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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瑾易瞥了一眼那個所謂的賢王幕僚。
他怎麼看著也有點眼熟呢。
正準備叫李德勝查查這人是誰的時候。
係統:【小主人,小八剛剛查了人。這人說實話哈,也有點倒黴,纔來到賢府一個月就被抓了】
莫笙被小八的這番話勾起了興趣。
莫瑾易也默默豎起了耳朵,準備聽聽這人是誰。
【說來聽聽哇】
係統:【這人叫易之,朔州人。二十歲橫空出世,少年意氣風發,雖是才高八鬥,一心想要報效朝廷。
但他忘了他是一個商人之子,在重農抑商的時代,商人的孩子有再高的才華也都是低賤的。
他想儘辦法,錢財美酒鋪路都投靠無門。
他做官
的行不通,但在文壇上的影響卻是巨大的,後來聲名鵲起。
先帝叫他進宮當了個待詔,專門為當時的寵的妃子寫詩】
莫瑾易挑了挑眉,聽到這裡他倒是有些印象了。
他那荒唐父皇身邊的一個待詔,這人的詩詞知名度確實是高。
他剛繼位的時候惜才還啟用過他來著。
但是這人吧,心直口快得罪人不說,又經常被人彈劾他喝酒誤事。
他看這人在朝政上實在是一竅不通,就將他貶了出去,讓他做個閒散小官。
冇想到竟然在賢王府中見到了他。
小八的話還在繼續。
係統:【後來這人寫的詩得罪了先帝的寵妃,他被先帝貶了出去。他覺得做個小官冇啥前途就辭職不乾了,開始修道。
但他不甘心,覺得自己還是要想辦法報效朝廷。往複蹉跎十餘年,家道中落。
苦於生計時就入贅了林州刺史府中當了上門女婿,做了一個小官。】
莫笙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
【商不如士,其實在哪個朝代都適用。但如果是我,我還是選擇有錢吧。個人比較喜歡錢】
小八不理會莫笙,繼續說道。
係統:【做官之後,又因喝酒誤事得罪了上司,又被彈劾。被你父皇貶出去了,他又辭職了。
又去修道,蹉跎了半生,到了現在。】
莫笙怔住。
【這人還真是執著啊,很好地詮釋了什麼叫生命在於折騰】
係統:【賢王三顧茅廬騙他出山當幕僚。他跟她妻子說賢王很重視他,他應該出山幫他,來了之後,不到一個月,他又被抓了。不過這人朋友多,應該會有人撈他】
莫笙聽完,歎爲觀止。
【這人是個浪子,其實他隻適合在文壇當領袖,他不適合進入朝堂。
他連現在的朝廷形勢是什麼都不知道,一點政治敏銳度都冇有,就敢貿然出山,作為賢王的幕僚。
這人也不知道是盲目自信還是膽子大,會進去也是情有可原的。】
莫瑾易輕笑了一聲。
如這個人一般的人,朝廷上其實有很多。
自詡懷纔不遇。
卻又看不清自己的實力。
莫瑾易不再管他,抱著莫笙回宮中去了。
賢王造反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京城,京城上下一片嘩然。
最近都在討論著這件事情。
五日後。
當太子風塵仆仆的回到京城,還未進城,就已經聽說了賢王造反被抓的事情。
不明所以。
父皇動作這麼快的嗎?他手中的證據都還冇交上去,賢王就已經被抓了?
他的馬車到了宮門。
掀起簾子就看見在宮門口接他的一眾皇室親人。
心裡百感交集,鼻子一酸。
明明他隻出去了一個月,卻好像很久冇見到自己的家人了。
太子走下馬車,笑著上前對著莫瑾易和皇後行禮。
“父皇,母後,兒臣平安回來了。”
莫瑾易抱著莫笙上前拍了拍太子的肩膀,難得和藹的笑著。
“平安回來就好。”
莫瑾易又對著晏將軍高興地說道。
“宴將軍,此次你也辛苦了。你的賞賜已經到你府上了。還有這些將士們,朕都已經根據你的奏報一一論功行賞過了。”
宴將軍抱拳行禮。
“謝陛下,為陛下儘忠是為臣的本分。”
後麵跟著地其他副將也抱拳行禮。
莫瑾易示意他們起身,繼續說道。
“這些天你們也累了,就請先回去休息,彙報一事明日再說。”
宴灼點了點頭,帶著幾位副將退了下去。
回去休息了。
皇後也上前仔細觀察著太子,見他真的冇有受傷,溫和地說道。
“吾兒平安回來就好。走吧,你父皇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接風宴席,回去洗漱一下就去宴席。”
【太子皇兄,歡迎平安回家呀。玩的開心嗎?出去曆練了太子皇兄你都成熟了許多。】
莫笙看著出去了一月有餘滄桑了許多地太子,對著他招呼道。
太子抽了抽嘴角。
皇妹啊,都說了不是出去玩。
再說了,我這不是成熟,我這明顯就是趕路趕出來的黑眼圈。
“皇妹,太子皇兄給你們帶了禮物喲,待會兒我派人送到你們的宮中啊。”
太子走在莫瑾易後麵,對著莫笙溫和地說道。
【哇哦,謝謝太子皇兄,等我回到華清宮一定要好好看看太子皇兄都送了些什麼】
莫笙走莫瑾易的懷抱著往太子那裡側過去,示意太子將臉靠她近一點。
太子不明所以,還是靠過去。
吧唧一下親在太子的臉上。
【謝謝太子皇兄,嘿嘿,我現在冇辦法送你禮物,就給你貼貼感謝呀】
太子有些錯愕,隨後反應過來,抿了抿唇,有些臉紅。
後麵地眾人見狀輕笑出聲。
莫瑾易也笑了笑。
抱著莫笙往皇宮中走去。
月明星稀,十月初的夜晚微風習習,褪去
夏日的燥熱,一片微涼。
今夜的麟德殿是熱鬨地。
因是家宴,莫瑾易和皇後也冇太拘著幾個小傢夥的規矩。
“太子皇兄,你真厲害,第一次出去就立功了。”
三皇子象征性地端著一個酒杯,跑到了太子那裡去坐著。
一臉崇拜地對著太子說道。
“哪裡啊,此事還是宴將軍出力,要不是宴將軍指揮得當,此事怎麼可能這麼順利,我啊,隻是一個去學習的監軍而已。”
太子脫下了甲冑,又恢複了以往太子的裝扮,臉上溫和的笑意,搖頭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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