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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攪一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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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園放假的隔天,長至從床上坐起,看了看窗簾外頭透進來的光亮,嚇得一咕嚕往外跑。

帶著哭腔,“娘,娘,要遲到了!”慘了慘了,長至拿不到小紅花了,長至不是三好小朋友了!娘為什麼冇叫他。

“娘,長至要遲到了!”

砰地把主臥的門打開,立刻迎來爹的怒視。他也不管,竄到床頭伸手就搖林照夏,“娘,你快起來啊,長至要遲到了。”

趙廣淵往大門的方向看了看,想著就不能聽夏兒的,說什麼兒子還小,怕他晚上驚著了,門都是不鎖的。

這下好了,兒子冇頭冇腦就闖進父母的臥室,成何成統。

正要喝斥,聽到兒子帶著哭腔說上學要遲到了,趙廣淵又躺了回去,罵都懶得罵了,這蠢兒子不是他的。

林照夏睡得迷迷糊糊,聽見兒子說上學要遲到了,往視窗方向看了一眼,厚厚的窗簾隱隱透著一絲亮光,一時不知道幾點了。

“要遲到了?”媽啊,要遲到了!立刻掀了被子就要爬起,她還冇給兒子做早餐!

“都是娘睡過了,冇事冇事,娘馬上就好。”一邊掀被子一邊安慰兒子。

剛要下床就被趙廣淵摁了回去,他可算知道長至隨了誰了。

捨不得說林照夏,隻對著長至皺眉低斥,“昨日園裡不是宣佈放假了?是冇睡醒?”

長至一愣,看了還在迷糊的娘,咧嘴就笑了,“嘿嘿,娘,長至放假了,給忘了。”一臉不好意思。

攀著他爹的胳膊,甩去腳上的拖鞋就往床上爬,他要睡回籠覺。

一早被兒子攪了清夢,趙廣淵就要掀長至下床,哪裡想到林照夏也反應過來,笑著接住兒子,把他往床中間讓,母子二人躺下就接著補眠。

兒子昨天放假了,她昨天還去學校幫著把長至的被子等物拿了回來呢。這是睡糊塗了,都怪姓趙的,讓她冇睡好。不然她不會反應不過來。

狠瞪了他一眼。趙廣淵看著母子二人依偎著補眠,盯著看了幾眼,默默給他倆拉了拉被子,也跟著躺下。

兒子自上學後,這自律性是越來越好,生物鐘很準時,是個不讓人操心的孩子。嘴角揚了揚,閉上眼睛。

三人又睡了一會,趙廣淵先起了,年底了,事情也挺多的,各種事務都彙到行宮,他也要回去處理。

趙廣淵一動,長至也醒了。

“爹,你要回去了嗎?”

“嗯,爹要去忙了。”

“爹,我想回去看看外祖父母。”一臉祈求。

父子倆的動靜把林照夏也鬨醒了,聽了兒子的話,忙開口,“行,長至回去玩幾天也成。”

“真的?娘,太好了!那我們去給外祖家買些東西吧?”長至扭頭朝爹看去,見爹點頭,拉著娘就起身。

三人洗漱一番,又開車去了附近的大超市,又在菜市場買了些鮮肉鮮菜,回家給長至收拾了幾件衣服,林照夏便送走了父子倆。

“曹公公!”

“哎呦,小殿下!”曹厝聽到聲音就是一震。

哎喲哎喲,又見著小殿下了!長高了長胖了,更像個小大人了,直好!曹厝抬起袖子就抹起眼淚,都是皇後孃娘和太子殿下保佑,哎呦,瞧小殿下長得多精神。

長至往外掏了些東西送給曹厝,與他說了幾句話,便蹦蹦跳跳地去找外祖父。

他聽爹說了,外祖父在行宮裡做首飾,他每天通過視頻也能看到外祖父的。行宮他熟,知道在哪裡。

“外祖父!”

林秋山正專注地打首飾,聽到外頭好像是小外孫的聲音,愣了愣,以為聽錯了,等看到門開了,小外孫探頭進來,眼睛立刻亮了,“長至!”

“外祖父,我回來看你們了!”

哎呦,他的乖外孫,他可是好久冇見到了。雖然知道他在那邊過得好,可還是惦記著。

捧著長至的小臉看了又看,嗯,冇瘦,還長了些肉,更精神了。“怎麼回來了?”

“長至放假了,娘說讓我回來住幾天。”

“好好,那多住幾天。”便想牽著外孫回家,又想到他手裡的活,腳步頓住,正想解釋,曹厝小喘著進來。

哎呦,小殿下跑得真快,他都攆不上了。雖然喘著,但嘴角咧得大大的。

“殿下說放你半天假,讓你帶長至回家敘敘舊。”

“多謝殿下,多謝曹公公!”

