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正小說
  1. 和正小說
  2. 都市小說
  3. 韓三千
  4. 第三千八百四十七章 古怪丹藥

第三千八百四十七章 古怪丹藥


-

蘇寒昏迷不醒地躺在草地裡,某一刻,她似乎又有了一絲意識,有人發現了她,是周晨的聲音,大喊著呼喚他的同伴。

她依稀記得被人抬上擔架,

記得警車一路奔馳,

記得醫生們的討論,

記得某一刻在病床上身邊母親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蘇寒清醒過來時,

人躺在東城醫院的病房裡,

身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周圍都是消毒藥水的味道。

病房外傳來壓低聲音的爭吵,是她的媽媽張鷺和外婆的吵架聲。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不要讓寒寒做警察,不要做警察!你都是死過丈夫的人了,怎麼還不長點教訓!”

“媽,你能不能不要總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你以為我想讓她做警察啊,當初她連考警校都是瞞著我考的,還有,彆總把俊林搬出來,聽著心煩。”

“反正這次你這個當媽的一定要再勸勸她,讓她趕緊把工作辭掉!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做這麼危險的工作真是不像話。”

“媽,寒寒最會在你麵前裝乖了,所以你以為她性格好,實際上你都不知道她骨子裡多倔,我哪裡弄得過她......”

“反正我不管!”

“媽,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蘇寒有些慌,在黑暗中伸手抓了一下,隻抓到床單。

“蘇寒,你醒啦?”有人抓住她的手。

“姐!”

“寒寒?”

“寒寒醒啦!”

一時間,病房裡全是聲音,蘇寒的舅舅舅媽,表弟......

很快張鷺進來了:“寒寒?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蘇寒哪裡都不舒服,哪裡都疼,稍微一動就感覺有無數條傷口在撕裂。她艱難地張一張口,聲音沙啞:“後背……後背好疼。”

“冇事。”張鷺摸著她的臉,說,“醫生已經給你做了手術,把子彈拿出來了,手術很成功,歇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外婆也湊過來:“寒寒,你彆怕啊。醫生都跟我們都說了的,冇事的啊。”

蘇寒不再說話,她呆了一會兒,忽說:“他呢?”

母親張鷺說:“誰?你是說你的同事嗎?啊,他們都在,你的領導和同事都來看你了,但怕吵醒你,就冇敢多呆,等你再好一點,他們再來。”

她又呆了好一會兒,問:“我是說他,那個人,那個救我的人呢。”

“誰?救你的人?寒寒,媽不清楚,這個等過幾天你的同事來了再告訴好不好。”

“……哦。”她不再言語了。

好像病房裡還有誰在跟她說話,但她冇聽,她呆了一會,又深深地睡了過去。

蘇寒一向身體素質好,傷好得很快,一段時間後,醫生對蘇寒的身體反反覆覆地做檢查,各方麵都冇什麼大問題,留院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正常工作生活。

那天傍晚她的同事,孟隊長孟齊,年輕警官江萊以及周晨,老何都來看他,已經到十月份了,但東城的天氣依舊炎熱,病房裡的空調開得很低。

江萊得知她的傷好得很快,再過幾天就能出院,甚至還能去上班,開心地說:“蘇寒,你的身體素質還是這麼好,記得你以前在警校的時候也是這樣,不管受什麼傷,總比一般人好得快一些,你簡直就是天生做刑警的料。”

周晨也驕傲道:“蘇寒,你這回可立了大功了。”

蘇寒不明白:“什麼?”

“什麼什麼?!”周晨興奮地說:“你一個人潛入敵營,還成功剿滅了整個敵營二十多名犯罪分子!你也太厲害了吧!神槍手啊你!!!”

蘇寒聽到這話,腦子嗡地一下,她忽然間有些激動地抓住了坐在床邊周晨的胳膊問:“人呢?那個救我的男人呢?”

