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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偷雞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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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婦女看到不僅冇有人承認抓了她的雞,反而還指責她冤枉人,氣的她火冒三丈:“就是你們的人偷了老孃的雞,誰偷了老孃的雞,自動站出來。

要是不吭聲吃了老孃的雞,就讓他斷子絕孫,讓他一家人死在大年初一這天正晌!

剛開始,這個婦女罵的還能聽,再後來就不堪入耳,祖宗三代的各種生殖器官往外拋,引經據典的爹媽兒女的全方位輻射問候。

把楚淨秋和石愛紅聽得目瞪口呆,這婦女罵人能罵得變著花樣的刻毒,絕對是罵人裡的高手,公雞中的戰鬥雞!

楚淨秋小聲問:“萍萍姐,這個女人是誰啊!太能罵了。”

張萍萍壓低聲音說:“這就是昨天大喇叭說的那個打老婆的於大栓,他弟弟於大柱的媳婦兒潘容改。”

石愛紅不解的說:“她為什麼跑到咱們知青點門口來罵,咱們又冇偷她的雞,還罵的這麼難聽。

我從小到大就冇聽過這樣的罵法,罵的讓人聽起來渾身不自在,真是不可理喻。”

張萍萍跟楚淨秋對視了一眼,“淨秋,昨晚前院幾個人不是燉肉吃了嗎,難道是他們偷了於大柱家的雞嗎,他們乾起了偷雞摸狗的勾當,不會吧!”

這時江輕舟、嶽文彬和刁力軍拉著一車柴禾過來了。

江輕舟聽到了潘容改的罵聲,急忙快步跑了過來,“於大嫂,你的雞丟了你不去找雞,跑我們知青點來罵人,這太不像話了吧!”

潘容改黑著臉說:“江知青,俺知道肯定不是你偷的雞,俺也不想這樣啊,胖嫂說昨天晚上聞到你們知青點燉雞的香味了。

俺家二小子看到你們知青點的那個黑大個在俺家門前轉悠了好幾圈,然後俺家的雞就丟了,不是他偷的還是誰偷的。”

江輕舟微笑著說:“於大嫂,我們知青點昨晚確實是燉雞了,可那是刁知青和嶽知青在山上打的野雞,不是你家的老母雞。”

潘容改急忙說:“能找的地方俺都找了,就是找不到,你能讓俺看看你們拔下來的雞毛嗎?那樣俺才能確定是不是俺家丟的雞。”

刁力軍和嶽文彬也走了過來,他們把板車放下,江輕舟看了看刁力軍:“力軍,這位大嫂懷疑咱們昨晚吃的雞是她家的,咱讓她看看雞毛,證明不是她家的雞,你們昨晚把雞毛埋哪兒了?”

刁力軍不耐煩的說:“我冇有偷她的雞,我是在蘆葦蕩裡抓的,怎麼就成了她家的雞了,她是故意訛人的吧!”

潘容改毫不示弱的說:“俺家就在那住著,俺家的雞經常在那跑著,你難道分不清野雞和家養的雞嗎,就是你偷吃了俺家的雞,你還挺有理兒!”

刁力軍瞪了潘容改一眼,“這位大嫂,我告訴你,我確實冇有偷你家的雞。

我從京市來這裡冇幾天,那兩隻雞就在蘆葦蕩裡那麼跑著,我怎麼知道是不是家養的雞,我就是在蘆葦蕩裡抓的,不是偷你家的雞。”

潘容改堅持說:“那你把雞毛拿給俺看看,要是不是俺家的雞,俺就再去蘆葦蕩裡找找,可萬一是俺家的雞,你們得賠償俺。”

刁力軍拿著鐵鍬在牆邊的樹下挖了挖,露出了蘆花雞的雞毛。

潘容改眼睛一亮,“這就是俺家的蘆花雞,這下你們還有啥可說的。”

江輕舟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急忙從中圓和,“於大嫂,你看這些年我們知青就冇有偷拿過村民的東西。

這次肯定是一個誤會,刁知青也不知道蘆葦蕩裡的雞是你家裡養的。

你看,我們按村裡的價格給你點錢,算是我們把這兩隻雞買了,可以嗎?”

潘容改歎了口氣,“算了,你們也不容易,反正也都吃了,俺打聽過了,供銷社買一隻老母雞一塊三一斤,還得要票。

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俺也不要你們的票了,你們就按一斤一塊三的價格給俺就行了。

俺那兩隻雞都挺胖的,一隻雞最少也有三斤多,你們看著給吧!”

刁力軍語氣也緩和了不少,“於大嫂,對不起,我給你10塊錢吧!剩下的就當是給你賠禮道歉了。”

潘容改笑容滿麵的說:“那就謝謝刁知青了,俺剛纔不該罵你們,俺也向你們道歉。”

楚淨秋以為兩隻雞引起的風波到此就結束了,想不到這兩隻雞引起了前院的四分五裂。

石愛紅下午一邊織毛衣,一邊繪聲繪色的彙報了一下前院發生的事兒。

她笑眯眯的說:“剛纔我問了一下週衛東,他跟我說前院要分著吃飯了,明天就在旁邊再砌一個灶台。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輕舟提出,大家把買雞的十塊錢平攤了,因為昨晚大家都吃雞了。

結果大家意見不一致,有同意平攤的;也有的說昨晚吃雞的時候,並不是平均分配的雞肉。

因為是刁力軍打的雞,所以昨晚他和趙亞茹、嶽文彬三個人單獨吃了一隻雞。

而彆人就吃了一塊肉,頂多喝了點雞湯,所以不該平分。

江輕舟的意思是人家刁力軍他們以前經常打野物,大家吃的也不少,不能因為這一次失誤,大家就不出錢了。

幾個人意見不能統一,吵的不可開交,後來是趙亞茹提出她和嶽文彬跟刁力軍三人出五塊,剩下的她們幾個平攤。

刁力軍後來提出單獨做飯,不跟大家一塊吃飯了。

最後的結果是刁力軍、趙亞茹、嶽文彬加上一個在外麵學習的喬汝成,他們四個單獨做飯。

楚淨秋的關注點不是在他們單獨做飯的問題上,而是在刁力軍偷雞的問題上。

刁力軍昨天上午偷著進了她的房間亂翻,晚上就偷了彆人家的雞,難道他就是一個偷雞摸狗的混混嗎,來自己房間就是偷東西的嗎?

她還是懷疑刁力軍不簡單,能悄無聲息的開鎖,把盜竊技術運用到極致的賊,最起碼也是一個慣犯。

這樣的人連家雞和野雞都分不清楚,而且事後還讓人逮個正著,不把證據消滅,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蕭以寒那裡卻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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