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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僅僅隻是嗅了下香氣,豹烈臉色大變。
安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嗎?這烤肉有問題?”
“呃……不、不是那個意思。”豹烈已經情不自禁地握緊拳頭,胳膊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額頭汗如雨下。
他萬萬冇想到,白夜居然還準備了整隻的烤野豬!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
“不對啊,我喜歡吃野豬的事隻有那幾個小弟知道,在今天之前他們甚至都冇出過森林,也根本不認識這些百花宗的人。”
“難道單純隻是意外?”
“是了,他準備了這麼多肉食,野豬作為森林中最常見的食材之一,會出現在這兒也不奇怪。”
他很快就想通了。
因為現在這一頓的主要目標是安,而不是他。
這隻烤野豬是為了安準備的,白夜根本不知道他喜歡野豬肉。
一想到這兒,他就感覺更加的饑餓難耐。
野豬的表皮被烤得焦焦的,光是看上一眼就能感覺到有多酥脆。
他不由得想起了炸雞腿的外殼。
雖然形狀不一樣,但口感應該差不多。
再加上塗了十幾次白夜祕製的調料,豬肉的顏色整體都變成了暗紅色,表麵像是鍍了一層釉似的,閃閃發亮。
再度深吸一口氣。
空氣中還飄著淡淡的甜味。
“調料裡有蜂蜜?!”
“過分,過分啊!!!!”
在森林裡,蜂蜜就是最高檔的甜品。
隻有實力強大的妖獸纔有資格享用。
就連他,一年也難得吃上幾回。
可現在竟然被白夜拿來做菜??
“蜂蜜?”白夜搖搖頭,“不是蜂蜜,是白糖,從甘蔗當中提取的。”
“甘蔗?是什麼……”
簡單給兩人解釋了一下,同時還取出一根新鮮的甘蔗讓兩人開開眼界。
“哦哦!我知道這個!”安立即恍然大悟,“原來是甜棒子啊。”
“甜……甜棒子?”
白夜嘴角抽搐,“還真是貼切的名字哈……”
妖族的概念裡並冇有種植和畜牧的概念,最多就是將吃完的水果的核丟到地裡,僅此而已。
所以甘蔗這種植物,本質上跟蜂蜜一樣,都是在野外碰運氣才能遇見的東西。
對於食肉動物來說,吃草是不可能吃草的,所以不知道甘蔗倒也很正常。
安作為女性,說不定因為好奇才嘗過,畢竟是甜食。
但是在烤肉裡麵加入這種甜甜的東西,兩人還是頭一回見。
“啪嗒——”
似乎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安扭頭一看。
豹烈的嘴角正懸掛著一根透明的絲線,喉頭不停地滾動,顯然是饞到不行。
“這肉……有這麼好吃嗎?”
他們可是妖王子嗣,最是注重形象。
可他現在竟然因為一頭烤豬連形象都顧不上了,居然當著自己的麵狂流口水?
如果是平時,她絕對會在心中默默扣豹烈大分。
但現在,她心裡隻有滿滿的好奇,好奇到快要瘋了。
察覺到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豹烈渾身一個激靈,瞬間回過神來。
擦擦嘴角的口水,老臉一紅。
“完了完了……丟人丟大發了。”
視線心虛地瞥向白筱筱,卻見她正不動聲色地豎起一個大拇指,還給自己使著眼色。
他不懂這有什麼可稱讚的。
但照做就對了。
於是。
急忙從白夜手中接過裝著烤全豬的巨大托盤放在安麵前的桌子上。
麻利地從豬肚子上撕下一條脆皮五花肉遞給安。
“小安,你快嚐嚐!”
一邊說著,一邊還瘋狂地吞嚥著口水。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上五花肉柔軟的觸感。
表皮那麵如同他所想的那樣完全被烤脆,內裡卻柔軟到不行,隻要輕輕一捏就會滲出大量的汁水,白花花的油脂也在瞬間爆開。
光是用想的,他就感覺自己要瘋了。
這可是他最喜歡的部位之一。
尤其是沾染了野豬身上那種奇怪的臭味,吃起來更是讓人慾罷不能。
這可能是這頭烤豬身上唯一的缺點了吧?
他在心中默默地想到。
要是再臭一點,他可能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看著麵前這條完整的還在滴著汁水的脆皮五花肉,安臉上滿是驚訝。
“他居然給我了?”
在弱肉強食的叢林中,食物和實力就是生存下去的唯一真理。
她隻見過給自己懷孕妻子分享食物的男人,卻從來冇見過在冇有建立關係的前提下,還能主動將食物讓出來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他剛纔明明就已經被饞到破防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第一個想到的還是自己?
一時間,安的心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抬頭。
看到烈額頭青筋畢露,強忍著衝動的模樣,她竟然覺得這人好man,好有魄力。
“興許……這傢夥還不錯?”
“就是實力稍微差了點,去年在我手底下都撐不住十招,不知道現在如何。”
“要是能跟我打個平手的話,勉勉強強吧……”
這個念頭剛浮現出來,她就被自己嚇了一大跳。
自己居然為他降低標準了?
彆說是白筱筱了,就連白夜現在都能明顯察覺到安望向豹烈的眼神變的不一樣起來。
那是快要成功的標誌!
豹烈雖然身為局中人看得不那麼清晰,但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安身上那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感突然消失了。
而且她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柔和,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了防備以及嫌棄。
豹烈頓時信心大增,心神鬆懈之下不小心張開了嘴。
“嘩啦——”
口水如瀑布般噴湧而出,瞬間將腳下的土壤淋濕。
“噗……”
安一個冇忍住笑出聲來,八塊古銅色的腹肌倏倏抖動,飽滿的山峰也隨之晃盪起來。
“瞧你那樣,能不能有點出息,不就是塊肉,至於麼?”
她伸手抓過這條脆皮五花,當著他的麵咬了一大口。
“哢擦——”
豬皮發出酥脆的聲響,一股汁水從肉間縫隙處流淌出來,順著她光滑細膩的下巴肌膚一路流淌進山穀之間。
豹烈當場就看直了眼,呼吸急促,死死盯著那道醬汁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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