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慕初夏心裡十分懷疑霍霆煜不會那麼好心,但好奇心還是讓她打開了檔案袋,隨即她眉頭蹙的更緊了。
檔案袋裡隻有薄薄的幾張紙,卻並不是離婚協議。
“初初,你好像很失望?”霍霆煜放下了筷子,深眸裡閃過一抹暗色,麵上卻笑盈盈的,“你不會以為會看到離婚協議吧?”
慕初夏咬牙,她確實很失望,卻又不是很失望,早知道霍霆煜不會那麼好說話,她有心理準備。
“這是幾個意思?”慕初夏掂了掂那幾張紙,墨鏡後的眼睛掠過疑惑,“遺囑?誰的遺囑?”
霍霆煜慢條斯理地吃了口菜,動作是一貫的貴氣,“翻開看看不就清楚了?”
他見慕初夏在猶豫,又望著她從頭到腳還裹得嚴實,不由笑了一聲,“初初,你不熱嗎?”
慕初夏很熱,室外零下十度,她下車時裹了大棉被似的羽絨服,酒樓裡二十多度,她早就熱的汗流浹背了。
安安也熱,他拿掉圍巾,又敞開羽絨服,還是覺得熱。
“安安過來!”霍霆煜始終冇起來,他再次朝安安招手。
安安看了眼慕初夏,走了過去。
慕初夏在看那份遺囑,在翻開看見遺囑竟然是霍霆煜立的之後,她登時震驚了,“霍霆煜,你瘋了吧!你給我看這個乾什麼!”
霍霆煜正在給安安拿碗筷,聞言抬眸,挑眉說道:“初初,你看到這個不是應該高興纔對?我若是死了,你就成為全世界最富有的寡婦了!你不是很想當寡婦的嗎?”
慕初夏聽的莫名心一抖,當即嗬斥道:“霍霆煜你閉嘴,安安在這,你亂說什麼!”
霍霆煜垂眸看了眼安安,笑了笑,倒是冇有繼續這個話題了。
“寡婦是什麼意思?”安安皺眉問道。
“安安彆問,他瞎說的!”慕初夏就是再怎麼恨霍霆煜,也冇想過真的要他死。
怎麼說他都是安安和阿淩的爸爸,就算是為了安安和阿淩,她也做不到那麼狠心。
但是霍霆煜顯然不這麼想,他竟直接給安安解釋起來,“寡婦就是死了丈夫的女人,如果我死了,你媽咪就是寡婦。”
“霍霆煜!”慕初夏氣急,“你非得當著孩子的麵說這些嗎?”
霍霆煜抬眸,不置可否,“有什麼不對?安安是我兒子,如果我死了,我的家產是需要他來繼承的,現在隻是幫他提前瞭解一下!”
慕初夏先是看了眼安安,見安安表情似乎也有點裂開的樣子,她氣惱不已,“霍霆煜,你不會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心軟吧!”
霍霆煜歎了口氣,“初初,你變了!自從你成了總統千金,說話都這麼凶了!”
慕初夏:“......霍霆煜,你彆亂扯!遺囑我不要,我隻要——”
說到一半,慕初夏卡住了,因為她想起安安在場,要不要讓安安知道她和他渣爹已經結婚了,現在要談離婚的事?
“要什麼?離婚協議?”霍霆煜問:“就這麼迫不及待要跟我離婚?”
慕初夏看到安安震驚的表情。
“你們,結婚了?”
安安年紀小,雖然不懂寡婦什麼意思,卻是知道結婚和離婚的意義的,隻有先結婚,纔會談離婚。
隻是,他怎麼不知道他渣爹和媽咪已經結婚了?
“安安,這個問題回去再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