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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能采納你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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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縣丞整個人都傻了,半晌,才苦笑無奈地揮揮手:“罷了!”

與此同時。

薄聰繼續翻閱卷宗,尋找新的賺取積分的機會。

很快,薄聰又在一堆卷宗中找到了一個可供鑒別的案子。

這是也是一件申訴的案子,涉及遺囑糾紛。

三兄弟的父親早亡,母親最近病逝,留下了一份遺囑,要將所有家財的大部分給最小的三兒子,而大兒子和二兒子隻能拿到其中的很小的一部分。

兩個兒子不服氣,便告官要求平均分割家產,並對三兒子提交的所謂遺囑的真實性表示質疑。

因為孩子的母親不認識字,這份遺囑是請的裏正幫忙書寫,然後加蓋了老婦的私人印章。

這枚印章都是老婦貼身帶著,遇到需要加蓋印章的時候,再拿出來蓋章。

可是等到衙門調查的時候,發現老婦人這枚印章不翼而飛了。

遺囑上老婦的印章,經過家族人確認,跟老婦使用的印章一模一樣,認定是真實的。

唯獨老大、老二對印章的真實性存疑。

於是,老大和老二找到了一個雕刻印章的工匠,讓他對遺囑的印章做了鑒別。

這高手觀察半天,感覺遺囑上的印章不大像是雕刻的印章蓋上去的,倒好像是畫上去的。可是這個雕刻工匠冇辦法證明這一點。

這案子是趙縣丞親自審的,當時曲知縣認為這案子是一筆糊塗賬,他不想費腦子,便交給趙縣丞來審。

趙縣丞讓老大、老二去家裏找老太太之前留下印章的文案,用來對比。

老大、老二在家裏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一份若乾年前老太太曾經加蓋過私人印章的文書。

趙縣丞與遺囑上的印章進行比對之後,感覺差不多,又有裏正作證,從而認定遺囑有效。

按照遺囑進行分割,老三得到了絕大部分家產,老大老二幾乎是冇分到什麽好東西。

老大、老二不服,到處申訴,冇人搭理。

像這種民事案子,又不涉及到命案,官員基本上是很少願意介入的,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說不清楚。

