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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假長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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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湖究竟有多大?

洛貢布無法判斷,目所能及的地方幾乎全部都被湖麵覆蓋了,周圍的湖岸淺灘全是白雪和冰。

這些冰層一直蔓延到了湖麵兩百多米的地方,隻有湖心的一些水還未結冰,呈現出波光粼粼的蒼藍色,彷彿一個縮小的天被裝在裡麵。

陽光下的湖水冇有一點波瀾,落日的餘暉投影在上麵,好像給蒼青的湖麵上鋪了一層淡金色的薄紗。

好半晌,洛貢布的注意力才從眼前這無比絢美綺麗的景象中回過神來。

湖麵的冰層上,那幾個扛著發綠光的東西的藏民一路走在上麵,朝著他們行走的方向,遠遠的就看到湖水邊緣停著一艘非常破舊的小木船。

小哥他們所處的位置是從一個峭壁上打通的山洞,往下的冰層斜坡直通大湖的淺灘。

兩人坐在包裹上小心滑下去,冰麵並不光滑,摩擦力很大,加上兩個人的重量壓在上麵,他們滑了冇多遠就被迫停下,藏在一塊隆起的石頭後麵掩住身形。

洛貢布往前一看,那些藏人這會兒已經上到了船上,船很快就要劃走了。

洛貢布不知為何,下意識鬆了口氣,對小哥道:“東家,他們有船,我們過不去了。”

小哥冇有作聲,隻是望著湖的對岸,很快又收回視線,卻發現那些人在上了木船之後並冇有走,而是在船邊留了一個人,就是那個穿著藍色藏袍的領頭人。

那人臉上的麵具泛著淒白的冷光,他正抬起頭看著小哥兩人隱藏的方向。

洛貢布心裡一緊,遭了,他們被髮現了。

果然,下一刻他就看到留在船外的那個藏人朝這邊開始招手,看那動作和神態,似乎是想讓他們過去。

洛貢布不知該如何是好,看向小哥用眼神詢問怎麼辦。

小哥思索了下,一開始冇有動,但那個藍袍藏人似乎有點焦急起來,招手的幅度都變大了。

小哥略挪了下身子,似乎有點沉不住氣了。

洛貢布的心一下提起來,他心裡其實之前一直很糾結,因為這是自己這麼些年來遇上的最有可能的一個,但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十年的期限已經快到末尾了。

但小哥最終還是冇有走出去,他很有耐心的等待著,直到那個藍袍藏人等了最起碼有二十分鐘,終於放棄,搖搖頭上了船。

搖櫓緩慢的晃動著,撥開水麵,盪出一道道金色的水紋,小船緩緩朝著湖中心劃去。

那邊是日光反射最強烈的地帶,小船漸漸漂到那片金光之中,再也不見蹤影。

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洛貢布心裡疑惑那些人都走了,小哥為什麼還不動,按捺不住湊過來問道。

“東家,您剛纔為什麼不出去,那些人早就發現我們了,他們似乎在叫我們過去。”

小哥卻搖搖頭,淡然道:“他不是在朝我們招手。”

洛貢布驚訝,“那他剛纔在乾什麼?”

“還有另外的東西跟著他們,但我們完全冇有發現。”小哥道。

洛貢布一下緊張起來,疑神疑鬼的看向周圍,“你怎麼知道?這附近除了我們,也冇有彆的人了吧。”

“不一定是人。”小哥淡漠道,洛貢布剛想追問,就對上小哥冷冷的眼神,嘴邊的話瞬間嚥了回去。

小哥的神情無比鎮定,冷靜的都有些不近人情了,他說,“你不需要知道。”

洛貢布噎了噎,卻也不敢反駁什麼,從之前的追逐中他早就意識到,這位年輕的東家非一般人,最起碼一般人不會像他一樣在雪中擁有那般快的速度。

他小心翼翼的瞥了小哥一眼,順著對方的視線往湖的一邊看去,發現那裡是一團巨大的黑色石頭樣的東西,瘦骨嶙峋,石頭的四周全部被雪覆蓋著,瞧不出究竟是什麼。

但是讓洛貢布有些打哆嗦的是,這塊疑似石頭的東西表麵覆蓋的積雪都不見了,似乎是被什麼東西蹭冇了。

洛貢布驀地瞪大眼睛,那東西莫非是在石頭後麵?

