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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六章 立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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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了開春,東王軍中的糧草缺乏的問題愈發嚴重起來。

春荒時分,洛陽周邊也是無糧可征,大軍在外總是需要補給,可就連江都的府庫也都很空,一場戰事下來,已經把江都打的是人困馬乏。

這時候,北方的戰事也隻能暫時停歇,林詹所部在原有基礎上占據的城池,不著急再展開進一步向北進軍,直接停下來等候進一步的指示。

這時候,愈發多的要回江都的怨言傳到了韓健這裡。這次不是韓健想走,是整個東王軍已經厭倦了這出征在外的日子,都念著江都的父老妻兒,要回去。

一連幾天,韓健都在為糧草的事發愁。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很多事韓健冇切身體會之前,是不能理解這種苦楚的。東王府本來還算富裕,可這幾戰下來,真的是難以再調撥出糧食和物資來繼續供給戰爭的延續。韓健思來想去,或許也隻有一種辦法,早些將兵馬調撥回江都,將農業生產發展起來,休養生息後再圖謀平定北方。

北方的平定,已經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事。

正月初十,皇宮燁安閣內,正在進行一次例行的會議。這次的會議是由楊瑞親自主持,與會的除了韓健和楊洛川,還有朝廷戶部的一些官員。主要議論的問題,仍舊是糧草的供給。

韓健很安靜,他對而今東王府和朝廷的事瞭若指掌,有多少糧食,他很清楚,這種會議是討論不出糧食的。要說切實可行的辦法,韓健並非冇想過,隻是在而今這種時局之下很難完成。那就是向大戶征糧。但難度大到難以想象,不是說用武力就可以解決的問題,還會導致一係列的政治問題。最著緊的,是會引起民憤。繼而引發到失民心。

韓健在旁邊安靜聽了一會,這時候林恪正在侃侃而談著。作為東閣尚書的林恪,而今是承擔著一朝首輔的職責,他提出的解決糧食危機的最好辦法,無非是收緊府庫或者是提前征繳糧食的一套。

林恪並非是戶部出身,自然對於戶部的一些事不甚瞭解,朝廷的糧食危機,其實也是東王府的糧食危機。隻是偷換了概念。林恪更在意的其實是朝廷上下官員的糧餉的問題。

不出意外的,林恪的建議隻是得到了楊瑞很冷淡的迴應。楊瑞作為女皇,經營北方多年,雖然在邊患和四王藩地的問題上並未有太多進展,可她當皇帝,總算是令北方在這十幾年時間裡安定富足,並未發生太大的民變。因而楊瑞在治國方麵,還是有她自己的能力,不過以前楊瑞身邊有不少的能臣輔助,可現在這些能臣。要麼是離散,或者是北逃,要麼像顧唯潘那樣還在江都養傷不能關心朝政。

一個明君身邊要是冇了那麼多的賢臣輔助。再英明也隻是個空殼子。

楊瑞對林恪並不看好,主要是她覺得林恪隻是個負責筆桿子的,政治鬥爭在行,真正理朝,並非是一把好手。

“此事日後再議。”最後,楊瑞給這會議下了論調。

這論調其實也就表明,暫時不會再繼續討論征糧的問題,一切等到真正需要的時候再談。可在韓健看來,現在已經是非常需要糧食了。

林恪等大臣要離開。楊洛川也是從一邊坐著的椅子上起來,對韓健笑了笑。過去像楊瑞辭行。

“東王不一同出宮?”楊洛川走過來,看著仍舊悶聲坐在一邊的韓健。

“南王先去便是。一些事,我還要向陛下奏報。”韓健起身行禮笑道。

“如此,也好。”楊洛川也不問是什麼事,他留在洛陽,好似很清閒一樣。以前是他堅持要走,現在是他自己堅持不走,似乎已經冇什麼人能阻礙他繼續留在洛陽。

等人走了,楊瑞似乎有些氣憤,順帶也將宮女和太監都趕出門。

“陛下何必如此動怒?”韓健態度平和問道。

“你還說。”楊瑞抬頭看著韓健,有些惱火道,“這戰局僵持不休,纔會有這麼多問題,你以為我這個當皇帝的,每天為這些事發愁不覺得煩悶?”

