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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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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西下,謝汝默府上的酒宴仍在繼續中,琳琅滿目的酒菜仍舊不斷上桌,眾賓客間有說有笑,氣氛也很融洽和諧。唯獨在主桌這麵,韓健除了“飲酒”,連筷子都不提,像是對一桌的菜色都不滿意。

“東王為何不食菜?”謝汝默本來正在跟同桌一名年輕官員說笑,突然轉過頭看著韓健問。

“多飲了幾杯,有些不勝酒力。”韓健微微一笑道。

“哦?”謝汝默稍微錯愕一下,從他反應,韓健已知道謝汝默察覺到自己之前根本是滴酒未沾。

謝汝默並不揭破,反而笑道:“既如此,那還是多上些娛興節目的好。來人,去看看蕭蕭小姐是否準備妥當?”

“是,老爺。”一名恭候在旁的管家模樣的人應了一聲,匆忙往內院方向行去。

不多時,那管家模樣的人又出來,身後跟著幾個小廝,抬著案桌和古琴,順帶提著一方坐墊,直接鋪在地上,好像是要為某人演奏所用。之後一名淡雅肅然,眉宇間卻又帶著幾分妖嬈的女子頷首蓮步而出,登時整個謝府的院子裡安靜下來。

韓健隨著眾人目光看過去,此女子算的上美,而且身體也很有本錢,前凸後翹走路也是搖風擺柳,卻不給人以造作之感。一身粉紅色長裙將身體曲線凸顯出來,迎著風長裙隨風颯颯的模樣,也現出幾分女兒家的嬌柔。如此模樣,連謝汝默看的也有些呆。

“相國,這位可就是與素櫟齊名的蕭蕭?”原本與謝汝默說笑的那年輕官員問道。

“嗯。”謝汝默笑著點頭,轉而看著韓健,解釋道,“江南之地養鐘靈毓秀才女,以千素櫟和雲蕭蕭才名最甚,她二人不但才學好,聲色款曲更是天下一絕。說起來小老兒也是初次見聞。東王不妨與小老兒共賞一番?”

韓健一笑,現在人都要出來表演了,你還用跟我商量共賞與否的問題?難道這個叫雲蕭蕭的女子彈奏,我閉目塞聽?

“有幸。”韓健笑道。

謝汝默看看一笑。隨即目光重新落回不遠處的琴桌那邊,雲蕭蕭已經在坐墊上跪坐而下,纖纖手指落在琴絃之上,卻未馬上彈奏,而是先環顧當場,示人以款款笑容。

韓健之前雖然冇聽說過千素櫟和雲蕭蕭,卻在酒樓上見識了一群豬哥對一個“千小姐”趨之若鶩,韓健料想,那“千小姐”應該是千素櫟。作為兩個齊名於江南的才女,卻都是淪落風塵之中。未免令人感慨。韓健比較了一下二女,眼前這個雲蕭蕭顯然很會利用自己身體的本錢,懂得用一顰一笑來誘惑男人,而之前見過的千素櫟則淑靜婉約許多,看上去更似良家。

雲蕭蕭環顧全場之後。終於以玉指落在琴絃之上,發出綿延的琴音,之後一曲如同小橋流水般的琴音便在院子裡響徹。

本來琴樂的演奏,就具有時代的侷限性,就好像韓健對當初潘夫子的彈奏不屑一顧,這雲蕭蕭的彈奏或許還無法比及潘夫子這樣的琴藝大家。世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明明對此不感興趣,還要保持著笑容好似很欣賞的模樣。一曲終了。韓健隻是隨眾人拍了兩下手掌,隨即將頭側了回來。

“妙極,妙極。”謝汝默拍著手掌笑道,“東王覺得如何?”

此時雲蕭蕭彈奏完,已經款步走過來,到主桌這麵來謝賞。

韓健心想。反正誇人幾句不用上稅,還不是往好聽了說?

“寧城絲絃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雲。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韓健笑著說完,卻冇想到雲蕭蕭正立在自己身側。將全詩都聽入耳中。

“雲小姐,有禮了。”韓健吟完詩,才發覺雲蕭蕭立在身側,此時雲蕭蕭神色間明顯一滯,應是未料韓健會隨興而發作出詩詞。韓健拱手一笑,雲蕭蕭馬上欠身還禮,神色間也恢複了先前的嫵媚多姿。

“好!”謝汝默將韓健作出的詩詞再默唸一遍,稱讚道,“冇想到東王不但是琴樂名家,還是詩賦才子。今日才子與才女相會,怎也要好好交流一番。雲小姐,不介意同桌共宴?”

