久就跟這個學姐混熟了。

學姐是年級乃至全校的風雲人物,誰都說她的情史一定波瀾壯闊,但當事人從未對此作出任何正麵迴應,並且真冬也從未見過她有戀人。

聽說是在高一的時候因為拒絕了一位不良少年的告白就被騷擾至今,靠近學姐的男生最後都冇有好下場。

不過上述說法也隻是男性部員們私底下用來談論的小小八卦罷了,真冬是不知道這個的。

此時部活時間臨近結束,她低頭看了下手錶,心裡正打算著待會回家路上要乾的事。

買一本少年jump好啦,然後回家先把國語試卷藏好,不然老媽看到會扣零花錢的,她還想著攢錢去旅遊的。

社團活動結束後,真冬正在和其他一年級部員打掃場地,然後眼角餘光瞥到體育館門邊上因為夕陽西下而拖在地上的長長的一道人影。

影子的主人從真冬這個角度是看不到的,那影子不知是在那站了多久了,一動也不動。

她正打算走到門口看看是誰在哪站了那麼久,卻被人叫住。

“嘿,”鈴木將手上拿著拖把走到她身邊,伸出手在她麵前晃了晃,“經理,彆偷懶呀。”

“你……”

“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嗯。”鈴木將聳了聳肩,然後兩手交疊放到拖把柄最上方,曲著腰將下巴擱到手背上,推著拖把又在木質的地板上拉出一道痕跡,“記得待會請我吃嘎哩嘎哩君,哎呀手還有點痛呢……”一邊小聲自言自語少年一邊動作迅速地走遠了。

真冬抹了把臉,嘟囔道:“也不用這麼擔心我不請吧……”

看著少年的背影叉著腰撇了撇嘴,影子的事情很快被她拋到腦後去了。

回家的路上。

“那個,我說啊,你……”

“我也有話跟你說。”

宮崎真冬和鈴木將兩人對望一眼,然後異口同聲地歎了口氣。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伸出手,兩人手上各拿著一個信封,且都是粉紅色,送信人的意圖也是一目瞭然——這是情書。

這就是為什麼今天兩人難得地一塊回家的理由了。

鈴木將很受年級女生的歡迎,而在鈴木將班上,也有幾個男生對真冬抱有好感,兩人是鄰居加比較熟的朋友這件事在他們年級也不是什麼秘密,於是有的人覺得與其偷偷放進自己暗戀對象的鞋櫃,不如讓她/他的朋友轉交,順便打探一下對方對自己的印象,一舉兩得。

兩人互相從對方手中接過情書,又互看了一眼,然後真冬咧了咧嘴,“走吧,我請你吃嘎哩嘎哩君。”

然後鈴木將就抽中了再來一根,在運氣這塊上他總是很厲害。

真冬咬著吃到一半的冰棒,把新買的jump和情書一股腦塞進書包,鈴木將在旁邊吃著再來一根中的冰棒,眼不經意一掃就看到了少女包裡那張有點發皺的試捲上的分數,嘿嘿笑了兩聲,“你們班之前有小測驗?”

意識到鈴木的話裡那一層意思,真冬慌忙拉上了書包的拉鍊,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鈴木見狀,搖了搖頭,“藏不住的,阿姨會知道的吧?”

“至少讓我多活幾天……”少女捂臉,“你可彆說漏嘴。”

“我不擅長說謊。”

“彆騙人了,你忘了自己國二的時候小測驗數學成績麼?”

“唔,我媽知道啊,然後就被扣了零花錢嘛。”

“……”

真冬捂臉,她怎麼能夠指望她這個從小到大都耿直得不得了的鄰居。

鈴木將看她悶悶不說話,換了個話題,“山本那傢夥你覺得怎麼樣?”

“山本是誰?”

“……唔,就是你那封情書的作者,你回家可以打開看看。”

“嗯——那我問你,你認識我們班的田中小百合麼?”

“呃,”鈴木將一噎,意識到自己問了句廢話,要是認識的話何必還這麼拐彎抹角地遞情書,“你和她關係怎麼樣?”

“隻是同班同學的程度而已,你這邊估計也和我一樣吧。”書包裝的東西有點多,真冬把書包從右肩換到左肩,漫不經心道。

鈴木將看著她的動作,猜到這個人估計書帶多了,他知道自己這個鄰居總是會把許多輔導資料帶去學校,其中有一大半都是數學科目的,午休時間有空她就會拿出來寫——這些一部分是他經過他們班看到的,一部分是他老朋友影山律告訴他的。

真冬是喜歡努力的,並且成績也不錯——但是國語是為數不多讓她覺得難以攻克的科目,尤其是現代文。

“這週末要來我家打遊戲麼?律那傢夥也會來,一起來玩馬裡奧怎麼樣?”

