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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1章 妙玉:茉茉,這是你珩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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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觀園,棲遲院

已是夜幕低垂,華燈初上,一盞盞燈籠懸掛在屋簷上,隨風招搖,而不大一會兒,就見燈影搖曳,光影迷離。

賈珩劍眉之下,清冷銳利的目光,似是微微閃爍了下,眉頭時舒時凝,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垂眸看去,隻見在彤彤燈火映照之下,那張嬌媚、明艷一如花霰的臉蛋兒,紅撲撲的,瓊鼻筆直秀氣,粉唇微微,在這一刻似並蒂雙蓮,交相輝映,而丁香漫捲,櫻顆貝齒幾乎晶瑩靡靡。

一旁的蒙王之女雅若郡主,那張嬌憨明麗的臉蛋兒,恍若浮起兩朵玫紅紅蓮,眉眼之間氤氳起羞惱之意,說道:「珩大哥,她們是不是比我…好一些。」

看著那少女細膩微微、小心翼翼嗬護的模樣,是比她先前要強上許多的?

感覺比她是要儘心儘力許多。

賈珩輕輕「嘶」了一聲,剛毅麵容上,神色稍稍舒緩幾許,道:「你也有你的好,梅蘭竹菊,各擅勝場。」

雅若郡主聞聽此言,芳心不由一甜,輕聲道:「珩大哥,我會向蘭妹妹和溪兒妹妹學的。」

賈珩輕輕「嗯」了一聲,輕聲說道:「也不要太學著蘭妹妹,你平常多和溪兒妹妹學。」

別學的過於狂野了,他真是有些受不了。

過了一會兒,看向那甄蘭螓首上的金釵垂落的流蘇,原地畫圈,倏而,似有盪起鞦韆。

雅若輕輕應了一聲,嬌憨明麗的臉頰,幾乎羞紅如霞,宛如桃花明艷彤彤,顫聲道:「珩大哥,騎馬…我也會的。」

賈珩握住少女的纖纖柔荑,溫聲道:「雅若,等八月十五成了婚以後,你再騎馬。」

雅若「嗯」了一聲,然後湊到賈珩一側的臉頰上,啪嘰親了一口,芳心甜蜜不勝。

甄蘭睜開一線嫵媚流波的鳳眸,垂眸看向那正在敘話的兩人,那張汗津津的酡顏宛如垂涎欲滴的芙蓉花瓣。

又過了一會兒,賈珩抬眸看向扭扭捏捏的甄溪,心頭也有幾許好笑,看來真是難為溪兒妹妹了。

說來,甄溪也不過剛剛二八芳齡,不過在這個時代到了許人的年齡。

甄溪那巴掌大的嬌小臉蛋兒,原是白璧無瑕,漸漸蒙上一層醉人的胭脂酡紅。

賈珩麵色微頓,轉眸看向懷中幾乎癱軟成泥的麗人,不由對上甄蘭那雙明亮剔透的眼眸,瑩瑩如玉,道:「蘭妹妹,辛苦了。」

甄蘭輕輕打趣了一聲,說道:「珩大哥才辛苦,這回來之後,脂粉香艷,這一路都冇停過吧。」

她明顯感覺,那種漲漲之感似是減少了許多。

看來珩大哥也不是鐵打的,回來之後,這麼多人呢。

賈珩輕輕「嗯」了一聲,轉而拉過甄溪的纖纖玉手,伸手輕輕捏了捏甄溪明麗如玉的臉蛋兒,輕笑說道:「看溪兒累的一頭汗,這夏天的天,原就是熱一些。」

甄溪眉眼酡紅宛如草莓氣暈,而兩側玉頰已然羞紅如霞,烏青秀髮一縷縷貼合在鬢角上,而那明潔如玉的額頭下方,那雙靈氣如溪的眸子,似沁潤著盈盈如水,顫聲說道:「珩大哥。」

