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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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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霧燭隻可惜現在冇有可以讓她推一下就能反光的眼鏡片。

“第一,你剛剛讚同了宋良安說的、隻有我們四人知道白洱之死的推斷,但這很奇怪,除卻傭人,這棟樓除了我們和死者,明明還有一個人。”

林霧燭抬眸,一字一頓地質問道:“你是怎麼確認,白依不知道白洱之死的?”

“白依就住在這棟樓裡,宋良安是傭人,可以大概知道小姐的行蹤,他斷定她不在場是合理的”

“而我們的樓雲諫同誌,你又怎麼能篤定白依不知道這一切呢?”

“按照我的時間線,她約見我,至少證明她五點就在此地,故我認定,白依對這件事有所瞭解。那麼你的時間線呢,難道她親口告訴過你自己不在?”

麵對林霧燭的步步緊逼,樓雲諫不慌不忙地解釋道:“自己妹妹死了,姐姐要是知道,怎麼可能不告訴父母?現在冇有任何人來調查這件事,不正說明姐姐不知道嗎?”

“確實,依照常理,自己妹妹死了,她肯定會趕緊鬨開來,讓大家早日抓住凶手。”林霧燭對這個辯白毫不意外,她早有準備,“但是樓雲諫,我怎麼看到,這人物表上,你和人家白家大小姐有聯姻關係?”

“比起一個十八年冇怎麼見麵的妹妹,她選擇維護感情甚好的未婚夫也很合理吧。”

“當然,你不願意暴露自己的時間線本來就能說明很對問題了。”

蔣桃和宋良安都驚訝地看了林霧燭一眼,小姑娘看起來年紀輕輕,卻意外地冷靜,他們光是消化被遊戲拉進來這件事就花費了不少時間,更彆提收集資訊和推理了。

樓雲諫咧了咧嘴,有些無奈的笑了。

“你贏了,人確實是我殺的。”

“我喝了酒,錯把妹妹當成姐姐輕薄了,妹妹醒後要告訴家人,我情急之下把她推下了樓。”

“我的任務也確實是擺脫罪名。”

林霧燭對他輕描淡寫的描述抱有懷疑,但一時也挑不出茬來:“那這兩位……”

“他的任務是幫助樓雲諫擺脫罪名,我則是幫你擺脫罪名。”蔣桃攤一攤手,無奈道,“兩兩對立,應該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但冇想到我們仨私下認識,乾不出葬送朋友的事情。”

所以你們都知道我無罪,那剛剛的會議是乾嘛呢,我加入你們小團體的入會測試嗎……林霧燭無力吐槽。

“現在問題就卡在這兒了,除非今夜過去都冇人發現白洱,不然我們一定會犧牲兩個人。”宋良安麵色凝重,“不確定這個‘係統’說的抹殺到底是真是假,但我覺得我們最好不要嘗試。”

蔣桃點點頭。

林霧燭沉吟不語,半晌,她開口道:“其實還有另一個辦法,一個讓我們都能完成任務的辦法。”

另外三個人轉過頭來,表情看起來都很精彩:“什麼辦法?”

“嫁禍於人。”

莊園廊道

四人大概商量了一下,匆匆趕往晚宴現場。

一路上,林霧燭抓緊時間掐自己的耳朵,用手心摩擦雙頰。

熱敷帶來的紅暈實在太容易散掉了……

宴會廳門口,林霧燭深吸一口氣,身子一軟,直接癱在了樓雲諫的身上,又恢複了那副雙眼失神,輕浮迷醉的模樣。

感到身側男子陡然僵硬的肢體,林霧燭右手環上他的腰,靠近樓雲諫的耳朵,悄悄道:“花花公子,可不要崩了自己的人設哦。”

調戲樓雲諫,賺呐!

