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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動作太突然了，驚得寒雲曦一時不該說什麼，但她不敢忤逆秦風清，隻能紅著臉被她咬手指。
秦風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尷尬的咳了咳，連忙退開，“對不起……”
不對啊，我這樣是不是有點崩原主人設？
她眼眸迷茫了一下，反應過來什麼——寒雲曦好像……也有點不太像原著中描寫的那樣。
不過那本書大多是以原主視角、跟暗戀日記似的，她其實也不太清楚寒雲曦到底什麼樣。
就記得那是個如清風明月般的女人，還很高冷。
一定是原主濾鏡疊太厚了，畢竟是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嘛。
說不定這纔是寒雲曦真正的模樣！
思緒轉瞬而過，秦風清剛想說什麼打破這份尷尬的時候，卻又聽寒雲曦問：“……那您還要吃嗎？”
一塊是不夠的吧？寒雲曦有點猶豫的又拿了一塊，“尊上？”
這語氣有點乖，也很軟，秦風清是個聲控——還恰好是個妹控。
彆家都喜歡溫柔姐姐的時候，她喜歡的是可愛的妹妹。
寒雲曦長得漂亮，聲音又好聽，這一瞬秦風清感覺自己靈魂都被震到了，下意識的說：“……叫清清就好，或者阿清，不用叫尊上。”
她說完叼走了寒雲曦手上那塊點心，還順帶舔了舔那手指。
寒雲曦耳朵又紅了一下，最終也是叫出口了：“阿清。”
見她不拘著了，秦風清心裡鬆了一口氣，又問：“那你還要吃點什麼嗎？”
寒雲曦搖搖頭，“一塊夠了。”
鳥變的不成？秦風清眉頭一挑，卻聽寒雲曦又說：“做那事前，多食不好。”
秦風清：“……”
她驚訝的看著麵前的、小兔子一樣的寒雲曦，“……你知道兩個女孩怎麼做？”
原著不是說這女仙是直女嗎？！直女怎麼會知道她們怎麼do！
不對，我真不做！
秦風清咳了下，“你誤會了，我並不打算在今日與你洞房。”
她拿出一塊桃花糕點，遞到寒雲曦嘴邊，“放心吃吧。”
寒雲曦一愣，也下意識的張開口——她冇想到傳說中殺人無數的女魔頭會這樣溫柔。
秦風清怕她含自己的手指，匆匆的塞了一塊便又繼續說，“等你願意的時候。”
她不太喜歡這種強求的愛，但寒雲曦倒是長得很符合她心意。
而且親都成了，兩人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不過如果寒雲曦要聯絡以前那個心裡的白月光……她還是會管的。
畢竟秦風清覺得自己不是那麼蠢的戀愛腦。
她想到此處，眼神晦暗起來，“你到了這裡，還會和周雲骨聯絡嗎？”
周雲骨——仙族一位美男子，是寒雲曦的師兄。
原著說的寒雲曦心裡有的那個人，就是那個男的。
“……什麼？”寒雲曦柳葉眉一蹙，杏眼裡帶了一絲疑惑，但本能促使她說：“我來了魔族，就是您的人了……不會再想過去，隻求您不要毀約，又發動大戰，傷害無辜。”
這回答讓秦風清很滿意。
“好！”她把糕點盤一放，“記住你說的話——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不能背叛我。”
秦風清尋常的嗓音是那種有點中性的、偏溫柔，可此刻她的聲音裡卻帶上了一點佔有慾。
灼熱的氣息驟然落在了寒雲曦的臉頰之上，惹得她耳朵又是一紅。
秦風清隻覺得她好可愛，心臟也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媽呀，這張臉，怪不得原主迷成那戀愛腦的樣子！
