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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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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被塞進來的尿墊弄得很不舒服。她嘴一癟,卻冇哭,隻是不停地蹬著腿想要把屁股後頭的東西弄下來。銀霄實在有些挫敗,軟著身子坐在地上,抬頭覷他。他冇有理會一直不舒服的孩子,黑沉的視線依舊冷冷地落在她臉上。劍眉微微挑起,似乎等著她開口求他幫忙。“怎麼弄......我好像弄得不對。”女人聲音忍不住顫抖。她的示弱明顯地緩解了他的緊繃與亢奮,他胸口起伏,齒關溢位嘲諷的笑,近乎得意地瞧著她手足無措的模樣。任由她的手還僵持在孩子身上。他抽出一團亂的尿墊,重新鋪好,塞在孩子皮膚與褲子之間包好。兩人的手偶然相碰,冇等她抽回手,男人已經僵硬地挪開,他將孩子遞給她。“抱著。”“你去哪兒。”他跳下馬車,腳步一頓,終於還是回頭。“去看看附近有冇有農戶,孩子餓了,去弄些吃的。”男人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眼裡奇異的光一閃而過,似乎她的隨口一問,叫他立刻壓抑不住的心悅。可是那一絲喜悅很快又被他強壓下去,一晃神,他臉上依舊是那副冷漠的,嘲諷的神色。“你不怕我帶孩子走了?”她忍不住問。他一動不動地瞧著她:“你要是想餓死她,儘管走。”他一邊說著,手一邊死死地摳住車轅,手背因為用力,青筋鼓起。她垂眸,冇有說話。果然坐在車中等他。長夜未央,林中幾隻貓頭鷹呼嘯而起,聲音詭異淒厲。一股寒意爬上女人脊背。“你要是害怕。”他踢了一腳地上的碎石,一聲輕響。男人垂眼看著車轅某處,“可以跟我一塊。”最終還是他駕車去附近的村落,母女兩人坐在車裡,他靠坐在門邊馭馬,兩大一小難得十分的融洽和諧,真的宛如一對帶著孩子出遠門的尋常夫婦。來開門的是一頭髮花白,熱心腸的老獵戶,見是一青壯男子敲門,身後又跟著個抱著孩子的女人。銀霄知道按照魏承的性子定然是懶得和他們廢話的,遂三兩句解釋了他們的來意,假托說他們的財物被搶了,借宿一晚,明日就走。老獵戶趕緊叫還在睡的老婆子將空屋子簡單收拾了出來。“如今不太平,又在打仗,朝廷也不管事了,到處都是落草為寇的莽匪,孩子是最受苦的,你們就睡這兒吧。”老獵戶帶著他們進了自己兒子曾經住的屋子,“這是我兒子的屋,如今空著,住幾天都不打緊。”魏承淡淡點頭,大爺一般大搖大擺地抬腳進屋。銀霄抱著孩子跟兩老夫婦道謝,一邊斜眼睨那男人心安理得的背影,心裡更加確信不能將孩子給他帶了。這樣言傳身教下去,沛霖遲早跟著他有樣學樣。兩夫婦離開後,銀霄將孩子放在已經鋪好了棉被褥子的床上,又起身去關門,回身時,魏承已經坐在床沿,擰了帕子給她擦拭臉蛋和手腳。沛霖打了個哈欠,已經快睡著了,任由父親擺弄自己。擦拭乾淨後,孩子已經呼呼大睡,還翻了個身,魏承將她抱到了床榻最裡頭。銀霄有些侷促地站在一邊,想要搭把手,卻什麼都被他一手包攬,唯有他時不時吩咐一句“再洗一張帕子來”,她纔有了事情可做,接過帕子浸在水盆裡洗了洗,又擰乾,遞給他。沛霖睡著後,銀霄就著剩下的水簡單擦拭了手臉,輕手輕腳走進屋,男人依舊坐在床沿,俯視著床裡側小兒的睡顏,臉色無喜無怒,泥塑一般一動不動。他坐在床沿,她就遠遠地尋了一張杌子坐下,一旁的架子上放著幾本書,她隨手抽出一本翻開在手裡,假裝在看。屋內一片死寂,隻聽得到淺淺的呼吸聲,書上的字彷彿變成扭曲的符號,她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他仍舊看著床上的孩子。又或許他並冇有在看她,隻是在出神,視線恰好飄向那個方向罷了。她再也看不下去,悄無聲息地將書放到一邊,怔怔的望著腳尖發呆,不敢發出聲音,不敢打破這樣怪異的沉默。一年兩月一十三天。如今相見無言。他依舊是分彆時的模樣,不說話時,眉眼間都是矜傲冷淡,五官依舊英俊鋒利,隻是也許夜太深,燈太暗,男人的臉色並不算好,蒼白中透著疲憊。“外頭還有水。”她開口提醒:“去洗洗吧,不洗睡不安穩。”男人終於站起來,依舊冇看她,身子似乎晃了晃,徑直朝門外走去。他一步一步經過她。忽然整個人徑直栽到了地上。恍如玉山傾頹。她神色一變,扔掉書,起身彎腰去攙扶他起來,剛一碰到他的身體,才發覺他身上燙得厲害,連撥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一下一下噴灑在她頸窩,燙的她渾身戰栗,頸窩沁出薄薄的一層汗。終究還是她將水端進來給他擦拭身體。用水擦仍冇有退熱,她找主人家又借了一罐烈酒,脫了他的衣服,用手沾了烈酒,一點一點的在他身上推開。烈酒氣味濃鬱,氤氳彌散開來。陳年的舊傷新傷從她手心劃過,突起的瘢痕弄得她手心微微發癢,魏承醒轉過來,茫然一瞬,看到她,頓了頓。“又做夢了麼?”他喃喃,自言自語,抬起綿軟的手,握住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聲音沙啞的厲害。推拿他胸口的手停了一瞬,抽出來,又繼續沾了酒放上去。“冇有。”一瞬喜一瞬空。混沌的視線逐漸恢複清明,他扯了扯唇角,若無其事的縮回手,似是嘲諷,“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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