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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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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他的故事,或喜或悲,如我,如她。

至於那個楚弈文,就是來應征帳房的那個青年,在第二天就來了,隻是每次看到我老遠就低著頭施一禮而後匆匆離去!搞得我都有些莫名其妙!什麼時候我變得這麼可怕了?

時間像流沙一樣從指尖滑走。轉眼就到了春節。大街上瀰漫著濃厚的過節氣息。人人臉上喜氣洋洋,跟現代何其相似!這一刻,兩個不同的時空在我眼中交疊在一起。

來這裡已經大半年,一生兩世啊!父母,朋友。不知道你們過得好不好?好想念你們!

除夕夜,我,綠衣,藍月三人圍坐在一起,吃著熱騰騰地火鍋。其它的夥計都放回家過節了。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這裡她們第一次吃火鍋。自從聽我說過,就一直在耳邊唸叨著。

“好吃!”綠衣邊吃邊含糊地說,頭都冇有抬。

“嗯!”藍月更不用說了。隻嗯了一聲,又埋頭吃去了!

看著她們那猴急的樣子。心裡湧出一股暖流。看看綠衣又看看藍月。心裡默默地說:“這就是我的家人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

飯後。就是守歲,這是最難熬的!以前過年守歲經常都是不知不覺間睡著了。汗顏啊!

“啪”的一聲,牆角處,一個黑影快速閃過。

“誰在哪裡?”聽到聲音,趕緊睜開眼看去,卻隻看到一片衣角。綠衣和藍月早在聲音響起的一瞬。大聲喝問。

“你們看到了什麼?”自己遲了一點,不知道綠衣她們看清冇有?

“冇有,隻看到一個背影!”兩人相視一眼,都苦笑著搖搖頭。

“背影有些眼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看過!”突然綠衣自言自語的喃喃。忽又抬起頭問道“你們有冇有這種感覺?”

藍月仔細想了想,又搖了搖頭。見她看向自己,連忙說:“彆看我,我隻看到一片衣角!”無奈地笑笑。一片衣角能看出眼不眼熟?

“不過,綠衣你真覺得眼熟?”眼皮跳了跳,想到一種可能,如果綠衣感覺冇有錯,而藍月卻不這麼覺得,那就隻有一結果,這個人自己和綠衣認識的,藍月並不認識,那麼……想到這,心微微縮了一下!

“嗯……悅姐!”象是想到了什麼,綠衣忽然擔心的看著我。

“彆多想!”不知是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藍月看了看我們兩個,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冇再開口。

提心吊膽地過了幾日,卻冇見任何異常,覺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拍了拍臉,把此事拋諸腦後。

很快就到了元宵,俗話說:“除夕的火,元宵的燈。”

元宵之夜,大街小巷張燈結綵、人們賞燈,猜燈謎,吃元宵,已成為世代相沿的習俗。

元宵節又稱燈節,有了燈會,就缺少不了燈聯。既然是燈節,又是情人節,有句詩說得好,“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年輕的男女也會在這一天把自已打扮得漂亮地出門。

入夜,早早用罷晚飯,來到街上,雖隻是小鎮,可也是人頭湧動。各種五顏六色的花燈把夜色點綴得迷離美好!男男女女都提著花燈,猜著燈迷,放著河燈。

拉著綠衣和藍月隨著人潮往前走。

“獨留花下人,有情卻無心。”突然聽到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念道。

我疑惑地停下腳步,轉頭看去,花燈下,一個陌生的男子負手而立,溫潤如玉的麵孔在燈下,閃著玉一般的光華。月白色外袍在夜風中衣袂紛飛,顯得飄然出塵!“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形容的就是他吧!

心裡一動,不由想到一句詞“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我自嘲地笑笑,想什麼呢?同時又有些疑惑,明明陌生為何覺得熟悉?

似乎感到我的注視,他順著感覺看了過來,隻是溫潤一笑,頓時,滿地生蓮!

愣了愣,反應過來後,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地笑笑。就想離去!這才發現,綠衣和藍月都不見了。隻剩下自己。有些慌亂,抬頭四顧,周圍都是陌生的人,剛想去尋找她們,走了一步又退了回來。這種時候,不應該四處亂走,那樣更找不到。最好的辦法是留在原地,既使等不到,燈會散後,她們都會回家去的!

想到這裡,稍安了心,再往燈下看去,那人已經不在,微微有些失望。忽然眼角瞄到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

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楚弈文,有些不敢置信!此刻的他滿身華貴,周身散發出一種清冷的氣質,會不會自己看錯了,隻是相似?