而且重審這樣的案子,往往會給人重利輕義的感覺。

這案子已經過去好些年了,但老大老二一直在不停申訴,如今被薄聰看到了卷宗,他全部看完之後,發覺這案子有些端倪。

從卷宗證詞來看,三個兒子冇有分家時,一直跟母親在一起的,共同撫養父母,不存在誰撫養更多的情況。

這種情況下,按理說母親不可能單獨把大部分遺產交給其中的一個孩子,而不管另外兩個孩子,何況其中一個還是他的嫡長子,這跟傳統的分家觀念不符,也跟人情世故常理不符。

同時,薄聰對雕刻工匠所說的,那枚印章不像是印章蓋上去的,倒像是畫上去的,這引起了薄聰的興趣。

他決定對這份遺囑上的印章是不是畫上去的做一下鑒定,因為這是確定遺囑真偽的關鍵。

薄聰先讓趙縣丞去找來了一份通用的印泥,又找來市麵上通用的紅色繪畫顏料。

然後,他告訴趙縣丞自己要對這個案子中遺囑上的印章真偽進行鑒別。

趙縣丞很驚訝,當即答應,也不多問,期待著奇跡的出現。

薄聰拿著卷宗裏進屋,關上門,上閂,然後躲進桌子下,進入空間做鑒定。

這一次他冇有使用高光譜成像係統,因為那東西對這個案子用處不大,他在法醫商城中商品明目中找到了高效液相色譜儀。

這玩意兒售價高達八千積分,但是租借一次隻需要八百。

如果按照正常獎勵一個案子一千積分,破了這案子他就可以賺兩百積分。但是假如不是畫的,而是真的印章,那這次投資就失敗,八百積分就打水漂了。

不過薄聰決定賭一把,因為他覺得這案子有太多蹊蹺,那印章他也感覺有點像畫上去的,高效液相色譜儀可以幫他鑒別到底是不是畫上去的。

色譜儀會分析印章提取液和紙張提取液,排出紙張成分等乾擾之後,能夠確認印泥中含有的溶劑成分與色料成分與正常的印泥是否吻合。

也就是檢測印章的印泥成分與普通使用的印泥是否相符。

印泥跟硃砂等紅色顏料是有明顯區別的,而繪畫的人如果冇有使用印泥作為著色顏料,而使用了繪畫的紅色顏料,那就能區別出來。

因為繪畫顏料跟印泥顏料的溶劑成分和色料成分是不一樣的。

當然,如果使用了印泥做顏料,那就難以區分了。

但是畫師一般不會用印泥去繪畫的。薄聰隻能賭一把。

他先用八百積分租借了一台高效液相色譜儀,為期一晝夜。

然後,他提取了印章上的檢材進行檢測。經過檢測發現,遺囑印章上的提取液隻含有一種溶劑成分和一種色劑成分,並且成分相對含量較高。

接著他又對通用的印泥提取液進行檢測,卻得出了明顯不同的含量檢測,通用的印泥中含有三種溶劑成分和三種色料成分。

也就是說,遺囑上的印章紅色部分不具有印泥成分,所以不是用印泥加蓋的。

接著,他又檢測了市場上提取到的通用紅色顏料,檢測出的溶劑成分和含量與印章的顏料大致相同,從而確認印章上的顏料不是印泥,而是普通的繪畫用的顏料。

結論為。遺囑上的印章是用紅色顏料畫上去的。

既然是畫的印章,印章作假,這份遺囑當然就是偽造的。

拿到了這個結果,他很擔心趙縣丞會是否會采納,因為這涉及到現代物證鑒定的問題,冇有現代的科技知識做基礎是很難理解。他隻能儘人事聽天命。

他將鑒定結果告訴了趙縣丞:

“我鑒定過了,這封遺囑的印章上麵加蓋的不是印泥,而是普通的繪畫紅色顏料,所以很明顯,它不是用印泥加蓋上去的,而是畫上去的。

偽造這份遺囑的人冇有拿到印章,按照之前得到的印章圖案進行繪畫,所以這是一封偽造的遺囑。”

他剛說完這個,腦海中係統便閃了一下,提示獲得破案獎勵積分一千分。

薄聰又驚又喜,一千分終於到手,雖然剛纔花掉了八百分,扣下來還剩兩百分,但也是有收入了,還幫著破了一個錯案。

趙縣丞卻狐疑地問道:“先生有什麽證據嗎?”

薄聰說道:“老規矩,請縣丞大人您分別用印泥和市麵上的繪畫顏料來加蓋印章在紙上,我來鑒別哪個是印泥蓋的,哪個是繪畫顏料的,就能證實我的結論。”

趙縣丞照辦了,他分別用印泥和紅色繪畫顏料蓋了十多枚章,然後給薄聰進行分辨。

薄聰拿著再次來到屋裏,鑽進桌下進入空間,分別進行了檢測。

鑒定結果很快出來了,他分別標注了出來,然後來到屋外交給了趙縣丞。

趙縣丞看了之後很是驚訝,因為他加蓋了好幾枚,他堅信薄聰不可能知道,從印章上來看也冇有明顯區別,薄聰是怎麽鑒別出來的?他很奇怪。

不過對於這一點,趙縣丞有他的想法,他對薄聰說道:

“雖然先生證實了你可以鑒別用繪畫顏料和用印泥加蓋的印章兩者的區別,但這並不能當然的證明這份遺囑就是偽造的。

因為存在一種可能,就是那老婦人真的是用繪畫的顏料塗在印章上加蓋了印章,因為並冇有任何強製要求,必須要用印泥來蓋章。”

薄聰說道:“那她有印泥,乾嘛要用顏料來塗呢?難道他們家的兩個兒子擅長繪畫,家裏到處都是顏料嗎?卷宗裏可冇有這樣反應。”

“那倒冇有,他們三個兒子都不會丹青繪畫,家裏也冇有顏料,不過倒是有印泥。”

“那不就得了,家裏有印泥,乾嘛要去找繪畫顏料呢?這不符合邏輯。”

趙縣丞卻還是搖頭:“不好意思,薄先生,這個案子我不能采納你的意見。

雖然你前麵破了一個案子,很漂亮,但這個案子我並不覺得它是錯案。”

這個案子是趙縣丞自己辦的,自己改正自己的錯誤很難,對趙縣丞這位禮賢下士的人來說也是如此。

薄聰無奈,也就冇有再跟他辯解,他已經拿到了積分,也冇有必要,但對方質疑他的鑒定結果,讓他很不爽,他的判斷連係統都認可了,怎麽會出錯?

眼珠一轉,他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告辭出來,找到了葛江。

他把這個案子說了一遍,然後對葛江說道:“你去找這家人的老三,看看有冇有手段問出真相來?

我確定那份遺囑就是他找人偽造的,還有那個裏正,很可能做了假證。”

葛江馬上拍胸脯說道:“小事一樁,我這就帶人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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