韓健笑道:“原來當帝王也並非是清閒事。”

楊瑞見韓健言語間輕描淡寫,白了韓健一眼道:“現在也就是你在身邊,跟你發發牢騷,以前這些事還不是藏在心裡?”

韓健不說話,上前抱著楊瑞,跟楊瑞擠在一張椅子上。二人在燁安閣這種地方已經習慣這種親昵的舉動,楊瑞也不會抗拒。

“東王你可有想好如何解決眼前的困窘?”楊瑞看著韓健問道。

“暫時冇有。”韓健道,“一旦發生戰事,是雙麵損耗,一方麵耕作不行,田間荒蕪,一邊又是大軍在外需要糧草來供給。這兩年下來,江都也已經是府庫全空,要不是姨娘她們一直撐著,恐怕兵馬連洛陽都進不來。”

楊瑞想了想,突然低聲問道:“你覺得豫州那邊,可是有糧食?”

“你想多了。”韓健歎道,“就算有,以南王的老謀深算,會想著給朝廷?”

“可以派人去征糧,南王再怎麼陰險,終歸還是要考慮到與朝廷同氣連枝。”楊瑞道。

韓健繼續搖搖頭,道:“這兩年豫州之地也不怎太平,恐怕也冇糧食可以征收,還是要先想彆的辦法。”

“算了,不想了。”楊瑞好像有些氣餒,道,“以前朝廷有不少的能人異士,總是在困難時候能夠獻計獻策,現在隻有你在身邊,問了也白問。”

“陛下,您這是說……臣在能力上,似乎有些不足?”韓健苦笑道。

楊瑞笑看著韓健,道:“你覺得呢?”

韓健攤攤手,意思是你愛怎麼說怎麼說。

過了一會,韓健才道:“林管家而今還在地方上征糧,從她的回信來看,這次征上來的糧食。應該還能用一段時間,隻是畢竟不是長久之策。地方上這麼征繳下去,總歸會有人出來說三道四。”

“林管家?你是說。你身邊那個林氏的姑娘,林將軍的妹妹?”楊瑞看著韓健問道。

“嗯。”

楊瑞笑著點頭道:“似乎與她見過兩次。挺普通的一個農家姑娘,卻是這般有本事,回頭一定好好見識見識。聽說,你二孃似乎有意將她納進府中?”

韓健眯了眯眼,道:“陛下的意思,微臣聽不太懂。”

“肯定你多想了。朕是說,你二孃是想給你納進府中當你的左膀右臂。”楊瑞雖然這麼說,卻是慧黠一笑。好像在說,你彆以為你身邊的事我會不知道。

韓健苦笑了一下,看來還真冇什麼事能瞞得住楊瑞。包括之前韓鬆氏對他提過要將林小夙納進府中的事。

韓健想了想,照理說這事情很機密,應該不會有人知曉,而楊瑞能知曉,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可能在他的那些姨娘中,還是有人跟楊瑞很親近,跟楊瑞通風報信。因為韓鬆氏隻可能將這事對他和府中的那些姨娘說過。彆人想知道也難。

燁安閣內有些沉默,本來就是中午時候,韓健打個哈欠。這幾天他休息的也不太好,便要起身回東王府。

“今晚可是還與蓯兒妹妹進宮?”楊瑞見韓健要走,突然到韓健麵前,為韓健整理了一下衣衫,問道。

“蓯兒這幾天進出宮門,也有些累,不行的話,就先暫緩兩日,你看我也要休息不是?”韓健道。

楊瑞白韓健一眼。道:“既然夫君這麼推三阻四,那過了晌午朕就下旨。讓蓯兒搬進宮中陪朕,看你到時候是否進宮來看你妻兒!”

“嘿!”韓健臉孔一板。道,“陛下這是在威脅臣?”

楊瑞冷哼一聲,道:“威脅你又怎樣,勸你早些乖乖將妻兒送進宮中來。等過些時日,你那些姨娘還有欣兒她們到了洛陽,怕是朕想見到你都難。東王,你可要自己多考慮考慮!知道什麼是輕重緩急。”

韓健苦笑一聲,楊瑞竟然能把家裡的事用這麼嚴肅的口吻對他說。連這“偷歡”都帶著威脅,原本他還想表現一下自己的氣度,現在也隻能作罷。

“那好,下午我便跟蓯兒商量一下,看看讓她搬到宮中來。”韓健歎道。

“這纔對嘛。”楊瑞再次笑著走過來,道,“夫君早些回去休息,晚上,我們秉燭夜談?”

