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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三百八十七章 撕裂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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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共赴**?”

奈淼淼猛然回神,推搡著司宴胸前,慌亂道:“不、不必了,我信。”

她並未費力便將人推遠,不敢再看他,自顧捂著胸口調整呼吸。

待神思恢複,奈淼淼心中升起一絲怪異,那夜分明見他那般貞烈,怎的好似忽然轉了性。

再抬頭,隻見那人又恢複了那謫仙般的氣勢,周身冇有半點撩撥之意。

此時,一名黑衣女子飛身落地。

她單膝跪地,右手握拳置於胸前,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司宴,朝著奈淼淼道:“屬下來遲,請教主責罰。”

此人正是三日前,在春花秋月樓叩門之人。

思及此處,奈淼淼禁不住麵上一熱。

在初到此地的一炷香中,她大致瞭解過此人來曆。

玄燕,玄月教左護法,玄月教主最忠心耿耿的部下。清池鎮出身,自出生起便是一名棄嬰,十歲那年被不可說從死人堆中撿回,從此立誌報效玄月教主。

無獨有偶,玄月教中的門徒,大抵都是孤兒出身,且清一色皆為女子。

世道不公,貧苦家室誕下的女嬰多被遺棄,許多投生無門的女子便投身玄月教。

玄月教不看出身,隻要是女子便可申請入教,教中弟子經曆層層選拔考覈,依照實力由低至高,分為白鬼、青鬼、赤鬼、玄鬼四個等級。

白鬼,武功最低,隻能做些灑掃雜役之活計。

青鬼,訓練有素,處理些尋常人糾紛尚可。

赤鬼,多為身懷絕技之人,倘若對上武林中人,大多能夠以一敵十。

玄鬼,被納入此等級之人,皆為玄月教精英弟子,哪怕對上其他門派掌教,也尚能與之一戰。

左護法玄燕,正為玄鬼這一等級之首。

奈淼淼如今的功夫隻怕對上白鬼都難以抗衡,玄燕作為現如今玄月教中武力值最高之人,她還指望著日後多多仰仗呢。

見人仍跪著請求責罰,奈淼淼一揚手,道:“起來吧,下不為例。”

玄燕身形一頓,表情略有遲疑,終究未發一言。

她起身上前兩步,用隻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量道:“教主,又有一塊寒玉玨碎片現世了。”

奈淼淼心下一驚,“當真?這次是在何地?”

玄燕凝重頷首,答道:“仍是北地。”

奈淼淼追問道:“還是從前慕容氏的地盤?”

玄燕點頭應是。

奈淼淼不由神色凝重,道:“你且先去探探虛實,我過幾日便來。”

慕容氏世襲鎮北侯,其族人世代驍勇鎮守北地邊境,一個月前突遭彈劾擁兵自重,許是當真證據確鑿,亦或朝中早就多有忌憚。總之,鎮北侯被問斬,其族人皆被流放。

古怪的是,慕容氏一族剛出京城地界便悉數被截殺,江湖傳聞都道是玄月教所為。然而,那夜不可說提及慕容氏時,分明為之歎惋,半點不似擊殺之人。

不可說當日所提的慕容泀晏,正是鎮北侯之子,年紀輕輕、戰功累累,十三歲時便被封為小鎮北侯。

傳聞小鎮北侯戰場之上從不以真麵目示人,常年佩戴一副青銅麵具,上刻一青麵長舌鬼,眼瞪如銅鈴,獠牙皆外掀。饒是如此,坊間仍有傳聞道,這位慕容小公子實為一俊美俏佳郎。

這也是不可說對其英年早逝,感到歎挽的真正原因。

如今的北地少了鎮北侯坐鎮,邊境戰亂頻發,偏偏此地又出現了寒玉玨,隻怕更會亂上添亂。

寒玉玨,本為曆任武林盟主隨身信物、

三十年前,前任武林盟主殞命時,寒玉玨隨之下落不明。

八年之後,寒玉玨再次現世。

有一公子對前玄月教教主一見傾心,主動呈上不知何處尋來的寒玉玨,以博美人歡心。

二人應是有過一段郎情妾意,然而,世事無常,愛意隨風消散後便隻餘下了恨。

二人決裂後,前教主將寒玉玨一掌劈為五塊,轉身分撒江湖,並揚言,若有人能執完整玉玨前來玄月教,玄月教將無條件為其做一件事。

此言猶如一顆石子,將江湖刹那激起千層浪。

玄月教背後的產業遍佈大江南北,坐擁金山銀山數不勝數,若是真能要求分上一杯羹,怕是當真千秋萬代不愁吃穿。

更妄論,倘若能成為武林盟主號令江湖,再將玄月教一舉剿滅又會是何等威風。

上一任教主狠話一出,當真威風凜凜。

但奈淼淼作為現任教主,渾身上下拚湊不出一整套三腳貓功夫,隻覺得此乃天要亡她。

若真大門敞開,等著人殺上來提要求,她豈不是隻能淪為刀俎之魚。

是以,她須得先人一步湊齊寒玉玨,或者,至少要搶下其中一塊碎片。

三日前,春花秋月樓那晚,不可說匆匆離去正是因為寒玉玨現世,當然,她尋找玉玨的理由不似奈淼淼這般怯懦畏縮,她就是單純見不得那些自詡武林正派之人好過,於是動了心思攪攪混水。

奈淼淼則不同,此事事關她的小命,短短三日就有兩枚寒玉玨碎片接連問世,事態發展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她還需儘快動身。

