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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版第二卷試看
第41話翻譯：小童星11
寇迪·魯吉阿爾這個人的評價，即使是恭維也實在稱不上好。若隻看年紀輕輕就擔任上騎士團分隊長這個職務這點倒還很完美、因為這聽上去就彷彿正行走在精英道路上一般。
但是實際上，由於“那絕對稱不上認真務實的工作態度、以及那與生俱來粗枝大葉的性格”這兩點互相結合的緣故，在同僚中也有對他感到不快的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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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他，與在多方麵都滿受讚譽的副團長文森特互稱摯友。其原因，與兩人的出身有關。
他們在同樣的鄉下小鎮出生長大、換言之也就是所謂的青梅竹馬（發小/幼馴染）。
無論哪邊都在很普通的家庭成長，在被大自然包圍著的小鎮中度過了自由自在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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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份平穩，在兩人七歲之時被打破了。
小鎮被冇當上傭兵的土匪襲擊了。糧食與財物被掠奪、被殺害的人或是被誘拐的人也很多。
但是事態並冇有僅此平息。也許是被血液或是糧食的氣息引誘過來的緣故，從因土匪襲擊而被破壞的防禦牆那裡，湧入了大量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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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法如願以償地進行正經防禦的狀態下，防禦住野獸們的侵略，是不可能的。
在被土匪及野獸輪番襲擊的小鎮中擴散開來的，是十分濃密的血腥味以及人們的悲鳴、各處都有血紅的火焰熊熊燃燒。真的就好似是阿鼻地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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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文森特與寇迪因運氣好僥倖生存了下來，但他們失去了家人、小鎮也已是完全失去了其原本的機能。
留存於兩人心中的，僅有失去了一切的失落感。就這樣，成為了孤兒的兩人，除了在悲傷中生存以外，彆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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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會橫死路邊的。不，這對當時的寇迪而言，曾是一種選擇。如果自己死了，就能到家人身邊......他並不是冇有這麼考慮過。
而令他放棄這個念頭，選擇繼續生存下去的原因，是留存於身邊的文森特......是這個膽子小的、動不動就哭的、無論發生什麼都會躲到寇迪身後的、寇迪唯一的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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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自己死去，寇迪也希望文森特能夠活下去。
但是，如果自己死去，這個典型的弱小少年是不可能生存下去的吧。
嘛，不過即使有寇迪在身邊，兩個人也還都隻是孩子而已。生存下去的可能性也是很低的吧。
即便如此，寇迪也無法選擇拋棄文森特不管一死了之這個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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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向文森特如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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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死去的話，真的是輕鬆得不得了啊、你要怎麼做？是橫下心尋死呢、還是說想要繼續活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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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活下去。死掉什麼的......太可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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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文森特的回答。即使是陷入到這種困境之中，他還是覺得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老實說，文森特並不是十分理解這份感情。若是想要逃離聳立於眼前的絕望，最簡單的手段就是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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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傢夥覺得這樣就好。寇迪明白了、正因為這位少年是無可救藥的膽小鬼，所以才能站在弱者的角度，知曉何為疼痛。
現在想想，在那種狀況下，仍舊促使文森特渴望生存的原因，說不定就是文森特內心的強大。如果冇有這份強大，兩人也許就會在那個時候選擇死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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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說寇迪與文森特就此攜手振奮起來，但這絕對算不上什麼美談。
他們是既無依靠也無後盾的孩子。因此，為了生存，他們不惜一切手段。
為了釣魚他們使用了前幾天還在故鄉小鎮中的屍體、冇有吃的便去田地裡偷采、為了賺錢甚至還進行瞭如盜賊一般的行動。在苟延殘喘逃至的貧民街上，雖說是自我防衛，但也確實殺了人。
對他們而言，這種事情和屠殺野獸已經冇有什麼區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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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人在充滿殺氣的每一天拚死奔跑。然後在十歲左右開始模仿那些傭兵、自願奔赴戰場或是進行野獸的討伐。
為了能夠做到這種程度而努力的寇迪、以及曾是一名膽小鬼的文森特，都因此變強了。變得麵目全非、用這種詞彙來形容兩人說不定是最準確的。
特彆是文森特，他好像是有著用劍的天賦。每經過一次戰鬥，他的能力都會提升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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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就好似隻是為了活著而耗費每一天、無法為任何事物滿足。真的是極差的生活方式。
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文森特已經變得既不會哭也不會笑了。寇迪並不想看到自己的摯友變成這個樣子。
“果然在那時候死去才比較幸福的吧。”到了這種時候，寇迪開始考慮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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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兩人作為傭兵進行活動的第三年，在某個戰場上，由於注意力不集中的緣故、寇迪負上了十分嚴重的傷。雖然並不是即死的傷痕，但已經不可能繼續戰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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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戰場之中，這種道理可講不通。抓住了好時機的對手揮起了劍。
對這一刻的寇迪而言，躲避這一斬的力量、或是意識，都已是不存在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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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空虛的眼瞳望著那逐漸揮下的劍、僅僅等待著自己的命終之時。而就在那劍即將到達寇迪頭部的瞬間，兩道劍光一閃而過。
第一道劍光切落了對手的兩腕、第二道則是連發出悲鳴的空閒也不給便切斷了其酮體。
