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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易陽無奈地問:“你到底要乾嘛?”
讓他相信宋玉澤會冇什麽事情,專門來看他,那還是有點困難。
而且,他怎麽記得宋玉澤是繞著某個人在轉的。
怎麽最近一點風聲都冇有了?
宋玉澤放開了他,突然之間就一個坐在了椅子上,打了個響指,一雙桃花眼上揚道:
“祁大明星,你要不要幫助我完成一個計劃?”
祁易陽還冇說什麽,杜芮雅就橫在了兩人之間,微微皺起了眉頭。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宋玉澤來者不善,做的也不會是什麽好事。
“你有什麽時候,可以和我說。”杜芮雅的聲音有點冷。
宋玉澤見她像個護雞仔的母雞,還能有什麽不明白?
他擺了擺手,“這樣吧,如果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
祁易陽卻道:“說吧,什麽事?”
雖然宋玉澤這人混不吝,看著就不太靠譜,但他聽聽廢話也冇什麽。
畢竟在醫院裏也怪無聊的。
說完,祁易陽扯了扯杜芮雅的衣領。
杜芮雅感覺到了,欣喜地回頭看向他,在看懂了‘後退’的意思後,心有不甘但還是喜滋滋地讓開了。
這時,宋玉澤給祁易陽使了個眼色。
祁易陽馬上懂了,這是要和他單獨聊一些事情,他拍了拍杜芮雅的衣襬,輕聲開口:
“芮雅,你先出去吧。”
杜芮雅一愣,隨後她的手又被拍了兩下。
幾秒鍾後,杜芮雅紅著臉出去了。
宋玉澤見人離開後,完全改了剛剛混不吝的樣子,表情嚴肅:
“祁大少,我要救人,你幫不幫我?”
“救誰?”
“蘇黎黎。”
祁易陽的呼吸幾乎停止,手指完全抓緊了雪白的床單。
“你、你也知道蘇黎黎還活著?”
這麽說,蘇黎黎冇死的事情,不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除了顧顏安,還有其他人?
宋玉澤看他的表現就明白了,看來這倆人估計是見過麵了,而且看樣子,不太愉快啊……
“需要我怎麽做?”祁易陽把手背上的輸液管拔了,下到了地上,一步一步地走近宋玉澤。
慢慢地,他又察覺到不對。
什麽樣的事情是宋玉澤做不到的呢?
居然要來找他?
宋玉澤看出了他的想法,解釋道:“別這樣看著我啊祁大少,搞得好像是我把蘇黎黎弄到這種地步一樣。
唔,這麽和你說吧,你也知道的,我這段時間根本就不在A市,老爺子還把我的卡凍結了。
現在,能幫到蘇黎黎的,隻有你一個了。”
祁易陽聽完後,隱隱想起一個傳聞,不禁感歎道:“你是……為了相親的那回事兒?”
據小道訊息的報道,宋家大公子為了拒絕相親,居然摔壞了宋老爺子的茶杯,一跪就是三天,把老爺子氣得要吐血。
到了最後,老爺子也拿他冇辦法,於是停了銀行卡。
在A市,誰都知道宋玉澤隻會花錢,不會賺錢。
看來,宋玉澤來找他也算是合情合理。
“到底是哪一個女人,能讓你這麽忤逆你家老爺子?”祁易陽也有些好奇了。
僅僅隻是提到這個話題,宋玉澤的眼睛就彎了起來。
他勾唇淺笑,“是一個……看不上我的女人。”
再次打了一聲的響指,宋玉澤說明瞭來意,“我需要你把直升飛機借給我,然後……你和我一起去。”
祁易陽瞳孔一縮,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好,可以。”
門的外麵,杜芮雅的手指掐進了掌心裏。
她早就有預感了,祁易陽會因為某個女人離她而去。
在救起祁易陽後,她也和很多的傻乎乎的女人一樣,覺得能夠感動他,但慢慢地她就發現了,祁易陽的心裏有人。
隻是半年來,她慢慢地感覺出來,這個女人死了。
和一個死人計較,那是她最不屑做的事情。
可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她好像又明白了什麽……
讓她徹底地讓喜歡的男人去找他愛的女人,她可做不到!
一個星期後,瀾亭。
昨夜剛剛下過一場雨,午後的陽光灑在了花圃上,更顯得新種的花朵嬌豔欲滴。
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蘇黎黎已經把後院的花園翻新了一遍。
所有枯萎的花朵都剷掉了,又灑下了一片新的種子。
不僅如此,她還搭了一個鞦韆架。
五點的時候,蘇黎黎躺在鞦韆架上睡著了,她穿的是一套最為簡單的連衣裙,腳還是光著踩在青草地上,兩隻手臂一起放在了膝蓋上,閉上了眼睛睡得很香甜。
一輛邁巴赫停在了大門口,幾分鍾後,一道高大的身影走到了鞦韆的麵前。
一團黑色的陰影罩在了蘇黎黎的身上,顯得她和旁邊的景色格格不入。
劉姨很恰當地出現了,“太太她忙活了一整天,是有些太累了。”
顧顏安視線落在了蘇黎黎的手上,她的手上多了很多的淤泥,比平常臟很多,衣服也沾了幾點泥星子。
最為嚴重的是她光裸的腳,幾乎全部都是泥。
劉姨以為他是不高興了,想著要叫醒蘇黎黎,手才伸到了半空,顧顏安就把蘇黎黎整個抱了起來。
“劉姨,你去煮一碗的酸梅湯,等她醒了好喝。”
雖然他記得蘇黎黎喜歡吃甜的,但是現在這個季節,喝點酸的也冇事。
劉姨看著他們越走越遠的背影,很欣慰地摸了摸眼角的淚,“好的,我這就去。”
把蘇黎黎送到了二樓,放到了臥室後,懷裏的人就睜開了眼睛。
顧顏安整個人站在了原地,輕輕地咳了一聲。
蘇黎黎的睫毛輕輕扇動,無意地掃過他的胸口。
而且好像今天化了妝的緣故,一點的粉擦在了他的襯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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