念及此,奈淼淼望向身側那位現成的移動刷分點,笑得一臉諂媚。

自玄燕來到奈淼淼身邊,司宴就眼觀鼻鼻觀心,眼下玄燕早已領命離去,他仍維持著垂首,並未看她。

即便如此,奈淼淼眼神依舊足夠熾熱,隔空灼燒著他。

司宴似有感應,抬眸間,二人對上視線,她擠出一個更加燦爛的微笑,嬌滴滴道:“相公好呀。”

預想中的鈴鐺聲並未響起,奈淼淼也不氣餒,嘴角依舊向上高高揚起。

她在心中暗暗打氣,隻消兩日,她定能積攢三點好感度,習得淩雲微步第一階,屆時,她便去馳騁江湖刷名聲,再將那寒玉玨從北地奪回。

幾名玄月教弟子隱去身形暗中跟隨,隻餘奈淼淼與司宴二人走在明路。

奈淼淼趁著四下無人,藉機瘋狂輸出:“那日在春花秋月樓,我當真不是有意要與你為難,希望你看在我懸崖勒馬的份上,莫要將此事放在心上。”

“你若不信,可以看我日後的表現,我定會把你放在心上,敬你愛你,還有玄月教外宅養著的那些公子小哥,我日後定不會再見了。”

“若是你依舊不喜,我便差人包些碎散碎銀子,將那些人全都打發了,日後,我便隻與你一人相守,如何?”

她一通連珠炮不管不顧砸下來,身側之人未曾言語一聲,而好感度隻增加了零點二。

奈淼淼撓撓頭,但她眼下也是言辭乾涸,再編不出其他道歉說辭,索性也學他,閉嘴安生走著。

忽地,她想起一事,在腦中問道:“既然好感度增加有提示音,那減少呢,若是減少會有什麼聲音?你讓我聽聽,我也好心裡有個準備。”

機械音一字一頓響起:“此事不難,宿主,瞧見橋上拴著的那隻鴨子了嗎?”

奈淼淼極目遠望,果真瞧見有隻綠頭鴨子拴在橋柱上,歡欣道:“瞧見了!我要做什麼嗎?”

係統答道:“宿主請將它放生。”

奈淼淼一點頭,撇下司宴跑到橋邊,雙手飛快解開繩結,兩手合抱住鴨子屁股將其托起,然後朝著水中一揚手。

哢嚓!

嘎嘎!

鴨子尖叫起飛進河的同時,一道刀劈脆瓜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

機械音呆呆問道:“宿主可聽見了?”

奈淼淼傻傻回道:“聽見了,兩隻耳朵都聽見了。”

機械音道:“恭喜宿主,以失去一點聲譽值為代價,聽了個響。”

奈淼淼:“……”

她正準備起勢在腦中乾架,橋旁的屋子走出一個婦人,掐著腰叫嚷道:

“是哪個缺德玩意放了我家的鴨子?給我滾出來!”

奈淼淼一聽,暗歎不妙,連忙拉起剛剛來到身旁的司宴,一溜煙跑過了橋,一手攬住他脖頸,一手捂住他嘴唇,將他身子一下拽低,跟自己一道蹲在橋墩底下。

橋下空間低矮又狹窄,二人同避,難免位置侷促,奈淼淼整個人幾乎躺在司宴懷抱中,腦袋緊貼在他胸前。

撲通!撲通!

男人的心跳聲響徹在耳畔,氣息噴灑在她為他掩唇的指尖。

與此同時,一陣清澈的銀鈴聲響,碰撞在奈淼淼腦海之中。

她看著係統標註的好感度數值,嘴角勾起一抹笑,抬眸對上男人有點躲閃的視線,嫣然道:

“司宴,你陪我去北地吧。”

*

北地。

鎮北侯舊宅。

“找到冇有?”

“冇呢,這書房暗格這麼多,一時半會兒哪能找——唔!”

說話間,二人倏地被人從身後捂住口鼻,緊接著被“哢嚓”一轉,竟是都當場斷了腦袋!

二人身形癱落,栽到在地。

一青一紫兩道身影,不知何時,悄然而立。

紫衣女子儘顯媚態,言語含嗔:“主子猜測果真不錯,這三日當真來了不少螳螂。”

“那咱倆就是勤勞的小黃雀唄?”青衣男子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枚瓷瓶,將瓶中液體傾倒在兩具屍首上。

“呲”的一聲,白煙升起,屍首開始扭曲變形,逐漸融化成一灘屍水。

紫衣女子一雙媚眼,流轉間失了光彩,忽地歎了口氣,幽幽道:“也不知這段時日,主子過得好是不好。”

青衣男子處理好屍首,撣撣衣襬,搭腔道:“你這人,一天到晚的就會杞人憂天,就咱主子那張臉,甭管放哪去都餓不著,多少女子想攀附還夠不著呢!而且咱主子聰慧絕頂,對付個玄月教而已,保準冇問題。”

紫衣女子依舊麵帶愁容:“可是,主子如今武功儘失,萬一真讓那女魔頭髮現破綻,豈不是插翅都難飛?”

青衣男子大大咧咧一擺手,道:“不可能的事,你且去打聽打聽,就連荒鄉僻壤的山頭小土狗,都一準聽過咱們小鎮北侯的威名,堂堂小鎮北侯怎麼可能敗倒在區區玄月教妖女的裙下?”

他收起代表著區區妖女的小手指頭肚,接茬道:

“你就彆胡思亂想了,依照先前的計劃,要不了幾日,妖女就該來了,咱們還是早做準備,確保一切都萬無一失地輔佐好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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