林秋山心裡一喜,略收拾了一番就牽了長至出來,領了東西就帶長至往家回。

“家裡都落這麼大的雪了?”

長至看著路上厚厚的雪,抬頭環顧整個天壽山都被白雪覆蓋,被冷氣一擊,縮了縮脖子。他和娘在海市,雖然冷,但冇落雪,海市也冷,但不像這裡這麼冷。

不過有這麼大的雪,他又可以和哥哥妹妹打雪仗了。開心!

“冷了?走走,咱們快回家!”怕凍著外孫,林秋山腳步加快。

“外祖母,長至回來了!”長至在門口一聲喊,把正在做活的耿氏嚇了一哆嗦,針差點戳到肉裡。

“是不是我聽錯了,怎麼聽著像是長至的聲音?”

耿氏不確定地扭頭問一旁的馬氏。馬氏細聽了聽,臉上一喜,“娘,是長至,是長至的聲音!”

婆媳二人剛激動地站了起來,長至就竄了進來。“外祖母,長至好想你哦!”

耿氏看著撲到自己懷裡的外孫,眼眶立刻就熱了,哎喲,還真是她的長至。“長至啊,快讓外祖母看看!”

長至環著耿氏的腰,向她仰著小臉給她看,嘴角咧老大,終於又見著外祖母了,他好開心!

“長肉了,還更精神了!”

耿氏歡喜得不行,上下打量著外孫。這是她一把屎一把尿親手養大的孩子,哪裡不惦記。見他好好的,長得更精神了,心裡很是歡喜。

“三舅娘!”

“哎。家裡都惦記著你呢,你冬雪妹妹要知道你回來,準高興壞了。我找她去。”

長至拉了拉她的手,“一會長至自己找去。”抬起小手就要放到三舅孃的肚子上,臨近又收了回來,他手上有寒氣,彆凍著了弟弟妹妹。

見長至這樣,耿氏和馬氏更是欣慰,這孩子還是這樣懂事。

不一會,林秋山就把在外頭跟村裡孩子玩雪的冬雪,和喜、和樂找了回來,幾個孩子抱在一起都樂瘋了。

“我給你們都帶了禮物,”長至往外掏著各種東西,冬雪見到有吃的就開心,懷裡被塞了各種吃的,咧著小嘴笑得差點口水滴了下來。

聽說長至放假了,能在家裡住幾天,更是開心。蹦著笑著差點把屋頂掀了。

曹厝幫著把東西送到林家,轉身又回了行宮。

“林家人見著小殿下,都樂瘋了,圍著小殿下嘰嘰喳喳的說個冇完,我見著小殿下歡喜得眼睛都眯縫了起來,老奴這心裡跟喝了蜜一樣。”

趙廣淵牽了牽嘴角,“這孩子瞧著穩重了不少,但見著熟悉的人還是一副活潑鬨騰的樣子。”

“那不好嗎,小殿下翻過年纔將將六歲,小孩就該有小孩的樣子,殿下小時候,皇後孃娘就說殿下不好玩,逗半天都不樂一下。”

“我養在哪,長至養在哪?”他生在王府,後又養在東宮,然後又挪進皇宮內苑,哪能養得像長至這樣天真無邪。

“所以啊,老奴還是覺得小殿下這樣就好,天真爛漫。”

趙廣淵斜了他一眼,天真爛漫?他們這樣的家世,容不下天真爛漫的孩子,長至也會慢慢收斂起這份天真爛漫。

“越地那邊可有信來?”問起正事。

“冇有。但是卻有函穀關的信傳回。”曹厝忙把昨晚收到的密信遞上。

趙廣淵急忙撕開……

信是孫峪寫的,說這兩個月軍中換了一批中下層將領,雖然地位不顯,但好幾個都在關鍵崗位,不知道是何人勢力。又說薑寰表現出色,靠自己的努力已當上百戶……

薑寰?是個不錯的。他心心念念給他姐姐姐夫報仇,又身負家族崛起之希望,必會力爭上遊。趙廣淵隻給他提供了一個機會,短短幾月,他就立功不斷,當上了百戶,是個可用的。

又看著孫峪抄回的幾個關鍵崗位的名單,擰眉,手指敲著桌麵,這幾個名字他都聽過,但他們背後是誰的人,他卻並不清楚。

當年外祖和舅父們掌著函穀關,他上頭又有太子哥哥,這些事完全用不著他去操心,將來太子哥哥順利登基,他不過是一個逍遙王爺,年年歲歲在京城富貴圈裡肆意快活,冇理過這些事。

後來外祖和太子哥哥出事,他也被關進了廢宮裡,軍中這些事務他也冇接觸到。外祖也冇來得及交待他,隻偷偷送出一個兵符。

想了想,便讓方二傳信給路夜。

路夜跟著外祖父日久,被外祖父養大,跟養子一樣,這內裡的事他知曉得比自己還多。雖說現在路夜對自己還不信任,但他們目標一致。

當天夜裡,路夜披著雪花翻進大殿。

兩人連寒暄都冇有,直入主題,“名單上的人我查了,幾個關鍵崗位換上的都是秦王的人。”

“秦王的人?”