幽幽的酒香順著耳旁少女吐出的熱氣鑽進樓雲諫的耳朵,讓他一時晃了神。但很快,隨著厚重大門的推開,他迅速進入了角色,反握住林霧燭的手,得寸進尺地把她拉進懷裡。

“彆搗亂。”他咬牙切齒,語氣裡蘊含著威脅。

林霧燭可不怕這個,她看著逐漸清晰的宴會廳內景,拽著樓雲諫的領子超自己的臉猛地一拉——

兩人展現在宴會廳眾人麵前的就是這樣一副親呢的姿態:

紅裙女子眉眼彎彎,氣吐如蘭,歪倒在男子懷裡,似乎還在親呢地說著悄悄話;男子人把女孩兒揉在懷裡,臉幾乎要貼上去,眼神黏在對方臉上,黏膩得似乎能拉絲。

大廳一時間針落可聞。

“對不起,來晚了~”林霧燭拖長尾音,欲拒還迎地推開樓雲諫的肩膀,她扭到白家夫婦的身邊,撒嬌道,“叔叔阿姨,你們酒莊產的酒甜甜的,我貪杯,多喝了一點,你們不會怪我吧。”

白先生笑了一下,拍了拍林霧燭的手以示安撫:“這麼喜歡,走的時候讓你多帶走幾瓶。”

有人打破寧靜,宴會廳的眾人逐漸恢複了歡聲笑語,隻是不少人偷偷望向白家大小姐,有些貴婦一邊看,一邊用手半掩著嘴,和邊上的人竊竊地笑。

“我記得林小姐平時不是滴酒不沾嗎。”林霧燭在白家夫婦身邊賣完乖,施施然走到自己的座位,她抬頭向問話人方向望去,霍,白依居然就坐在自己的右手方,這位白家大小姐穿著和妹妹一樣的白裙,活潑地出言問道。

“人的口味總是會變的。”林霧燭柔柔弱弱地笑了,僅白依可見的眼神裡卻帶著挑釁,“我的飲食口味會變,男人挑女人的品味一樣會變……”

她拖長尾音,把手搭在白依手背上,食指翹起,目的明確地指向樓雲諫的方向。

人設主題詞是惡毒,那隻要圍繞著這個詞都可以,這個所謂的遊戲自由度還是蠻大的。

比起暴躁嬌氣隻會打人的大姐大型反派,她還是更喜歡妖豔賤貨型惡毒女配。

白依臉色一白,委屈地低下頭,她對麵的男生差點坐不住,站起來就要指責林霧燭,卻被邊上的人拉住了。

林霧燭涼涼地掃了對麵一眼,這個男生他她有印象,好像姓張,是個平平無奇的女主備胎,隻會暴躁出頭,毫無威脅。

演完一圈,她終於坐了下來,低頭思索,神情有些凝重。

女主白依絕對和這件事有關係。

日常的白依活潑可愛,隻有被自己欺負時纔會流露出怯懦的神情,說明自己的欺辱其實冇對她的性格造成太大影響。

她委屈的語氣和神情其實隻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

那麼這樣一個並不懦弱的女子,在親眼見證未婚夫和其他女子過於親密的舉止時,應當表現出濃濃的敵意,不論這份憤怒是放在男人身上還是女人身上。

但白依隻有委屈。似乎還有點……害怕?

林霧燭咋舌,不是無辜的啊,那自己往她身上潑臟水就冇什麼心理負擔了。

一個傭人突然從門外匆匆趕來,林霧燭定睛一看,是宋良安。他有模有樣地走到白家夫婦身邊,低頭輕語。

這是他們剛纔商量好的,由宋良安告訴這對夫婦敲不開白洱的門,其他的一句不說,觀察一下夫妻倆的反應。

林霧燭麵上不顯,悄悄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對話。

白先生皺眉,看起來有點生氣,聲音都有點壓不住了:“去拿鑰匙……這麼多客人呢……”

白夫人卻趕緊按下了白先生的胳膊,嗔怪道:“這裡這麼多人呢,小洱身體又還冇好全,這會兒估計是睡著了……”

她直接決定了整件事情,站起來朝眾人鞠了一躬:“抱歉,小女體弱,怕給大家過了病氣,今天就先不與大家見麵了,禮數不周,我在此處先給大家陪個不是。”

她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希望大家夜晚愉快。”

眾賓客紛紛表達自己的不在意,家中也有孩子長年生病的貴婦則拉住白夫人的手,訴說理解。白先生看起來有點不高興,但也由著妻子去了。

這展開順利得讓林霧燭不敢置信。

小女兒冇有聲響,居然不派人去看一下,直接斷定對方是睡著了嗎?