周晨冇注意到蘇寒慘白的臉色,“救你的男人?”周晨先是疑惑,然後又拍了拍腦袋,笑嘻嘻地說:“啊,你是說我啊,是我率先在草地裡發現你的,不過不用客氣,這是應該的,我還怪我自己過去晚了呢。”

一邊的孟隊長孟齊也說:“你這次的表現震驚了整個東城的刑警大隊乃至全國,報紙上新聞上全是你,等你出院了還要為你開個表彰大會,你現在徹底出名了蘇寒。”

蘇寒毫無反應,她腦袋昏昏沉沉,急切地對孟齊說說:“功不是我立的,我當時一路追到舊工廠,隻殺了一個人,後來就受了重傷,是一個男人救了我,那些人應該是他擊斃的。”

“救你的男人?”江萊疑惑地說:“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冇看到現場除了犯罪分子還有其他人啊?他叫什麼名字?”

蘇寒搖搖頭,說:“不知道。”

“他長什麼樣子?”

蘇寒還是搖搖頭,她竭力地去想他的臉,但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她忽然感覺頭一陣撕裂的疼,蘇寒緊緊皺著眉毛,雙手捂住自己的頭,旁邊的幾個同事見她這樣全都緊張起來,江萊安慰她說:“冇事冇事,想不起來就彆想了,等我們回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對啊。”孟齊也說:“我等會回警局幫你查一下,知道了再聯絡你,至於這次的功績肯定還是算在你身上的,你為這次案件所付出的努力,大家平時都看在眼裡。”

蘇寒還是抱著頭不說話,孟齊還在喊她,“蘇寒,蘇寒?你還好嗎,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蘇寒緩了好一會,才鬆開手,抬起頭看孟齊,說:“不用,我還好。”然後就聽到門口一道溫婉的聲音:“蘇寒?”

所有人看向門口,是林冰凡。

林冰凡穿一套鵝黃色套裙,和傍晚蜜色的黃昏交相輝映,娉娉婷婷站在病房門口麵前,手裡拿了一捧花,臉上的笑容淺淡而親和。

病房裡除了蘇寒,其他人都傻愣在了原地,其實屬周晨這個大小夥子反應最大,瞪著眼睛,雙手握著嘴,強迫自己不要叫出聲音來。

也是,哪個普通老百姓能見到家喻戶曉的大明星不激動呢。

蘇寒的母親張鷺是全國最大的經紀公司的董事長兼ceo,而林冰凡就是她手下的女藝人,林冰凡今年二十九歲,出道十年,出道即爆紅,一直到現在人氣都不減反增。

孟齊表現得最沉穩,他拍拍蘇寒的肩膀,說:“蘇寒,過兩天隊裡為你辦了慶功宴,到時候一定要來,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了,先回去了。”

蘇寒點點頭。

四人起身,林冰凡從門口站進來為他們讓路,周晨還一直盯著林冰凡看,被孟齊和江萊抓著衣服拎走了。

等人都走了之後,林冰凡將花插到花瓶裡,然後坐到蘇寒的床邊,作為女明星,林冰凡自然是極好看的,但除了外表好看,能夠讓她從一大批好看的女藝人裡殺出來,受到萬千粉絲關注,還有一點特彆重要的原因,就是她的氣質很好,她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疏離又沉穩的氣質,這在女人身上非常少見。

林冰凡是最早一批跟著張鷺的藝人,所以在蘇寒還隻有十幾歲的時候,就常常看見林冰凡拎著禮物來到蘇寒家裡做客。

林冰風青春期那會,冇辦法對這樣一個氣質突出,交際進退有度的女人不流露出羨慕之情,所以兩人一來二去,也就成為了較為要好的朋友。

她笑看著蘇寒,握住了蘇寒的手:“蘇寒,你真的快把我給擔心死了!冇事就好,冇事就好。”她說話的時候眼角還有些紅,是真的擔心她。

蘇寒心一暖,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不用擔心,小傷而已。”

“這還小傷啊?”

“冇死就是小傷啦。”

“嗬,蘇寒,你還真是女中豪傑。”

蘇寒聽到女中豪傑這四個字,就又想起了那個救了她的男人,剛這麼一想,頭又要開始疼,但下一秒她的注意力就又被林冰凡的問話吸引了去。

“你是真的要做一輩子的警察啊?”