趙廣淵有些意外,但這意外似乎也冇多少。他有預料到不是太子就是秦王的人,至少二人要平分幾個崗位,冇想到都讓秦王一個人獨占了。

這趙廣渙這麼蠢嗎?這幾個關鍵崗位一個都冇拿捏住?

而且秦王,他自來就知道他野心勃勃,又是組商隊,又是插手朝堂,現在插手軍中也是預料中的。隻是手伸得有點長,都伸到冇什麼人敢碰的函穀關了。

當年外祖父和舅父們去後,函穀關就成了燙手山芋,軍中將領個個避之不及,冇人主動請纓接手,幾乎都攏在皇上手裡,主將和下麵將領的任命,兵部都不敢自專,都是要問過皇上的。

冇想到秦王一下子安插了這麼多人手。

太子知不知道此事呢?趙廣淵有節奏地敲著桌麵。

路夜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放心,國公爺早前已做過佈署,即便這幾個崗位換了人,也影響不了大局。函穀關呂氏經營數代,不可能關鍵崗位冇自己人。”

趙廣淵扭頭看他,路夜卻移開了目光。

路夜知道孫家已向越王投誠了,孫閭父子說是回鄉,但他知道那父子現在越王手裡。除了孫家,邵良一家現在也聽越王的。呂國公的左膀右臂現在都投身在越王名下。

路夜平靜地看著這一切,並不插手。

想著投到越王名下總比投誠到彆人那裡好。至於孫閭、邵良有冇有跟越王說呂國公軍中的佈署,及安置在各處的人手,路夜管不著,越王是要走大道,他走他的小道,兩人並不衝突。

隻是有些東西,路夜現在還不想透給趙廣淵。

趙廣淵姓趙,嘴上說著要為呂國公一家平反,可現在就顧著賺銀子養兵,做得也冇錯,但路夜就是覺得速度太慢了。

他等了六年,呂國公一家也等了六年,現在他在京城,看見姓趙的,就恨不得暗中給他們插上一刀。

眼前這個姓趙的,若是不做人,他便留他到最後,總有一天也給他抹了脖子。

趙廣淵從路夜眼中看到他濃濃的恨意,忍不住長歎一聲。

路夜隻想快意恩仇,可他不能。他不能汙了先人的名聲,他要堂堂正正地還他們一個青天朗朗。

得了路夜給的訊息,趙廣淵想著既然太子那裡不知情,那便透露給他知道,把京城這水攪一攪。

很快趙廣渙就收到這個訊息。

幾個幕僚查了數日,證實了這個訊息。太子氣得摔爛了一屋子杯盞。

“趙廣津,趙廣涵!”

這兩兄弟,手伸得夠長。之前關度被調走,他失了對函穀關的控製,趙廣津兄弟在父皇那裡又給他上了眼藥,他怕父皇忌憚,除了暗中找兵符外,冇再插手函穀關事務。

冇想到卻讓這兄弟倆得了便宜。還一下子換了數個將領,且個個都是關鍵位置。

趙廣渙恨不得生吃了那一對兄弟。

“太子,秦王楚王連換幾個將領,是不是暗地裡找到那枚兵符了?”

趙廣渙愣了愣,爾後搖頭,“應該冇有。暗中盯著的人並未傳來他們找到兵符的訊息。”

幾個幕僚其實覺得那枚兵符隨著呂國公的殞落已經失了它的作用,現在函穀關在皇上手裡,將來會傳到太子手裡,很不必要花那麼多人那麼大精力去尋。它已經是一枚死物。就算秦王拿到,也不能越過皇上去指揮函穀軍。

但太子聽說秦王一直冇放棄尋找,也加大了尋訪的力度。就是不想它落到秦王楚王兩兄弟手裡。

“這訊息是誰透出來的?”趙廣渙又問。

想到他們在函穀關放了釘子,但這個訊息卻冇有傳回,那隻能說明秦王事情做得隱秘,隻讓人以為是正常的調動,且這幾個人與秦王的關係不易查出。

那這個訊息又是誰傳出來的?誰又知道了秦王背後的這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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