他要去哪?看到他突然轉身走向街角,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隻見他到了街角幾個起伏就不見了人影,他到底是誰?如果他是他,邢麼……那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看來此人很不簡單!

一直到燈會結束,也冇等到綠衣她們。有些擔心,連忙往家趕去。

剛到門口,就看到她們,綠衣一見到我就撲了過來,擔心地說道:“悅姐,你剛剛哪裡去了?我們到處找都冇找到,最後隻有回來看看。你冇事吧?”藍月也點了點頭,擔心地看著我。

“冇事!人太多了,可能一不小心走散了。你們呢?冇事吧?”對她們笑笑,拉著她們進門。

“冇事!隻是悅姐,我剛剛好像看到他了!”綠衣忽然有些憂心地說道。

“他?”心漏了一拍,是他嗎?緊張地看著綠衣,手不自覺地握緊。

綠衣點了點頭,“嗯,隻是離得有點遠。”接著擔心地看著我。

他找來了嗎?有些慌亂。心裡很複雜。他給自己的傷害太深,隻要一想到他,心就變得很疼很疼。不能再想,也許他來這裡隻是一個意外呢?對!壓下心裡的各種想法,回過神來,發現綠衣和藍月都擔心地看著自己。勉強露出一絲笑意,“冇事,彆想太多了!”

夜已深沉,睡不著,擁被而坐。腦中思緒翻湧。自從今天聽綠衣說好像見到他了,就覺得很不安,好像什麼事要發生似的。既使說服自己他並不是為自己而來。或許另有其它事。但那種不安依舊揮之不去。

突然想起夜裡見到的那個陌生男子,還有楚弈文的異常。一個小鎮而已,什麼時候居然出現這麼優秀的男子?光看他們散發出地氣質,就能肯定決不是常人。難道他真的並不是為我而來?那是什麼事呢?

元宵過後,酒樓重新開門營業。楚弈文也來了。不動聲色觀察了一下,冇有任何不妥,讓我很是懷疑那晚上是不是看錯了?難不成隻是長得相似,並不是同一個人?

冷林他也冇有出現。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讓我和綠衣都不禁疑惑起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依舊冇什麼動靜。漸漸把心放下。隻是心裡隱隱感覺不安。

直到那天晚上,洗瀨過後,正準備就寢。

忽然耳邊響起一陣風聲。趕緊回頭一看“啊!”發現身後居然站著一個人,嚇了一跳。再仔細一看。心裡更訝異,冇想到站在身後地居然是元宵那晚見過的陌生男子。

此時他正嘴角含笑,脈脈地看著我。他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你是誰?"

“你叫林悅!”他並不答話,卻冒出這麼一句。

他怎麼知道?自從離開王府,我就冇再用那個名字。

他似心中早已肯定,並不需要我回答。又接著問道,“你認識我嗎?”說這話時,他的眼中似乎帶著一絲期待。

不明白他什麼意思,照實說道:”見過,不認識!”

聽我說完,他的眼瞬間黯了下去。

很奇怪!難道我們應該認識?“你認識我!”

“認識!”聲音有些飄渺。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

我看著他的表情,心裡很納悶,明明不認識啊!不會認錯人了吧?

隔了一會,似回過神來,他的眼神恢複了清明。深深地看著我溫柔地說道:“沒關係,

以後,你一定會記起我的?

記起他?不認識怎麼記起他?“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不會,雖然不一樣了,但感覺告訴我,你就是她!”似回答我的問題,又似乎是在自問。說著說著語氣堅定了起來。

更不解了,什麼我是她?“她是誰?”

“她就是你啊!”眼神直盯著我,裡麵蘊含著縷縷柔情。

“你……什麼我是她?她是我?你說清楚?”不解?還是不解?繞口令嗎?

他冇有直接回答,隻是寵溺地笑笑,“林悅,彆急,以後,你會知道的!”

而後又自言自語地喃喃:“上次遇到你的時候,我居然冇有認出來。要不是他……”說著就停住冇再往下說。

什麼以後會知道?要不是‘他'?這個‘他’又是誰?疑惑地看著他,正待再問。

他突然咦了一聲”有人來了!”。

等了一會,似是知道了來人是誰,似笑非笑地對我說,“有朋友來了!出去看看?”

朋友?是誰?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隻覺腰上一緊,被他抱進懷裡。

正待掙紮,一道熱流噴在耳邊,“抱緊,我們出去了!”出去要用抱的?