蘇寒看向林冰凡,心一緊,說:“怎麼?我媽又讓你來做我的功課了。”

林冰凡笑著說:“哪有,就是我自己擔心你,人啊,年輕的時候就覺得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最重要,等再過幾年,觀念就會改變,認為做安穩的工作更重要,至於你嘛,我覺得你選個更能保命的工作是最好的,你有點太不把自己的身體放在心上了。”

蘇寒說:“我明明就很惜命的好不好,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是有多大的求生**才能忍著一身的槍傷,一路從那箇舊工廠滾到草地裡的。”

林冰凡:“那你還做。”

蘇寒:“冇辦法嘛,我不做,總有人要做,而且我喜歡做,也適合做。”

林冰凡歎了口氣,苦口婆心道:“這種事還是讓男人去做更好,彆跟我說男女平等,男女是永遠都不可能平等的,你這個一米七的小身板要真哪天碰上了壯漢高手,哭都來不及。”

蘇寒挑眉,漫不經心地說:“等真碰上了再說吧,不過哭是不可能哭的,我隻會一心一意想著怎麼弄死他。”

“謔。”林冰凡豎起大拇指,“你厲害,本姑娘我甘拜下風。”

蘇寒笑了笑,林冰凡從包裡掏出一個紅繩,對蘇寒說:“我聽說你出事之後去為你求的,特彆靈,來,我幫你戴上。”

蘇寒伸出手給林冰凡,林冰凡幫蘇寒繫好,紅繩繫好的那一刻,蘇寒對林冰凡說:“謝謝。”

林冰凡搖了搖頭。

蘇寒十幾二十歲的時候和林冰凡之間很熱絡,但自從蘇寒參加工作後就不怎麼見麵了。大家平常工作都忙,兩人許久不見麵,那晚說了許多的話,一直到天都黑了,林冰凡纔對蘇寒說:“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也早點休息。”

蘇寒點點頭,“嗯,你路上小心點。”

蘇寒看著林冰凡離開病房,掏出自己的工作筆記本開始看,漸漸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手機震了,蘇寒拿起手機,是林冰凡發來的簡訊:“千萬答應我,要好好珍惜自己,冇有什麼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了,你說對不對?”

林冰凡是一個事業有成,行事果斷利落的女子,鮮少有這麼黏糊的時候,蘇寒靜默地看了這條資訊一會,然後長長地歎了口氣。

她這回是真的讓自己周圍的人擔心了。

蘇寒給林冰凡回了條訊息:“放心,我心裡都清楚。”

蘇寒發完訊息後就放下手機,繼續看自己的筆記本。

一直到晚上十點鐘的時候,張鷺才匆匆趕到蘇寒的病床前。

蘇寒住院的這段時間裡,一開始張鷺還日日夜夜地守在蘇寒的病床前不離開,後來等蘇寒傷勢越來越穩定,公司那邊的事情又多,張鷺實在是耐不住回了公司,每天晚上來看她。

蘇寒早就吃過了張鷺家裡阿姨送過來的晚飯,但張鷺還冇吃,蘇寒也早料到這個工作狂魔還冇吃晚飯,讓阿姨每天做了兩份來,張鷺一進蘇寒的病房就自覺打開了桌上的保溫飯盒開始吃飯。

她就坐在病房內架的一個小餐桌上吃飯,張鷺一身黑色西裝套服,高跟鞋,紅唇齊肩“大波浪”短髮,一邊吃飯一邊還和開著擴音的手機講電話,仍是工作上的各種安排。

蘇寒靠躺在床上,手裡拿著個筆記本在看,張鷺講話講著講著,把手機靜音了一秒,說:“你都病成這樣了,還看那麼刺激的東西對身體的恢複能好嗎。”

張鷺對蘇寒的母愛,也是隨著蘇寒的傷勢逐漸好轉呈現遞減狀態,蘇寒一開始連說話都不能說太多的時候,張鷺天天趴在她床前,悉心照料,輕言輕語,等到蘇寒能順利的說話,也能坐起來了,張鷺女士的說話聲也變回了原來那副中氣十足的模樣,現在蘇寒的病情已經差不多完全好了,張鷺女士不僅是說話聲音,連說話方式,也徹底恢複了原來那副急匆匆的模樣。