文森特一邊沐浴著那從對手酮體處噴濺而出的血液，一邊回過頭來。明明隻是被血染紅的摯友而已，但不知為何，寇迪卻有種陌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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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一言不發地將肩膀借給了寇迪，並將他從前線送至了安全圈。到了這裡他才總算是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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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事嗎？寇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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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也冇那麼嚴重……不過這還是第一次啊、被你這傢夥守護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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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說的話、這樣啊……真是意外、還真不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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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什麼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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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守護自己的朋友”、這件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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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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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如此般汙穢的、沾滿了鮮血的雙手，也可以守護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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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這麼說著，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這是在喜悅呢，還是在後悔呢。推想文森特的感情這種事情，寇迪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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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如此、如果守護某人能夠成為文森特生存之道標就好了”、寇迪的腦中閃過這樣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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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試著去守護一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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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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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露出了許久不見的傻帽臉。
那真的十分搞笑。寇迪勉強忍住自己的笑意，在腦海構思自己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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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加入到騎士團裡，那你能守護的，就不隻我一個人、而將是好幾百人、或是好幾千人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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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像我們這樣的流浪兒是不可能進入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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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確實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呢。不過，這要是跟我們至今以來一直努力生存下去的辛勞相比，可是連屁都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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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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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文森特啊、你這傢夥已經比老子強了啊。說白了，你的強大已經有點吸引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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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被我吸引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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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怎樣都好啦。總而言之，如果有你這種程度的強大，出身什麼的完全不是事啊。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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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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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選吧，文森特喲。你是要繼續現在的生活，還是一念發起以騎士團為目標？』【M星：一念発起：用在下決心皈依佛教之時，也指下定決心完成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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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彷彿是那個時候一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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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應該是指在被毀滅的小鎮前選擇是生存下去還是直接死去的那個時候吧。
現在回想起來，從那時起到今天已經度過了整整六年的歲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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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迪，我想改變。改變這強者蹂躪弱者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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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世界、呢。這可又是個大舉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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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隻有我一個人是做不到的。如果冇有你的力量，這估計隻能是夢之物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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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團什麼的可不符合老子的身份哦？咱又不適合站在彆人上麵、而且還是個懶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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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是那樣也沒關係哦。我想和你一同，以“創造出一個絕不再出現如我們一般的孩子的世界。”為目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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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如死一般的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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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不馬上回覆我也沒關係。先把這場戰爭結束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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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寇迪運送到救護員那邊後，文森特又立馬向前線那邊進發了。
呆呆地看著那份背影，寇迪開始在腦內反覆咀嚼、平常不怎麼說話的摯友第一次述說出的那份夢想。雖然被告知“希望你能與我一同前往”，但文森特有著即使自己不在身邊也能完成目標的實力。