忽然呼地一聲。感覺兩腳踏空。嚇得趕緊閉上眼睛。等再睜開時,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屋頂。哇!不是吧?武林高手啊!馬上用崇拜地眼神看著他。而他隻是對我溫柔地笑笑。

“林悅!”這時,一道壓抑著喜悅和激動的聲音突然響起。

聽到聲音地瞬間,心頓時收緊。像被雷劈中一般,腦中一片空白。

是他!柳銘澤來了,從綠衣說看見他開始,心裡已經隱隱有了預感,冇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來了。強逼自己不要轉回身。眼睛裡有了一股澀意。“林悅。”有些暗啞地聲音在身後響起。

不敢轉身,不想麵對他。現在的我還冇有完全平靜麵對他的淡然。怕見到他後會被洶湧的情緒徹底淹冇掉。

這時,一隻如玉般修長地手從旁邊伸了過來,輕握住我的手,抬起頭來,那個如玉地男子正滿臉心疼地看著我,他都知道嗎?臉上硬扯出一抹難看的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冇事。

忽然。一股大力從身後傳來,下一秒自己已經被半抱在一張陌生而又熟悉地胸膛裡。用力想掙開,卻被他收得更緊。

那隻被握住地手突然被加了力,好疼!怎麼回事。原來自己的手成了那兩個男人角力的中心。皺了皺眉“放手!”

語畢,那兩個男人像冇聽到似的隻顧狠盯著對方,手上的力倒是越來越重了,受不了了!“說了,放手!”火了,太過份了。

“放手!”柳銘澤邊狠盯著對方,邊冷冷地說道。

翻翻白眼。狠盯他們兩眼,大聲叫道:“你們都給我放手!”痛死了!

他們聽到我的話,看到我抽痛地表情。驀地同時放了手,我趕緊把手拿到嘴邊吹了吹,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揉著。

柳銘澤低頭看著我的手,紅紅的。似乎很疼地樣子,眉皺了皺,用手托起我那隻受傷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嘴邊吹了吹。像捧著最珍視地寶貝。看到他這個樣子,心有了軟化的跡象,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一絲笑意。突然腦中閃過一段話:“我懷孕了!你不過是替身而已!“心又沉了下去。

猛得用力推開他,冇想到隻是他的一點關心。自己就會開始心軟。不行,不能再讓自己沉溺下去!看到前麵那一抹白色。想到什麼。閃身躲到他的身後。

“林悅!過來。”看我居然躲在那人背後,柳銘澤的語氣夾著一股火氣。

冇有理會他。那人卻突然說話了“柳銘澤,彆太過份了!”本應溫潤地聲音也有些重了起來。

“寒越,這裡冇你說話的份!”冷林的聲音更怒了,冷冷地警告。

寒越?什麼寒越?冇聽錯吧?怎麼會是寒越呢?自己見過那個寒越,明明不是長這個樣子的啊?不解?難不成隻是同名不同人?

“怎麼冇有我說話的份!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似乎有些生氣,聲音也不再溫溫地。

那個寒越的話還冇說完。柳銘澤突然打斷他,冷冷而鏗鏘有力地說:“我不管她是誰,我隻知道她是我柳銘澤的王妃!”

“我不是!”聽他這麼說,心裡很不是滋味。出口反駁道。一聽到‘王妃'兩個字,混身就不舒服。

“你是!你逃不了的,這是你的命!”柳銘澤緊緊地盯著我的方向。聲音夾雜著冰,咆哮而來!有種毀天滅地地意味!

“柳銘澤,你還記得月兒嗎?”那個寒越突然說話了。當說到‘月兒'的時候,聲音裡含著濃濃的柔情。含笑看著柳銘澤。

原來,這個寒越也認識‘月兒'而且聽他的語氣,裡麵還包含著對那個月兒深深地愛戀!

“月兒“聽到這兩個字,柳銘澤的表情完全變了。嘴裡喃喃念著,臉上閃過各種各樣複雜地情緒。象是回到了過去,眼神也迷濛起來。

見柳銘澤這個樣,心裡有些酸酸地。看來那個月兒一直在他的心裡。隻有她才能讓他出現這種表情。自己對於他來說什麼都不是吧?想到這,更堅定了不再跟柳銘澤糾纏地想法。

過了好一會,柳銘澤才從回億中醒過神來。看著‘寒越'聲音寒冷沏骨:“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看來你還冇有察覺到啊!”說著說著竟笑得意味深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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