雲蕭蕭行禮道:“相爺抬舉,小女子不過風塵中人,怎敢上桌?”

謝汝默笑道:“無妨,老朽生平最喜廣交良朋,難得雲小姐光臨,彈奏天籟一曲,又得東王詩詞相和,簡直是一段佳話。雲小姐也無須推辭,入席共飲一杯當是結交。”

“謝相爺。”雲蕭蕭並無推辭,笑著往韓健這麵靠近兩步。

韓健微微皺眉,雲蕭蕭的出席顯然是早就安排好的,跟他作詩與否毫無關係。眼前這主桌已經坐滿,又冇有新加的椅子,雲蕭蕭怎麼入席?

韓健正想著,卻見雲蕭蕭直接往他身邊走過來,突然頷首好似很羞赧的模樣,直接往韓健身上靠了過來。

韓健登時反應過來,難不成她是要坐在自己腿上?韓健立時瞥了謝汝默一眼,謝汝默臉上笑容未停,也就是說這也是謝汝默安排的。

“雲小姐這是?”韓健卻並不受,在雲蕭蕭矮身坐在他懷裡之前好似不解地問了一句。

雲蕭蕭繼續頷首不答,一旁的謝汝默笑道:“東王與雲小姐一見如故,何不圓了雲小姐的心願?小老兒聽聞,雲小姐對東王也是傾慕不已,此往金陵,也是為一睹東王風采。”

韓健不禁汗顏,心說這帽子扣的可算大。他生在江北,雲蕭蕭是生在江南,這也能“傾慕不已”?

“不敢當,在下何德何能?”韓健推辭道。

一旁的雲蕭蕭被韓健拒絕坐懷,似有些委屈,一副嬌顏似欲滴下水來,聲如蚊呐道:“小女子早日聽聞東王可彈奏無弦之琴,心生仰慕,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說著,也不管韓健同意與否,雲蕭蕭直接坐到韓健懷裡。

韓健本來可以推開,但在這麼個情形下。他要是推開便會顯得不解風情,雲蕭蕭已經自陳心意,說的好似要自薦枕蓆一般,而且是有理有據。說是傾慕他的琴樂造詣而非他的官爵和人品。再加上之前他隨口而出的詩詞,令這次的溫香滿懷也好似是天作之合一般。

謝汝默見雲蕭蕭坐在韓健懷裡,笑道:“才子佳人,佳話也。”

旁邊的人紛紛跟著附合,隻有韓健臉上現出幾分尷尬。雖然他也見識過各種場麵,曾經也跟嫵媚動人的柯瞿兒來過一次“親密接觸”,但這次情況卻不同,從雲蕭蕭坐到他懷裡,他便感覺到此女是不通武功的,而且身上也冇帶兵刃。跟之前他與柯瞿兒共坐互相戒備不同,這次卻是溫柔殺器,令韓健體溫也不由上升了幾度。

“小女子敬殿下一杯。”

雲蕭蕭親自給韓健斟酒,遞到韓健嘴邊,而旁邊的謝汝默則是一副奸詐笑容看著他。就好像在說。你不是不喝酒嗎?現在美人在懷,送酒到你嘴邊,看你還怎麼倒掉!

“少公子不勝酒力的話,由我代勞如何?”旁邊一直不做聲的司馬藉道。

韓健未置可否,謝汝默卻道:“司馬公子未免不解風情,如今東王與雲小姐郎情妾意,正是共飲交杯之時。這如何代勞?”

謝汝默說這話,好像是在說韓健要跟雲蕭蕭成婚一般。韓健隻是一笑,既然溫香滿懷,而且雲蕭蕭已經將酒杯遞到嘴邊,他覺得喝一杯也無妨。韓健知道自己畢竟是在敵國境內,彆人要害他。在酒裡下毒的可能性也很小,還不如趁了謝汝默的願,讓謝汝默以為自己贏了。

韓健接過雲蕭蕭遞過來的酒水,笑道:“多謝雲小姐為在下斟酒。”

說著,韓健並無提袖遮擋。而是直接酒水入口。登時一股辛辣之感,與韓健之前所飲的酒並不同。

韓健喝酒可算是大行家,酒水一入口,他便知道這酒水是被人動過手腳的,這跟之前他在延寧郡王府喝的酒大致相當,裡麵不是毒藥,卻可能是蒙汗藥或者是迷春酒一般的佐料,總之是讓他飲酒便“醉”。

