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村子西邊的一處房屋內。
村長坐在馬紮兒上吧嗒吧嗒抽著旱菸。
他蒼老的臉上,右眼的眼皮一直在跳。
敷了好半天熱毛巾,也冇能緩解。
這讓他心裡不由得有些發慌。
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難不成,他這幾天會有災禍發生?
村長越想越覺得不安,揹著手在院子裡來回踱步。
“老頭子,你走啥呢?”村長的老婆林蘭挎著個籃子從廚房裡出來,看到他心神不寧的樣子,不由得開口問。
村長瞥了自家老婆子一眼,不耐煩的衝她擺擺手。
“你忙你的去,彆管我。”
林蘭知道自家老公向來嫌棄自己,心中頓時也有些不快。
可奈何,這家裡吃喝拉撒,但凡要用錢的地方,全都指著他。
她縱使有千般不樂意,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行,飯在鍋裡,你自己盛了吃,我去地裡摘兩把青菜。”
說完,林蘭就挎著籃子出了自家大門。
“呸!”
村長惡狠狠的朝林蘭的背影啐了一口:“個臭娘們兒,居然還管起我來了。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己到底配不配!”
想他如今都已經60歲了。
在這小小的竹蓮洲,也算是做到最大的官兒了。
這村裡平時巴結他的人不少。
他……他怎麼就跟這個又老又醜的老孃們兒度過一生了呢?
關鍵,回頭他死了,還得跟她葬在一起。
光是想想,他就覺得憋屈!
“不行,我得去洗洗眼。”
村長揹著手,進了自家屋子,並關上房門。
他來到自己的臥室,裡麵擺著一張老式的單人床。
自孩子成家單過之後,他和林蘭就開始分床睡了。
他不進林蘭的房,林蘭也不進他的房。
所以,林蘭根本不知道,在自家老公的單人床下,其實藏著一個秘密。
隻見村長拉上窗簾,反鎖上房門,就熟練的拖開了單人床,露出地麵的一塊石板來。
拉開石板,地麵赫然就出現了一道向下的樓梯。
村長有些興奮。
他踩著樓梯,緩緩走了下去。
底下並不黑,甚至有著明亮的燈光。
麵積嘛,約摸有個一百來平。
隻不過,地窖裡到處都掛著一些細細長長的絲線,它們互相纏繞在一起,形成了一根粗壯如同大樹一樣的枝乾。
枝乾上,又倒吊著幾個橢圓形的蠶蛹。
它們時而透明,時而渾濁。
看形態,似乎是快要破殼而出了。
“不錯,等到這幾個破殼成人的事後,我又可以賺上一筆了!”
村長嘿嘿直笑,然後十分滿意的走到地窖中間,也就是絲狀物最為粗壯的枝乾處。
他用手輕輕撥開那些細絲。
便見枝乾中露出一個女人的模樣來。
女人容顏嬌媚,身段極佳,無論是氣質還是長相,都不輸那些光彩照人的女明星。
但女人的肚子,此刻卻是大如籃球。
和瘦削的身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肚子裡的這個蠶蛹,再有十天就成熟了。到時候,我把它倒掛到枝乾上,等它破殼成人,就可以嫁給村裡的王二麻子了。
“說起來,這王二麻子也真是捨得,為了娶個媳婦,居然肯花二十萬。嘖嘖,你說說你這肚子,得多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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