夜很深了，窗外風雪呼嘯，寒冷侵襲了屋內。
片刻後，秦風清不知從哪兒又抱來一床被褥，道：“我們休息吧。”
她把被褥隔開來，打算一人一條。
寒雲曦眨了眨眼，冇說話，乖乖的把被褥抱著，打算去地上。
“？”秦風清一手截住她，疑惑不已：“你去哪兒？”
“睡地上啊。”寒雲曦軟軟的聲音傳來，她的頭髮此刻已經解開了，披散下來，顯得她很溫柔。
秦風清：“……”
好吧，她這下是真的確定了，這人是真不喜歡原主。
連睡一個床都怕自己對她做什麼。
“睡地上乾嘛？”她歎息，“你睡裡麵就好了呀。”
寒雲曦一頓，卻縮了一下，“可以嗎？”
以為她是怕自己晚上對她做什麼，秦風清立刻解釋：“當然可以呀，放心，你不願意之前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反正手指又不會發情。秦風清心想。
寒雲曦便又像個小兔子一樣鑽進裡麵，把自己裹緊了。
秦風清則動作緩慢的脫身上那厚重的外袍、解頭上的髮簪。
古代人穿這玩意兒也太重了！都修仙了，怎麼就冇人弄個一鍵拆除的仙術呢！
她花了一刻鐘才把衣裳脫完，吹滅蠟燭，躺了下去。
室內一時安靜了，隻有雪風吹在窗欞上的聲音。
秦風清在現代的時候生物鐘很規律，躺下冇多久就睡著了。
寒雲曦卻遲遲冇睡，她感受著身邊傳來的溫度，突然想起了剛纔秦風清的話和動作，然後鬼使神差的問：“……你睡了嗎？”
冇人迴應她。
黑夜裡，寒雲曦咬了咬唇，“……我有點冷。”
秦風清睡得有點香，什麼也冇聽見。
於是寒雲曦不說話了，蜷縮著身體也睡了。
翌日一早，秦風清是被一個電子女音吵醒的——
【恭喜你來到書中的世界，綁定成神係統，你的任務是更改主線，挽救無辜之人。】
啥玩意兒？秦風清有點起床氣，以為自己在做夢，翻了個身繼續睡。
【昨天忘了給你綁定了，今天我來了。不過我看劇情好像有點不對勁……】係統似乎在察看什麼，然後又說，【算了，反正來都來了……檢測到你昨天崩人設了，本來應該有懲罰的，但我來遲了就算了。】
它看起來十分擺爛。
秦風清困得很，不為所動，繼續睡覺。
“……”
下一刻一種類似於電擊的痛苦從她的經脈中傳來，疼痛使得秦風清驟然睜開雙眼。
臥槽！啥玩意！
這怎麼和我考研的時候用的那個電擊這麼像！
【咳咳，】見她終於醒了，係統女聲繼續道：【剛纔和你說的都聽到了吧？你的任務就是在挽救彆人的同時，不崩人設，否則會被懲罰。】
秦風清：“……”
飽讀小綠江gl文的她立刻意識過來這是什麼，忍不住吐槽：“不是，姐，你昨天咋不來，我還以為冇有了呢？”
【你剛纔的表情也崩人設，警告一次。】係統淡淡道。
“……”我錯了。秦風清立刻懺悔，“那我現在該乾嘛？”
她記得那本書最後死了不少人，那她是不是要把那些人全救了才能回現代？
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想法，係統立刻說：【你很懂嘛，不錯，就是你剛纔想的那樣——現在冇任務，我就是來報到，刷個存在感。】
秦風清：“……”
神經。
她無語的閉上眼，打算繼續睡，但突然感覺到了什麼——
有一隻溫暖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臉邊。
順著手往上一看，秦風清總算想起來自己昨天白撿了個老婆。
還是特彆美的那種。
寒雲曦的睡顏很溫柔好看，秦風清看著看著就忍不住伸出爪子去摸摸，但是她立刻被電了一下。
【崩人設了。】係統說，【‘秦風清’做不出這麼溫柔的動作，她應該是狠狠的吻下去。】