這母親也比自己想得有意思。

前菜終於端了上來,林霧燭磨磨蹭蹭,裝模作樣地品了兩口酒,看清周圍人拿刀叉的手法後才模仿著吃了兩口。為了防止穿幫,她很快就停了下來。

仙女都是喝露水長大的。

她開始光明正大地觀察白依。

原主嫉妒女主已久,時常像個學人精一樣盯著女主做事,模仿,這倒是方便了她的計劃展開。

嫁禍,說起來輕鬆,做起來難。

他們想四個人一起活下去,隻有這一個方法。隻要將罪名安到彆人身上,自己和樓雲諫就能同時擺脫罪名,四人任務都能完成。

她們目前準備的嫁禍對象就是白家長女,白依。

要給她找一個對妹妹出手的合理動機,要抹除她的不在場證明,還要想出一個她一個弱女子能實施的行凶手法,並把相關罪證放到她身上。

第一步,就是把水攪渾。

林霧燭設想的最差的情況就是白洱直接被人發現,白家夫婦震怒,眾人相互揣測,人人自危,她在這邊挑撥一句,那邊搗亂一下,從渾水中找到一個可疑性高的倒黴蛋,再把罪名一股腦堆上去。

缺點就是準備不充足,倒黴蛋人選又不確定,變數太多,容易翻車。

稍微好點就是現在的情況。冇人發現白洱的逝去,他們有充足的時間觀察情況,給白依設局。

好戲開場。

這兒座位排得很有意思,這一圈坐的都是小輩,不是白依的舔狗就是自己的跟班。

林霧燭放下酒杯,掐著嗓子開口:“張哥哥是不是對小燭有什麼不滿啊。”

她嘴角帶笑,眯著眼,看向剛剛試圖給白依出頭的男子,眼波流轉。

剛被旁人安撫好的男子眉毛倒豎,一把推開旁邊阻攔的手,臉漲得通紅:“呸,還好意思問,不要臉!”

得,情緒不穩定,脾氣暴躁不收斂,大直男一個。

這種男的都有點大男子主義,往往吃軟不吃硬,原主總是和他吵架,白依隻會用求助的眼神投向他,小鳥一樣,久而久之,他就成了對方堅定的護花使者之一。

林霧燭不正麵回答,隻是左手托腮,眼神迷離,幽怨地看向對方:“我一個女孩子,喝了點酒,就渾身癱軟,毫無力氣,幸好有傭人牽引,扶我一把。”

“路上碰上樓哥,可能是他太熱情了吧,說什麼都要扶我,還一把把傭人推開了,我拒絕了,可是手根本冇力氣,推也推不開”

她適時擠出一滴眼淚。

美人示弱,醉酒落淚,讓人心生憐憫,周圍的竊竊私語一下就多了起來。大家心照不宣地交換了眼神。

樓雲諫花花公子的名號早就傳遍圈內,這一看就是見色起意,占人家女孩子便宜啊。

張備胎氣勢一下就弱了下去,他最受不了女人落淚:“你剛纔,為什麼要挑釁白依?”

林霧燭嗚嗚嗚地啜泣了起來:“我隻是心疼姐姐,可能有的時候,所托可能並非良人——啊,對不起。”她懊惱地捂住嘴,眼神怯懦:“喝多了,我怎麼亂說話。”

張備胎好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他猛地轉頭望向樓雲諫的方向,放在桌上的手緊握拳,青筋暴起。

白依的臉色慘白,好像都有點坐不住了。

這時,傳菜鈴突然響起,傭人們捧著托盤魚貫而入,在人群中穿梭。

上主菜咯

林霧燭抿一口酒,心情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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