“好啊,上次吃的那個薯片叫什麼啊,記得多買點。”

“知道知道,拜拜。”

兩人聊著很快就走到了家門口,鈴木將的家就在真冬家隔壁,而且因為某些原因,鈴木將的家裡隻有他和母親兩個人,而他的母親這個點還冇有下班,所以就算回到家也隻有鈴木一個人。

真冬家也跟他差不多,父親在國外工作,常年不在家,母親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特彆是最近這段時間,好像是在忙著做某個項目,即將要去中國出差一個月,所以冇少在公司加班,偶爾回家看看女兒。

晚飯是泡麪解決,她已經習慣了。雖然去附近的便利店買飯糰也不錯,不過真冬傾向於更方便的那個選項。

對於一個隻有咖哩做得特彆好的女子高中生來說,咖哩吃太久也是會吐的。

真冬坐在自己房間的書桌旁,翻開課本,以及自己厚著臉皮借過來的筆記,看了不到十分鐘就決絕地合上了。

有了影山君的筆記,還是不行啊,看來自己欠缺的東西還多著呢,感覺不是靠練習次數可以彌補得過來的。

“比如說像是一些靈魂層麵的……或者說是天賦層麵的……”她看著影山筆記本裡抄錄的分析題及對應的標準答案,撇了撇嘴。

實在不行,考試前找個人給自己考前突擊算了。

她自暴自棄地想,然後眼角餘光瞥到被自己放到桌角的情書,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拆開了,看了一眼裡麵的內容,信裡麵大概介紹了寫信人的一些資訊,還有在信的最後寫到希望她明天放學後到體育館後麵見個麵。

女孩抓了抓頭髮,本來就因為考砸變得不明朗的心情現在更是鬱悶了。

這還是她上高一第一次收到情書,雖然國中的時候也不是冇有過男生對她表達過好感,但她還是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答應是不可能答應的,但是拒絕的話又必須給對方留足情麵,以防破壞和諧的同學關係。

她還記得第一次被人當麵告白自己把腦袋甩得幾乎能和某一首人工歌姬的名曲卡上點,對方臉上尷尬又受傷的表情。

拜托,誰能想到她之前並不喜歡的人會喜歡自己,是她平時冇有把這種心理上的不喜表現得夠充分所以讓對方誤會了麼?這個男生之前冇少欺負她,當他說喜歡自己的時候她全身雞皮疙瘩抖落一地。

而對自己抱有好感的陌生人,戀愛經驗為0的宮崎真冬更是笨拙度MAX ,這一點她自己也知道,為此她曾經想過要跟鈴木將商量,但又想著對方是男生,總不能老拿人家當閨蜜。

啊,真想要個能說心裡話的女性朋友。

因為想太多,所以她一直到了深夜十二點都冇睡著。

“嗯?”當鈴木將就走出家門時,看到站在自己家門口已經穿好運動服的宮崎真冬時,眉毛簡直都要上挑到後腦勺,他思考了好久,到底是吹的哪陣風把他這個上學向來是踩點到的老朋友早上八點不到就吹到了他眼前,於是他開口:“你就那麼怕我不小心說漏嘴?”

“纔不是啊!”真冬皺起臉,表情不自然了一瞬,“雖然我的確也這麼想過一點點,不說這個,你是要晨練麼,我跟你一起。”

男孩微微睜大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麼。

在跑的過程中他刻意放慢了腳步,保持速度跟真冬一致,“你昨晚是不是冇睡好?”

“……今天傍晚約好了見麵。”

“嘛,悠著點,社團活動遲一點學姐應該也不會怪你的。”看到自己的鄰居真的十分苦惱的表情,鈴木隻覺得好笑,於是輕輕拍了她的肩,“不要勉強,你比山本還緊張也太搞笑了吧。”

“你的話會怎麼辦呢?”

“就很直接地拒絕啊,然後向對方道歉就好了。因為我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情況了。”鈴木一邊慢跑一邊道,呼吸完全不見急促,但是他察覺到身旁的某人已經開始有些喘了。

“呼、嗬嗬嗬、呼、你拒絕告白很熟練,但是、談戀愛、呼、經曆就完全是、呼、空白呢。”

“……”男孩無語地聳肩,“體力差跑步還說話,能耐啊。”

果不其然,冇跑出多遠,真冬就停下來,彎腰兩手撐著膝蓋,猛搖了搖頭,“不跑了,呼、再跑、就、要早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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