他不由得再次看向小哥,他已經不自覺的將自己放在了服從的位置上,因為小哥實在是太過於鎮定自若了,就好像冇有什麼事情是他解決不了的。

“在雪下麵,那東西一直在雪下麵移動到了冰層裡,不然我早就發現了。”小哥說完,起身拎著包裹朝石頭那邊走過去。

那塊石頭距離他們的位置其實並不算太遠,洛貢布連忙也跟著起身,拍掉屁股上蹭上的雪渣子,往前邁了幾步走到湖邊的冰層上,剛要追上小哥,卻忽然感覺到有哪裡不太對勁。

他下意識回頭,眼前一道巨大的黑影瞬間朝著他壓下來,巨口一張,他感覺到一陣溫熱濕滑,彷彿有一個很大很厚的口袋把他整個裝了進去,撲鼻而來的鹹腥氣息將他渾身包裹起來。

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看到小哥正以極快的速度朝他的方向奔跑過來,小哥身後一直揹著的用黑布裹纏著的長棍子也第一次露出了真麵目。

原來那是一把刀。

﹉﹉﹉

第一卷書捲到了末尾,張杌尋的意識回籠,活動了下由於長時間伏案有些酸困的脖子。

往窗外一看,才發現外麵這時候已經天快黑了,德仁還冇有回來,但是窗外走廊屋簷下的燈籠已經亮起來了。

估摸著德仁也快回來了,張杌尋將書卷都整理好收回雕花木箱子裡,抱著箱子出去,看到一個眼熟的小喇嘛提著燈經過,便跟對方提出自己打算借宿的需求。

小喇嘛往德仁的房間看了一眼,將手裡的燈換了另一隻手拎著,在前麵引路,“上師已經提前為貴客安排好了屋子,您且隨我到這邊來。”

張杌尋心裡疑惑是不是天太黑燈影映著的緣故,小喇嘛的身形似乎比白日裡壯實了不少。

他跟在對方身後,順著走廊從另一邊往下走了好幾層,又轉了幾個彎。

一路走來也冇有碰見彆的喇嘛,張杌尋盯著小喇嘛的耳後看了幾眼,燈影晃過的時候,那裡有幾道細紋。

恰巧到了走廊轉彎的地方,張杌尋腳步微微停頓,和對方錯開兩個身位,目光定格在對方握著燈的右手上,他的兩根手指明顯比常人要長出一小節。

張杌尋心裡微笑,來得可真快。

不過對方故意派出這麼一個驚蛇的棍子,是想向自己傳達什麼意思?

張杌尋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來到墨脫以後,他並未掩飾手指長這一明顯的特征,所以對方這是先派出一個小角色來試探自己

前麵的小喇嘛察覺到張杌尋停下了腳步,隨即側身回頭道:“貴客,您的房間還在前麵,請跟隨我來。”

“這裡太偏僻了,我這人喜歡熱鬨的地方。”張杌說完扭頭就往回走。

小喇嘛在原地結實愣了一下,見張杌尋真轉頭走了,急忙想攔住他,上去就抓他的肩膀。

張杌尋頭也未回,側身一避,單手抱著箱子靠在腰側,反手架住他的胳膊,手上用力一擰,直接將他的整條胳膊擰得轉了一圈撇向外麵。

小喇嘛痛的慘叫一聲,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立即將右手裡提著的燈朝張杌尋的臉砸過來。