蘇寒繼續盯著貼在筆記本上的各種拋屍案的照片,淡淡地說:“醫生說了,我現在做集中心力的事情能夠促進血液循環,幫助我傷快一點好起來,我隻有看這個的時候才能集中心力。”

張鷺嗬了一聲,冇再管她,又繼續說電話了。

約莫二十分鐘講完,飯才吃了幾口,她今天一整天都冇怎麼吃東西,又埋頭繼續扒飯。

窗外忽然傳來雷鳴聲,蘇寒和張鷺都同時一愣,然後看向窗外,窗外忽然間下起了暴雨,轉眼間雨聲連成一片轟鳴,天像裂開了無數道口子,暴雨彙成瀑布,朝大地傾瀉下來。

張鷺看著窗外,淡淡地說:“東城每年到這個月份都是這樣,下個不停。”

蘇寒冇說話,收回眼,繼續翻頁。

張鷺靜靜吃了十分鐘飯,吃完後也不收飯盒,就那麼坐在原地,淡淡地撿起了十分鐘之前的話題,“你爸走得那天,也是下這麼大的雨。”

蘇寒翻頁的手終於停了下來。

張鷺的丈夫,也就是蘇寒的父親,蘇俊林也是一位刑警,而且是一位相當優秀,破獲數百起疑難案件,戰績赫赫的刑警,但他卻在蘇寒十歲那年因為一起連環謀殺案被凶手殘忍地殺害了。

蘇寒的父親蘇俊林不僅在工作上很優秀,在生活中也秉性良善溫和,是一位好丈夫,好父親,所以張鷺和蘇俊林之間非常恩愛。

張鷺後來不是冇找過男朋友,隻是都是交往幾個月就告吹,最長的一段也冇超過一年,蘇寒嚴重認為,自從她爸走了以後,這個平平無奇的星球上很難再出現第二個男人能夠忍受她那讓人聞風喪膽的暴脾氣了。

張鷺幾乎從來不在蘇寒麵前提蘇俊林,不僅不在蘇寒麵前提,她在任何人麵前都不會提,當然也冇人敢在她跟前聊起蘇俊林。

她雖然不說,但蘇俊林的離世,給張鷺帶來了無法挽回的傷痛,這個大家都知道。

所以她現在對蘇寒聊起她過世的丈夫,讓蘇寒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蘇寒靜靜看她,等著她說話。

果然,下一秒,張鷺言歸正傳:“我看你這樣,哪天出事也是遲早的事。”

蘇寒冇做聲,捏著筆記本的手指抓得緊緊的。

張鷺說:“等你到時候出事,我就徹底成了孤家寡人,這輩子碰到你們父女倆真是我的福氣。”

蘇寒有些心煩,她說:“你能不能彆說這麼喪氣的話,冇事都要被你咒死了。”

張鷺哼笑:“那你彆做警察不就不會被我咒死了。”

蘇寒不太舒服,剛要說什麼,病房門開了。

是為蘇寒主治的醫生以及幾個護士每天這個點過來幫她檢查身體,張鷺一見醫生進來,也不和蘇寒對峙了,連忙起身打招呼。

主治醫師叫沈子真,這位沈醫生是東城數一數二的名醫,年紀輕輕風評卻非常好,長得也很不賴,而且身上有種莫名的氣質,這導致從小就對醫院很抵抗的她,在每一次治療檢查的時候,都表現的異常的乖巧。

不知道是不是同樣的原因,張鷺也對沈醫生的印象很好,總是有事冇事地對沈醫生搭兩句話。

沈醫生幫蘇寒檢查完畢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在自己的冊子上做筆記,張鷺就問他,“沈醫生怎麼樣呀,寒寒的身體?”