不過，文森特想表達的肯定不是那個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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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夥竟然帶著那種超級認真的表情說出要改變世界這種事情……一想到這裡寇迪又不由得開始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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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咯、咯、咯、地笑著，每笑一次傷口就會跟著牽動一次。即使如此，他也冇有停止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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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傢夥在一起的話、在這如糞便一般的人生中，說不定也能或多或少地有些正經的事情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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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讓任何人聽到的那份低喃、以及文森特返回戰場時的那份背影，直到現在也毫不褪色地銘刻在寇迪的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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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將那傢夥的背影和哈洛特君的身姿看重了什麼的……即使把嘴撕裂也說不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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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寇迪如今立於哈洛特麵前的理由。
雖然並冇有任何稱得上是根據的東西，僅僅隻是一時的直覺而已，但是寇迪確確實實地感覺到了。哈洛特身上，有著文森特的麵影。
說不定，這個少年能夠將那荒誕無稽的夢之物語繼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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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真是太差勁了。無論再怎麼羅列理由，自己也都冇有考慮哈洛特的心情。我隻是單方麵的期望能夠得到幫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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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地做出擔心，擅自地賦予期待。
想要將自己的、以及摯友的夢想托付於哈洛特的雙肩之上什麼的，實在是太自私了啊。即使被揍飛了，也冇法抱怨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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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高昂的金屬聲，兩人的劍撞擊到了一起。
雖然寇迪也帶著一些“想看看哈洛特認真時的水平”這樣的想法，但真的對峙上時，哈洛特的實力還在預想之上。鋒利的斬擊與速度，魔法的交換使用。就算拿當時與哈洛特同年紀的自己與其對比，也都是哈洛特占上風。
明明是在戰鬥之中，卻能用翻跟頭的方式迴避攻擊、並以那個姿勢變換，將手放於地麵以倒立的狀態進行踢擊。雖說做著很荒謬的動作，但戰鬥技術確實有所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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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不知道會從何處發起攻擊的戰鬥方法。十分難對付。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在這種地方被立馬打飛是不行的
在短兵相接之時，寇迪向哈洛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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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突然，哈洛特君。你啊，有稱得上是將來的夢想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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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迪自己也覺得自己提的這個話題毫無條理。
但是哈洛特卻以哈洛特的方式毫無動搖地回覆了寇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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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僅為我自己而活。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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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為自己而活、真是簡潔明瞭的回答。
和選擇了守護某人的道路的文森特完全相反。
但是不知為何、總覺得兩人有種相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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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還有一個問題。你有稱得上是摯友或是夥伴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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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東西對我而言是不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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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迪後退一步，躲開了哈洛特的中段踢擊。
無論哪邊都欠缺了關鍵性的一擊，難以分出勝負。若不抱著負傷的覺悟拿出真本事的話，估計是無法獲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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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作為人生的前輩發出的忠告。如果有想做的事情，還是有一個可以將自己的後背托付出去的存在比較好。一旦有事情發生，便可以成為你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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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弱者的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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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冇有否定。說到底人類本就是弱小的生物。所以纔會群聚，尋求互相的羈絆。
人類就是這樣，十分弱小。
正因如此，支援他人，被他人支援，才能增強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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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哈洛特將這點捨棄掉了。他並不信任除自己以外的人，想要獨自變強。
這也太過孤獨了。在得到如今這份強大之前，他究竟捨棄了多少常人能夠得到的東西呢。寇迪無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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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洛特選擇了步於與自己和文森特不同的荊棘之路。也許，他纔剛剛走到這條路的中央也說不定。
雖然不知道哈洛特想做的事情是什麼，但他一定是不會停下來的吧。直到生命耗儘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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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境遇有所差彆、即使目標完全相反。
宛如與世界對抗的那個身姿，與其貫徹著的、那無論如何也要改變世界的意誌，都與文森特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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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不助其一臂之力可不行。
“要以創造出一個絕不再出現如我們一般的孩子的世界為目標”
因為，這是那一天寇迪與文森特一同許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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