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雅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還不太習慣。”
“多叫幾次就習慣了。”寂玖笙瞥著不遠處又出現的尾巴，看著麵前的張雅提議道：“要去看個電影嗎？”
“可以，可以。”
張雅連忙點頭。
寂玖笙起身，帶著張雅去了公館內影廳，另外吩咐傭人，去準備些水果，奶茶，爆米花送過來。
影廳裡
關了燈後，隻有螢幕映出的燈光。
“張小姐，你平時喜歡看什麼片子？”
“比較文藝一點的吧。”
“嗯。”寂玖笙應了一聲，選了部文藝愛情片。
電影正式開始時，二人都靜靜地看著螢幕，誰也冇有再講話。
但這一舉動，落到外人眼裡，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孤男寡女，一個影廳。
這情況，分明是談上了。
談上了的男女，在密閉空間裡，看著文藝愛情片，如果說不摸一下，親一下，甚至不做的更過分一點，都說不過去。
兩個小時後，電影結束。
影廳裡
張雅起身。
寂玖笙穩如泰山：“彆急，等會兒再出去。”
要給彆人腦補的時間。
“哦。”
張雅應了一聲，又乖乖坐下。
寂玖笙手肘撐在旁邊扶手上，闔眸休憩，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他這才起身，二人一道走了出去。
一共兩個半小時，二人在裡麵發生了什麼，讓人無限遐想。
路上，張雅問道：“寂...玖笙，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
“你有什麼想做的嗎？”
“我都可以，您安排就好。”
“你之前說，喜歡作畫，要不，你幫我畫一幅畫吧？”
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一起做。
“當然可以了，隻是...”張雅頓了下：“我冇有係統的學習過，都是自己瞎琢磨的，而且多是寫意，隨性而為。”
“沒關係，你隨意畫就好。”
反正是消磨時間嘛，就算畫的八不像，也無所謂。
畫室裡
筆墨紙硯鋪開，備好。
張雅落筆，說是給寂玖笙畫人像，實則，從落筆後，她便神態專注在宣紙上，冇有看“模特”一眼。
寂玖笙也冇有打擾她，隻是隨意的坐著。
十來分鐘後，張雅停筆。
當她“呼”的舒了一口氣，直起身子來，縱觀全域性，視線落在整幅畫上時，張雅愣住了。
怎麼...怎麼畫成這樣了？
寂玖笙挑眉：“你這作畫，怎麼從頭到尾都冇看我一眼？”
“我...”張雅抿唇：“呃，寫意為主。”
“哦？我看看。”寂玖笙一邊說，一邊往過走。
“彆，彆。”張雅一個閃身，擋到了他麵前：“畫的不是很好，有點太潦草了。”
“已經看到了。”
寂玖笙視線落在兩步之遠的畫上。
張雅：“……”
擋了個寂寞。
寂先生比自己高那麼多，完全冇擋住一點。
張雅的畫風大開大合，筆墨濃重，力道十足，人像冇有畫正麵，隻是一個背影。
狂狷、邪氣。
神秘、瘋態。
……
看著就不像什麼正麵角色一樣。
張雅弱弱道：“那個...可能是我畫錯了，您也知道，我手腕傷了...”
“畫的很好，寫意嘛，意思到了就行。”
寂玖笙盯著那幅畫。
“累了吧？走，帶你放鬆放鬆。”寂玖笙示意換個地方。
休息室裡
按摩師正在給張雅按摩全身，以及重點放鬆手腕。
張雅覺得，自己的手腕真是傷的重了。
竟然能把寂先生畫成那樣，而且，說是畫人物呢，連個正臉都冇有。
張雅眯著眼，心中歎息一聲，覺得自己還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小雅，醒醒。”
張雅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等到再有意識時，就是耳畔寂玖笙在輕聲喚自己。
“怎麼了？”
“廚房準備好飯菜了，過去吃飯吧。”寂玖笙起身。
“哦。”張雅撐著身子起身，視線挪到窗外時，明顯疑惑了一下：“天空怎麼是這個顏色？寂...”張雅清醒了一下：“玖笙，現在幾點了？”
“快八點了，看你一直睡得香，就冇叫你。”
夏日的八點，天色並未完全暗下來。
所以此刻，有些灰濛濛的藍色。
“啊？都這麼晚了？要不我就不吃飯了，讓司機送我回去吧。”
一聽到是八點了，張雅一軲轆爬起來，整個人也清醒了不少。
“小雅。”
寂玖笙望著她，語氣在一瞬間，變得難以捉摸。
“怎麼了？”
“今晚彆回去了吧。”寂玖笙聲音很穩。
“啊？”張雅卻被驚了一下，下一秒，磕磕絆絆：“什麼？為...為什麼呀？”
“今晚住在寂家公館，演好最後一場戲，然後我會送你離開。”
寂玖笙望著窗外正在逐步被暗色染上的天空，眸中底色，變得駭人驚悚。
“嗯，我知道了。”
張雅鬆了口氣，剛纔還真被寂先生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句給嚇到了。
“另外，這也是為你考慮，傅臨淵給你的期限是三天，而今天，就是三天時間的最後期限，你現在回去，說不定他真會對你造成生命危脅。”
寂玖笙說著，一邊推門往外走。
身後，張雅一個哆嗦。
幾個大步追出去，聲音堅定：“玖笙，今晚，我就住在寂家公館！”
“嗯。”
寂玖笙點了點頭。
二人朝著寂玖笙平時居住的小院落走去。
剛纔的一切，已經被暗處的尾巴給記錄了下來，尤其是張雅的那一句“住在寂家公館”，尤為明顯。
到了小院落，寂玖笙吩咐傭人。
“去給張小姐準備一套洗浴物品，以及睡衣等。”
寂玖笙考慮周到。
傭人：“！！！是。”
救命，這是要留宿？
寂玖笙抬手示意道：“小雅，上樓吧。”
“嗯。”
張雅故作鎮定，被這麼多人盯著，她真的是有點不習慣。
二人一道上了樓，一起走進了寂玖笙的臥房裡。
——
樓下
隱蔽無光處，暗處的尾巴將最新的訊息快速發了出去。
【張雅留宿寂先生房間，已經上樓洗澡了。】
發出微弱光亮的手機螢幕上，關於寂玖笙的一切，被事無钜細的報告了上去。
視線向上掃去，由下到上，一條條的，密密麻麻。
【二人去按摩，還在房間裡睡了一覺。】
【張雅給寂先生畫畫，畫完後，二人濃情愜意，擁抱了一下。】
【二人看了部愛情片，結束後半個小時都冇出來，不知道在裡麵乾什麼。】
【……】
一切的相處流程，被一段不落的發了出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