她都不知剛纔自己是怎麼做出來的,簡直迥異以往。

不過,她已經是珩大哥的人了,倒也不怎麼管這些的。

賈珩輕輕拉過甄溪的素手,讓麗人的螓首依偎在自家懷裡,心頭則是思量著朝局。

如今也是忙裡偷閒,富貴可得長久,還要再看。

……

……

翌日,清晨時分,夏日的道道晨曦照耀在庭院之中,飛簷鉤角的涼亭上,可見一二鳥雀棲息而鳴,偶有風來,梧桐枝丫輕輕拂拭著那涼亭重簷的一角,發出略有韻律的噠噠聲。

賈珩則是輕輕撥開宛如樹袋熊一般緊緊纏著自己的雅若,看向溫香軟玉的嬌軀身段兒,漸漸從甄蘭和甄溪兩人的懷抱中掙脫開來,道:「時候不早了,咱們起來吧。」

雅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嬌憨的聲音似有幾許慵懶,說道:「珩大哥,天亮了呀。」

「好了,起來了,口水流了我一胸口。」賈珩輕輕颳了刮雅若的鼻樑。

甄蘭彎彎秀眉之下,瓊鼻鼻翼「嚶嚀」一聲,那張略有幾許刻薄、幽清的如玉臉蛋兒,兩側猶如蒙起一層淡淡的粉紅胭脂,目中滿是依戀之意,問道:「珩大哥,什麼時候了?」

「快巳時了。」賈珩輕輕撫過甄蘭的光滑圓潤的香肩,溫聲說道:「蘭妹妹,今個兒要到軍器監看看,中午回來去櫳翠庵,就不來棲遲院這邊兒了。」

回來幾天,還冇有去看妙玉還有女兒,說來,還真有些唸叨師太和她的女兒。

妙玉所生的茉兒也有生把兒了,他還冇有去看過,他這個爹當的的確有些失職。

甄蘭略有幾許明麗的秀眉之下,那雙清眸眸光盈盈如水,柔聲道:「珩大哥,吃完早飯,趕緊去忙正事去吧。」

而後,賈珩在甄蘭與甄溪兩人的侍奉下,穿上蟒服,一同與甄蘭和甄溪用罷早飯,也冇有在府中多待,喚上扈從,前往軍器監。

……

……

軍器監,官署

此刻,軍器監的監正徐庭業,提前得了錦衣扈從的吩咐,已經率領一眾官員迎至衙門之前。

可以說賈珩這樣的宰執樞密,軍機重臣,能夠駕臨此地,相當於大領導下來視察,由不得衙司鄭重對待。

「衛國公遠道而來,下官先前有失遠迎,還請衛國公恕罪。」新任的監丞徐庭業整容斂色,凝眸看向那少年,開口道。

賈珩伸手相扶起徐庭業的胳膊,麵帶笑意,敘說道:「徐監丞客氣了。」

少年已不見少年之時的戾氣和清冷,此刻,也有了宰執重臣的淵亭嶽池氣度。

兩人寒暄而罷,徐庭業將賈珩引至衙堂之中,差役躬身奉上香茗,徐徐而退。

徐庭業麵色之上不乏好奇之色,問道:「衛國公這次過來,是有所指教?」

因為賈珩平常不怎麼來軍器監,根據徐庭業對賈珩的瞭解,這次如此鄭重其事過來。

賈珩道:「這次主要過來是看看火銃製藝以及紅夷大炮的相關製藝。」

徐庭業沉吟片刻,說道:「軍器監之中,目前火銃主要是轟天雷與紅夷大炮,從前線的反饋來看,轟天雷在殺傷中,用處頗大,目前準備更多一些趕製,裝備到軍陣之中。」

其實,轟天雷就是鞭炮之中帶了一些鐵釘和木屑造成殺傷,這個製藝難度並不大,宋時就有了一定的武器雛形。

賈珩問道:「徐監丞,紅夷大炮的銃彈,有冇有想過改成空花彈,就是那種炸開之後,能夠在一定範圍中造成殺傷的銃彈?」

徐庭業本就是技術官僚出身,聞聽賈珩之言,目中不由現出思索之色,說道:「空花彈?」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銃彈炸開之後,彈片被火藥氣浪衝開,爆炸出來的彈片,可以造成殺傷,這樣比實心彈威力更大一些。」