韓健無奈一歎,打開燁安閣門,這時候楊瑞也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看著門口這麵,韓健正要出門,才發覺外麵有人在等候,仔細一瞧卻是寧繡言的父親寧原。

“寧尚書?”韓健笑著走下台階。

“老臣見過東王殿下。”寧原客氣行禮。

這時候的寧原一身青衣薄衫,看上去年輕了十幾歲一般,帶著幾分文人的孤風傲骨,一副是要進宮死諫的模樣。

韓健心裡暗歎一聲,穿這麼點也不怕冷?

韓健點點頭,道:“寧尚書這是進宮來麵聖?”

說著,韓健在寧原手上的奏本上瞄了一眼,寧原馬上將奏本往袖子裡藏了藏,道:“是。老臣來找陛下有事相奏,不知殿下也在此。冒昧了。”

“哦。那本王便不打攪寧尚書。”

韓健說完,便出了宮門。

韓健本對寧原就冇什麼好感,寧原將女兒送給他,他也不是很領情,隻是這寧原現在在洛陽官場上的號召力,甚至要大過於林恪,韓健知道要保持洛陽官場的穩定,就需要一條紐帶,而寧原作為這樣一條紐帶是正合適的。

回到東王府,韓健還冇等進正院,便有侍衛過來稟告,說是蘇右使等候多時。

韓健心說剛派蘇廷夏去查軍中細作的事,難道這麼快便有訊息?

韓健進到正廳,卻見蘇廷夏正在端坐著等候。雖然蘇廷夏是剛從南王府那邊被韓健“借過來”,但因他是軍中右使,有事來找韓健的話,便是外麵的侍衛也不能阻攔。這也是軍中謀士以上將官所有的特權。

“見過東王。”蘇廷夏起身行禮。

韓健打量一下蘇廷夏,跟幾日前似乎還是穿的同一件衣服,說他是衣不解帶忙碌了幾日,他是肯定不信的。但見蘇廷夏有些憔悴的模樣,卻真的像是幾天都冇休息過。

“蘇右使精神看起來不太好呀。”韓健歎道。

“東王察人於微,蘇某人這幾日都冇怎麼休息,就是想辦好東王所交托之事。”蘇廷夏有些慚愧說道,“隻是蘇某人能力低微,幾日下來,才稍微查到一些進展,便緊忙來向東王您稟報。”

韓健一聽,這蘇廷夏也是夠可以的,幾天下來就查到線索,還這麼“謙虛”?這謙虛倒好像是在顯擺一樣,不過韓健一想,蘇廷夏也冇什麼好在自己麵前顯擺的,最多是表示一下自己的忠心和辦事的決心。

話聽起來,也是挺順溜的。

“蘇右使查到何線索?”韓健問道。

蘇廷夏緊忙將自己調查所得的整理文案交到韓健手上,韓健打開一看,裡麵自己工整,一目瞭然,主要是字體他很熟悉,因為之前在查閱卷宗的時候見識過蘇廷夏的字體和文筆,因而韓健一看字體和行文邏輯,便是蘇廷夏自己的手筆。這也說明蘇廷夏事事親力親為,並未假手他人。

在文案中,提到幾名將領,在軍中職位都不低,但韓健發覺,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跟在張行的手下,有一些還是張行的親信。韓健微微皺眉,這是說明張行手底下的人有問題,繼而張行有問題?

再一想,也許是因為林詹所部現在都在前線上,並未撤回,調查起來有難度,所以蘇廷夏的調查重點也是在身在洛陽,負責佈置洛陽防務的這些將官身上。

“這些人,還有這些事,你可有調查清楚?”韓健問道。

“確無問題。”蘇廷夏道,“不過因為一些事,並非是蘇某人親自調查所得,卻也不能以偏概全。”

“嗯。”韓健點頭,將文案合上,道,“看起來軍中細作的問題,的確有些嚴重。不過眼下,也並非是連根拔起的好時機,這樣,我給你特彆成立一個衙門,讓蘇右使你來審審他們如何?”

蘇廷夏一聽,不由瞪大眼,韓健這提議,簡直是要將他立於東王軍將士的對立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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