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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秦遠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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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陛陛……”

事發突然,李公公嚇傻了,腦子裡想喊救駕,可是他張開嘴扯著公鴨嗓子卻隻能喊出這一個字。

他家陛下雖然早年被先皇忽悠著南征北戰、後來又被排擠,吃了不少苦頭,但那些事造成的最大影響不過是鬱鬱不得誌心情壓抑罷了,身為錚錚鐵骨的男人從來不曾被人肉沙包砸過啊,如今不僅被一個老男人撲倒,還是大庭廣眾之下被圍觀,直接遭受了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陛下太慘了。

“彆嗶嗶了!”秦川向前一跨,拉開李公公,又一把掀開了秦遠,當看見傷員時,就是一愣,總覺得似曾相識。

薛棠對著身後的護衛吩咐道:“來人,將傷員抬到饕餮樓!”

靖康帝都倒在地上了手裡還死死的抓著糖人不放。

看見這一幕,薛棠示意王嬤嬤去把糖人拿了過來,還淡淡叮囑了一句,“老人家,不能吃太多糖,對身體不好。”

被將軍府的護衛風馳電掣般抬走,靖康帝路過王嬤嬤身邊時,斜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糖人,再度陷入恍惚,嘴角不停抽動卻發不出聲音。

現在的老太太都要上天啊!

上一個不管他要不要就往他手裡塞,這一個二話不說掰開他的手就搶走。

你還他糖人,那是留給莫愁師太的線索,讓莫愁師太算出棠姥姥身份用的!

目送著靖康帝被抬進饕餮樓,李公公感激的看看薛棠。

還是將軍夫人有正事兒。

他這一看,正好對上薛棠淡淡的目光。

李公公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他終於知道為啥會覺得棠姥姥身上有熟悉的氣息了,是眼神,幽深中藏著精明,二人的眼神簡直如出一轍,可是又不對,將軍夫人端莊高貴,從容優雅,為人正派,而且話少,屬於清冷的性子,肯定不是棠姥姥那個咋咋呼呼的二道販子。

他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趕緊小跑著去追傷員靖康帝。

現在他隻是一個小老頭兒,同伴隻有那個傷員老頭兒,不能暴露身份跟薛棠打招呼,他還有點遺憾。

“去請醫官!”上官尋命令方捕快,又指了指地上的秦遠,“關進大牢。”

命令完,他就帶著秦川進了饕餮樓,“好好跟本官說說,你為啥當街傷人!”

秦川:“……”

傷人?

踢秦遠?

還是指誤傷了那個老頭兒?

要是指誤傷的那人……你得先說說,為啥樂見其傷!

懵逼的秦遠:“???”

他乾啥了?為何要關押他?

“你們是不是瞎?我是被人踢飛的,就算要抓那也是抓秦川!為什麼”

為什麼秦川隻是被帶走,而他卻要進大牢?

“敢罵上官大人瞎!帶走!”方捕快憑藉多年辦案經驗特彆能抓重點,而且行動迅速,一聲令下堵了秦遠的嘴,利落的將人拖走了。

為了給上官尋找補,不引起吃瓜群眾明顯的排斥,方捕快又補充了一句,“這麼多年,上官大人就冇錯抓過一個好人,也冇放走過一個壞人,不論如何秦遠在敬老節上砸傷老人是真的,還對上官大人出言不遜,上官大人將人帶回去審問,自然是應該的。”

路過柳姑身前時,方捕快聽著有人在小聲議論。

“冇幾個時辰,夫妻倆先後被捕,秦遠家肯定是造了孽,遭報應了!”

“八成是最近衝撞了哪路神仙!”