徐庭業眉頭皺成川字,目中若有所思,問道:「猶如鞭炮炸開,紙花飛濺,以之傷人,那與轟天雷一個樣子,不過威力更大。」

賈珩點了點頭,低聲道:「對,不過不是紙花,而是鐵花,威力也更大。」

徐庭業那剛毅麵容上見著躍躍欲試神態,說道:「倒是可以試試。」

賈珩道:「此外,紅夷大炮仍然過於笨重,需要減重,方便運輸,將一些不是很重的材料逐漸減重,還有冶鐵之藝,對銃管還要多加打磨,尤其冶鐵之時,多琢磨琢磨是否加一些其他銅、錫之物,更能堅固、柔韌。」

這就是合金技術。

值得一提的是,青銅也是一種合金,其實合金冶鐵之技在古代已經頗為發達,隻是無縫鋼管技術要差上一些。

其實,先前的紅夷大炮已經減重了一些,能夠以騾馬拉動,但整體仍很笨拙,不大好移動。

徐庭業沉吟片刻,說道:「最近軍器監也在思考如何繼續減輕重量。」

賈珩想了想,說道:「火銃槍管,鳥銃那種引燃式儘快改成燧髮式,還是要少一些炸膛,在銃彈監造上,還是當多派以火藥,提升子彈的射程。」

子彈的工藝其實在於精度,他從來不奢望能夠達成後世的程度,隻要有民國時期漢陽造的水平就行,足以在這個時代,橫掃整個歐亞大陸。

說著,吩咐了一聲,說道:「來人,取毛筆和紙張來。」

頓時,就有令史書小吏端上紙張和筆墨。

賈珩拿起毛筆在紙張上畫了子彈的圖紙,輕聲道:「子彈前尖後圓,可以破風之阻力,將火藥填充在後膛之部,以彈簧催動撞針激發之後,以氣浪從槍膛中射出。」

對後世一個邊防軍人而言,如果給他工具,他甚至能手搓一把真槍。

本身工藝都不是很複雜,難得是受製於時代的冶鐵工藝,精度不夠。

徐庭業聞聽此言,兩道細眉之下,眸光閃亮,低聲說道:「衛國公此法真乃奇思妙想,如是一來,的確能夠,不過衛國公所言彈簧,乃是何物?可否激發撞針。」

賈珩輕聲說道:「取鉛繪之筆過來,我在圖紙上描繪。」

其實哪怕是竹杆燒過之後,都能製木質彈簧。

而就在兩人敘話之時,外間的差役進入廳堂之中,說道:「衛國公,徐大人,楚王殿下來了。」

賈珩放下手中的毛筆,輕輕笑了笑,轉眸看向一旁的徐庭業,道:「楚王殿下來了,你我前去迎迎吧。」

因為先前的楚王一直負責軍需後勤以及軍械輜重,故而平常與軍器監打了不少交道,也算是監衙之中的常客。

徐庭業輕輕應了一聲是,然後,隨著賈珩向著衙堂之前而去。

此刻,楚王陳欽在王府長史廖賢的陪同下,來到衙前剛剛落轎,掀開布簾走出,看向從衙堂中走出的賈珩以及徐庭業兩人,笑道:「子鈺,徐監正。」

賈珩道:「殿下,怎麼過來了?」

楚王笑了笑,說道:「在家中閒來無事,就過來看看,真是巧了,在這兒碰到子鈺,子鈺剛剛回京,怎麼不在家中多歇息兩天,今天就來到軍器監視察火銃製藝?」

賈珩溫聲道:「我過來看看軍器監中的火銃製藝,也是與徐監丞交流一番。」

楚王陳欽劍眉之下,目中笑意瑩然,輕聲說道:「孤也過來看看,子鈺方纔與徐監丞怎麼交流的?」

賈珩默然片刻,朗聲說道:「殿下,此地非敘話之所,還請殿下前往衙堂一同敘話。」

而後,眾人寒暄著進入廂房落座,衙門中的令史小吏開始準備一方茶盅,而熱水騰騰之中,香氣撲鼻,讓人難免安神定意。

楚王這時,拿過賈珩先前所繪製的子彈圖紙,垂眸翻看其上的圖紙,一旁的監正徐庭業也在開口說著,劍眉之下,目光微亮,抬眸看向那少年,讚了一聲,說道:「子鈺真乃大才也。」

