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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短促的尖叫引得在場所有人側目。
“母親？”屈望飛馬上扶住葛汝虹，看到她忍痛的表情，“您哪裡痛？”
幾乎是那火燎般疼痛的同時，葛汝虹就抬起手腕去檢視。
但那劇痛就隻持續了兩三秒，而她手腕皮膚也完好無損，依然光潔絲滑。
“冇事……”要不是自己額頭上被痛出了冷汗，葛汝虹都以為剛纔那劇痛是自己的幻覺。
【這屈家老太太尖叫一聲，嚇得我碗都嚇掉了。】
【老張頭一直喊這屈家的救他。】
【算完老張頭的賬，是不是就輪到屈家老夫人了。】
【15年前要不是她做了偽證，宋家餃子攤慘案就不會拖到現在成為懸案了。】
早在葛汝虹尖叫的時候，觀今三人就注意到葛汝虹這邊氣息的變化。
三人交換眼神，暗自點點頭。
“葛女士，彆急。”觀今朝那邊的母子微笑，善解人意地淡淡說道，“馬上就輪到你了。”
“孟觀今，你彆亂來！屈家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屈望飛穩住心神，扶住葛汝虹的胳膊，大聲嗬斥道。
“屈先生，不是聲音大就有理由。”觀今雙手攤開，聳肩無奈道。
“剛纔你自己也不是說了，隻要冇做壞事就不需要害怕。”
“現在這麼怕我，難道？”
觀今用筆桿輕敲腦門，恍然大悟感歎道：“原來屈氏達清手裡也有冤魂呀！”
“哇——是不是強拆強買土地啥的，逼死人了？”
“達清那麼多廠，廠下麵是不是還埋了人之類的？”
“我去，你們想象力怎麼這麼豐富？電視看多了吧？”
外圈的路人和吃瓜人注意力全被觀今的話吸引了。
“你少血口噴人！”
聽到後麵的人議論，屈望飛差點氣死，甚至轉過身朝著外圈的路人怒道：
“你們這些人就等著達清的律師函吧！”
“屈先生，你越急就越落了下乘。冇做那些事你就不用慌。”
觀今嘖嘖嘖表示無語，屈望飛就像一隻螞蚱，稍微碰一下就跳老高。
她靈活地轉著那隻竹竿符筆，她觀察著天際的雲，估算著時間。
“冤魂抱怨，時辰到！翳起！”
符筆在觀今手中轉出了花兒，觀今抓住筆桿，左手掌往內收。
那青灰色霧氣立即變淡，直到散成淺灰色的塵埃。
外圈的人立馬夠著脖子去看星盤中的那兩道身影。
隻見老張頭四肢健全，身上也冇有血口子，就半死不活地麵朝下趴著地上，嘴裡無意識地說著什麼。
宋春英則清清爽爽地站著，渾身黑紅之氣全部褪去，隻留著屬於低級灰鬼的霧氣。
“娘…”宋武仍舊跪在原地，孺慕地看著宋春英的側影。
“啊啊——”宋春英聞言馬上看向兒子，宋武衰邁頹廢的樣子映入她眼簾，她驚撥出來，“啊！”
你的頭髮怎麼全白了！
“時辰到，宋春英快入往生台！”
觀今心神一動，她提筆唰唰在陣中寫了數道字跡。
宋春英也彷彿感應到什麼，她急急往宋武那邊一撲，伸手要去碰兒子的臉，就瞬間化作灰霧消散了。
“娘！！”僅差幾厘就能碰到宋春英了，然而隻餘幾縷灰霧在手間。
宋武握住手放在心窩，嚎啕大哭起來。
“宋先生，十五年前的案子你需要和張樹槐一起去趟派出所。”
餘偏星上前扶起宋武，拍去對方身上的灰塵。
“對！我殘存人間就一直等著今天！等著我家的案子沉冤昭雪！”
宋武擦去眼淚，儘量讓自己的心情沉靜下來。
他轉頭狠狠地看著地上的老張頭。
“陳警官，鄭警官，今天多謝你們了，見證了張樹槐承認他當年的惡行。”
觀今朝著小陳和老鄭拱手抱拳客氣說道。
小陳和老鄭才恍然回神，兩人上前將如一灘爛泥似的老張頭撈起來重新夾住。
“那……”也不知道這老張頭會不會臨時翻供。
小陳看著老張頭那個要死不活的狀態，有些不確定地想到。
“他不會翻供。你們放心！”觀今知情識趣，她微笑地保證。
“至於，葛汝虹女士當年做了偽證，稍後也會到案。”
“孟觀今，你放屁！我母親說當年隻見過李紅星，冇見過什麼張樹槐！”
屈望飛聽到觀今說要葛汝虹到案，馬上就炸了。
【這人是傻的嗎？這個警察都說了，張樹槐就是李紅星。】
【這腦子是怎麼當上一個集團的總裁的啊？】
【隻會在原地逼逼叨叨，要是男人就該衝上去和孟老闆乾一架。】
看直播的網友都無語了，紛紛感慨屈望飛的腦子不好使。
現場也有個大爺說了同樣的話：“男人就要有個爺們樣兒，原地急得跳腳咋咋呼呼像個孃兒們似的！”
“大爺你可彆說了，等會你要收到第二份律師函了。”
大爺旁邊的女生朝著屈望飛比個拇指朝下的動作，才勸了大爺。
“葛女士，你久等了！”觀今轉頭過來，笑眯眯地看著葛汝虹。
葛汝虹卻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葛女士，十幾分鐘前你教導我這等晚輩才說了要敬畏生命。”
觀今咬唇點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感慨道：“我謹記於心，所以現在我們來算算你手上沾了幾條人命！”
“過來！”先禮後兵，觀今話音剛落，左手改掌為吸。
葛汝虹身子一輕，就要從離地而起。
但她手腕間一瞬暖流，她的身子又往下墜。
兩股力量拉扯葛汝虹。
一時之間，葛汝虹在原地飄起兩尺又落地，反覆如此幾次，旁人都發現了這個異
樣。
“大師的莫命珠在幫我！”葛汝虹看向自己手腕上的棕紅色珠子。
她這下才明白剛纔那被火燒到般劇痛是這珠子在異動。
“珠子已經全睜眼了。”餘偏星走到觀今身後悄聲道。
葛汝虹手腕上那鮮紅棉繩串起來的三顆珠子，最中間那顆已不是前幾天成冰廈看到的那般半睜半闔了。
那顆珠子此刻就像活人的眼睛，紅色瞳孔正滴溜溜地打量著周圍的情景，時不時還眨著眼。
這會，那顆眼珠正朝觀今這邊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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