“也可能是今天出門前冇看黃曆……”

……

饕餮樓的雅間內。

京兆府的醫官張大夫及時給靖康帝做了診斷,又做了鍼灸,留了內服外敷的藥,還特彆交代了注意事項,“大人,您家長輩要靜養三個月,切記要按照要求忌口。”

“嗯。”

上官尋淡淡應聲,同時瞄了一眼靖康帝,心道:的確是長輩,還是個祖宗,但不是他家的,而是大家的……

靖康帝從胸腔內發出一聲悶悶的冷哼。

忌哪門子的口,他能吃的本來就不多,再忌諱下去,他每天就隻能喝水了!

李公公抹了抹紅腫的眼睛,不放心的再次確認道:“真的冇事兒了?”

“還好救治及時,就是腰上的扭傷要養養,其餘都已無大礙。”張大夫回答完,便起身對上官尋行禮告辭了。

等房門關上,上官尋摸摸鼻子,與有榮焉的說道:“還好臣反應快,及時叫來了醫官,纔不至於留下病根,所以,陛下,外麵真的很危險,冇事兒彆胡亂出宮。”

靖康帝躺在羅漢榻上,氣得吹鬍子瞪眼,心道:

你特麼不僅反應快,躲得更快!

你要是不躲,他能受傷?還在這跟他裝!

被砸就被砸吧,關鍵他還是被秦遠那個秦家的窩囊廢給砸的。

但是靖康帝又不能說出來,責備上官尋冇替他擋著就是承認他自己躲得慢了,就是間接承認他武功荒廢了也少了從前的機警。

男人不能承認自己不行。

靖康帝伸手扶上差點斷掉的虎背熊腰,越想越來氣。

屋內,瀰漫著的中藥味兒裡瞬間充斥起了火藥味兒。

靖康帝一把扯掉頭上的假髮,一個眼刀子射向秦川,“你冇事兒,踢秦遠作甚?”

秦川撲通一聲跪下,趕忙解釋道:“秦遠觸犯了家規,草民將其逐出了秦家,秦遠卻纏著草民不放,草民一時不耐煩,這纔出了腳……冇想到誤傷了陛下,草民罪該萬死。”

“行了,起來吧!還草民,我看你就是個暴民,你自己腳上功夫多厲害心裡冇點逼數嗎?還好今天被砸的是我,要是換了旁人,恐怕已經被砸死了!”靖康帝氣血翻湧,但是秦川也不是故意的,不能隨便扣罪名,於是咬牙道:“秦遠那個蠢貨,疏遠秦家,逐出去就對了,他與裴家來往密切,跟裴家走得近的就冇有好東西,讓他在牢裡過年好了!”

此時靖康帝還不知道軍火案的銷售渠道就是秦遠一家,否則肯定當即下令把人砍了。

李公公看出靖康帝窩火,他也氣得夠嗆。

上官尋,明明在巷子裡你還口口聲聲要陛下多顧忌自身安危,因為有你帶人護著,陛下為了不引起關注不影響百姓過節特地冇讓皇家暗衛跟著,結果你就是這麼護駕的?護的四處漏風!

你還躲!

他是冇能力,來不及擋在陛下身前,而上官尋,你是真的狗!

李公公恨恨的想:陛下可是要麵子的,冇看都把司危打發去京兆府幫上官尋審犯人去了麼,就是不想讓司危留在這繼續看他丟臉,這件事要是被文武百官知道了,陛下肯定想辦法扒了上官尋的狗皮做帽子。

算了,不杞人憂天了,滿朝文武不會知道的,知道陛下真正身份的除了司危也冇有外人。

想到這裡,李公公下意識抬眸看向秦川。

這位雖然現在無官一身輕,但是當初年少之時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當年的京城,如果說秦川像秦明瑞,陛下像段景初,那麼上官尋就是秦明瑞段景初,三人可是真正的京城紈絝,與秦明瑞和段景初對立不同,當年這仨人特彆要好,不知引起了多少京城名門的忌憚,這其中也不乏宮裡的貴人們,甚至有人還偷偷買通死士要除了他們,可是三人不僅當時冇如何,現在也都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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