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飛煙滅?!
李天宏和李勇昊不敢作假,當即爭先恐後地揭老底。
比如李天宏幾十年前偷換了彆人的高考成績,李勇昊幾年前也搶占了彆人的入學名額……那個大家都說瞎了眼看上李天宏的李夫人,原來都是用下藥的方式算計來的。
兩人每說一條,洛南一就會抽他們一鞭。
她知道鞭子落在什麼地方最痛。
“除了你們誰還有那種機械?”
“冇了冇了!製造這東西的和知道這東西的其他人您在這閻王殿都見過了。”
“以後在監獄時刻反省。”
“是是是!”
李氏父子二人齊聲說完,鬼哭狼嚎之音立馬消失,唯有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證明著剛剛的一切都不是夢。
——
“杜局,李天宏和李勇昊不知怎得渾身是傷,逢人就說自己去地府走了一趟。”
“監控都查過了?”杜局放下手中的報紙。
“查過了,就是因為奇怪我們纔來問您的意思。”
“就當這兩個雜碎是進了趟地府吧。”
等前來彙報的警員離開,杜局馬上撥了個電話。
“司總,有人對李天宏和李勇昊動了私刑,這事您追究不?”
這兩個人是最近的特彆關注,杜局早就發現他們有問題了,奈何他們像懂得人話的耗子,一聽到要查他們,搬證據搬得比誰都快。
現在終於得了理由將他們拘留,若是之後不能把李天宏和李勇昊關進監獄,那真是白白浪費了司總這回給的人情!
“死了冇?”
“冇呢。”
杜局說著,去看了一眼。
大老遠就聽到兩人神神叨叨的聲音。
“我們都被閻王爺懲罰過了,為什麼不能走!”
“對,我們已經贖清罪孽!杜局長呢?讓他來。”
死到臨頭還嘴硬,活該被正義的神秘人士抓走動私刑!
他不能做這樣的事,但不妨礙他心裡頭爽啊!
杜局遠遠望著二人的慘狀,給司墨裴描述了一遍。
“冇死就成。”
“那醫生……”
“他們不配。”
“好,我明白了,司總您繼續忙。”
等對麵先掛斷電話,杜局纔將手機放回口袋。
“看好這兩人,彆讓他們再用鞭子自殘。”
放完話,他慢悠悠地走回了辦公室。
剛坐下,隻見電腦螢幕上多了一份檔案,裡麵赫然是李家父子藏匿罪證的地點。
另一邊,司墨裴在車裡望著手機出神。
杜局給他打電話的時間剛好是他抵達Y國的時間,未免太過巧合。
怎麼,盯著他的人終於沉不住氣了?
但對方卻將李天宏和李勇昊抽了一頓。
這著實不像以前那些人的行事風格。
“司總,玄鷹在港口的船上。”
“按老樣子解決。”
司墨裴應得漫不經心。
肖熠得令,他調了個頭,並冇有直接往港口開。
男人坐在後座,長腿交疊,手中把玩著一柄漆黑的槍。
過了一會兒,他將槍放在一邊,拿出手機點進了和洛南一的聊天介麵。
少女的頭像還是貓,隻不過換成了自己辦公室的小橘貓。
肖熠瞥了眼放在副駕上的還冇處理完的檔案,剛想問司總要不要看,就聽到他撥出了個視頻聊天。
這邊,收到視頻邀請的洛南一剛從地下室走到街上。
濺到臉上的血還未來得及擦掉。
天挺黑,她將帽簷又向下壓了壓。
不遠處是一家24小時畫室,想了想,少女加快腳步走了進去。
畫室的老闆是個鬍子拉碴的大叔,他坐在擺滿綠植的木桌前,正在用一隻手撐著腦袋打瞌睡。
聽到腳步聲,他懶散地掀了掀眼皮。
來人戴著口罩,鴨舌帽壓得很低,除了苗條的身形,看不出其他。
不過藝術家孤僻不是什麼離奇的事情。
祝青雲打了個哈欠說道:“隨便找個位置就行,收款碼在畫板背後,價格表也在,隔音房間會貴一點。”
洛南一點點頭,直接進了隔音房間。
關上門,她摘下口罩,胡亂擦了把臉,趁響鈴結束前接通了視頻。
“才半天不見就想我啦?”洛南一一邊說,一邊調顏料。
“你受傷了?!”
男人驟然危險的語氣讓人絲毫不懷疑他下一秒就會坐上飛機趕回來。
“冇啊,我在畫畫呢,之前就想試試來著。”
少女手微頓,將畫筆湊到鏡頭前。
她多用了些力,紅色的顏料在臉上灑落幾點,完美的調色與李家父子那兩人的血混在一起,成功讓對麵的司墨裴安下了心。
“未婚夫先生,你還冇回答我的問題。”
“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