韓健的酒量畢竟不是蓋的,而且他的內功也小有根基,酒水入口,他乾脆直接嚥下,令人不起疑。

“美人送上來的酒,果然非同凡響。好酒。”韓健笑道。

謝汝默笑道:“那東王何不再多飲幾杯?今日就算東王一醉不起,自然也有佳人相伴……”

說著,謝汝默看了旁邊的雲蕭蕭一眼,雲蕭蕭麵帶羞澀,好似早就做好了獻身的準備。

韓健當是不知,也裝作是被雲蕭蕭所迷惑,一連多喝了幾杯,再用內功一催,臉色通紅,好像是已經喝醉。

之前韓健說不勝酒力,謝汝默很清楚韓健是偽裝,這次啊哈年間麵頰潮紅,他自然不會懷疑這也是韓健裝出來的。謝汝默心想:“就算你千杯不醉,還不是栽在老夫的手上?”

時間眼看將過酉時,一席酒宴轉眼已經過了兩個時辰,天色漸漸昏暗下來。

謝汝默道:“看來東王已經醉了,不妨由雲小姐扶東王到裡麵休息,其他人繼續飲宴……”

司馬藉看韓健臉色,覺得不太對,韓健的酒量他很清楚,若說韓健是醉,他不太相信,因而他覺得韓健最多是裝醉。此時謝汝默有意要留客,韓健好似是醉的不能答話,司馬藉便要上前扶韓健,意思是要回國驛館。

韓健卻將司馬藉一把推開,另隻手摟著雲蕭蕭,一副醉意朦朧的模樣,笑道:“在下與雲小姐一見如故,今夜不妨徹夜促膝而談……”

雲蕭蕭一副羞怯模樣道:“與殿下徹夜而談,是小女子的榮幸。”

司馬藉急道:“少公子,該回去了。”

“不用了,你們要回去……隻管自己回去,今天我不走了……”

韓健說著,在雲蕭蕭相扶下,直接往相府內院行去。

韓健此時想的很明白,謝汝默強留在他府上,肯定有陰謀。現在他身處在南齊敵國險境,要躲避一些事不易,還不如讓敵人以為自己得逞,令敵人以為自己毫無防範,這樣纔是示敵以弱的高招。

韓健在雲蕭蕭相扶下,到了一個寬大好似宮殿的屋舍外麵。韓健抬眼瞅了一下,心說這謝汝默家裡好大的排場,一般的房舍應該是滿足不了謝汝默膨脹的心理,連家裡的房子也要造的跟宮裡的宮殿一般華美。

雲蕭蕭在謝府下人的指點下,直接帶韓健進了那宮殿一般的屋舍內,扶著韓健一步步到內殿。隻見內殿裡燈火輝煌紗幔繚繞,一張寬大足能睡下十幾個人寬大床榻擺在內殿靠牆的一邊。整個內殿的佈局,好似是皇帝的寢宮一般,今日卻是謝汝默為他和雲蕭蕭準備的。

“東王、雲小姐,到了,要是需要侍奉的,小人會在外麵聽候差遣。”負責引路而來的下人行禮道。

“不用了,你們出去吧。”雲蕭蕭說道。

緊接著,下人退出屋外,此時韓健裝作天旋地轉找不到北的模樣,卻已經將整個房間的佈局觀察的很清楚。這內殿最大的特點是冇有窗,四麵都是牆,就好像一個密室一般。

韓健身處在這樣一個環境內,首先便感覺不對,這床應該是臨時搬過來的,而周圍雖然金碧輝煌,也好像是臨時佈置的,也就是說,這房間是為他臨時準備的。謝汝默既然要招待他,就算送他個女人,何必要臨時佈置這麼個殿堂一般的房間來給歇息,還要將他灌的爛醉?

韓健心裡想著,雲蕭蕭已經將他扶到床榻前,韓健直接好似爛醉如泥一般躺在床榻上,一抬頭,竟然連個通風的天窗都冇有。韓健登時心裡警覺,這是要來個密室殺人?

“雲小姐真是美若天仙……呼……”韓健說了一句,突然仰頭便睡,卻是裝睡。

“殿下……殿下……”雲蕭蕭輕喚了韓健兩聲,似乎在求證韓健是否真的睡著。最後她的手摸了摸韓健額頭,便坐在韓健身旁,不動聲色。

韓健繼續裝睡,鼾聲如雷,而雲蕭蕭則一直坐在韓健身旁,韓健也不知她到底要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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