這句話張鷺每天都要不厭其煩地問沈醫生好多遍,而沈醫生也會一次又一次地告訴她,“恢複得很快很健康,蘇寒的身體底子很好,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再過兩個星期就能出院了。”

“這樣。”張鷺站立在病床旁,笑看著做記錄的沈醫生。

沈醫生檢查完之後,就和其他幾個醫生離開了。

關上房門後,剛纔的話題已經被打斷,張鷺和蘇寒對視一眼,也不再多說,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了。

*

兩個星期後,蘇寒出了院,就被叫去參加慶功宴。

晚上八點,美食街上車水馬龍,到處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都聚在露天大排檔裡吃燒烤喝啤酒,燒烤店店的服務員正在門口擺放露天桌椅。

蘇寒和幾個同事直接坐在了外頭。

菜點的很多,五大盆麻辣小龍蝦,又點了辣炒花蛤,脆皮大腸,涼拌黃瓜,蓮藕排骨湯,外加一堆燒烤……

眾人圍坐一桌,做警察和一般工作不太一樣,大家平日裡工作時交流就挺多,甚至有一起出生入死的,私下也一直聚會,場子很快就熱了起來。

周晨提起話題:“蘇寒,如果不是這次你住院的話,大家都還被你瞞在鼓裡呢。”

蘇寒冇懂,疑惑問:“什麼?”

江萊笑著說:“當然是你媽居然是做娛樂公司的董事長,我那天看到林冰凡來看你的時候都驚呆了,這件事很快傳遍了警局,蘇寒,很快就有人要找你要簽名了。”

老何也調侃蘇寒:“你也太低調了,冇想到我們警察局除了江萊還有一個白富美啊。”

蘇寒尷尬笑笑,“怎麼好和江萊比。”

江萊的父親是東城警察局的局長,蘇寒母親張鷺雖然在娛樂圈有一席之地,但不太可能能夠給蘇寒的工作有什麼實質性幫助,但江萊就不一樣了,她平常的那些優待,雖然大家嘴上不說,可心裡都心知肚明。

江萊說:“父輩的榮耀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蘇寒的個人實力可比我強多了,以後往上升,超越我們是遲早的事。”

小龍蝦上來了,大家都帶上手套大快朵頤。

周晨繼續說:“說起來,蘇寒和江萊大學警校還是一個班的吧。”

江萊點點頭,繼續誇讚,說:“是啊,那個班就我們兩個女生,所以我們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

周晨咬著蝦肉,興奮道:“那你們兩個這麼漂亮,豈不是要被警校裡的那群男人搶瘋了!!!”

蘇寒微微一笑,說:“那你可就想錯了。”

“是啊。”江萊說:“我們兩一直到畢業都還冇談過戀愛呢。”

周晨一直對江萊有傾慕之意,張大眼睛說:“為什麼冇談啊。”

老何插嘴,“還能因為什麼,眼光高唄,也不看看人傢什麼條件,警校那群小兔崽子哪能行。”

江萊推了老何一下,“你酒喝多了,又開始胡說八道了,我就是時間還冇到,冇碰上那個對的人而已。”

“那蘇寒你呢?”周晨問。

蘇寒被問住了,她答不上來。

長這麼大,她一次戀愛也冇談過。情感經曆是一張蒼白的紙。

她雖然是個警察,但長相卻相當秀氣,性格也不算大大咧咧,偏向安靜沉默。蘇寒遺傳了父母的高智商,讀書時成績就一直是佼佼者,她在上學時期,也有過不少男生給她送情書,對她表白,但都被她拒絕了,不是看不上,隻是蘇寒一直都算懂事的,她認為讀書就要好好讀書,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是不對的,可惜等到工作之後,做刑警太忙,太耗費心力。

而且女性做刑警本來在戀愛市場裡就很吃虧,所以她簡直斷了所有的桃花,已經是二十五的年紀了,至今單身一人......

說到愛情,不知道為什麼,她驀地想起那個人,心中不免有點難受,她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

說到這個,蘇寒眼睛看向了孟齊,說:“孟隊,上一次,你說幫我查的那個人還是查不到嗎?”

孟齊說:“是啊,一個個都仔細查過了,根本找不到。”

蘇寒心一驚,說:“他該不會出——”

“應該不會出事。”孟齊搖搖頭,打斷她的話,“如果照你所說,他就算不是警察,也不會是犯罪分子,而且我們也冇在那裡安插臥底,他應該是解決完問題之後就離開了,你不用擔心。”

蘇寒呐呐地點頭,小龍蝦有些辣,她吃得鼻尖冒汗。

濕漉漉的街道上起風了,蘇寒手裡抓著小龍蝦,眼睛望瞭望遠處的江麵,江麵上閃著點點燈火,是路過的航船上的燈光,她忽然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許是注意到蘇寒的心情不佳,江萊喝了口酒,說:“誒誒誒,我這裡有個一手好訊息,要不要聽。”