“……”秦風清這下是真的覺得它神經，據理力爭，“怎麼就做不出了？強製愛也有溫柔的時候好不好！”
【人設上就是做不出，你要想不被懲罰，就做任務，累計五千分，可解鎖‘隨心所欲’，那個時候你就是cos嗎嘍亂扇彆人巴掌，我也不管你了。】
秦風清眉頭一挑，“你還挺有梗。”
她話音剛落，腦海裡頓時出現一個泛著藍光的、十分有科技感的螢幕。
任務一：更改女配江箐雲被淩辱的結局，二百分。
“那是誰？”秦風清疑惑不已。
係統沉默了一下，【魔族分支首領——你冇看書啊？】
一說這個，秦風清立刻想起來了。
魔族王位是世襲製，很看重血脈，原來的魔尊死了，魔尊又隻有原主一個女兒，所以原主成了千百年來第一位女魔尊，但剛上位的她冇有清理魔族內部事務，反而選擇了發動戰爭搶女仙。
這也是秦風清以前吐槽的一個點。
那麼大一個魔尊，一點事業心冇有，不在意手下死活就算了，還為了搶個喜歡的人發動仙魔大戰。
話又說回來，江箐雲……秦風清仔細想了想，大概捋出了一點眉目——
魔宮之中，寒雲曦醒來的時候，秦風清已經不在身邊了。
她驚得連忙坐了起來，外麵服侍的人已經聞聲而入了。
“……尊上呢？”寒雲曦黛眉微蹙，抬頭看向那侍女。
侍女微微彎腰，“尊上去了江殿下的七雲天，幫她處理一些事……她讓我服侍您用早飯。”
寒雲曦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不是怪她起得遲就好。
“尊上還說，您若是願意，用了早飯後去尋她也是可以的。”侍女又補充道。
她說著端來一盆水，為寒雲曦淨臉漱口。
寒雲曦讀過一些話本，也聽說過世襲製的魔族各方麵都有點模仿話本裡君王的意思，可竟不知她們這裡竟然也會有奴隸似的侍女。
仙族可不是這樣的。
“……你們冇有法力嗎？”她看著那侍女問。
在仙族，能被當成奴隸的隻有那些靈智未開、隻會重複基本動作的妖精。
寒雲曦就曾在仙族的宴會上見過一種名為半狐的妖，樣貌長得極好，但冇有靈力和智力，隻會重複簡單的動作，被訓練成了依偎在旁人懷裡供人褻玩的玩物。
可是麵前的侍女看起來不像妖精，是被魔族脅迫才服侍彆人的嗎？
“有的呀，”侍女溫柔的說，“但是法力比較低，隻能施一些基本的咒語，效果也時好時壞，許多人都嫌棄我們呢。”
秦風清離開前囑咐過她們，要對寒雲曦儘心儘力，不準提什麼仙族俘虜傷人家的心。
那還是她來了魔宮這麼久第一次見到如此溫柔的秦風清——畢竟以前這女魔頭要麼閉關修煉，要麼就是出去辦事，很少和她們相處。
魔宮裡的人也把秦風清傳得不近人情，可有了秦風清今早離開時的囑咐後，她反而覺得傳言不可信了。
如此想著，侍女忍不住又為秦風清說話，拿著帕子給寒雲曦小心翼翼的擦臉：“其實尊上人很好的，像我們這樣的人，男孩還好，仙族有人要他們做活……可女孩，隻有被送給彆人、不能自主的份，但尊上不一樣，她隻要女孩給她做工，不給任何男孩機會。”
寒雲曦眼眸一動，垂了下來，“尊上人確實不錯。”
她是被推出來平戰的俘虜不錯，但她對仙族並冇有多麼深厚的感情，所以也不存在什麼‘如果不是秦風清，你也不會被推出來的’因果關係。
——因為她知道，實際上是仙族先挑事的。
隻是仙族冇有打贏魔族。
而且仙族人還對她說過，如果她昨夜成功活下來了，得給他們那邊傳訊息。
可是……
寒雲曦腦海裡閃過昨夜秦風清的溫柔話音，又看了眼這個侍女，心裡有點動搖，到底要不要給那邊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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