張杌尋順勢鬆手,急退半步,抬腿就將摔過來的燈籠踹成兩半,蠟水四濺,他稍收了點勁,正正蹬在小喇嘛的胸口,一下將小喇嘛踹飛出去砸在廊柱上。

轟的一聲,屋簷瓦廊上的積雪被震得飄起來,雪渣子撲簌簌往下掉落。

房簷上的燈籠隨著震動在夜色中群魔亂舞,一抹寒光劃破亂雪,直奔張杌尋麵門而來。

張杌尋眉梢微微一動,有些意外對方竟還能站起來,他開始認真起來了。

一直掛在後腰的獵刀出鞘,架住對方的短刀。

刀刃相撞的瞬間,小喇嘛感到一股極大的力量從兩刀相接處傳來,手臂被狠狠一震,整條胳膊發麻,虎口立即脹痛起來,手裡的短刀已經快握不住了。

張杌尋的第二刀緊隨而至,半點呼吸的空餘也冇留給他。

小喇嘛倉促抗下這一刀,虎口震裂的口子裡已經有血流出來,短刀脫手飛出去,來不及撿,他隻能狼狽後撤。

張杌尋的第三刀手腕一轉,用刀背砸在他的大臂上。

哢嚓一聲脆響,小喇嘛的左臂肱骨邊緣突出來一塊不正常的彎折,整條胳膊再也抬不起來了。

走廊的一端傳來很輕的腳步聲,德仁從黑暗中提著一盞燈緩緩走出,麵容安和,靜靜的看著這邊。

張杌尋往那邊瞥了一眼,一腳踹在小喇嘛膝蓋上將他踢得重心不穩跌倒,隨後側旋半圈踢在小喇嘛腹部,小喇嘛咕嚕嚕滾出去幾圈,正好停在德仁腳底下。

德仁默默垂眼,看著腳下痛苦蜷縮成一團麵露恐懼的小喇嘛,似是歎息了一聲。

張杌尋隨手挽了個刀花,將刀插回木鞘裡,衝德仁抬了抬下巴,“你廟裡的人呢?冇事吧。”

德仁微微頷首,“已尋到,在柴房裡凍了許久,有些發熱,方纔餵了藥湯,已安然睡下了。”

張杌尋將空木箱子放在一邊,之前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他已經把箱子裡的書卷都挪到了空間裡。

就是不知道這人冒充小喇嘛是衝著曆代德仁記錄的東西來的,還是奔著自己這個人。

他半蹲下來,伸手在小喇嘛耳後摸了摸,指腹的異樣觸感再一次確認了他心中的猜想,他將那張薄薄的麵具揭下來,仔細去看眼前這個倒黴的衰貨。

德仁從善如流的將燈往近湊了湊,也去看那人。

張杌尋看著這張陌生的洋人麵孔,半點不驚訝,他用德語對那洋人冷冷道:“你的手指看上去真的好假,難看死了,張家人的偽裝功夫可冇你這麼差勁。”

德國人差點嘔出一口老血,見張杌尋麵色不善,似乎有要將他的手指撅折的意思,立馬老老實實的承認,“假臉是我的上司交給我的,目的是為了在這裡有個合理的身份監視你,我隻是一個最底層的手下,知道的就這麼點點。”

張杌尋遺憾的收回視線,“你的上司是誰?”

“我叫魯德·阿登納,是安靜公司的人。”德國人非常配合的回答。

安靜公司?

張杌尋又問,“你們什麼時候到墨脫的?”

“我們在這邊一直有據點,目的就是為了觀察有長手指的人,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另外的那些長手指行蹤非常神秘,即便是我們公司最厲害的特工也經常追丟。”魯德老實道。

張杌尋聞言挑了下眉,“所以你們就盯上我了?”

魯德點頭,“隻有您的行為特立獨行,我們頭兒就覺得您可能比較好接近。”

張杌尋無語半晌,到底是什麼給了對方這樣的錯覺,話說吳邪這張臉也是真招邪啊。

“你們安靜公司接手了裘德考的遺願?”他問,“我記得那老傢夥好像早幾個月前就歸天了的。”

魯德點頭,“裘德考去世後,公司一片大亂,我們的頭領買下了裘德考公司的這個項目。”

“你們頭領?”張杌尋疑惑,“你們頭領又是哪位?”

“我不知道。”魯德自己也很困惑,“我們駐紮墨脫的這一批特工從未見過頭領的樣子,隻是執行上麵釋出的任務,冇任務的時候領底薪,所以我們也從不糾結這個。”

“不過最近上麵似乎要有一些大的動作,從德國總部來了兩位上司,他們帶著大批的武器和人。”魯德默默補充了一點。

張杌尋狐疑的看著他,“你怎麼這麼老實,什麼都說,我懷疑你剛說的這些都是騙我的。”

魯德差點翻白眼,為了保住小命,他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竟然還懷疑他,這人的性子怎麼跟長相差彆這麼大。

他隻好解釋道:“我隻是一個小手下,在冇得到明確指令的情況下,保命是第一位。”

“你還知道什麼,要是不想以後癱在病床上生不如死,就一次性全說了吧。”張杌尋淡淡的威脅道。

魯德仔細想了想,忽然想到自己上山之前的一段時間,據點似乎發生了一些異動。

新來的那兩個上司似乎抓住了一個什麼人,很重要的樣子。

感謝〔失憶不失你〕〔書友20171006001040553〕等大佬的打賞,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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