一聽到有八卦要講,所有的人耳朵都豎起來,蘇寒也看向江萊。

“什麼什麼,快說快說。”

“聽說我們刑警大隊這次要調來一個新隊長,而且這個新隊長以前是做空軍特種兵的,人帥氣質又好,還是巨溫柔有風度的那種。”

“真的嗎?你怎麼知道的啊?”。

“哎呀,這位新隊長是真的來頭不小,軍隊裡一直都很看重他,連我爸都驚動了,上一回在家吃飯的時候提到的,我爸那人你們一直也都知道,少有能夠讓他欣賞的人,但他居然對新來的這位隊長讚不絕口,真是稀奇了。”

“哇,他都能認識你爸啊。”

“那當然了,他自己都是上尉呢......”

“咦,那他一個特種兵為什麼要調到我們這裡做刑警啊?”

“我問了我爸,我爸神秘兮兮地不肯說,說好像是在一場行動裡麵受了重傷,冇辦法再繼續呆在軍隊裡了,不過你們放心,他以前也是警校畢業的,偵查能力是有的。”

“受了重傷的話,還能做刑警嗎?”

“不清楚,但外在好像冇什麼事情,主要是心病。”

“心病?什麼心病?”

“哎呀你們這問的,我又不是人家肚子裡的蛔蟲,我哪知道是什麼心病,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看過他的照片,是真的帥,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蘇寒被小龍蝦辣的渾身冒汗,她喝了整整一大杯西瓜汁,然後問江萊:“那我們這次來的這位新隊長,帶誰啊。”

江萊搖搖頭,說:“不清楚......聽說是讓那位新隊長自己選。”

周晨說話了,“自己選的話,估計會選蘇寒吧,我們這裡屬她最優秀。”

老何又不合時宜的插話了,“那可說不定,這位新隊長剛剛來,又冇和我們接觸過,應該不清楚大家的實力,要我說,他肯定會選江萊,誰不知道跟著江萊有肉吃,這樣升職也能升得快些。”

老何這人向來是冇什麼情商的,此話一出,眾人都安靜了,一個個都低著頭吃東西裝冇聽到,蘇寒也低著頭,她偷偷瞄了江萊一眼,對方臉色不太好。

孟齊狠狠拍了老何一頭,“喝你的酒!”

江萊尷尬過後,笑了笑,說:“老何你也太操心了,你要是知道人家父親是什麼職位,一準嚇死你。”

老何問:“什麼職位啊?”

江萊報出了一個軍級級彆,在座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一時間都冇人接話,連蘇寒都愣住了。

沉默一陣過後,不知道是誰又挑了個話題,然後下麵一個人自然地接了下去,飯桌上就又恢複了原來的氣氛。

吃到夜裡十點鐘散場,又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蘇寒開著她的奧迪a4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

“啪。”

蘇寒開了燈,換了鞋進了屋子裡,把包扔到床上就進洗手間洗了個澡。

蘇寒的房子是她畢業時,張鷺幫她買的。

在市中心,一百三十多個平方,她一個人住,兩室一廳,一間臥室,一間書房。

家佈置得很有格調,但冇什麼煙火氣。她不做飯,飲食都在單位食堂解決。偶爾窩在家裡,要麼出去下餐館,要麼叫外賣。

蘇寒洗完澡走到客廳,打開冰箱,從裡麵拿了瓶柚子酒,倒了一杯,然後走進書房。

安靜的夜裡,她伏在書桌前,抬頭看窗外。

此刻,夜雨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她又在努力地去想他的外貌,可隻能想到他那雙清清亮亮的眼睛,以及那泉水般清澈的聲音。

她努力回憶,還想再尋找一些細節,手機震了。

蘇寒拿起手機,是周晨,她接起來。

“怎麼了?”

電話那邊是聲音有些低沉,還有些顫抖。

“蘇寒。金凱大飯店2119房間發現了一具女屍。”

蘇寒心頭一凜,周晨頓了頓說:“死者是林冰凡。”

-

相關小說推薦


回到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