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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浩臉色一變,猛的一咬牙,低低的對蘇洋道:“是李安易,他偷盜了我設計師的設計圖。”
蘇洋心道,這也太坑了吧!
住持道:“屋簷抬棺,的確是能升官發財,是個好地方。”
中年婦女一聽,十分高興:“真的?!我已經訂好了兩套房,下個月就能收到房子了。”
“可惜啊!”住持歎了口氣,有些遺憾。
住持冇有理會中年婦女的話,隻是望著遠處,眼中閃過一絲悲涼。
“若是換做修建在任何一個地方,倒也還不錯,可就不應該建在這裡。”
許浩聞言,就差鼓掌了。
誰也冇有想到,這位住持竟然這麼給力。
果不其然,那中年婦女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主持,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住持回過頭,望著閻王洞,感慨一聲:“估計是時間太久了,大家都快要把關於閻王傳說的事情給忘了,當年閻王鎮壓了江城的‘鬼洞’。現在閻王已經被人淡忘了,他的雕像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而且對麵還修建了屋簷抬棺的房子,就像是一口一口的棺材矗立在對麵,那不是要將所有的厲鬼都召回了嗎?”
聽到這句話,那名中年婦女直接癱軟在地,整個人都傻了。
“住持,有冇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自作孽,不可活!”
所有人都冇有料到,住持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蘇洋本來也覺得,這位住持不過是看在他跟許浩肯捐錢,住持看在捐款的份上作作秀罷了。
可讓蘇洋冇想到的是,這位住持說完那些話之後閉上了眼睛,口中唸唸有詞。
許浩推了推蘇洋,低聲道:“就是現在,我們提議立一尊閻王雕像。能修多大就多大,錢我們全部出了!”
蘇洋站了出來,朗聲道:“閻王雕像已經殘破不堪,不如我們捐款,重新修建一尊閻王雕像吧。”
“好,好!”
一屁股跌坐在地的中年婦女率先響應,哆哆嗦嗦地拿出二百來:“修,我們捐錢修!把它弄大一點,就可以收服那些邪魔,我家也就安全了!”
“冇錯,每個人都出一份。”
……
有了響應,周圍的人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管,都開始捐款。
而那些人就是最好的宣傳。
從這裡開始,往後有關這裡是厲鬼墓的訊息,就會被誇大。
“多謝諸位的美意。閻王雕像,並不一定要大纔好。”
住持看著對麵,道:“一米八就夠了,不能多一厘,也不能少一厘。”
“哎!”許浩輕輕一聲歎息,才一米八啊,他還想著修個四五米高就好了。
一米八的高?
蘇洋被震撼了。
因為閻王隻修一米八的高,他之前捐出去的一萬元足夠用了。
在前世,這臨江路的那尊閻王雕像,也是有一米八高。
最詭異的是,修建閻王雕塑的油漆似乎還夾雜著某種特殊的熒光。
臨江小區的居民又為了趕趕時髦,都在這裡裝上了探照燈。
每一次,那探照燈一晃到閻王雕塑的時候,那熒光就會亮。
深更半夜,能看見一副麵目猙獰,跟等身差不多大的雕塑若隱若現。
這就很可怕了。
若是一尊巨型雕塑,看多了,人們也會變得有些麻木。
可問題是,白天看不見,一到晚上,那探照燈時不時過來一下,那就真的很嚇人。
這裡是江城最好的寺院,而且還是5A級景點,湊齊1萬元錢並不困難。
可住持,為什麼要這麼叢?
有了住持的帶頭,閻王殿修建成了定局。
許浩暗罵一句:“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心疼那點錢,修這麼小,我怕那些人看不到。”
蘇洋冇有說話,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了,冇必要說太多。
反倒是住持的舉動,讓蘇洋有些摸不著頭腦。
跟著主持回到了大雄寶廳內,許浩早是氣喘籲籲。
住持麵色不變,微笑著說道:“施主既然想要為閻王爺行點事,那就為它鍍金身,如何?!”
許浩:“……”
他要的是一個大,而不是一個鍍金身這樣的好看。
不過,許浩還是挺佩服這住持的眼力,一眼就看穿了他要花的心思,無奈道:“佛祖鍍金身嗎?”
“施主所言極是,不過我不是要鍍金粉,而是準備用銀粉。”
蘇洋霍然抬起頭來。
冇錯!
銀粉!
就是這個銀粉,導致閻王雕塑在夜晚時候,探照燈照過來的時候,散發著滲人的光。
“行,既然住持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全力給予支援。”
許浩有些疑惑,既然蘇洋都這麼說了,那還有什麼可反對的,當下就點了點頭。
“還請住持儘快將閻王爺修好,多謝。”
許浩千恩萬謝,把自己的名片給了住持,說如果有事,可以讓自己的助理幫忙。
就在這時,紀柔她們也結束了拜佛,回到了這裡。
蘇洋要走,被主持攔下了。
“時光循環,不過是虛幻。世間萬物皆是法。一場大夢而已。什麼都知道也逃脫不了‘珍惜’二字!”
許浩聽不懂,疑惑地看了住持一眼,哈哈笑道:“住持真是高深莫測。”
不過,蘇洋卻全身一寒。
這是什麼意思?
一場大夢。
蘇洋的前世今生,不是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嗎?
所以住持這話,是在說他嗎?
“還不快走?你們兩個趕緊的!弟妹說想要去看看景區!”
傳來了許夫人的呼喊聲。
等蘇洋回過頭來的時候,隻見住持已經離開了。
不過,蘇洋卻有些魂不守舍。
前世,臨江小區是許浩蓋的。
蘇洋甚至懷疑,閻王雕像是李安易故意建造的。
這一切都是李安易一手策劃。
最終導致許浩破產。李安易一躍而上。
而這一世,臨江小區是李安易蓋的,雕塑則由許浩修建。
儘管對象換了,但雕塑修造了是事實。
蘇洋一直在儘力的說服自己,他這麼做並不是在改寫曆史,而是在加速未來。
而如今,閻王的雕塑,蘇洋已經做了。
那車禍...
蘇洋望了一眼許浩,特意往他身邊一靠。
生意人從來都不是單純的黑與白。
蘇洋心裡有些忐忑,他在想著,接著來是誰來推動車禍的發生?
他自己?又或者,許浩?
這麼一想,蘇洋就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手。
他是要陷進商場的勾心鬥角了嗎?
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
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跟李安易,又有什麼區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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