賈珩麵色微頓,笑了笑,說道:「楚王殿下過譽了,隻是一些雕蟲小技,還要靠軍器監的能工巧匠,熔鍊燒鑄。」

楚王目光期待地看向徐庭業,輕聲說道:「徐監正,這些可容易精製完成?」

這僅僅是一聽,就覺得威力巨大,可以加倍增長大漢軍力。

徐庭業沉吟片刻,道:「有一些是有難度,不過監中匠師定能精製磨具,重新打造出相關的火銃。」

楚王點了點頭,溫聲道:「孤在南方督軍之時,倒也蒐羅了一些西夷的能工巧匠,軍器監有什麼困難,可向本王敘說。」

徐庭業連忙道了一聲謝。

楚王道:「子鈺,這樣的火器製藝,一旦裝備全軍,定然能夠提升大漢軍兵戰力。」

賈珩麵色微頓,輕聲道:「王爺所言甚是,軍器雖利,將校組織,軍紀嚴明,也不容忽視。」

這個楚王倒是能夠體會到火銃軍器之利的。

不過他冇有說錯,在戰爭之中,武器並不能扭轉人的因素。

楚王點了點頭,道:「這是父皇過往的教誨,我一日不可或忘。」

賈珩又隨著徐庭業參觀了整個軍器監的作坊,見著一個個匠人熱火朝天,正在加緊趕製轟天雷。

中午就在軍器監的廳堂一同用著午飯。

此刻,與楚王用罷午飯,而後楚王麵帶微笑,目光溫煦,輕聲道:「子鈺,王妃昨日說子鈺什麼時候空暇,帶著蘭兒妹妹和溪兒妹妹過來看看傑兒,也是親戚之間,在一塊兒聚聚。」

賈珩點了點頭,輕聲道:「這幾天都在籌備與樂安郡主和蒙王之女的婚禮,有空暇再過去,我也有些想那兩個孩子了。」

他這個時候其實不大想去看看楚王妃甄晴,不過自家兒子和女兒,看一看倒也是有必要的。

楚王聞聽賈珩之言,臉上見著一絲笑意,低聲道:「那也好,籌備大婚要緊,說來瀟妹妹,也到了出嫁之期,我與她嫂子當準備一份厚禮纔是。」

喜歡他的孩子就好,他那一雙龍鳳胎,他瞧著都喜歡的不得了。

真是上天何其厚待於他陳欽?

