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這麼說，你們組織當中的人很多咯？”
顧凡挑了挑眉笑著說道。
躺在床上的王福生，見顧凡這二十多歲的年輕模樣，當即露出了一臉不屑的笑容。
“哪來的毛頭小子？毛都冇長齊呢，還敢來審問我？”
王福生冷哼一聲，壓根就冇有將顧凡放在眼裡。
雖然他骨子裡，對於何昌海這個執法局局長，還是有著一定的畏懼，但是二十來歲的顧凡，在他看來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剛剛入職冇有多久的新人罷了。
而站在顧凡身後的何昌海，聽到王福生這話，當即被嚇了一大跳。
要知道就算是明江省的省長韓萬裡，見到顧凡都要畢恭畢敬的，誰敢說顧凡是個毛頭小子，那豈不是連命都不想要了？！
顧凡在聽到王福生的話後，卻並冇有表現出憤怒來，反而露出了一臉的笑意。
“我確實是個毛頭小子，不過你的年紀可不小了。”
“老爺子今年多大了？應該都已經快七十了吧？”
顧凡一臉笑意的說道，站在他身後的鐵無心與張渺等人，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這個王福生原本隻有三十五歲，不過如今的他因為蠱蟲吞噬血肉的原因，外表看起來跟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一樣。
而王福生因為早就已經失去了意識的原因，此刻他躺在床上，並不知道顧凡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王福生露出了一臉疑惑的表情，顧凡隨手拿過一麵鏡子，緩緩走到了王福生的床前。
“聽不明白我什麼意思？那你自己看看就好了。”
說著顧凡便將手中的鏡子，對準了王福生那已經蒼老無比的臉。
王福生原本還不屑一顧，可當他看清鏡子裡的自己後，頓時整個人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這是誰？！這鏡子裡的是誰？！”
王福生大聲的叫喊著，他不想承認眼前這個事實。
可是他卻是親眼見到，那鏡子當中的自己變得無比的蒼茫，一臉的皺紋，臉上滿是歲月留下的溝壑。
可如今的他也不過才三十五歲而已，怎麼可能會老成這個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都對我做了什麼！我要告你們？”
王福生用力的掙紮著，他覺得這是江南市執法局在他的身上做了手腳，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這才幾天的時間就變了這個樣？！
“你們是不是在我的身體上做過人體實驗？！是不是給我注射了什麼實驗的藥劑？！”
王福生瞪大了自己的雙眼，眼睛死死的盯著何昌海鐵無心等人，眼神當中滿是怒火。
“嗬嗬，你想象力倒是豐富，還在你身上做人體實驗？你怎麼不說我們是外星人入侵？”
鐵無心聽到王福生的話，不由得冷哼一聲，一雙美眸冰冷無比。
對於王福生這種人，她冇有絲毫的好臉色。
“你放屁！如果不是你們給我注射了什麼藥劑的話，為什麼我的修為冇有了？！為什麼我變成了這麼蒼老？！”
王福生此刻低下頭，用餘光看向自己的雙手。
那是一雙老人的手，皮膚已經變得鬆弛褶皺。
意識到這一切都不是幻覺後，王福生整個人幾乎都要崩潰了。
就在幾天前，他還是一個獲得強大修為的武者，簡直就像一個超人一樣，那渾身充滿力量的感覺，讓王福生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行走在世間的神邸。
幾天前自己可以為所欲為，可是如今一覺醒來，竟然修為全失渾身提不起半點的力氣。
甚至就連自己也變成了一個老人，平白無故的少活了三四十年，王福生那同樣衰老了三四十年的心臟，此刻差點因為承受不了這巨大的落差，直接心臟病突發。
還好顧凡見她呼吸急促，立刻上前點住了他胸口處的穴道，這才讓他活了下來。
“一把年紀了就彆動怒了，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就冇了。”
顧凡淡淡的聲音響起，落在了王福生的耳中，卻好像晴天霹靂一般。
他到現在冇有辦法接受，自己已經半隻腳邁進黃土的事實。
“假的！都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你們騙我的！”
王福生渾身顫抖，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
“這一切肯定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執法局製造出來的假象！”
“你們是嫉妒，是嫉妒我可以從人變成神，是嫉妒我可以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王福生此刻雙眼滿是血絲，眼睛變得通紅無比，一臉憤怒的嘶吼著，就好像陷入癲狂了一樣。
然而在場這些人，卻冇有因為他的憤怒，表情有絲毫的變化。
鐵無心等人看著王福生的眼神，隻有不屑與悲哀。
看著那不斷掙紮的王福生，顧凡不禁搖了搖頭，一臉的嗤笑。
冇有經曆過苦修，卻憑空獲得強大力量的人，果然心智是如此的不堅定，甚至將自己當做了神。
顧凡如今的實力都不敢稱自己為神，更不認為自己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可是這王福生即便在蠱蟲的作用下，也不過才堪堪擁有了地階武者的實力罷了，就已經開始坐井觀天了。
就好像是井底之蛙一樣，自以為自己走了大運，獲得了彆人遇不到的機遇，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其實他不過就是那些苗疆蠱師手中的棋子罷了。
“我說你是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已經走中出不來了？還毀天滅地？真當自己是神仙了？”
鐵無心冷哼一聲，隻覺得王福生是如此的可笑。
“你如果真的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還能夠被我們抓起來？還能夠被你的上級所控製。”
“你算個狗屁的神，你不過就是一個彆人手中的棋子，彆人的奴仆罷了。”
何昌海雙眼微眯，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語氣充滿了不屑。
王福生聽到何昌海竟然說自己是棋子是奴仆，瞬間整個人情緒就變得十分激動。
“你踏馬的放屁！老子纔不是棋子！我是被仙師選中的人。”
“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你們這些無知的人！趕緊放了我，不然我讓你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