賈珩低聲說道:「王爺客氣了。」

而後,賈珩與楚王這般敘話著,冇有多久,快步出了軍器監官署,轉而前往寧國府。

大觀園,櫳翠庵

正是盛夏之末,過了中午以後,天氣漸漸炎熱了起來,偶有夏風不停吹拂而來,草舍屋簷之上的青草隨風搖晃不停。

此刻,妙玉一襲白色連衣裙,一襲青絲如瀑懸於腰間,而那張清冷孤絕的玉頰,滿是為人母親之後的豐潤、溫和,懷中抱著繈褓中的嬰兒。

「媽媽。」賈茉也有一歲出頭兒了,此刻已經能喚一些簡單的音節,輕輕摟過妙玉秀麗的玉頸,親著妙玉的臉頰。

妙玉笑了笑,容色微頓,輕聲說道:「哎,茉茉,這是又想怎麼樣了?」

這位師太如何還可見那幅清冷、孤僻的樣子,此刻的妙玉,臉上滿是欣然明媚之態。

當然,如果賈珩是渣男,大抵的畫風就是對女兒一副冷若冰霜、不聞不問的狀態。

但如今的妙玉父母之冤情得以平反,又得了一個可愛伶俐的女兒,心頭的欣喜之情可想而知。

妙玉彎彎柳葉細眉之下,明眸眸光盈盈如水,問道:「茉茉,想爹爹了?」

「嗯。」女童聲音糯軟、甘甜,幾乎要甜到人的心底,將妙玉心頭都要萌化了。

而小丫頭那俊俏、清麗眉眼之間,既有著妙玉的清冷,又有著賈珩劍眉朗目的英俠之氣,尤其那一雙黑葡萄的眼眸,澄瑩如水,明淨一如黑夜中的渺渺星空。

小丫頭一歲多了,已經略略知了一些事,通過傾聽妙玉與邢岫煙之間的敘話,大概也知道自己有個爹爹,常年在外打仗,不怎麼回家。

邢岫煙那張秀雅明媚的臉蛋兒笑意流散,說道:「這丫頭真是聰明伶俐,不比她姐姐差了。」

姐姐自然是指秦可卿的女兒賈芙。

妙玉柔聲道:「茉茉看著要文靜一些。」

她以後得讓她成為詩書皆通的大家閨秀,就是心頭也有一些擔憂,別也是天生不祥的吧。

在自家母親眼中,自然是自己的女兒纔是最好的。

邢岫煙細眉之下,目光凝眸看向那麗人,說道:「他回來也有兩天了,問過前麵的丫鬟,說是今個兒去了軍器監。」

妙玉道:「倒也冇有什麼的。」

她現在有了女兒,發現過去的許多事,似乎都不重要了。

就在這時,丫鬟素素在外間聲音之中滿是欣喜,開口說道:「大爺,你過來了。」

「過來看你家姑娘。」

不多時,就見一個青衫直裰的少年,推門而入的櫳翠庵,抬眸看向妙玉,低聲道:「師太,哄孩子呢?」

妙玉也不由抬眸看去,清冷眸子中滿是欣然,隻是聽到那少年的話語,芳心不由羞惱萬分。

這人胡說什麼呢?

賈珩劍眉之下,那雙銳利目光落在那穿著花裙子的小女孩兒臉上,眸中見著一抹欣然之意,柔聲說道:「茉兒。」

那小丫頭卻將腦袋向著妙玉懷裡藏著,黑葡萄的眸子中滿是怯生生之態。

顯然冇有認出賈珩就是自家爹爹。

賈珩近前,麵上笑意溫煦,感慨道:「茉茉都這麼大了。」

妙玉白了一眼賈珩,低聲道:「再過二年都能在地上走了。」

賈珩笑了笑,說道:「妙玉,我抱抱他。」

說著,蹲下身來,抱起那繈褓中的女嬰,輕聲說道:「茉兒,過來叫爹爹。」

那小丫頭這會兒將一顆腦袋,緊緊依偎在妙玉懷裡,分明是有幾許怕生。

其實,這般性情,更多還是因為不像可卿的女兒,賈芙經常麵對著鹹寧公主、尤三姐、尤二姐的逗弄,倒是不怎麼怕生。

而賈茉則是待在櫳翠庵,平常是少有人來,難免性情要怕生一些。

賈珩輕笑說道:「這孩子,可能是冇認出我來。」

妙玉修麗的眉挑了挑,乜了一眼那少年,說道:「她還小著呢,你要再離家三兩年,將來隻怕要喚叔。」

賈珩:「……」

輕輕拉過妙玉的素手,道:「胡說什麼呢,這是我親生閨女。」

妙玉轉過一張清冷如霜的臉蛋兒,輕聲道:「茉茉,這是你珩叔叔。」

賈珩:「……」

不過,妙玉似乎比以往那種乖僻、清冷的性情要好許多了。

這會兒,賈珩想了想,從懷中取了一方帶著穗子的溫潤細膩的玉佩,將之放在自家孩子綿軟白膩的手裡。

果然被那玉佩吸引了心神,或者說被其上所帶的穗子吸引了心神,彎彎柳眉之下的黑葡萄的眸子,晶瑩剔透,既有些好奇,又有些怯怯之意。

伸手撥著羊脂白玉的細穗,胖乎乎的小手,滿是綿軟和細膩。

賈珩凝眸看著自家女兒的小動作,心頭倒是稀罕的不得了,這孩子真是太過萌軟了。

妙玉輕哼一聲,柳葉細眉之下,明眸眸光盈盈如水,低聲道:「這麼小就喜歡這些亮晶晶的東西,不過也好,省的哪天讓人用手帕騙了過去。」

賈珩:「……」

妙玉現在也學會恃女而驕了,已經開始明裡暗裡內涵他了。

邢岫煙那恍若出雲之岫的眉眼之間,柔婉如水目光就有些笑意盈盈地看向那夫妻兩人,笑意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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